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能跟着你,又安全,天下还有什么比这地方更好的所在?”
刘迦见这群人一一点头,当下刮起一阵旋风,将这群人齐齐装入体内,唯有大丑是科学家,理性多于感性,一时无法全然相信,心有犹豫之下,竟没能将他装进去。刘迦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一掌震晕他,抓起来扔了进去。
白玉蟾和辛计然见众人来到,马上高声招呼,大尽地主之谊。众人惊叹不已,个个称奇,转而知道那身着休闲装的靓女小云即是这宇宙的业主,更是颂声如潮,谄语涛天,一时将小云说成是创世神,德比三清、功盖万世,小云嘻嘻哈哈乐个不休。
刘迦心中暗暗奇道:“只是给他们找了一个避难所,何以这般激动?”但神识内返,已知众人为何如此欢悦了。这群人既有了如此安全的一个地方,一方面能安心娱乐,打麻将、斗地主、聊天、码字儿,一方面又能毫不废力地跟着他,既享受修行成果,又无修行风险,反正大小诸事都有他在外面挡着,就算他实在不行了,这群人个个都是见机行事之辈,定能提前逃出来,树倒弥猴散,何为而不乐先?
刘迦暗暗笑道:“人性天生是懒惰的,大家都一样。”说罢他对小云说道:“这群人在里面也算热闹,我不担心别的,只是担心崔晓雨和欣悦禅,麻烦你帮忙看着她俩。”小云嘻嘻笑道:“知道知道,一个是随时可能发威的超级圣妖,一个是随时可能发怒的超级醋坛子,放心好了,这是我的地盘,一切我说了算。”刘迦心无挂碍,当下盘腿入定。
他适才探识并无多大收获,是以此刻一坐下来,立时将混元力分作十二属性,每一属性又遁藏两种另类属性,诸性叠加,再将攻、守、探、趋、巡等姿态融入其中。看似浑然一体,却又崚角分明;看似沛然鼓荡,却又细微精纯。手指扬过,诸力尽发,他将原力紧随其后,以便观察那外围能场的反应。
那混元力一触,立时五彩缤纷、金光乱灿,化、消、融、解、禁诸多力道来往交错,一时乱成一团。他忽感能场微微漫延开来,身形竟有丝毫异动,不觉惊道:“所幸我只是试探,稍稍用了一点力道,对方已将我袭去的能场极度放大后又送了回来,倘若我全力攻击,反弹之力必是自身能场的数倍以上,我又如何承受得起?”
片刻过后,原力将对方能场一一透析,竟无破绽,他心中大奇道:“这怎么可能?我这人虽然不精明、也曾被人称做傻蛋,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那就是天下没有完美无缺的事物,这禁制防护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稍想片刻,他又自言自语乐道:“我在小说上看得多了,越是没有破绽之处,越可能那完美的东西本身就是破绽。”但转念又沮丧道:“说起来倒是容易得很,可那破绽究竟在何处?”稍后他寻思道:“刚才一点点力道,便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同理可推,我倘若全力以赴,那肯定是死定了;但反过来说呢,就是如果我不用力道,便无任何反弹之力。”心中灵光一闪,他立时开心道:“说不定我将诸力全部敛藏起来,做为一个普通人,反倒能轻松过去了。”
念此及,他立刻虚怀敛力,将体内诸般力道尽行沉入小云宇宙内,却听见明正天啧啧赞道:“你们看,大哥的混元力多好看啊,像一股潮水似的就在天上流过去了。”林思音笑道:“这有啥稀奇的,我经常看到的。我还是许多星球的神呢。”玛尔斯闻言奇道:“这话怎么说?”林思音立时对众人说起她和小云如何在宇宙的诸多星球上装神弄鬼,甚至改天换地、创造生命等诸多事迹,玛尔斯乐得合不拢嘴,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怪笑道:“当一个创世者,一直就是我这穷神所追求的境界啊。”
刘迦走到那能场边缘,见眼前如水的晶莹,在身前缓缓流动,此时自己没了诸力感应,也丝毫感受不到其威力所在。他试着伸出一根手指触碰,竟无任何异样,再伸过一臂,仍无异样,再见涵琰露飘移其中,似乎并不知道他的来到。他心中暗喜,当下一步跨入。猛然被一股大力拉扯,已坐在隔屋那巨大的空间内。他立时自得地笑道:“果然是这般闯关的法子。”心中竟微感诧异,一时不能相信天下竟有禁制是不需要修为就可以过去的。
他却不知,禁制这等东西的设置多少反映了施禁者的心态,越是了解人性者、了解人心者,对禁制设计越是巧妙。他以为此关过得轻松,殊不知天下有多少修行者可以如他这般将毕生修为沉于浩瀚深处的?就算明白个中道理,能做到的只怕也是廖廖无几。这种时候,定有人会冷笑道:“那照你这般说,毫无修为者倒是可以直接闯进去罗?”老大啊,那毫无修为的凡人又如何能找到此处呢?既便是找到了,又进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能拿走啥?就如chgor如果进了此等地方,他有能力拿走一块板砖回来砸人?不能的。是以那禁制的设计便是以修行者自身能场为基础,不管你修为如何,能场所触,总是数倍反弹,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自己遇到了比之强过许多的高手,其实并非如此。
他抬眼一看,头顶高阔之极,到处都是各种法器和宝物缓缓飘移,间或有诸色异光隐现,他恍然叹道:“我明白了,自从我进来以后,那镇界如意尺和手杖便再无异动,就是因为这空间本身就是一个吸纳各种宝物的地方,如果有相当级别的法器在附近出现,都会被这空间一一收藏,但我人进来以后,已在这城堡内,想来他便默认是收藏了吧。”
他神识探过,见四周并无其他异样,当下对众人笑道:“出来吧,这里的宝物要吓死人的。”话音一落,众人已齐齐出现在眼前,刘迦乐道:“你们动作倒是挺快。”却见众人张望半天,人人目瞪口呆,一时竟无人说话,好半天,只听见干玉忽然悻悻笑道:“我一直以为我的收藏算是富甲天下了,没想到和这里比起来,竟然只是沧海一粟。”
话音一落,已见众人齐声欢呼,各各腾至半空,竟相追逐各种法宝去了。刘迦看着好玩,当即坐在地上看这群人在空中大呼小叫地来回奔往,却见玉灵子倏地落了下来,坐在地下捶胸顿足哭道:“他妈的,老子修为不够,一件也收不了,只能看着眼馋,气死人了!”又过一会儿,见非所言等人也跟着落了下来,在一旁摇头叹道:“级别太低,没办法,收不了。”言语颇为遗憾。
再过得一时,戈帛和达摩克利等人也跟着落了下来,一脸疲惫地摇头道:“不行不行,上面的法器全是极品,完全没法收掉,白费了许多功力。”最后,只有干玉和欣悦禅、林思音三人合力拿下一只黑色长嘴玉壶,但也只是花大力将其禁制了,却无法收炼。
三女落在众人身前,死死压住那玉壶,欣悦禅对着刘迦娇声急道:“你这人怎么只在那儿坐着,也不伸只手过来,咱们三个女的快压不住这壶了。”刘迦笑着站了起来,伸手抓过那玉壶,立感浑身一颤,那玉壶竟欲脱手而出,他立时用原力将其死死缠住,但依然感到其巨烈震荡,双臂一时竟为之摇晃,不禁低呼道:“这玩意能场好强劲。”
说话间,他立时提力,在玉壶四周布下一个禁制,将其镇住,但却用混元力维系着禁制外围,不敢有丝毫放松。众人看得片刻,都摇摇头,一时不知这玉壶是何用处。刘迦神识透过,见内中隐有玄色闪烁,心中一凛,将原力逼到壶外,猛然间大力激荡,再忽然收力,一颗蓝紫色金丹从壶嘴喷了出来,他立时夹手接过。
玉灵子一见那丹,立时一脸涨红道:“给老道吃吧!”岐伯苦笑道:“玉灵老弟,咱们这群人里面,就你胆子最大。你起码也得先弄楚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倘若是干美女手中那炽鲸灵药之类的物事,你也去吃吃看?”非所言认真地劝道:“玉灵兄,有些东西就算是好货,可也要消化得了啊,倘若这玩意太猛,大家消化不了,岂不撑死?”玉灵子闻言一愣,心中悲苦忽起,终于忍不住再次跌坐在地上,捶胸哭道:“老道无福啊!”李照夕上前相慰道:“玉灵兄,修行这种事只是个缘份,你不必太在意了。”玉灵子见其说得有理,心中稍安,但转而又狂哭道:“为什么偏生我的缘份就这般苦啊?!”
刘迦本欲上前安慰,但又不知道说啥好,一时语塞。没想到玉灵子见他没去安慰自己,觉得他引以自傲的这位师弟也看不起自己了,心中悲哀更甚,竟嚎啕大哭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尽感又好气又好笑,玛尔斯在一旁苦笑道:“玉灵老弟,你不是瞧着这金丹难受吗?行行行,老子一口吃了这玩意儿,大家眼不见心不烦,这样总行了吧?”说着竟拿过刘迦手中那丹,一口气吞了下去,同时转头对玉灵子笑道:“这下好了吧,那东西没在眼前,就等于没看到了吧?心里面好受多了是不是?”
玛尔斯刚说完这话,忽见众人都怔怔地瞧着自己,这才猛然醒悟,自己一时为了气气那玉灵子,居然在不知道其作用和功效所在的前提下,竟将那金丹吃了下去。玛尔斯脸色立时苍白,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吃了啥?”刘迦一脸怪异道:“你……吃了那不知有何用途的金丹。”岐伯睁着大眼,低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是快死了,还是快升级了?”明正天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玛哥,肚子疼不疼?或是头晕不晕?身体四肢有没分裂的征兆?”达摩克利斯上前叹道:“老玛,念在大家都是神的份上,有什么遗言,趁现在还是清醒的,就赶快说吧,我有机会回神界的话,替你转告给你爹妈。”
玛尔斯早吓得魂魄散,哪能听到众人在说啥?只是大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问道:“老玛?你还好吧?如果还好的话,就说一句话?”忽闻玛尔斯腹中一声巨响,如雷声炸过一般,众人立时惊道:“那爆炸之声是何意?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