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
瞻南山闻言恍然,如醍醐灌顶,立时拜倒,至心称谢道:“多谢菩萨为我指点迷津!”刘迦拉起他来,笑道:“瞧瞧,你又来了不是?我自万劫修行以为,不知遇到了多少人的帮助,不知受了多少善知识的恩惠,不知受了多少佛祖菩萨的指点,一个顶礼是万万无法报恩的,总须得自己成就,才能上报佛恩,下报众生呢。”
齐巴鲁呵呵笑道:“度人这种事是佛祖菩萨负责的,咱们自己都没度,哪能度人?大家伙跟着小白脸旅游便是,游着游着,也就被他给度了。”
刘迦笑道:“瞎说呢。我在《大般若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自未得度先度他是,故我礼初发心。初发已为人天师,胜出声闻及缘觉。如是发心过三界,是故得名最无上’,可见未度自己而先度人,才是真正发智慧心呢。那《楞严经》中,不是也说‘自未得度,先度人者,菩萨发心’,难道说得不是这个理?”
齐巴鲁奇道:“这是怎么说?我自己都没得度,就像……就像人陷在淤泥里面,自身难保,哪来的力量帮助别人?”
刘迦笑道:“倘若你明知自己身陷淤泥,却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反而全力将别人托起来,让别人借着你的肩膀爬上去,以己之死换他人之活,让他人免遭于难,那时必己弃掉我执,我执一去,菩提心生,何愁不悟?万千法门纵然说得天花乱坠,哪有那一刻舍我而有的无量胸怀?”
众人闻言尽皆惊叹,大感菩萨发心非比常人,没有大舍之心,何来大得之果?却不知常人习惯的是,先我好,再帮别人好,只此一念,已落下层;而发菩萨心者,却是我好不好都无所谓,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咦,这多像一句歌词啊,写此歌词者,多是菩萨心肠呢。
齐巴鲁把头扭来扭去,奇道:“咦,我现在才注意到,岐僵尸和干美女不见了哩。”
此话一出口,就像打开了天地最大的是非口,众人立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猜两人已被波旬整死了的,有猜两人为情私奔的,玛尔斯疑道:“这两人是不是感情太好,以至终于怀上了小僵尸,不好意思再面对大家伙?干脆找个地方安家立业了?”蓝沁与玛尔斯一般,属于好事者,立时笑道:“如果他俩生了小僵尸,咱们可全升级啦,一大群干爹干妈。”
刘迦摆摆手,苦笑着叫道:“别瞎猜了,他们二位在小云那儿呐,你们刚才说的话,他们可全听见了。”众人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由于刚才兴奋,竟犯了背后说人坏话的恶习,想起干玉的脾气,不知道此时干玉的脸色有多难看。
刘迦笑道:“大家还是到小云那儿去吧,里面安全得很,我这临时空间也撑不了多久,这恶业火海可是共业所致。”
众人当即跃入小云宇宙内,正见干玉和岐伯双手叉在胸前,恶狠狠地盯着大家。这群人赶紧道歉,如玛尔斯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干脆当着两人的面,自掴耳光,同时骂道:“看你小子还当着别人的面说是非不?要说人是非也得弄清楚别人在不在场啊!”岐伯和干玉看得哈哈大笑,不再为难这群人。
刘迦见欣悦禅、戈帛、达摩克利斯和瞻南山、临将臣依然留在身边,奇道:“你们不进去?”
欣悦禅自找到他后,心情一直不错,立在一旁,柔声道:“我在冥界呆的时间不少,这火一时半会儿伤不了我。”
自从刘迦在他化自在天,公然讨好她后,她便认定这汉子回心转意了,失而复得的爱情,让她开心无比,宁愿与情人共赴生死而无怨无悔。却不知刘迦是因为我执积习渐少,自尊与我慢的性情越来越不明显了,才有此举动。不要说是讨好她,就算是讨好众生每个人,随顺每一个众生的心意愿望,他也乐得其所。
戈、达二人上前笑道:“咱们也在冥界折腾过,愿随宫主再闯冥界。”刘迦乐道:“闯冥界?这叫啥话?我又不是来做英雄的,闯什么闯?我来这里,只是想弄清从前的一些事而已。”
那干玉在小云宇宙内,听见此话,遥指着戈、达二人,对岐伯叹道:“这两个爱出风头的,他们死要面子的不进来,如果我一个人呆在这里面,又要落个临阵逃脱的罪名了。”言罢闪身而出。
那岐伯和她相处甚久,两人嘻笑打闹早是习已为常,一时见她离开,心中忽感失落,忍不住在原地发愣。大丑在他身旁笑道:“你也没来过冥界吧?听说这里可怕得很呢。”见岐伯呆立无语,他又笑道:“瞧你,咱们还没进去呢,你就已经被吓住了?”但见岐伯仍然在原地出神,他叹道:“我虽然也有些害怕,可我也没怕到你这种地步呢。”说完话,摇摇头,竟走开了,全然不明白岐伯哪是害怕什么冥界呢,纯粹是心思被干玉给牵走了。
干玉人落在欣悦禅身边,尚未开口说话,那欣悦禅已然感觉不对,用余光看了看她,淡淡地问道:“什么时候变僵尸的?”
临将臣在刘迦身后一直不说话,此时听欣悦禅问起,立时笑道:“干美女现在算是老夫半个徒弟,大家伙可别小看了她。”干玉扬扬眉,笑道:“咱们还是有些不同,我的血来自华藏世界香水海,‘香水海’这名字,一听就是咱们女人的地盘。”
岐伯正在小云内听外面的干玉说话,忽闻此语,似觉好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说法不错,香水海,一听就知道是女人的地盘。”猛然想起自己的血液和干玉同质,脸上一红,唾骂道:“这算啥说法?这女人说话全不动脑子!我……我讨厌变态女僵尸!”
那瞻南山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此时上前道:“兄弟,我对这里面熟得很,做个向导,应该算称职的。”戈帛上前笑道:“瞻老弟,自你出来以后,冥界发生那么多事,波旬也做了不少怪,只怕你这个向导也会不识路了吧?”
瞻南山沉吟不语,想起崔晓雨手上的冥界摄魂牌有呼唤本部同仁的作用,但又不好意思向崔晓雨要,毕竟找人索要已经送出去的礼物,未免显得太小气。
正在捉摸不定,忽见崔晓雨已从小云宇宙内跃然而出,将摄魂牌放在他手心,笑道:“瞻大哥,你先拿着用,别管我。”说罢,对刘迦甩下一句:“哥,你们自己先忙。”竟闪身又回到赌桌,与明正天等人继续玩乐起来。
刘迦暗道:“瞻大哥的念头起落只在瞬间,晓雨竟然在小云的宇宙内已然清清楚楚,同时她分心还在打麻将……她这修为进阶得好快。”不禁大叹,所谓修行,只在去妄存真,了然见性,倘若息心,又何必需要那么多复杂法门的操作手段?天下法门,无非是让人平息那燥动不安的红尘执着而已。崔晓雨心思纯粹,杂妄淡少,比那普通人一天到晚地竭思惮虑、打坐参禅,进步反而快得多。
看看四周压力越来越大,他心识渐难稳定这个空间,赶紧圈住几人,向火海的另一端移去。四人落在一片海滩之上。
他刚撤去心力,正见眼前海水沸腾,滔天巨浪轰然大作,到处都是多头多足、龇牙裂嘴的飞行怪物驰于海上。那海水中间或有各种恶兽扑起落下。海水上空更有密密麻麻的种种异光从此空间外飞速入海。
干玉和临将臣没见这种场面,看得心惊,面面相觑。瞻南山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业海,上面的飞行怪是夜叉,水中的怪兽也是一种生命。”他指着不断入海的光流,又道:“那些全是轮回的生命。人死后,最长可有四十七天的中阴身,这四十七天内神识属于半模糊状态,此时若得外力相助,或可在一定范围内选择轮回方向。或无外力相助,又无法自助,便直接通过中阴区进入各自业识所相配的空间层次了。”
正说话间,忽见眼前金光闪动,一个黑面瘦削、身材矮小的人出现在从人面前,对着刘迦恭身道:“菩萨从何处?因为什么因缘到得此处?”
临将臣乐道:“这小家伙灵性,你怎么就认得出来小白脸是菩萨?有本事啊。”
那人看了看临将臣,倒吸一口凉气,又看了看干玉,也是一惊,再看到欣悦禅,忍不住叫起来:“你是那个逃出无乐天的女魔头!我在通缉令在见过你!”
欣悦禅扬扬眉,盯着他道:“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捉我回去领赏?”那人被她的气势唬住,不敢直面相对。
瞻南山赶紧上前道:“这位鬼王可是无毒部的?”那人点点头,疑道:“咦,你像是冥界护法,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怎么和僵尸魔头混在一起?”
刘迦上前笑道:“哎,这位无毒鬼王,你还没说呢,你刚才为什么那样称呼我?你以前见过我?”
那无毒鬼王见他面善,大感亲切,便道:“此处是大铁围山西面第一重海,能来这里的,要么就是因为业力所致,轮回至此;要么就是有大神通的。我…我刚才在远处见你们忽然进来,好像又没用什么法器,这神通可不小。所以我上来招呼一下,顺便结个缘嘛。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有僵尸。”
临将臣上前拍着无毒鬼王的肩笑道:“放心,我不会吸你的血。”无毒鬼王大感轻松,连声道:“你真是个好僵尸。”临将臣摇头道:“不,我是瞧着你一身黑乎乎的样,太丑,恶心。”
无毒鬼王干笑无语,暗道:“你的模样似乎比我更丑呢。”
他转头见瞻南山手上摆弄着摄魂牌,立时笑道:“你那玩意儿过时了,冥界护法的摄魂牌早升级了,我已经好久没见人用过这般落后的东西了。”
瞻南山脸上一红,笑道:“难怪刚才联系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回应。出去这么些年,冥界变化挺大的。”
无毒鬼王点点头,欲言又止,稍后转头对刘迦道:“各位都是高人,想来应该知道业力不可思议,千万别为一念之差向业力挑战,到时候后悔莫及。”说罢转身一阵风似的去了。
临将臣乐道:“这厮本来是想赶咱们出去的,但自觉本事有限,所以说些话来恐吓咱们。”瞻南山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冥界对外来高手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