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殷勤岂不是白献了?虽然人云施恩不求报,可那毕竟是面子上的东西,我老明的帐从来都是清清楚楚,既对得住朋友,也不会辜负了自已,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玄穹既当众人为生死之交,本欲相邀这群人一起重建仙界,但毕竟这重建之事甚为幸劳,自已不便开口,看看众人并未开口提及此事,也就不作此念,点点头说道:“各位,他日有缘至灵宵殿来,玄穹必当倒履相迎,后会有期。”说罢与青华等人消失不见。
众人没想他说走即走,一楞之间,不禁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一时间玄哥长、玄哥短的说个不停,只有齐巴鲁方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来,兀自在一旁叹息,或喜或忧之间,情绪起起伏伏。一会儿翻出经书,一会儿又自言自语,不知他在想啥。刘迦有些奇怪,上前问道:“老齐,你这是干嘛?”齐巴鲁表情甚是急切,一边翻书,一边说道:“黄龙师父从一句禅偈而悟道,我得看看经中还有没有其他的话,搞不好能找到些经文,也来触触我的机缘。”刘迦一楞,不禁苦笑道:“老齐啊,我听青华上人说,黄龙大师也是百万年修行,才有今日此顿悟的,想来他从前积累的修行功夫甚多,才有今天的功效,怕不是找到两句话就能速成的吧?”齐巴鲁一怔,转而苦笑道:“小白脸,你说得是,我这是想成佛想疯了。”
玛尔斯从一旁走过来,将手臂搭在齐巴鲁肩上,表情沉痛地说道:“胖仔,你修了多少年?。”齐巴鲁低头想了想,认真答道:“两千年左右吧。”玛尔斯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两千年不全是修行吧?也包括了吃喝拉撒、打架斗殴、贪玩好耍,甚至本来是参禅打坐时间,结果坐着坐着就变成了冬眠之类的事,是吧?”齐巴鲁哭丧着脸,盯着玛尔斯说道:“被你说中了。”玛尔斯皱着眉头,紧了紧齐巴鲁的肩膀,叹道:“明白了吧?知道自已和那老和尚的差距了吧?你和我这穷神是一路货,还是安于现状比较快乐些,别想那些完全没谱的事。”齐巴鲁无奈地点点头,长叹不已。
李照夕走到刘迦面前,突然说道:“师兄,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咱们也算参加了这仙界创建前的大战,就算是在凡间,这开国英雄里面多少也会有咱们点点名份是吧?可我刚才查了一下李淳风前辈留下的史料里面,何以竟完全没有提及我等众人呢?”
他话音刚落,众人立时围了过来,明正天大惊道:“不可能吧?咱们与玄哥共患难这么久,被活捉的时候,还装在同一个口袋里面,怎么会没有咱们的名字?你定是看错了。”袁让因也在一旁奇道:“玄哥修为那么高,不可能忘了吧?”玉灵子一脸彤红地说道:“我等虽然没出大力,可多少也是放屁添风地鼓噪呐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迦立时将观心院所收藏内容翻阅了一遍,发现果然没有关于自已这群人的记载,一时竟有些纳闷,但又想不通,正与众人面面相觑,大丑走过来说道:“不知道会不会和咱们此刻所处的时间段有关系,虽然我也说不出道理,但咱们不妨离开这个时间段去看看,也许仙史记载会有所不同。”非所言也道:“大丑说得是,而且现在这里此刻正是群雄逐鹿的时代,危机四伏,争斗甚多,倘不小心再遇上几个像忤作秀那样的角色,可就惨了。咱们犯不着在这里淌混水。”
刘迦想了想,将小云宇宙内关于混沌牒的印记提至,很快便知铁脚二人的方位,于是说道:“这样好不好,反正我也想继续去找铁脚二人,把混沌牒拿回来,咱们就跟着铁脚二人的方向走,想来他们对空间的认知比咱们多得多。说不定跟着他们可以最终找到回淡月群星的路。同时,咱们离开此时间段后,也可以再看看那历史到底改过来没有。”这一行人都是走遍天涯的修行者,去哪儿都无所谓,现在急着要换个环境看看自已是否已垂名青史,于是都点头赞同。
大丑一边将传送光圈拿出来,一边向刘迦询问铁脚二人的时空方位,刘迦告诉他以后,又继续问道:“这光圈好用吗?我怎么老觉得有些不稳定似的。”大丑笑道:“无所谓啦,反正这两人现在不是大家的对手,到哪儿都是一样被捉住痛扁,这传送光圈虽然质量不够好,定位不是百分百准确,但也不会差距太远。”明正天一听到什么“不稳定”、“不确定”、“推论”之类的话,这心里就像装进一只小兔子般跳个不停,不禁又在一旁嘀咕道:“从来就没见你那玩意儿彻底修好过。”
小云突然在刘迦脑中说道:“混沌牒的踪影有些奇怪呢,飘忽不定的,就像一个人喝醉了似的。”刘加一楞,说道:“这两次见到他,他都在呼救,可能是铁脚想制服他,把他弄得有点惨是吧?”小云不置可否地说道:“不清楚,但感觉铁脚散人使用混沌牒的方法没怎么对。”刘迦正要继续问下去,突听白玉蟾笑道:“可能是功力所致,他功力不够,没法像小云师父那样轻松自在地使用混沌牒,所以不知用了什么变通的方法,不过混沌那牒那小子鬼得很,没那么容易吃亏的。””
大丑启动传送光圈,众人立时进入无间时空,大丑笑道:“这光圈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对时间和空间同时定位,而且还能在穿越无间时空的时候保持相对稳定,不像我们人,人做为个体进入无间时空的话,很容易被乱流扔来扔去的。”话音刚落,传送光圈异样地震荡了一下,众人一楞,均问道:“何事?”
大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好像遇到什么异常乱流。”明正天冲过来抓住他胸口,满脸彤红地叫道:“你每次就只会说不知道。”大丑一边将明正天的手格开,一脸苦相道:“我确实不知道,你别老抓着我啊。”明正天哭丧着脸骂道:“你这伪科学家,你的理论每次都要闯祸,谁还会信你?”
大丑一生搞科研,勤勤垦垦,一丝不苟,此刻听到有人居然骂他是伪科学家,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大脑,再加上眼前所遇到的问题自已又确实不清楚,一时恼羞成怒,大骂道:“谁是伪科学家?我是僵尸界的科研专家!你这不懂科学的蠢猪,胆小鬼,伪君子。”
明正天从来以斯文儒雅自居,只要不遇到急切之事,自有一种君子风度,一听有人骂他伪君子,无疑正踩上其痛脚,大怒道:“你也配称专家?只怕是吸血专家!好!今天我这君子风度也不要了,看我教训你这吸血鬼!”说完,双手已猛然抓住大丑胸口,欲将其提起来。大丑怒吼声中,双掌齐分,将明正天来势化开,一掌已袭向其脉门所在。
众人大惊,虽然大家刚才也在为那仙史上没有留名而颇感不满,但毕竟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随便骂几句发泄一下也就释然了,可没想到这两人说着竟动起手来,更何况这动手的地方是正在运行的传送光圈之中,这东西质量本就不好,倘若两人再大打出手,只怕这玩意儿就要毁在无间时空里了。
惊呼声中,袁让因和岐伯已冲上去将两个抱住,口中大叫:“使不得。”刘迦伸手化开大丑递向明正天那一掌,急切地叫道:“两位,千万不可在这里打架啊,这玩意儿本来就不稳定,再打就彻底崩掉啦。”两人一听此语,方才安静下来,但依然恶狠狠地看着对方。但见玛尔斯和齐巴鲁却在一旁笑嘻嘻地叫道:“打啊,打啊,看看谁厉害些。”刘迦转头怒目而视,两人挤眉弄眼,嘻嘻哈哈了半天,不再说话,但兀自在给明正天和大丑递眼色,示意再打。
刘迦看着玛尔斯和齐巴鲁,心中有气,正要说话,突然传送光圈停了下来。众人立时安静无声,等到四周光晕散去,环顾张望,只见青山绿水,风景如画,这才放下心来,不禁大赞此地真是修行好境。
明正天走到刘迦身边,急着道:“大哥,快查查仙史,看看史书上有无我等?”刘迦神识过处,已将观心院中关于仙界历史的部分查了一遍,有些疑惑不解,说道:“上面只是写着玉帝与辟支佛黄龙联手,率二十八宿大战忤作秀逆贼的妖魔鬼怪军团。玉帝以寡敌众,百转千廻,终成大业。没看见我等的名号啊。”明正天大惊,结巴道:“妖魔鬼怪军团?不是只有忤作秀和况泽雄耳两人吗?我们怎么没看见还有其他人?”玉灵子也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哪是什么以寡敌众,咱们明明是群欧忤作秀那两个混蛋啊,就算以寡敌众,那也该是说忤作秀二人对付咱们啊,这种话却又是从何说起?”
众人面面相视,殊不可解,玛尔斯挠了挠头,表情古怪地说道:“那玄老大的记性怎么这么差,这历史怎么记得那么离谱啊?”
突然间李照夕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众人立时向前问道:“快说说看。”
李照夕叹道:“玄哥毕竟是一界之尊,哪能让人记载他曾经被人痛扁甚至是装进口袋里面的这种事,更不能说他带着一大队人马群欧忤作秀了,否则其他仙人一见玉帝原来如此卑鄙小人,心中焉能服他?这古往今来的历史都是这样,皇帝未达至尊前的那些耍赖皮、不要脸的事情,是不能记载的,就算不小心广为流传,也必然会用一种更神奇的手法记述下来。比如明明是街头霸王,横行乡里,打架斗殴,收保护费,历史上也一定会说,那是少有勇力,一乡异人,征战四方,众乡绅是时以金帛赠之,诸如此类的话,那是因为王者需要一定的讳言,不能说得太难听了。就算明明生下来时难产克母,也必是因为神力所致,凡母哪能承受如此贵子?”
众人一听此语,尽皆鄂然,转而大怒,痛骂玉帝老儿忘恩负义,没江湖道义,刘迦读过历史,想起史书上的种种,自然明白,不禁叹道:“他已是一界至尊,早非咱们这种浪迹江湖之人,也不必和咱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了。”明正天一气之下,盘腿而坐,急着道:“我要念念那口诀,直接上灵宵殿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