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找?你怎么找?”悟苦摇摇头道:“这简单,我让你难受得生不如死,你不是自然就把老实话说出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刘迦心中大惊,不知道他要如何折磨自已,念头急转,说道:“我刚才已说了,是我收了混沌牒,和我那帮朋友没关系,你放了他们吧。”
悟苦看了看那边的人,说道:“我没为难他们啊,他们随时可以离开,是他们自已不想走,与我何干?”刘迦睁大眼睛问道:“你真的让他们随时可以离开?”他想只要这帮朋友出去,不受这禁制的约束,人多总能想到些好办法,自已只要多忍耐一会儿,他们定能救出自已。
悟苦说道:“老仙说的话何时不算数?为何要骗你?”刘迦一听,心中大喜,对着一端的众人叫道:“李师弟、晓雨,你们可以出去啦,这老仙不会为难你们了。”
这边李照夕和崔晓雨异口同声地说道:“知道啦,知道啦。”这两人虽然回答了他的话,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手中依然忙个不停。
刘迦一惊,又叫道:“老玛、老僵,你们可以走啦,老仙不会为难你们了。”
玛尔斯“嗯”了一声,也完全没有去意。岐伯向他摇了摇手,示意不要打扰,继续向大丑诉说着他惨痛的人生经历,而此时大丑也正听得连声叹息。
刘迦一怔,立时明白众人的意图,这些人好不容易找个清静之地,正好放松娱乐,哪会轻易离开,一路上走来,不是打、就是杀,哪有时间消遣闲谈,此时难得悟苦这山中大殿,既安静又舒适,又何必忙着离开?而且众人知道就算出去了,也没能力救他,与其不讲义气地留下他而离开,不如在此听着他受罪,一方面尽了朋友之义,另一方面也成全了大家偶尔需要休闲的愿望。是以个个放下心中包袱,既来之、则安之,大有把悟苦的山洞当作家的意思。
刘迦心中气苦之极,痛骂道:“你们就算不走,抬起头看看我总行吧?这老家伙正要折磨我呢。”玛尔斯埋着头说道:“看了又有什么用,又帮不了你,眼不见为净,看着你受苦,我也难受啊,你自已硬挺吧。”说话间,手中也是忙个不休。
刘迦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哭丧着脸无奈地望着悟苦。悟苦摇了摇头,叹道:“明白了吧?”
刘迦长叹一口气道:“明白了,这叫交友不慎,你要怎么折磨我,动手吧,我认了。”
悟苦点了点头说道:“小子,有种,你没见识过老仙的手段,正好让你开开眼界。”他见刘迦已放弃抵抗,心下大是惬意,提起精神,准备好好整治一下这小子,他接着说道:“你看着了,我要先掐断你的三焦阳脉,让你手足全废,从此成为一个废人,明白了吧。”刘迦心中大惊,如果就此成为一个废人,那今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这老家伙只怕说到做到,念及此,惶恐之极。
突然听到岐伯在一旁对大丑嘿嘿笑道:“悟苦这小子没见识,要折磨人哪有掐断三焦阳脉的?这也算折磨人?小孩子的玩意儿。”大丑猛点其头道:“是啊,手足全废又如何?修行的人本来就不把身体当身体,折磨一个修行者的身体与撕掉一件衣服有何区别?这人修为虽高,见识却不怎样,多半是一直躲在这山洞修行,没出去见过世面的。”刘迦一听,心中大惊,如何自已的朋友竟帮对手想招来折磨自已,这些人的想法可真是不能揣度的啊。
悟苦一听,脸上立时泛起阵阵尴尬,他虽然修为比这里所有人都高出许多,但毕竟岐伯是修真界的先人,如果没有误入僵尸界,修为定远在他之上,此刻听到岐伯嘲笑他没有见识,心中也颇感无趣,不禁问道:“岐伯,你算是前辈,你说折磨人怎么做最好?”
岐伯笑道:“修行者最怕的是什么?”悟苦想了想说道:“自然是多年修行一朝废掉,成为无用之人。”
岐伯点点头说道:“对啊,四肢没有了,一样可以修行,如何能成为废人?这最基础的原理你也不懂?”悟苦一听,脸色甚是难堪,自已不小心说了一句逻辑不够严谨的话,被这老家伙抓住漏洞,一时间大感掉架。
岐伯看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如果是我要折磨人,我就直接点他丹田或是膻中,封他元神,如果再自信一点呢,不怕对方反击呢,就干脆用自已的真元力把对手的元神活活震来魂飞魄散,那才叫折磨人呢。”刘迦一听岐伯竟然说出如此毒辣的狠招教对手折磨自已,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张大嘴巴盯着岐伯。
悟苦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都是修行者最紧要的地方,但这小子修为尚浅,如果一个不小心被撞死了,我忌不是没法逼问他混沌牒的下落了?”
他此语一出,突然间这一端不仅岐伯和大丑,甚至包括非所言和李照夕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悟苦大奇,刘迦了更觉得诧异,和悟苦一起问道:“你们笑什么?”
岐伯忍住笑道:“一个修为高手,面对比自已级别低得多的小孩子,居然控制不了自已真元力的强弱,不能随心所欲,悟苦,你说这算什么?”刘迦听他如此详细地指点悟苦如何折磨自已,险些晕死过去。
悟苦一听此语,心中大惭,自已一时不查,这些人立时抓住话柄嘲笑,一时间竟满脸彤红,他本来很容易做到的事,只是说话随意,没想到这群人个个都是刁钻古怪之辈,专拿人家话头,被人话语挤兑之余,仿佛他的修为虽高,但见识却真如小孩子一般。无奈之余,他不想再反驳,叹了口气说道:“岐伯,你说的对,就照你说的办。”
岐伯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继续和大丑闲聊,俩人均是僵尸,共同语言甚多,从痛骂老板第二代僵尸王,到大叹僵尸界人际关系复杂,侃侃而谈,竟似有说不完的话题。
悟苦坐在刘迦对面,将真元力运至胸前,凝而不发,对着刘迦说道:“你现在交出混沌牒,就可免受此难,否则,你以后也没机会后悔了。”刘迦一脸绝望地摇了摇头说道:“你都看到了,我一生就交了这些混蛋朋友,我也不想活了,随你吧。”
悟苦点了点头,放出真元力准备直透刘迦元神,他做得很小心仔细,倒并非怕一个不留神弄死刘迦,而是怕岐伯在一旁看他的笑话。
他真元力刚触到刘迦身体,刘迦立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将自已死死压在墙上,一时间竟喘不过气来,他想调动体内宇宙,可奇怪的是,体内宇宙此刻竟若有若无,难以调动一般。悟苦的真元力越来越强,他渐感神识慌乱,眼前一片模糊,心想:我终究是被此人杀了。
就在此刻,突然听到悟苦大叫一声:“岐伯,你干嘛?。”随着悟苦这一声大叫,刘迦体内宇宙莫名大开,真元力突然狂增,他神智片刻清醒之际,听到体内辛计然、白玉蟾和小云三人同时叫道:“镇心玄印!”他哪有心思再想其他,此时为了求生,一掌既出,便是全力以赴,随着一声破空巨响,他这一掌已结结实实击在悟苦右肋,悟苦一声惨呼,倒退出去。刘迦立即跳起来,正要冲上去,眼前人影一晃,只见岐伯和大丑已相互对视,哈哈大笑。
悟苦兀自躺在地上哀鸣地说道:“岐伯,你……你这老鬼,连晚辈你也算计?你太狡猾了,你……。你不顾你作为前辈的身份吗?”岐伯笑道:“我在僵尸界算是晚辈,这你也不懂?”悟苦大骂之余,痛心自已过于相信所谓前辈先行者的为人,没想到所谓先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狠。
刘迦再看一侧,其他众人也早已守在他身边,个个都是呵呵而笑,同时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而崔晓雨则在身边扶着他,轻声说道:“刚才好险。”
原来岐伯趁悟苦专心折磨刘迦之际,突然与大丑在闪电般袭向悟苦后脑,悟苦大惊之下,立时回身相迎,而这一切被在刘迦体内的辛计然、白玉蟾和小云看得清清楚楚,辛计然和白玉蟾为人老辣,适才听到岐伯与悟苦调笑,已大概知其本意,是以当悟苦真元力逼向刘迦时,三人反将刘迦体内宇宙悄悄隐藏,让悟苦感受不到刘迦潜在的力量而大意,此时看到岐伯与大丑出手后逼得悟苦不得不回身自救,立时催动其体内宇宙,将其与刘迦元神接通,使刘迦在迷糊之中挥出去的这一掌镇心玄印重创分心自救的悟苦。而岐伯与大丑此招本已涉险,看到刘迦如此配合地挥出一掌,也是意外之喜,当下立即将悟苦经络封住。
这边众人由于没有机会救刘迦,早已担心得要死,本也打算趁悟苦折磨刘迦时偷袭,后来听到岐伯、大丑与悟苦调笑,非所言、明正天、李照夕和玛尔斯立明其意,于是大加配合,是以岐伯刚跃起动手之时,这边众人也已疾驰而至。悟苦一时间被这群不能斗力只能斗智的人算计了千百遍,加上对自身能力过于自信,此刻哪还有还手之力,只能躺地上哀叫以外,后悔自已太大意。玛尔斯冲上去,本来准备连扇悟苦三个耳光,突然停下来,揪着悟苦的脸皮笑道:“等老子恢复能力再打你吧,现在你这熊样,老子打了也不过瘾。”
刘迦此时方才明白这群人为了救自已,已不知转过千百遍念头了,心中感激之余,不禁摇头苦笑道:“你们这场戏做得太逼真了,真到我不敢相信你们还会救我。”玛尔斯笑道:“不做真一点,哪能骗过你?连你都骗不过,如何骗这老贼?”崔晓雨一旁掩嘴而笑道:“哥,刚才真连我都吓了一跳呢。”
辛计然和白玉蟾在刘迦体内笑道:“这悟苦要面对咱们这么多人,哪有胜算?竟然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这厮太不自量力了些。”
刘迦死里逃生,心情大爽,禁不住手握双拳、仰天大叫道:“你们这群混蛋!!”叫声和着众人大笑的回响,在洞内久久不散,这欢快的笑声中也夹杂着悟苦痛骂的哀鸣,高低起伏,热闹不已,就如音乐一般。
刘迦笑罢,问岐伯道:“怎么处理这悟苦?”岐伯叹了口气道:“就留他在此处吧,你刚才出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