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正是宫主所说的‘空’的境界呢,那可是高人啊。”
刘迦闻言难过之极,仰天暗叹道:“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啊!我好不容易想给大家上堂课,讲讲心得,下面学生却全无兴致,这样的老师早该下课了。”他想起从前在大学念书时,那教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下面的学生却是五花八门的各行其是,心中忽然同情自己念书时的教授起来。
忽闻另一侧蓝沁正偷偷地对干玉和玛尔斯说道:“看那小帅哥的模样,多半是想教咱们什么成佛的法门了?”玛尔斯嘿嘿两声,表情多有古怪,挠挠头,疑道:“听说那些佛祖菩萨个个都是大施主,一天到晚没事就想着布施什么的,这种事对咱们赌博可没好处,倘若人人都想着布施、把自己的法宝输光,那算什么赌博?”干玉笑道:“成佛这种事,离咱们远着呢,我可没那么大的奢求。我的愿望很简单,跟着宫主混呗,只要他老人家哪天高兴起来,咱们一口气血洗他几个天界,那法宝还能少罗?”
玛尔斯闻言大乐,咧着大嘴,竖起拇指向干玉赞道:“玉姐,你这个性我喜欢!”干玉媚眼斜瞥着玛尔斯,伸过食指在他下巴勾了一下,眨着眼笑道:“喜欢姐姐的话,可不是白说的,有什么好东西奉送过来?”玛尔斯闻言一怔,叫苦道:“玉姐,我只是一个穷神……”干玉抿嘴一乐,莞尔道:“我不喜欢穷鬼。”玛尔斯垂头丧气,低声道:“玉姐,你好现实啊。”蓝沁在一旁拍着他的背,笑道:“看见了吧?喜欢这种词是不能乱用的,是要付出代价的。”玛尔斯转念又道:“可玉姐好像喜欢岐僵尸?”话音刚落,忽听岐伯传音过来骂道:“他妈的穷神!你小子再张着大嘴瞎说,老子和你拼命!”
刘迦听得这些言语,只觉脑门上忽起一阵恍惚,暗道:“我想教大家走回正路上来,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想起玉灵子前些日子深信东方药师佛,一个劲儿地念叨不停,心中又起一丝希望,振作精神,对着众人勉力笑道:“大家看看玉灵师兄吧,他可是一个好例子……”眼光扫过,却不见玉灵子的影子。
忽听人群身后一阵鼾声大作,众人奇怪,转身看去,正是玉灵子躺在地上,睡得正欢。这群人立刻笑道:“玉灵子果然极乐天真,啥时都能睡得着,那修为哪是咱们能比得啊?”
岐伯指着玉灵子,对刘迦苦笑道:“小白脸,你说你玉灵师兄是个好例子,呵呵,你想要咱们学他的样?难道你说的捷径就是睡觉?一口气睡死?”本来众人之中,临将臣、玄穹和小阿菜等人,是很想听刘迦细细道来的,谁知见了此场景,也难免在心中疑道:“这小白脸到底想说啥?难道他才从颠倒狂乱中清醒过来,神智还不大明白?否则哪能以玉灵子这等角色给咱们做示范?”
到得此刻,刘迦知道这堂课再也讲不下去了,猛一垂头,无奈地对众人道:“你们大家先玩吧,我对我的理论还需要多加参详一下。”众人见他宣布散会,当即作鸟兽散,顷刻便没了人影,全都回到刚才那赌博的房间中去了。
刘迦转头看向玄穹等人,玄穹见他脸色多有气绥,以为他确实没有把自己的理论想明白,当即上前安慰道:“兄弟,有什么好的想法,先别急着说出来,多想想,想成熟了以后,再拿出来大家讨论,千万别急。毕竟走捷径和速成这种法子,大多源于一时兴起,忽略了许多必要的因素,事过往往后悔。”
见刘迦无奈点头,玄穹与小阿菜不想让他过于尴尬,各自回房修练去了。临将臣上前笑道:“现在该我了吧?你说说看,那血骷咒对我到底还有多少作用?”刘迦正待凝神细察,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两步走到玉灵子身边。
临将臣跟在他身后骂道:“还没轮到我啊?”刘迦笑道:“你的事不急,稍等一下。”临将臣苦笑道:“不急?是不急,等老子快死的时候才算急!”
玉灵子被刘迦猛然拍醒,立刻坐起身来,笑道:“兄弟,你瞧我,怎么又睡着了?倒像那陈抟老祖一般,一睡成仙。哎,兄弟,你说说看,这世上真有睡觉成仙的法门?你前生见多识广,应该啥都知道的。”刘迦见他认真,当即也坐下来,点头道:“嗯,佛道两家都有这样的法门,我在资料中看到过,其他诸如妖界或是修巫者,也有这样的法门。不过,他们不是真得睡,而是在类似睡的状态中修行。因为人睡着以后,如果能让元神出窍的话,没有了身体束缚,反而能悟到许多修行真谛。那种状态,有点类似人的身体刚死亡时的中阴身或是灵体,也有叫星光体的,但与中阴身和灵体的区别甚大。如果有法子修练这种状态,许多道理不修而明。”
他刚才作了一次被人轻视的教授,心中多有落寞。现在忽然有玉灵子这样的学生提问,好像教授猛然间找到了一个爱学习的学生一般,大感亲切,心中微生知己之感。忍不住拉住玉灵子,将自己想表达的修行理念一口气吐个痛快。就像一个失恋的哥们儿,无处伸冤诉苦时,逼到急处,逮着一个愿意听他倾诉衷肠的女子,哪管那女子曾经是他眼中的恐龙妹或是其他什么的,狂吐郁闷之下,立时觉得那女子诸多恶相瞬间即变现为一个难以替代的优点:你理解偶!知己往往都是这么来的,不见得对方真得能理解你,重要的是他(她)正好站在了你需要找人倾诉的那一刻。
玉灵子现时正好起到了这个作用,让刘迦心情大感宽慰,不禁在心中暗道:“玉灵师兄悟性虽然不高,但做人很踏实!”
玉灵子听他解释一番,脸上更增笑意,连连点头道:“兄弟你的见识就是不错,和别人不一样,以后定然修到佛祖级别去,但你和那些佛祖不同……”刘迦知他下面要说的定然是“你和那些佛祖不同,你多才多艺,兼通佛道两家法门,特别是那无极游魂手,我可是只传了你一个人,其他佛祖都不知道”之类的话,赶紧打断他,笑道:“师兄,你什么时候睡着的?以你的修为,怎么可能疲倦睡着?”
玉灵子侧头一想,疑道:“说来也怪,我印象中,刚才你好像变得很恐怖,大家都想着逃命,我也想逃,可不知为什么,一步跨出,却睡着了。”刘迦闻言一怔,立时提出玉灵子脑中的念头,见他所说并未有所缺漏,一时不解,暗道:“当时大家为了躲过我的情绪对众人神识的干扰,明正天他们是被人用外力弄晕过去的。可没人用外力弄晕他啊。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他除了被我震晕甚至震伤之外,别无选择,怎么可能睡得这般憨畅痛快?”
他想起一事,又道:“师兄,你平时在念那药师佛的咒语是吧?你是怎么念的?”玉灵子笑道:“这多简单啊,就是那‘无极游魂手’这几个字。”刘迦闻言一愣,张大嘴“啊”了一声,瞪着玉灵子。玉灵子这才醒悟,赶紧改口道:“不是不是,是‘药师琉璃光如来’这几个字啦。”
刘迦松了一口气,疑道:“这可不是咒语,这是佛号啊。”跟着他又点头道:“不过无所谓,念咒与念佛号,操作与过程或许有些差异,但想来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借其愿力而已。”但似乎这样说过于粗漏,并非他心中真实想法,欲待解释,却见玉灵子又笑道:“刚才你发威的时候,我正在念叨着‘无极游魂手……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东西,忽然莫名大起困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刘迦听得有些蹊跷,忍不住从他念头中找出详细端倪。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玉灵子前时尚按照着破禅锋说的,念那药师佛的名号,倒也颇符合经中所说“持其名号,至心称念而得其力”的作法。可后来那玉灵子起了新的想法,要把无极游魂手和佛号融为一体,竟花了许多心思在这完全不搭边的事情上面。他心思过于专一,不知不觉中,竟把那佛号念作了“无极游魂手,药师琉璃光如来”。虽然世间万法平等,无有高下,在觉悟者眼中,无极游魂手的地位该与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佛号没有差别,可刘迦无论怎么去想,总觉着怪异得很。
刘迦并未简单否定此事,因为他心中有个疑问,那就是玉灵子在自己发疯的时候,莫名睡着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既无外力相应,那原因必在玉灵子身上。可是以玉灵子的修为,除了念佛号以外,其他的本事大家都清楚得很,至少那“无极游魂手”是不可能有这般威力的,能让他随心所欲地避开刘迦这等高手的袭击,除非使这绝活的人本身就是刘迦这一级别的。
他心中疑道:“如果说玉灵师兄是因为念佛号而得力,这倒可以解释,毕竟佛性遍布尽虚空诸法界,念佛号相当于‘就地取材、身中取宝’一般。可偏偏他念的东西又这般古怪,哪有在佛号前还要加个‘无极游魂手’这种称号的?”刘迦转头看向玉灵子,见其一脸自信和满足,心中暗道:“难道单单就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确信这样做是可以的、是可行的,所以他体内诱出了类似万神圭旨般的信愿力?是这信愿力使他无意识中睡着,从而避开了我的情绪干扰?一般人的相信和信念,停留在意识思想中,那是假信;他的相信似乎是发自内心深处而来,不自觉、无意识造作的那种。”
忽听玉灵子问道:“咦,兄弟,你后来怎么又没范病了?”刘迦笑道:“说来也很有意思,一般人很难相信的,是齐巴鲁那胖仔帮了我。他的方法简单,就是念佛号而已,只不过常人没他那般定力,也就难达到他念诵时的威神震摄。他是在定中念诵的,而且一心针对我而来,所以我感应特别强烈。他那定力来源于优婆离传授给他的金刚念诵,想来优婆离知道那佛号在我内心深处有着极强极重的标记,所以一唤就醒。嘿嘿,这佛祖在成道前,我就和他相识,咱俩也算是铁哥们儿、好兄弟。”
玉灵子点点头,问道:“哦?你俩这么熟?那佛号不是药师琉璃光如来了?”刘迦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