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尧夫没想到他心态如此平和随意,不仅苦笑道:“你这臭小子,我……”忽然间伸手在刘迦下体猛地一抓,刘迦一声惊叫,双手抚住下体,急道:“你还真来啊?”邵尧夫莞尔笑道:“扯平了。”
众人见两人情态,方知适才邵尧夫被刘迦激怒原来是为了此等原因,不禁又惊又笑,崔晓雨羞得满脸涨红,跑到一旁低声叫道:“哎呀,他们这是在干嘛?”李照夕在一旁乐道:“晓雨,你一个女孩儿家处在这么多男人的世界里,难免会遇到这种事的,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本来chgor也想跟着聊聊男人之间的话题,可想到在座的朋友中尚有不少女性,这种聊天未免被人视作公然用语言调戏女青年……这……而且大家也知道,现在公安部对这种文字查得紧,大过年的,他可不想到监狱里去看春晚。虽说到时候电视上定会播出除夕夜某某领导来监狱探望失足青年的镜头,也算趁机出了名,可这毕竟是反面教材,不做也罢。
众人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和好,草堂又恢复往日的安乐气氛,忽听大院外有人笑道:“与尧夫聊得如此开心者,莫不就是刘迦小兄弟?”刘迦闻言,立时开心乐道:“佛印大师,你们也来了。”
竹林间转过三人,正是佛印、苏东坡和黄庭坚到了。
邵尧夫上前笑道:“佛印大师,如何有空闲到草堂一聚?”佛印笑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大家商良着到你家来聚聚,喝酒聊天如何?”却见苏东坡一脸愁绪道:“我又被贬了,这回是到黄州去。我家小妹忽然重病,这怎么走得开?”
邵尧夫眉眼间微微色变,但又现缓和,上前相慰道:“人的生老病死只是无常而己,子瞻不要过于忧虑了。”他动念之间,已推算出苏小妹之病事无救,但又不好直言,只能言语相劝。
刘迦早知此事内情,当下上前说道:“苏学士,不如到咱们府上去瞧瞧,大家人多,陪着她,想来她该颇不寂寞才是。”苏东坡闻言,看了看刘迦的脸,见其真诚和善,不禁点头叹道:“你这小白脸,大有慈悲情怀,不错不错,我前日作梦还梦见过你呢。”但似乎那梦中的事不便细说,立时对众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有此提议,大家同去我家中相聚如何?过完这年以后,东坡便要启程了。”
众人来到苏东坡府上,见那苏小妹正细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双眼半睁半闭,却不知得了何病?刘迦转头向苏东坡问道:“她得的是什么病?”苏东坡皱眉道:“据大夫说,是吃了瘟鸡肉而得此病。”刘迦与李照夕闻言色变,当下神识探过确认,尽皆暗暗叹道:“没想到她得了离流感,这病对于普通人而言,可难治得很。”
苏东坡神色黯然地叹道:“我苏家何以如此不幸?我被贬官尚是小事,小妹如此年少,却又……”说到此处,竟再也说不下去,独自走到侧屋哀伤去了,佛印与黄庭坚、邵尧夫也跟在其身后,人人温言相慰。
众人正在叹息,忽听大街上一片喧嚣,人群之中,似有多人在高叫道:“年又来了!年又来了!”众人尽皆闪身而出,都想去看看那叫‘年’的怪兽是什么样子,留下刘迦独自站在苏小妹床边静立。
那苏小妹被众人喧哗吵醒,看到刘迦站在床边,不禁微微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是你啊,你是来看我的吗?”刘迦坐到她身边,点头道:“嗯,大家都是来看你的。”转头却见屋内只剩下自己,又补充道:“你大哥和佛印大师他们有事,到隔壁去了,我的朋友们刚才还在这儿,后来听说‘年’又来了,都去看热闹了。”
苏小妹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对不起。”刘迦闻言奇道:“什么对不起?”苏小妹叹道:“听你做诗的时候,我挺看不起你的,觉得你这人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没想到……没想到此时却是你在这里陪我。”
刘迦见她容颜凄凉,心中也甚难过,暗暗叹道:“李师弟布得风水阵法,对那业力毕竟没太大影响,她终究要去了。”当下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你安心养病就好,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苏小妹摇摇头,一脸无助地说道:“没用的,我知道这病无药可治了。”说着她侧头转向窗外,悠悠叹道:“我以前曾听说过一句禅诗: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那和尚因此而了悟人生,我细细推研此诗良久,却无法如他那般了悟,终被这红尘没掉,想来也是根器太拙劣了一些。”
刘迦猛摇其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的根器都叫拙劣,那咱们这些作打油诗的人岂不是只能叫傻瓜了。”苏小妹闻言,莞尔一笑,叹道:“病了以后,我时常精神恍惚,但我知道有人想帮我,只是……只是他帮不了我。”说着她抬眼对刘迦笑道:“是你吗?是你在暗中默默地帮我吗?”
刘迦一愣,暗暗奇道:“她命悬生死之际,定然有许多常人没有的特殊感觉,我该承认这事吗?”苏小妹在见他默不作声,轻声叹道:“我看过佛经的,上面说道,个人的业力只有自己才能因果相报,别人是帮不了的。”
刘迦正要出言相慰,却见四周诸色旋流已由屋外竟相漫延至床边,浑浑然、杂呈相间,整个屋内阴气惨惨、鬼影森森,竟如沼泽要将床上之人一口吞掉一般。他心中微惊,混元力立时便欲发动,想阻止这业力。谁知此念刚起,那旋流便奔逸交错、立现杀机,渐渐要转化为天煞恶力似的。
忽听苏小妹轻声叹道:“我愿我来世皈依佛门,大彻大悟,终脱这轮回之苦。”话音刚落,那旋流猛然平静下来,诸多黑色竟现五彩光芒,似在为苏小妹的话喝彩一般。刘迦见此喜道:“这大愿发得不错,你看那业力……已经变色了。”
却见苏小妹双眼微闭,已不醒人事,随着五彩旋流渐渐拥至其身体,那魂魄已然随之而去。刘迦跟着冲出屋外,却见夜空中只有烟花爆竹的流光逸彩,院外全是欢声笑语……新年已经来了。
第六章 催眠忆起前生事 开尺果是封尺人
刘迦看着夜空闪烁起伏的烟花,听着新年欢快的爆竹之声,心中暗暗寻思:“从前我以为随着修行的提高,许多事都可以做到的,然而现在才知道,我所能做的一切毕竟有限得很,面对生死大事毫无办法。那业力不管是善与恶,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将人带走。倘若走到宣宣生活的年代,我真有能力助她走上修行之路而永脱轮回吗?”隐隐中,竟觉自己的修为级别低下,或是修行方式错误,渐有一种怀疑自己的感受。
他正在独自思量,忽然听得那爆竹声中,夹杂一些人声惊呼,不觉好奇,当下闪出苏府,却见一头身材有十多米高大、长像颇似恐龙的怪兽,在爆竹声的驱赶之下,正在大街小巷疯狂奔走。他飞身直追上去,却见怪兽背上还坐着三个人,细辨之下,却是玛尔斯、齐巴鲁和大熊猫三人。
他飞至三人身边,高声道:“老玛,这是怎么回事?这怪兽从哪儿来的?”玛尔斯坐在怪兽背上,便如骑马一般,见他飞至,一脸欢欣道:“小白脸,这是咱们在秦始皇陵找到的!这东西沉睡了千年,被老子弄醒了,一口气便冲了出来。你瞧瞧,咱们这么骑在上面,多威风啊。”齐巴鲁也在一旁乐道:“原来这怪物就是那叫做年的畜生,笨得要死,只会一味瞎跑,听到别人大放爆竹,便吓得东躲西藏,胆小无比。”大熊猫嘻嘻笑道:“这年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哪像畜生?”
刘迦恍然,原来三人在秦始皇陵找到的竟是这封沉已久的怪兽,见三人骑在年的背上,随着其东窜西跳,前趋后仰得甚是可笑,当下笑骂道:“老玛,你准备收炼此怪兽?”玛尔斯摇头高声道:“谁会去收这么蠢的怪兽,临战之时你还得帮他逃命,这不多事吗?”刘迦见他只是顾于玩耍,立时骂道:“这星球是我老家,别在这儿骚扰百姓!”
话音一落,立时将三人从年的背上提下,用混元力将年裹住,随手扔回秦始皇陵。玛尔斯刚一落地,立刻骂道:“这小白脸好袒护自己人。”但转眼又笑道:“其实这性格也好,别忘了我也是你自己人,你可要阻上广成子那混蛋找我麻烦。”刘迦莞尔道:“放心吧,老僵已和广成子说好了,他今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但你也放过他吧,别在恢复能力之后便去报复,否则老僵就对人失信了。”
玛尔斯闻言大乐道:“岐僵尸这么厉害?哈哈哈,没问题,我不会去找他报复的,倘若我真能恢复从前的样子,哪会看得起广成子那种鼠辈?呵呵,岐僵尸那丑鬼,也算油嘴滑舌到家了,居然能摆平广成子那么固执的家伙。”齐巴鲁笑道:“岐僵尸那丑鬼?他的丑能和大丑相比?”大熊猫在一旁摇头道:“他们能比我还丑?”
刘迦扯了扯大熊猫头上的茸毛,对他笑道:“你这大熊猫是属犬科还是猫科?如果是犬科的话,今年正好是狗年,不就是你的本命年吗?”大熊猫摇头道:“我开窍之后就知道了,我属稀有动物,受国家保护的,哪能和一般的狗相比?”刘迦闻言鄂然,但转眼已明白,定是李照夕告诉这畜生他在未来属于珍稀物种的。
四人说笑着重回苏府,见那佛印正在给苏东坡讲解三世因果,明正天等人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而苏东坡却摇头道:“佛印,你说的这些因果报应,都离我太远,况且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为国为民,有所为、有所不为,哪能事事都瞻前顾后,去考虑什么今生所造、来生所受之理?倘若凡事都畏手畏脚、逡巡不前,上愧对于皇恩浩荡,下愧对于黎民百姓,这终非正道。”
刘迦正在想如何再次提起红莲一事,却见佛印一边继续说话,一边暗运禅劲,已将四周一众人等内含其中。刘迦心中一凛,知他欲以神通相助苏东坡,当下便不再多说,凝神应对。
刘迦刚刚坐好,忽觉一股极暖极柔的能场缓缓浸至,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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