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鸡忙考试
第一卷:天山神殿
1。腐尸
“去天山不一定可以知道伯父是怎么死的?”我很担心地问。
“我一定要去。你也知道,这是我爸去世前唯一留给我的话。”
“可是,你不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吗?”
我叫陈今蔚,我眼前的这位心急如焚的人叫邹信宏。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爸妈和信宏的爸爸都在同一家博物馆工作。在我10岁的时候,爸妈说是去外地做一个学术研究,可是后来却再也没回来。当时,亲戚们对于谁来照顾我的事情一个推一个,后来信宏的爸爸看不过去了,就把我接到他们家里去照顾。信宏的妈妈我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他们提起过。邹伯父一直很照顾我,这照顾直到我大学毕业。两年前,我和信宏大学毕业,然后在邻省的一家博物馆找到了工作。邹伯父在我们选专业的时候是希望我和信宏都选择考古学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偏偏对历史学非常地感兴趣,所以我选择了历史学,而信宏受他爸爸的影响选择了他自己也很喜欢的考古学。
我和信宏在邻省的博物馆工作已经有1年多了。我们在这1年多里都没有回家。没错,那已经是我的家了。可是,前些天邹伯父突然打来电话,催促我们赶紧回家一趟,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在我们快要到家前的半个小时邹伯父又打来电话,叫我们快一点回家。当我们匆匆地赶到家时,邹伯父却已经死了。当时,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邹伯父躺在床上的情景让我们吓得魂不守舍。警察和法医赶来后,对现场和邹伯父的尸体进行了检查。警察发现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别的人进入过这房间。法医的检查结果更加让我们惊讶,他说伯父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两年以前或者是更久一点,死因是从高空坠落导致多处身上的器官受到毁灭性的损伤而造成的,但是这具尸体照理来说应该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头了,虽然这具尸体也是高度腐烂,但是实在是奇怪,尸体也没经过什么技术上的处理,为什么死了两年人腐烂的程度会是这样。法医连连称奇,其实我和信宏更加觉得奇怪。
在半个小时前,我们还和邹伯父通过电话,怎么就说他已经死了两年了呢?后来,邻居们是回答让这件事情更加蹊跷了,他们都说在发现邹伯父死亡之前,他们都曾看到邹伯父外出呢。这件事情在街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流言蜚语接踵而至。大家都说是邹伯父的学术研究触犯了某位神灵。
这时,信宏有些难过地说:“就是因为事情太奇怪了,才一定要去的。我必须弄清楚我爸的死因,你知道吗?在我们到家前的半个小时的那通电话里,我问过爸叫我们这么急回去有什么事,他说希望我们能去天山一趟,具体的他说回家了再告诉我们,好像他那时就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我们回来了他却……”
信宏说到这里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我看到信宏有些激动,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那你知道伯父要我们去天山做什么吗?又是去天山的哪里吗?天山这么大的啊,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信宏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也许去一趟天山就会知道我爸的死因了,总比干待在这里要好,而且这也是我爸的遗言啊,我想去完成它。我想去问一下我爸的同事,他之前去了哪里做研究,可能会有些帮助。”信宏说完后就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出了房间,并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我看到信宏想事情想得太过于入神了,竟然忘记了我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还把我一个人给关在了这个房间——邹伯父被发现死亡的房间。我胆子可没那么大啊,毕竟邹伯父的死是那么的蹊跷。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我赶紧跑过去把门拉开,信宏看到我的样子,对我一阵抱歉的苦笑。我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和他到快一点到博物馆去问一问邹伯父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在我踏出家门的时候我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有说不上来,好像是遗漏了什么事情。
2。红崖天书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我们一路上撑着伞,可是衣服还是都湿透了。博物馆的地方有些偏僻,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了邹伯父工作的地方,而且这个博物馆和老馆长一样都已经70多岁了。因为馆长姓查,所以大家都叫他“茶馆老板”。当然,大家都知道“查”是念“zhā”的,只是大家这样叫他是觉得比较亲切。我们这些小辈的自然不会这样叫了。信宏一见到查老馆长就心急的问:“老馆长,你知道我爸去了哪里吗?”
查老馆长扯着他那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地说:“你是问你爸上次是去哪里做研究吗?”
我和信宏点了点头。
“他去了贵州,”查老馆长说,“其实小邹这几年有些怪,老是去研究一些……我也说不上来。他好像从几年前就开始这样了。”
其实,查老馆长说的也正是我和信宏所想的。我记得伯父很关心我们的。以前还在大学的时候他经常来看我们。可是后来,他开始异常的忙于他的研究,就连去年春节他也外出做研究之类的事,我们都有一年多没见他了,总之感觉好像是疏远了很多。
信宏问:“那他去贵州做什么啊?”
查老馆长答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问的,你们就跟我来吧。”我们跟着查老馆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我们做下来后,信宏按捺不住,刚想开口询问,查老馆长就用手压了压,示意他不要说话。查老馆长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相片递给我们。我们看了看,那张相片上是一面很大的崖壁,上面留有一处铁红色颜料书写的碑文,其字大小不一,参差排列,似篆非篆,也非甲骨文。可是我却觉得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到过。
信宏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是哪个地方的?”
查老馆长答道:“你爸去贵州就是为了研究它。这些文字长期以来,有关专家、学者为破译它纷至沓来,对它的解释也层出不穷。就连著名学者郭沫若、丁文江、徐中舒都曾尝试破译,可真正有说服力,能得到绝大多数专家、学者认可的破译,至今没有出现。”
“那这些文字在贵州的哪里啊?”我觉得这老头说了这么就都没说明白呢。他是不是看我是外行人,想来个内行欺负外行啊。好歹我也是学历史的啊,怎么也得算上是半个内行了吧。
“你这个小伙子就是毛躁啊。这个啊,就在贵州的关岭县,也就是在黄果树大瀑布附近,,在一名为红崖山西侧北端,有一块高6米、宽10米的岩面上,它的名字叫‘红崖天书’。”
“‘红崖天书’?”信宏问道,“那我爸有说这个里面说的是什么吗?有说到天山吗?”
“天山?你怎么这么问啊?你爸还来得及告诉我呢,”查老馆长说,“不过,一些专家认为‘天书‘内容为皇帝所颁的一道‘讨伐诏檄‘;有人认为‘天书‘刻的是诸葛亮南征的有关传说和遗迹;也有传说认为‘天书‘是夏禹治水功成之后的刻石纪念;还有人认为‘天书‘是苗、彝等民族的原始文字。”
我还是想不通,又不好意思问。这“天书”和去天山有什么联系吗?难道这上面说的文字说的是天山上有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吗?这几年倒卖文物可是发大财的啊。不过,这是犯法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做了。可是,要是我们发现了一个未知的古迹也是一见无比光荣的事情呢。不过,天山这么大,邹伯父又没把事情说清楚,我们要去天山的哪里?又是去天山做什么呢?
我和信宏问完事情,和查老馆长道别后,就决定先回到家里再做打算。在我们离开博物馆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伞还放在查老馆长的办公室里,于是我叫信宏先在门口等我,我回去拿伞然后再和他一起回家。我本来想直接推门进去拿伞,可是想着应该礼貌一点,正想着是不是要敲个门再进去,就听到查老馆长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地说:“小邹已经去了,知道吗?你的孩子也长大了,我是不是该告诉你的孩子关于你的事情呢,小吕?”
我在外面静静地听着,感觉很是奇怪,不知道查老馆长说的小吕是谁,不过似乎和信宏还有一些关系呢。看来这个老馆长的确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无奈他又不肯把事情说明了。外面雨下得正大,没有伞就出去的话铁定要淋成落汤鸡,我担心信宏等得太久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敲了一下门,可是查老馆长好象是想得太专注了,居然没听到我在瞧门。我又连续敲了几次,查老馆长还是没什么反应。我索性直接把虚掩的门推开,把放在门口旁的伞悄悄地拿了出来,而查老馆长一直沉浸在思考中,都没有发现我。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跑到了博物馆的门口,信宏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路上,我看着信宏不说话的样子,还真有点不习惯。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双亲失踪的缘故,知道失去亲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是很难承受的生命之重。所以,在刚才回家的路上,我都在说一些别的事情希望信宏不要再这么难过,可是信宏也只是应付的答了几下。
回到了家里,我心里还在想着查老馆长说的话,他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这让我心里很迷惑。不过,我们也有几天没睡觉了,我和信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倒在了床上,躺了一下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醒了过来。我发现天空已经昏暗了下来,光线好像是被人搅动过的一样,十分的浑浊。我揉了揉蒙胧的眼睛,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我的床前站着一位身穿古装的人!
3。古人
四周的空气十分的压抑,我发现我居然不可以动弹,也无法口尖叫,心中的恐惧只能憋在身体里无法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