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快,真是个好人。”
话音一落,刘迦额前出现一个画面,这修行者体内脉络直上直下,曲折甚少,且清气流淌,甚是干净纯粹,他见此赞道:“这人修为虽然不高,但体内灵气纯净之极,只怕在一般修行者中很少见呢。”正说着,另一个画面又出现了,两人体内修为相差不大,一样驳杂甚少,给人清凉透心之感。紧接着,两个画面不断交替出现,同时那两人互相骂道:“让我先来,让我先来!”
刘迦见这两人挤来挤去,甚是可笑,当下乐道:“一齐来吧,我能一心多用的。”两人闻言立时闭嘴,但念头纷飞,似在暗暗较劲一般。
刘迦笑了笑,神识探过,见二人主脉中尚有诸多堵塞,动念间为其撬关去碍,不到半杯茶的功夫,已然通畅无阻。由于这一切做得太快,似乎略少成就感,意犹未尽,当下心分二念,将混元力分拨少许,用念力定好其运转方式,推入二人体内。
两人见此,已知其意,同时惊喜地叫道:“这……这……这忙也帮得太大了啊。”却见混元力进入两人脉内,立时各自四下游走,有培基固源的、有阴阳交和的、有五行演化的、有捉坎填离的,一时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两人随着那混元力不断地冲关走窍、神气交融,连声“哎哟、哎哟”地爽叫不休。
稍后,两人体内圆润通达,已然略有小成,只待坚持修练,假以时日,便可得道成仙。
两人激动之下,吐吐吞吞、结结巴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谢意,刘迦正想说“不必客气”之类的话,却猛然间得知二人心中念头,稍稍一诧,但又立时笑道:“原来是我身旁的两棵松树啊,难怪你们体内经脉直上直下,与一般人甚是不同。”说着他又赞道:“你们每天都在天地间吸纳精华,体内没有杂质,果然神清气爽呢。”他上次在佛印处见过花妖,此时再见树妖,心中便没有一丝惊奇,反觉着有趣得紧。
两人闻言立时谄笑道:“可要是没有仙人相助,咱们不知要多修好多年去了,而且说不定还没修成就死掉了,而今……你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却不知如何谢你才好?你需要咱们做些什么回报给你的,不妨直说,只要咱们能做到的……那是绝不会推辞的。”但转眼又有些尴尬地说道:“以仙人的修为,似乎没咱们这些小妖仙发挥用处的地方呢。”
刘迦笑道:“你们现在有本事化成人形了吧。”两人闻言,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结巴道:“本事是有,可……不敢……”刘迦奇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但两人的念头立时被他捕捉,他细查之下,心中猛然一凛,这两人心中所犹豫的竟是:妖中之王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她脾气好不好,所以不敢现身。再细细分辨,两人所指那妖中之王竟然就是崔晓雨。
他心中微微一惊,那心心相印之境立时延伸开来,竟见这星球之上亿万的花草树木、昆虫蝼蚂、飞禽走兽,其心念神识所关注的方向居然全在崔晓雨身上,有恐惧的、有羡慕的、有恭敬的、有惊诧的、有不知所措的,就如群兽见到万兽之王时的颤栗不安,又如凡夫见到天子时的诚惶诚恐。而崔晓雨此时正抱着双膝坐在草地上,长发迎风拂动,独自静默,若有所思,似乎对周遭生命那万心朝凤的感触浑然不觉。
刘迦见此场面,暗暗奇道:“这些生命中,有修行积累的,也有未曾修行的自然生物,可不管其感知能力如何,竟都以一种臣服的姿态望向晓雨,这……这是怎么回事?”想到此处,他将神识放得更远,却见附近百个星球之上,所有的非人生物尽皆是这种心态,而这些生命对晓雨的臣服似乎是一种自然本性,连他们自己都说不出理由的本性,就因为晓雨在此地,他们本能地就知道她是妖王。这一切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转眼想起大熊猫,却见那憨物悠然自得地与玛尔斯等人玩闹,稍稍思量片刻,他恍然道:“大熊猫修的是勾陈恶力,与其他生物毕竟不同,是以没这等感应。”
但神识再远之后,便看不到这样的现象,想来是因为距离太远之故。他暗暗寻思道:“晓雨的妖灵体质居然有如此霸气,从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如果我没到这心心相印之境,体会不到四周生物的念头想法,只怕永远都无法看到这壮观场面。”
他心中疑惑颇多,忽然想起万年老妖,心中不禁暗暗叹道:“现在想起来,那万年老妖的修为并不怎么样,只是特别善于投机取巧,尤其是在阵法和禁制上,像她那么善于利用大自然环境者,只怕真得少见。”
他想起那囚禁万年老妖的星球,动念之间,那心驰神往之境立时在眼前打开一个通道,不必管那星球在何处,跨过去便直达目的地。
刘迦一落地,却发现巨人多多和万年老妖已然不见,当年用来囚禁万年老妖的紫玄琼虚阵已经毁掉,他心中略有失落,想起那老妖诡计多端,不知多多是否平安,当年在附近数个星球转悠良久,却看不任何痕迹,心中暗暗叹道:“要解开晓雨的问题,最好就是抓一个在妖界有些本事和地位的修行者来问问,可惜丁丁猫又被我杀了,以我现在原力的修为尚不能跨界,这事只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了。”
念及此,他正要转身返回,隐隐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宇宙中各种各样的修行者到处都是,打着“路过”招牌四处游走的人也不在少数,他本不以为意,却听见一人笑骂道:“大姐大说得不错,那玛尔斯是死是活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倘若遇见了呢,以我的意思,咱们就顺手痛扁那小子一顿,让他的小宇宙彻底毁掉,永远回不了神界;倘若没遇见呢,咱们就当是公费旅游,也算散散心。”
刘迦听得有人在说“玛尔斯”三个字,心中一凛,略有诧异,又听见另一人在笑道:“阿布罗狄,你没做情圣也有多年了,这次出得神界,以你的绝世美貌,不知又要迷倒多少无知少女呢,哈哈哈。”却见刚才说话的那人也在嘻嘻乐道:“阿布罗狄,那人间的传说中,常常提到神见着凡间的女子漂亮,便随意挑选,生下神的后代,那说的不正是你吗?”
他心中暗暗寻思:“这群人是神界出来的,言语之间如此嚣张不羁,却与那玛尔斯和达摩克利斯多有异曲同工之妙。”念及此,他神识稍稍靠近,只见这群人数目不少,十二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其中男子皆被各式金甲战衣,个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表情各异,有嘻皮笑脸的、有冷如冰霜的、有呆头傻脑的、有随意亲切的……热热闹闹,正似一个星际间的旅游团;自自在在,恰似一群闲云散星无忧无虑。
他细探这群人的念头,一时间各种思绪和想法竟相而至,有泡妞的、有四处找人打架的、有埋怨这趟无聊之旅的、也有面对陌生世界心花怒放的。虽然诸念杂呈,但刘迦却从中发现几处重复交叉的念头,比如“痛扁玛尔斯”,这念头似乎人人都有,但这念头后面又跟着另一个想法,便是“但不能让宙斯知道,只能说是那混蛋被另界的高人揍了,咱们来不及相救。”
刘迦对这些念头想法倒是见惯不惊,毕竟想揍玛尔斯的人可不少,那达摩克利斯大脑中就有此念,只不过他不愿捅破这窗户纸而已。让人吃惊的是,神识探过,却从这些人大脑中发现其来历:这群人竟是雅典娜和其十二星宫的守护神,受宙斯之托,出来帮玛尔斯的,可这些人不仅没打算帮那穷神,反想趁玛尔斯能力衰退之时,找个机会报复私人恩怨。
刘迦转头看向那雅典娜,只见此女神态安散,蓝眼深遂,紫裙荡漾处,胸前惑神星隐隐闪动,更显其端秀冷艳,但他查找半晌,却找不到雅典娜思绪所在,心中暗暗奇道:“这雅典娜居然把自己的念头给封了?”
他试着用念力探识,刚刚触及对方神识,立见雅典娜双眉轻扬、冷眼喝道:“大胆!是谁在这里无礼探识?!”
刘迦暗暗惊道:“哎哟,这雅典娜修为可不低,而且做出一逼圣洁的样子,我这么一探,定以为我是星际小流氓了。”他转身欲走,却已然不及,四周空间已在瞬间被十二星宫的守护神堵住,不待他开口辩解,就见一个半人半马的金甲神骂道:“这小子好大胆,居然敢探识大姐大?没见过智慧之神雅典娜吗?”却见另一个长相极英俊秀美的男人冷笑道:“农肯,别那么自以为是,这小子只怕厉害着呢。”又见他身旁一个面容可亲的男子嘻嘻笑道:“阿布罗狄,这小子也算是小白脸了,可比起你来还差上那么一截,单是就美貌而言,你便赢定了。”
刘迦眼前被人团团围住,心中暗暗叫苦道:“那玛尔斯每次被人揍时,动则就说:这群人全是我哥们儿。我也算是他的结拜兄弟了,只怕这架早晚得打,以我现在的能力对付那十二星宫守护神,想来不是大问题,可那雅典娜到底是个什么修为,完全看不出来,这却如何是好?”
一边盘算,一边苦笑道:“我是路过的,听着你们提起玛尔斯,觉着好奇而已,那玛尔斯是我哥们儿,呵呵,看你们的样子,是想去揍他,是吧?”他话音一落,不待这群人回答,忽然间万念齐发,同时攻向那四周的十二名男子,身形却猛然间袭向雅典娜,挥尺直击其胸口惑神星处。刘迦既知这群人欲对玛尔斯不利,便想先来个下马威,一方面提前阻止这些人的企图,一方面也想试探其修为,至少也要知道玛尔斯倘若被这群人找到后,自已那群兄弟能不能帮到玛尔斯。
这些星宫守护神自出界以来,从未遇见过对手,压根儿没将眼前这西装小子放在眼里,更没想到他居然敢先动手,一时间人人没有防备,尽被其原力击中,个个抱头惨叫,痛骂不休。
雅典娜见到刘迦后,已是数次探识,均不知其来历,正在疑惑,却见攻击已至,花容色变,低声诧呼,手中亮出一柄权杖将来尺挡开,同时退开一段距离,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