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少聊两句了,待会儿要是水来了,我们躲哪去?”我不禁担心道。
“水一会儿就会退的,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陈静甩出一句话后又继续和信宏谈论查老馆长,看样子陈静的确不认识查老馆长,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有兴趣地问个不停。
他们不担心,那操心的事情就只好我来办了,待会水进来的看好了查老馆长,免得被冲到什么地方去就糟糕了。玉阿姨面露焦急,一个劲儿地朝大洞厅看去,但是她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咬着惨白的嘴唇,靠在石壁上。她一直没有回头地带着我们来到这里,为什么她会知道小燕就在这里,二十年前的她看到了什么,所以知道小燕一定在这里?地下水还没有涌进来,闲着的我忽然想到了在山洞口捡到了一张手帕,那是陈静的。我在南海的时候曾经看见过。现在人就在跟前,想了想之后,我就掏了出来,打算把手帕归还给人家。手帕上的怪鸟因为在昏暗的光线下很显眼,我对这只鸟再熟悉不过了,它都出现在梦里千百回了。陈静对素未谋面的查老馆长能呼出他的名字,而我对不知道存不存在世界上的怪鸟如此熟悉,这些事情之间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吗?
拿出手帕后的我发了一会儿呆,当我准备递过手帕的时候,真秦之声忽然又响彻洞穴,犹如一泓清泉微起涟漪一般。红色猛兽听到琴声之后,把身子一侧,查老馆长就从它的背上落到了一块从水中凸起的黑色石头上。我还纳闷着,红色猛兽是不是背人背得累了,想休息几分钟?哪知道它一卸下查老馆长后就大步一迈,闪的一下就从地下瀑布口跳了下去,快得跟一阵风似的。红色猛兽从上面跳下去后,落在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并没有掉到瀑布下的水潭里,要是它去参加跳远竞赛,08年的奥运可就出风头了。不过,红色猛兽的这一跳才让我感到奇怪,这个地下瀑布对岩面已经造成了很大地冲蚀,由此说明地下瀑布的形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那为什么下面的大洞厅没有形成地下湖泊呢?我们手里的两道光线游走在大洞厅里,观察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别的出口,好象这个大洞厅是死路,是洞穴的尽头了。若真是如此,地下瀑布倾泻的水流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定眼往下看,地下瀑布垂直而下的地方有一个水潭,而水潭的两侧似乎分别有人工开凿出来的小水渠。之所以我说是“似乎”,一来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二来是因为这两条小水渠很对称地分布在水潭的两侧,而且还沿着大洞厅的四周环绕开来,形成了一个圆圈。这样的水渠像是天然地,但是又像是人工开凿的。如此一来,倾泻下来的水流就一直在大洞厅里循环,那么流进来的水怎么一直无法填满这个大洞厅?
红色猛兽跳下起以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底下的大柱子冲去,我看着它的举动吓了一跳。它该不会是想寻死吧,这也太突然了,我们又没招它惹它。信宏他们也惊讶地在一边呆站着,只有陈静毫无惊奇之感。最后,红色猛兽居然撞进了大柱子里。琴声还在继续,它很神奇地让我们的惊恐迅速地平复了下来。我迫不及待地让信宏用手电筒照过去,那里没有红色猛兽的尸体,也没有任何血迹。当然,这是绝对不会有的,刚才红色猛兽是撞进了大柱子里,是撞进去了!我亲眼看见红色猛兽跑进了柱子里!好歹受过几年马克思教育的我怎么能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死命地盯着大柱子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名堂,难道我们过程遇到红色猛兽全是幻觉吗?
大柱子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因为那根柱子好象可以吸收光线一样,光线一过去就只有黑暗了。虽然如此,但是我反到看到了大柱子后面还有一条直线水渠连接了环绕大洞厅的水渠。这条水渠恰好被大柱子挡住,所以刚才都没有发现。发现了隐蔽的水渠,接下来又跑出了一个问题。我看到大洞厅的地势是四周偏高,然后逐渐向中间的大柱子往下凹陷。这样一来,环绕四周的水渠最后应该流向那条隐蔽在大柱子后面的水渠里,接着水流就应该流往柱子里,可是为什么水不会因为被大柱子挡住去路而溢出来呢?
紧接着,空气里产生了流动,但是却没有第一次突发大水的强劲。在地下河水流动的洞穴中,水流运动拖曳了空气分子运动,产生空气运动,这种现象被我们叫作“乘车效应”。有的洞穴通道中,有一种周期为几秒到几分钟的气流方向的有规律的变化,这种洞就是“呼吸洞”,这是由于空气共振现象造成的,可以从烛光的有规律的周期摇曳中发现。要是我们手上有蜡烛,恐怕都已经被空气的流动所吹灭。
由于对上次突如其来的地下洪水还心有余悸,因此当空气起了微风时我们都一齐朝来时的洞口看去。事情紧急,我就把还抓在手里的手帕又塞到了口袋中,等松口气后再还陈静。令我们惊讶的是,这次大水来得缓慢,看了半天硬是没有半滴水跑来。等待的时间不长,可是却极其的辛苦。就像打针的时候,护士瞄了很久都没打下来,那感觉别扭得厉害。我们没有做声,只是等着大水进来,我趁水还没进来之际,把查老馆长扶在了身旁,以免他被水冲走。谁知道,才扶起查老馆长,我就听到了后面有水声响了起来。回头一看,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水也如此多变?
第19章玲珑柱
刚才大家都在脑海里描绘着地下洪水暴涌进来的场面,可是地下世界处处有惊奇。这一次涌进来的水相比前一次却是涓涓细流一般,把四人的八只眼睛都惊得又鼓又大。不过,地下洪水来得弱而不猛,对于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如此,但是地下洪水毕竟是地下洪水,来得还是一点也不马虎,从上边儿的出口倾下来的水犹如开闸的水朝着我们奔腾而来。洞厅里本来就有很多的积水,现在接连不断地灌进大量的地下水,水位一下子就上升了许多。我们这次有了时间做准备,不像上次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水位还没没过腰部的时候,我就抱起了查老馆长,借着水的浮力,倒也不觉得疲惫。
地下水一会儿就没到了腰部,我小心翼翼地包着查老馆长,不让他被硝磺味极重的地下水呛到。好在洞厅有一个瀑布口,地下洪水都朝着那儿走了,所以当地下洪水没到我们腰部就没有继续往上涨。由于我们都处在瀑布口的附近,水流的力量巨大,我们要是没抓到凸起的石头早就一起被冲下去了。陈静说没想到水来地有些不猛,我说要是像刚才那样还得了,万一我们的头被水流冲到石头上,那不就石头上开花了。陈静抱着凸起的石头,以免被冲走,她听了我的话柳眉一竖,说现在的水也不错,待会儿把下面的大洞厅填得实在一些,就直接跳下去。我抱着查老馆长,喘着气说,这就你们说的,等大水再进来一次才能下去的原因吗,等大水填实在了大洞厅,然后我看你来个跳水表演而已吗?那还不如刚才就慢慢爬下去,这样等来等去的多浪费时间。陈静只回了一句,说你能爬多远?
我听着奇怪,回忆了刚才看到的景象,底下的落差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至于爬不下去,陈静这话是什么意思?地下洪水越来越猛,我紧张地抱着查老馆长,所以只能单手抓住石头固定自己的位置,有两三次差点就被冲了下去。过了将近一小时,底下的大洞厅终于有了大约十米深的积水。我瞅着这么多的水都足够跳水运动员表演了,于是就问:“陈静,可以下去没,我们的时间不多的!”
陈静听毕,看了看手腕上防水防压的表,此时正是农历七月七日晚上八点,她朝我们点了点头,也同意现在就潜下去。大洞厅除了一根大柱子,别无它物,凸出来的钟乳石都被大为地打断,如此天时地利,我们应该不会倒霉地撞到石头上了。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查老馆长了,他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我们不可能把他也带下去,就算他现在清醒过来,也没力气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况且这次下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思量再三,决定让信宏留守查老馆长,我们三个人下去就可以了。因为万一查老馆长突然醒了,信宏好抓紧时间问他妈妈的事情,查老馆长怎么看都是没多少时间的人,真是担心。
大家都同意这个决定,信宏对我们嘱咐再三,遇到危险就撒腿跑,千万别去逞强,听得我鳖气得厉害,好象我们都很没用似的。不过想想他也是为我们好,地下世界充满太多未知的危险,稍微一不小心就真的永远待地下了。下去之前,照明工具每队一支,刚好都是防水防压。我们顺着水流靠进了瀑布口,这才看到大洞厅被水淹后的全貌。我刚才一直纳闷,底下的大洞厅表示一直无法填满的吗,为什么这次大下洪水能把它灌满?我还在奇怪不已的时候,陈静就各分给我和玉阿姨每人两粒弹性十足的小球,她叫我们放进耳朵里,以免潜水时弄伤了耳朵。最后,她又给我们分别服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说是她们族里的秘方,能在潜水时保持身体和压强的平衡。反正陈静不会害我们,于是就当作糖果一样地吞进了肚子里。
大洞厅色积了十米深的地下水,但是处于中心的大柱子周围却形成了一个旋涡,这让我犹豫了好一会儿,看来那根柱子大有文章。莫非那根柱子可以吸收水流,然后把水流引到别处,就像机器猫的任意门一样,所以红色猛兽才能跑进柱子里消失不见?没等我继续思考下去,陈静和玉阿姨她们就已经鱼跃而下,情急之下我也迷迷糊糊地跟着跳了下去。本以为下去后要花上很大的力气才能优游到大柱子那里,哪知道水里有一股力量直接把我们三人拉向打洞厅的中心。我心里一惊,这是旋涡的力量!刚才在上边儿张望的时候,旋涡并不大,怎么它的力量会这么强猛。
上面灌下来这么的水,却久久不能满洞,可能就是从柱子处流失的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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