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用心高手,这震动好舒服啊,险些破了我的知见!要不,再震一下如何?”
也有那深陷冥界深处的生命,长时间在黑暗笼罩之中,以为此地狱只有自己一人,忽然一震,光茫即现即逝,有人猛地惊觉起来:“啊?原来这里不只我一个人啊,周围还有那么倒霉鬼?!”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种心力震撼,和偶们用肌肉打架是两回事,不是肉体上的互相摧残。也不像他和波旬较劲时,互相挑动对方积习。而是纯粹的心力相撞,在场诸修行者中,修为高的、不惊不诧的大有人在,有人措此力突然摇动自己的心识惯性,大感头脑变得比从前清晰了、灵光了,这也在意料之中。当然,也有距离太近的修行者,修为又相对较低的,没有如此定力,自然是腾空而起,满天乱飞,好在这里都是助人为乐的修行者,大家援手之下,也就帮这些人稳定下来了,绝没有落井下石的。
刘迦暗道:“上次我以文香的形相与他交流时,大家似在伯仲之间,不可能片刻找到答案,我和他的境界都有暇疵,不够稳定,时间长了会遗祸冥界。”
念及此,他掌间心起力出,二人本在拉锯,忽然生出极强的粘联合力,两人同时被这旋力带起,直接落在冥界业识结构的连线上。那冥界系统业力有多强大,有人敢以心识直接触碰在其迁流洪浪,立刻被系统业力弹向界外。
如果刘迦是自己要出去,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只需要一念定位,识转形走即可。
但他此时要强迫对手跟着自己走,而对手修为彪悍,定力强大,很难不通过暴力实现此目的。因此他干脆粘上对手,借系统业力的力量,让对手跟着自己被动离开。
刚出冥界,那僧人立刻叫道:“好厉害,居然能这样借力!没被系统业力整死,算你运气!”他收心数次,每次都想摆脱刘迦的纠缠,可刘迦的心就像一个痴心的情人一样,死死地贴着他,完全没法赶走。
刘迦心力不断,连连搭上界外的系统连线,再次借力反弹,又将对手拉上,反复不断地用此法子,一口气弹上数层天界,同时应声道:“这天然弹弓不错吧?要不要多来几次?”
但那僧人心力也极为纯粹,刘迦无法粘他太久,刚落在大梵天,掌心忽感滑动,对方触感空空如也,所有力道竞相冰释,再无着落,刘迦一念定住,化形而出,笑道:“我一心想粘着你,你却一心要离开我,可见咱们缘份不好,不搭配呢。”
那僧人哼了一声,但转眼却眉头微锁,疑道:“咦,有人在大梵天外模拟创界?”
刘迦何尝不知此地异相,但他急于找到答案,当下摇摇手,道:“哎,你可别急着跑题,咱们先把正事说明白!真要跑题,你不是我对手!”
那僧人嘿嘿笑道:“那模拟创界的,好像正是你那群孤朋狗友里面的僵尸呢。”刘迦被人踩中痛脚,叹道:“看来不跑题也不行了,临将臣可是啥事都敢干的角色。”
两人修为相仿,都知道若有人在大梵天外摸拟创界,除非具大神通者才有能力随心所欲地控制界因,否则对界因在传输过程中极不稳定,滞留在任何一个现成的天界中,都会引发那一天界的宇宙灾难。
因此二人立刻移到那异相处,正见四周的炁渐渐向着一个不明显的空间深洞凝聚,刘迦自言自语道:“临将臣这厮在搞什么鬼?那炁对僵尸是有伤害的,他拿去干什么?”那僧人冷笑道:“还能干什么?只怕是想创下一界来,当作他的食料场,方便随时吸血。”
刘迦摇摇头道:“大梵天的人,根本不可能创界,创界这种事,对大梵天的人而言,是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局。”
那僧人骂道:“混小子,你如此诬蔑他人的行径,这算什么狗屁话?梵天的人修为虽然不是至境,可那创界却是货真价实的事!”
刘迦乐道:“你这话比我的话更混蛋,大梵天人创界的行为,连他们自己都不真正了解,你居然替他们说话,不是混蛋又是什么?你这完全是不经调查考证,人云亦云的话,你的修为稍加察证,便能知其真伪,何必道听途说?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从未创下任何一界,他们所有的创界行为,全是一个幻觉。梵天之内,凡是选择以创界为升级途径的修行者,最后都堕入生死轮回,便是因为其陷入幻觉中不能自拔导致的。相反,梵天内没有选择此法门的修行者,反而能修上去呢。”
那僧人第一次听闻这种奇语,但见刘迦一脸自信,似乎说得异常认真,又道:“你凭什么说梵天的人创界是一个幻觉?有何证据?”
刘迦笑道:“我家临将臣不是正忙着模拟创界么?你仔细看着吧,以临将臣的见识,说不定就能发现其奥妙呢。”
说话间,他伸指轻点一旁的业识结构,微微触动其中一个点,那本来奔流如水的、错综复杂的力道交错,立刻形成画面,临将臣等人在冥界的所作所为,一目了然。
那时临将臣顺着小阿菜的触感,向前摸索,竟在附近发现两个正在潜心修练的灵体,小阿菜一见大喜,上前叫道:“祺诺天父,你果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就轮回了!”
祺诺猛地醒过来,看了看小阿菜,也惊喜万分,一跃而起,笑道:“哎呀,怎么会是你?”但转眼发现小阿菜并非灵体,更加吃惊,又道:“你此时的修为已经这般厉害了么?你的能力可以直接闯进冥界来?你没有自爆,太好了,你是怎么闯过去的?”
此时此地,正因冥界特有的环境所致,如小阿菜等人的修为感知,祺诺虽然相距并不遥远,但他们却无法探知其下落。就连临将臣也只探出个大概,可见冥界环境复杂,非常人所能想像。因此《地藏菩萨本愿经》中曾说,能到冥界的,要么就是受业力迁流的导引直接轮回的,要么就是自身有威神大力的,要么就是借他人威神大力的,否则根本进不了。
小阿菜喜极而泣,抹抹眼角的泪水,笑道:“是我朋友带我进来的。”说着他转身,指着众人一一介绍起来。
祺诺为人本就厚道,此时见到小阿菜时,乍见玄穹、欣悦禅等人的修为,已知这些人远非普通天界至尊的修为,再听得小阿菜直指后面那个大汉就是臭名昭著的临将臣,再也难耐心中的不安,忍不住看着临将臣道:“你就是僵尸界的元老之一,临将臣?”
此话一出,他身边那修灵的人,也跟着站起来,跟着道:“临将臣也在这里么?”声音中略带惊异恐慌。
临将臣对众人乐道:“如何,还是老夫的名气大,到哪儿都有人替我传名呢。”玛尔斯也跟着点头道:“临大杀手的这份气魄,比小白脸可强悍多了。”
临将臣对祺诺身边的人问道:“你和这祺诺在一起,你也是梵天下来的?”
那人一脸慈眉善目,像一个极宽厚的长者,他点点头,道:“我叫伽利斯,和祺诺的情况一样,误入了连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岐途,最终修为毁尽而轮回。还好在冥界遇到善缘相助,帮我们破掉昏沉,让我们在此地安心修练,等待地藏菩萨助我等解脱。”
白玉蟾奇道:“伽利斯?这名字好熟啊。”辛计然也道:“这名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呢?不过,时间太久远,老夫不大记得起来了。”
祺诺道:“当初我形神俱毁之前……”他刚提到“形神俱毁”四个字,不妨玉灵子上前对他作礼道:“这位祺诺道友,老道当初不小心灭了你,实属无心之过,并非故意害你,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临将臣奇道:“玉灵子,你能灭掉大梵天的人?”玉灵子叹道:“老道当时失手,一不留神,唉……”临将臣越听越怪异,却见祺诺连连摆手道:“不必介意,不必介意,如没有此经历,我也没机会遇见目健连大士,得他指点甚深佛义,说起来,我还得感激你助缘呢。”
临将臣嘿嘿笑道:“这玉灵子也算奇人,不愧是小白脸的师兄,做事够离谱的,嘿嘿。”
祺诺指着伽利斯,道:“他是南阎浮堤界的创世者,我当初听说你们这群人当中,多有从地球来的,这地球嘛,就该在南阎浮堤界之中呢。”
岐伯、白玉蟾、辛计然、玉灵子、李照夕等人闻言大惊,赶紧上前作礼道:“失礼失礼,原来这位竟是我们那一界的天父,这这……”这几个人中,虽然多有桀骜不驯的人物,可听说自己从前生存的一界之父就在此处,心中居然也升起敬意。
伽利斯沉默寡言已久,忽然见如许等人向他礼敬,一时不好意思起来,也跟着还礼道:“哎呀,这说到哪里去了,我那天界做得不好,真是难为了大家。”但他乍见自己天界内的生命,心中难免欢喜,就如父亲见到久别的儿女一般。
伽利斯说得两句,蓦地想起自己此时的修为已大不如从前,又不禁叹道:“我和祺诺一样,不知道走上了什么样的修行错见,以至今天沦落于此地,可真是有愧于大家了。”
玄穹问道:“两位刚才提起的目健连,是何人?”
祺诺道:“我刚堕入此地时,昏昏沉沉,后来有缘遇上一位高人,助我调心,我才渐渐清醒过来。那位高人说,他和我的缘份只限于此,我若要彻底解脱,需得等地藏菩萨的一个分身来。”说着他指着伽利斯道:“后来我遇见了伽利斯,才知道他也受此高人点化,我也是从伽利斯这里得知,那位高人叫目健连……多亏这位目健连大士,我二人才得以这里苟延残喘,否则不知早就轮回到何处去了呢。”
齐巴鲁忽然道:“我在经书上看到过,释迦佛有一位高足,名叫目健连的,曾经为助母亲出离苦海而身入地狱,不知你们说的是不是他?”
祺诺和伽利斯对目健连的身份知道得不多,面面相觑,只是摇头道:“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是当我们见到他时,受他智慧之光笼罩,心中烦躁立刻平息下来……可见他的修为是很高的。”
李照夕摇头道:“我在书上看到过,那目健连在释迦佛的弟子中,乃是神通第一的角色,也不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