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相遇,谁也不知道谁,便先混战了一场,曾天养用九蛇业火炉烧死了韩化,许仲打伤了高广龙,两下各有损伤,再加上也各自疲惫,就都先退兵,安营扎寨了。
等安定下来之后,相互一打听,曾天养才知道对方是宋帝王亲自来了,这可非同小可!
十殿阎君都是成神级别的高手,而且成神已久,享誉千百年,自然不是曾天养和灵姑这等刚刚突破界限的人所能比拟的!
因此,曾天养不敢轻举妄动,立刻派出消息官,前来禀报!
我和义兄听了之后,也觉得事不宜迟,赶紧率领中军,火速支援黑晟关而去。
一路上马不停蹄,不知不觉便已遥望见曾天养的前军营帐,再看,便见一座大关挡在路上,凶险坚固,上书三个大字——黑晟关!
目的地到了。
曾天养、灵姑等人早出来迎接,把我们接入帐内,商议军机。
刚一落座,曾立中就说道:“还商议什么?直接搦战!宋帝王有什么好怕的?元帝和尘哥都在这里,哪个不能打过他?就是一对一,也有人喊加油!”
曾立中虽然轻率,但是说的话也挑不出毛病来。
我虽然没有到封帝境界,可是已在成神之上,接近封帝之境了,义兄更不用说,我们两个,随便谁,都能对付得了宋帝王,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义兄却在沉吟不语。
汉生爷爷也在思索。
成哥和曾立中一样,也急功冒进,忍不住道:“我觉得立中说的有理!开打吧!大都督,你还在想什么?”
义兄道:“我是在想,怎么对付宋帝王?是杀还是留!”
众人都是一怔,汉生爷爷已经接着说道:“宋帝王是咱们遇到的第一个阎君,咱们处理他的态度,至关重要!所以,不是简单的打杀就可以了,要慎重考虑!”
我这才明白过来,还是那句话,军事行动只是政治行动的延伸,不可造次。
大家正在沉吟之际,忽有人来报:“三王殿左护法许仲搦战!”
曾天养道:“一个护法,也来猖狂!对他,总没有什么好说的吧?是杀是捉,都无所谓!”
义兄点点头,道:“出战!诸位都一起去观战,看看三王殿的鬼才豪杰是什么模样。”
众人来到阵前,只见对面已经布开了阴兵,一员大将当先,后面阴兵丛中,还簇拥着几个鬼将,各个都是相貌不凡,只是当先的这名鬼将更是生的面容古怪——只见他脸色淡黄,胡须极长,却似染了朱砂,红的似血,穿着豹皮袍,束着玉带,不高不低,气势汹汹的对我们怒目而视。
曾天养明知对方是谁,却高声喝道:“你是哪个小鬼,赶来送死?!”
“我乃三王殿左护法许仲!”那许仲叫道:“你又是何方鼠辈?速速报上名来!看看值不值得老爷我动手取你的狗命!”
曾天养大怒,曾立中也跳脚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小鬼!这是我阳军前军大将军曾天养老爷子!拿下鬼门关三十六处天字号大门的,就是他老人家!你快快叫你们宋帝王出来,跪倒求饶,否则,也叫你们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许仲大笑道:“鬼门关那些个鬼王,比得上我许仲吗?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见宋帝王?去去去,唤你们陈元方出来,我叫他死在我手中!”
众人听见这大话,都是哑然失笑,义兄也不禁莞尔,刚说了声:“谁去替我擒住这厮?”
成哥便第一个不忿,大喝一声:“我来!”
说罢,也不等义兄认可,就抢先冲了出去,朝着许仲叫道:“无知小鬼,吹牛不打草稿的东西!我先叫你知道陈爷爷的厉害!”
“莽汉休要夸口!”
那许仲毫不示弱,也迎了上来,两下登时在阵前斗在一起。
我以灵眼看那许仲,见是入圣后期的境界,和成哥正是相当!便道:“这个许仲还当真不简单,也是入圣后期的水平,是成哥的对手!”
汉生爷爷道:“十王殿中的护法,都不是等闲之辈!入圣后期的,已经算是最弱的了。”
曾立中等人听见这话,都是吃了一惊。曾立中道:“还好刚才我没有跳出去打,否则不是要丢咱们的人了么?”
成哥和许仲他们两个,倒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缠在一起,打的热闹,成哥性子起来,将六相全功施展的淋漓尽致,塌山手一掌接着一掌,风卷残云,气吞日月,那许仲渐渐低挡不住,虚晃一拳,扭身就走!
曾立中登时叫道:“成哥,他打不过你了,休要叫他跑了!”
成哥本来就打得兴起,更是要建功勋的人,又听了曾立中的话,哪里肯放许仲走,飞身就追!
眼看两个相距不足六尺之地时,那许仲突然伸手往怀中一摸,我便觉有一道黑气冲撞到了我的灵眼,心中道声:“不好!”
义兄早已经叫道:“陈成快快回来!不要追赶!”
成哥执拗成性,见许仲已是落败了,哪里肯放过到嘴的肉,却不听义兄的吩咐,依旧往前赶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许仲伸手一抛,喝声:“收!”
第169章 宋帝王
成哥不由得仰面去看,只见半空中祭起一物来,落下数道黑气。摄中成哥,成哥待要走时,哪里还走得了?
“呼!”
只听得凭空一声闷响,将成哥提到了空中,几道黑光下来,裹脚布裹脚一样,把成哥裹得严严实实,摔落下尘埃!
成哥奋力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得!
那许仲“哈哈”大笑,手腕一翻,一柄刀迎风而长。朝着落下来的成哥一刀劈去!
成哥浑身上下,只有脖子是露出来的,许仲那一刀就是冲着成哥的脖子去的!
眼见危险,我急忙上前,一边冲救,一边喝道:“手下留情!”
义兄却伸手一指,那许仲手里的刀突然断了,许仲一愣,义兄又是一指,成哥身上缠着的黑布也似的东西,层层剥落。成哥纵身一跃,跳了起来,朝着许仲骂道:“敢暗算我!”
骂声中,成哥一掌挥出,那许仲已经被义兄的手段给吓呆了,动弹不得,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成哥一掌劈下去,也不躲闪。
“陈成!”义兄却大喝一声:“回来!”
成哥一愣,回头见义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讪讪的,朝着许仲啐了一口,愤愤道:“以后再跟你算账!”
成哥回到这边来,道:“大都督,我要杀那厮了,你怎么又叫我回来?”
义兄冷冷道:“你就这样杀了他,觉得脸上有光吗?”
成哥一愣,义兄道:“咱们宣布的军纪军令,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啊。”成哥挠了挠头,道:“怎么了?”
“不服军令者,杀!急功冒进者,杀!”义兄道:“刚才我问谁敢出战,与我擒住这厮,你只应了一声,就冲了出去,可等我下令或者都督陈归尘首肯了?不等主将下令,便擅自出战,是为不服军令!当杀!打斗之中,那许仲败走诱敌,我唤你回来,你置若罔闻,急功冒进,依旧是不服军令!也是当杀!”
成哥脸色登时变了,我也吓了一大跳,感觉要坏!
果然,义兄不等成哥辩驳,便喝道:“来人,把陈成枭首示众!”
“啊?!”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一半的人都错愕在那里,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另有一半的人面如死灰,吓得不知说什么话,汉生爷爷脸色不变,却默不吭声,我急忙道:“不能啊!大哥,手下留情!”
成哥面如死灰,道:“元方,你我是嫡亲的师兄弟了,论年龄,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兄,你,你真要杀我?!”
“军法不容情!”义兄厉声道:“军刑官何在?!听不到我的命令吗?!”
“是!”
军刑官陈元恪从军中转出,带着两名刀斧手,上前一把将成哥按住!
义兄道:“两军阵前斩了!以肃军纪!”
“是!”
陈元恪是麻衣五老中陈汉礼的孙子,跟他亲爷爷一样,为人都不讲情面,所以被义兄叫来做了军刑官,只听义兄一人的命令,当即是不由分说,就喝令刀斧手拖着成哥往阵前空地上走去。
“大都督!”
我赶紧跪在地上,求道:“念在陈成是无心之过,又是初犯,就饶了他吧!”
我已经知道了,义兄不是闹着玩的。
这是要当着两军的面,杀鸡儆猴看啊!
军中多是些世家子弟,骄横成性,多有违法乱纪的,尤其是像成哥、曾立中这样的,又仗着和义兄的关系,和我的关系不薄,所以也不把那些军纪放在心中,就像刚才不听话不听令的行为举止,成哥、曾立中等人已经不止一次犯了——义兄一直都想找个机会给这些人颜色看看了。
原本杀鸡是轮不到成哥的,可是成哥偏偏出了这个风头,又自己跳到了风口浪尖上,不拿他开刀也不行!
所以,我跪在地上为成哥求情了。
池农、邵薇、曾立中等人见状,也都跪了下来,纷纷求情。
曾天养也道:“大都督,他是立功心切,确实是无心之举,就饶了他这次吧,我保证他下次不敢了。”
灵姑、陈汉昌、梅双清也都求情。
独孤月、帕尔塞斯也是请义兄网开一面。
虎朝阳、武原甲都跪在地上了。
义兄这才“哼”了一声,只是还未说话,陈元恪却已经拿刀要劈下成哥的脑袋了。
汉生爷爷在这时候喊道:“元恪,且慢动手!”
陈元恪听见这话,回望了义兄,看义兄有什么话说,义兄冷冷道:“既然是众将都为你求情,都督都为你亲自下跪,曾老爷子也为你担保了,就暂且记下你这条命!下回再犯,必定不饶!不但是不饶你,连担保你的曾天养也一并受处!”
曾天养听见这话,脸色也是一变。
成哥的脸色,直到此时,才恢复了些颜色,我赶紧朝他使了使脸色,成哥会意,道:“谢大都督不杀之恩,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死罪可饶,活罪难逃!”义兄道:“元恪,罚他一百鞭!”
“是!”
陈元恪当即将腰中的行刑鞭抽了出来,朝着成哥当胸开打,就在两军阵前,当着敌我双方的面,“噼噼啪啪”恶狠狠地打了起来!
那鞭子每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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