在乎?嫉妒?当这两个念头突然涌入脑海之际,他浑身的血液几乎为之冻结,甚至连心神都差点被整个击溃。不该的!秦若彤只是玩具,是他买来玩弄洲的工具,他岂会在乎?又怎能嫉妒?
但是扪心自问;从一开始他固执的强迫秦若彤出席今晚的宴会,已是存在着想窥究她与路槐硕之间有着何种过往的试探。当他亲耳听闻他们曾是男女朋友关系的那一刹,忿怒之火立即反射性地摄住他的心弦,热焰得连他向来引为以做的冷静都为之尽失,以至于他无法抓回那迅速逃离的情感,才会可笑的对她坦白出自己内心的妒意。天!他到底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岂能露骨的对秦家人坦白出他隐藏许久从不欲让人知晓的一面,他又怎能忘记他与秦家人可是仇敌,仇敌啊……
思及此,那尘封的记忆也随之一幕幕的揭起,一幕幕的涌现,一幕幕地……
天使?这是九岁的白向楼在乍见当时只有五岁大的秦若彤后所出现的第一个印象。
她生得粉妆玉琢一对大而亮的明眸清澄的毫无尘埃,那长而翘的睫毛。那挺而秀气的鼻梁、小小的红唇正对着躲于小木屋前,冻得直打哆嗦的他显露出一抹如梦似幻的笑脸……
“给你!”小小的掌心也上放着一块香味四溢的麦包,从不知温饱是何物的白向楼只是吞咽着口水,并不愿意伸手去接受这种施舍。
“很好吃的哟!”小小的若彤一股脑儿将那块麦包塞进他的怀里,小小的嘴儿更是不停地诱哄着他赶快对那块麦包动心。“吃呀!你肚子饿了对不对?”
而小向楼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依然不语。
“肚子饿会没有力量,也会很难过的。你快点吃呀。”见他仍然无所动,小若彤不禁扁扁嘴。“快吃好吗?我不能陪你了。我爸爸已经在喊我,我得回屋子去。”小小的身子在说完这些话后,才很莫可奈何地走向父亲叫唤的所在处,临去前,她还是不舍又担心地回头望了她好几眼。
那回是他头一次见到秦若彤,她是最后一次。因为当时已是大户人家的秦坚随后就将一双儿女送往国外生活,从此再也无缘相见。虽说如此;但她的身影竟就此进驻于他心房中,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对她产生这般强烈的熟悉感,仿佛已识得她好久好久一般。
然而……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探查这份奇妙的感受是因何而来?为何而生?悲剧就紧接着在不久后发生了,也种下了他日后不择手段报复秦家人。
他母亲,一位早年丧夫的年轻寡妇,带着他经由默姨的介找到了秦家帮仆的工作,生性苛刻算计的秦坚对手下、伙计、仆工,并不善待;所以在他豪华大宅背后的小径上拨出了栋以木板构筑而成的小屋供他母子俩居住,有个地方窝身,母子俩也不敢奢求太多,以为日子或许能从此平安度过。
但好景不常,拥有美丽风姿的白母在秦家工作虽然克尽本分,从无逾越之事,但天生丽质的她却很快的吸引住了秦坚对她的全部注意力,多次求欢不成,近而恼羞成怒,在一日的夜里,喝酒壮胆的他,强行胁迫,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但在白母一番激烈抗拒之下,她夺门而出,却因一个慌忙,不小心失了足,从直陡的楼梯上滚落下去,严重伤害到脑部,当场香消玉殒。
目睹整个状况,却无力搭救的默姨,在秦坚极力封锁事情真相及打通所有关节而把此事完全压藏的情况下,内心实为白母之死打抱不平。尔后几日,更在无意间听闻秦坚有意让不甘其母之死的白向楼得到“特别”的教训。为免让手帕之交的唯一独子再遭逢不测,匆匆地;她带着白向楼及白家所留下的几样传家宝,从此消失于人群中。
接着,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回来了,不仅建立起自己的企业王国,得到人人称羡的名声与权利,更挟其来势汹汹的声威,首先摧毁秦坚赖为以命的产业,接着将他置于掌心之中,任由他随心所欲的玩弄,叫他匍匐于他脚下,为奴为工,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羞辱。
当然,他的胜利并不单只是如此,他的复仇更不会如此简单,在搞垮秦家之后,秦坚的女儿正是他接下来的复仇目标。
虽然到此时他仍然忘不了她天使般的容颜,也忘不了她麦包相赠的那一刻。但是一股莫名的恨意却随着他年岁的渐长而与日俱增,尤其在他看完白家家宝……那一册历代传承下来的无名古书后,整个灵魂似乎受到震憾与牵引般地,心意更决。
他不清楚自己是面对着一个什么样的奇妙人生?也不清楚自己是处于何种纷乱的情感世界里?他只是知道,他必须复仇,他必须对秦若彤采取行动,直至她和秦家将所欠他的一切全部尝清为止。
是的!至死方休。
第九章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父亲病着,却不准我前往医院探视他?”秦若彤心急如焚地,半小时前接到秦坚突然入院的消息,正想交代一声后就前去探望,却教默姨冷冷地一口回绝,阻止她前去。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默姨仍然强硬地拒绝她的要求。
秦若彤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冷血这人。
“默姨你……”
“好了!我不想再听了。小翠,带她上厨房学习煲汤去,在今晚之前我要见到成果。”
“默姨,你不觉得你这回做得太过分了。”她整个背全僵硬了。
“你最好别忘记你的身分。”她似乎打定主意不让她好受般地。“少爷既然不在家里白楼上下就全归我作主,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别在我面前罗罗嗦嗦地。”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秦若彤犹不死心地想追上去,却让身后的小翠一把拉住。
“彤姊,没用的,默姨不肯答应的事,任凭你说破嘴也得不到她应允的。”小翠实在做不到默姨曾对她的交代,必须对秦若彤摆脸色。
“小翠,我只不过是去探望我父亲的情况罢了。”
“我知道。可是……”她耸耸肩,也觉得好生奇怪。其实默姨并非如此冷血,但她对这位秦若彤,态度上真的有别于其他人。
“那我从后门偷偷离开好了。”秦若彤打定主意。
“什么?”小翠吓了一跳,急急挥手摇头地。“不行呐,默姨要是知道你私自离开,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连我都会遭殃。”
“不会牵连你的。我会很快的,我去去就回来。你就帮帮我。”秦若彤需要她的协助。
“可是……彤姊,你也明白,我不能失去这份优厚的工作,我家里人得靠这份薪水过活。万一……万一……白先生会辞退我的。
“小翠,算我拜托你好吗?”
“我……”眼见她的仓皇,小翠也于心不忍,但是……
“你尽管放心。若真的被发现,后果由我来承担,我不会连累你的,拜托!”
她犹疑了好久才道:“好……,好吧!可是你真的要答应我,快去快回喔。”
一对秀眉总算可以舒解开来。“放心吧!我会的;谢谢你。”
行色匆匆地赶到医院,直奔三楼处的病房里,放眼一望,病床上却空无一人。
“人呢?”她心脏猛地一跳,慌忙地捉住恰巧而过的护士,急急的问道:“请问住在三0八号房病床上的秦坚先生呢?”
护士想了一下,才道:“秦先生呀,我刚才瞧见他好像到楼下的花园散步去了。”
“散步?”听闻此言,悬在心口上的大石总算可以安然放下,对护士一笑,赶紧又道:“谢谢你。”
旋即,她冲下了楼,往花园处找寻,没一会儿工夫,就在角落处的椅上看见了浑身上下显得无精打采的父亲。
“爸?您不要紧吧?”她蹲在父亲踉前,详详细细地审视他憔悴的容颜。
“若彤,你来啦?”他的口吻中有着一层淡淡的感动。“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呢。”
“怎么会呢,我是您的女儿。”她安慰地道。
他突然深深叹口气。“但我却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让你受苦了。”
她父亲怎么好像变了一个样似地!“爸,您……”
“该怪我,犯了贪婪,这才偷鸡不着蚀把米,不仅弄得心血所创建的公司必须拱手让人,还把女儿给卖了出去……听我说,爸知道你在白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h”他抚着她的长发。“爸实在太对不起你。”
“不要这么说,我在白家没受什么苦,没有。”她不想再让老父增添担忧。
“白向楼对你真的……”
“真的!我在白家安安分分做好该做的事,他就不会做无理的要求。”标准的违心之论,但她仍得无奈地强自吞下涌上心头的酸楚。
“没有就好,我还真怕她会对你极尽侮辱之能事。”秦坚偷偷瞄了她不自然的面容。
然而他这番话有如醍醐灌顶般,乍时带给秦若彤一瞬的灵光。她突思及日前白向楼曾经表现出来的吞吐。
“爸,你跟白向楼发生过冲突吗?”
“冲……突?这怎么可能!”他局促地笑了笑,当年的是非,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再吐出。“自向楼一直是个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何地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建立起手中这叫人惊叹的企业王国,像这样子的敌人,我怎会得罪得起。”
“是吗?”她并不怎么相信。“爸,您真的没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若彤,你瞧瞧是谁来了?”来人的出现刚巧解了秦坚的围。
“槐硕?秦若彤望着身后若然出现的他,一股阴霸瞬间摄住她的心扉。
“若彤,自从那日匆匆别后,我们好些日了没见面了。路愧硕一开口仍是满腔对她的柔情关怀。
“爸,既然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那我先走了,我不能离开白家太久的。”她故意忽视路槐硕那热切的眼光,俯下首对父亲说道。说完后,不愿再多留。谁叫她无法控制地想起白向楼曾经对她说过的警告,更无法漠视白向楼那排山倒海的强横脾气。
“只是几句话也不愿意说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见着你。”路槐硕不死心地拉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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