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只想亲口向楚王求证关于水玲珑的事,不管楚王信与不信,雪女父母曾说过,我本是双生子,奈何兵荒马乱,雪女的姐姐不幸在逃荒中失散,当得知大楚前皇后水玲珑与雪女长相一模一样之时,雪女心中便生一念,希望能确定水玲珑的身份,是生是死都好,雪女只想有姐姐的消息。”雪女淡淡开口,眸色无半点波澜,这样的解释任谁听了都会笑作无稽之谈,纵是雪女都诧异于自己谎话可以说的如此平淡。
“这样的解释倒是新奇的很!”楚刑天淡淡开口,继而转身离开。看着楚刑天离开的背影,雪女只感莫名其妙,原本以为还有下文,至少也该有个判决或是结果,可就这样甩袖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呵。
适夜,月朗星稀,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玲珑殿内,别有一番朦胧之意,月光下,那株素芯兰绽放着无与伦比的美,尤其是花瓣上似被度着一层银光,让人如临梦幻之境。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想好去哪个寝宫了吗?”碧茹恭敬候在一侧,垂眸问道。
“你该听说了吧?”深邃的眸光紧盯着眼前的素芯兰,楚刑天声音低沉,仿佛积淀了万年的哀伤,让人闻其声,便觉心痛。
“皇上可见到雪女了?与皇后相比如何?”碧茹心中微震,如今宫中流言蜚语甚多,她岂会没有耳闻。
“丝毫不差,若她身上有朕为玲珑刺的那朵素芯兰,朕便真当她是玲珑了。”楚刑天苦笑,玲珑之死已是不争的事实,可他竟然还会有此奢望。
“皇上可曾对她动心?”碧茹心头一紧,声音亦有些忐忑。
“纵是动心,也因为她那张与玲珑如此相像的容颜,可她毕竟不是玲珑,朕的心迷乱过之后,依旧坚定。”楚刑天长叹口气,手指触着素芯兰的花瓣,眼底散发出来的柔情,除了碧茹,没人看得到。
“既是如此,碧茹也不甚在意,不管皇上如何对待雪女,她终究取代不了皇后,这便足够了。”碧茹轻声回应,眼中波光如烟,忆起主子,碧茹心中无限感伤。
“你怎会这么想,不管何时,玲珑在朕心底都是唯一!”楚刑天坚定开口,关于这点,他从没怀疑过。
“是碧茹多心,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才是。白天御医院的李御医来禀报过,说玉妃秦晓蝶有喜了,这该是个天大的喜事呢。”碧茹忽然转换话题,可心底担心的却是雪女的出现。她确定皇上不会放过后宫这些莺莺燕燕,却无法保证皇上会对雪女一样狠下心肠。
“有这种事?看来后宫的戏码该到了精彩的时候了,这件事苏月容可知道?”楚刑天薄唇微抿,眼底星点寒光闪现,让人不寒而栗。
“玉妃本是忌惮苏贵妃的,可如今有了龙种护体,似乎越发高调起来,自李御医诊断之后,玉妃便将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苏贵妃就算不想知道也难了。”碧茹据实回应。
“呵!后宫从来不是以貌美称霸,就算长相平平,若有足够的心机也会立于不败之处,如今秦晓蝶不知韬光养晦,却也遂了朕的心意,苏月容妒心已起,又岂会让秦晓蝶顺间产下龙子,你且注意苏月容的一举一动,尽量收集她的罪状!”楚刑天冷静吩咐。
“奴婢明白。”碧茹俯身领命。
“不知皇上今晚要去哪个寝宫?”碧茹再度问道。
“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吧,你先下去休息,朕想陪玲珑一会儿。”望着眼前的素芯兰,楚刑天眸色陡然暗淡,双生子?玲珑,这是真的吗……
客栈内,彩蝶将所有事和盘托出。
“你说雪女已经入了楚宫,现正被关在天牢里?”静喻柳眉紧皱,不可置信的看向彩蝶。
###带毒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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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喻姐,此事该是不假,宫里亦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彩蝶据实道,对于静喻,她自心底崇敬感激,就算有了新的主人,可彩蝶对静喻依旧忠心耿耿。
“没想到雪妃竟快我一步,看来我也是时候入楚宫了,这件事便要烦劳彩蝶你多费心了!”静喻拉起彩蝶的手,请求般开口。
“静喻姐言重了,只要您一句话,彩蝶纵是粉身碎骨亦再所不辞!况且想要入楚宫却也不难,现下便有个绝好的时机,下月初二,掌管后宫事务的魏公公会在皇城招宫女入宫,介时只要你报名就好,一切事情由彩蝶在幕后操作便是!”混在楚宫这么久,彩蝶自然也有些手段。
“如此最好。对了,那个古歌真的有让你从中协助雪妃与我吗?”静喻只听过古歌的名字,印象却是极少。
“千真万确,而且古歌还吩咐此事断不可让媚娘知道,如今媚娘已是困兽之斗,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招!”彩蝶坚定开口,对于媚娘,她没有丁点好感。
“也罢,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路上定要小心,如今媚娘与无名都在楚城,若被他们发现就糟了。”静喻谨慎吩咐,待彩蝶离开后,静喻不禁苦笑,看来这个接替媚娘的古歌绝非等闲之人,她之所以向皇上隐瞒媚娘的行踪,无非是想在自己与雪女出事之后,找个可以背黑锅的人,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要慎之又慎呵。
合欢殿,一阵碎裂的声音陡然传出,苏月容狠咬皓齿,眼中的光芒迸发着嗜血的寒意,艳色的丹蔻色指甲已然嵌进肉里,她却浑然不知。
“娘娘,您切莫动怒伤了身子,就算玉妃怀有龙种,也不保证她能生下皇子,退一万步讲,就算诞下皇子,以玉妃的身份,她的儿子怎可能继承大统?”秋月劝慰着开口,眼中尽是忧虑,自从回到楚宫,主人便不能顺过心。
“本宫在意的不是她生男生女,而是她生不生得出来!”苏月容狠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眼中的冰冷越发的骇人。
“娘娘的意思……可是我们才回楚宫,若是……”秋月没料到一向沉着冷静的主人,居然会想出这般极端的做法,要知道,残害龙种的罪过乃是杀头的大罪。
“没有若是,本宫心意已决!既然身处后宫,就该遵从后宫的生存法则,就算本宫在前朝威望极高,却换不来皇后的宝座,要想稳做楚后之位,只有靠自己!在本宫没有怀孕之前,所有的妃嫔都不可以诞下子嗣!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本宫不能冒险!”苏月容几乎咬牙切齿道。
“那娘娘要如何对付玉妃?命可靠的御医打掉玉妃孩子?”既然无法阻止苏月容,秋月只得豁出去了。
“自然要找御医,但必须是可靠之人,诸如此类之事以后断不能少了,所以这个人必须绝对忠心于本宫!”苏月容冷静分析。
“娘娘可有人选?”秋月亦知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没有!所以本宫差你到宫外寻个医术高超且可靠的大夫,想办法将其弄进御医院,你懂吗?”苏月容樱唇微抿,侧眸看向秋月。
“娘娘放心,秋月这就去办!”秋月自是心领神会,继而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各宫妃嫔照例到合欢殿请安,除了全妃,熹妃,晴妃之外,唯独玉妃秦晓蝶久未现身。不多时,一身着宫装的丫鬟自外而入。
“靖儿叩见苏贵妃~”见是昭月宫的靖儿,段紫烟先一步开口。
“靖儿,今个儿怎么是你一人前来?你家主子呢?”正座,苏月容眸色微凛,似是在等靖儿解释。
“回几位主子,我家主子身怀有孕,御医几次三番提醒主子切莫累着了,所以主子差靖儿来给苏贵妃请安,主子说她很想亲自来合欢殿,只怕伤了龙种就不好了。”靖儿依着秦晓蝶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与众人听。
“不是吧,才得了龙种就摆起架子了?以后若生下小皇子,还不得骑在我们头上?就算她再尊贵,也不比苏贵妃忧国忧民来的得人尊敬,说不来就不来,还真是母凭子贵呢!”闻听此言,一侧久未吭气儿的熹妃端木灵儿悻悻道,和其他嫔妃相比,皇上到自己熹鸳宫的次数少之又少,真不知道是自己不解风情,还是皇上不喜欢自己这种清新淡雅类型的。
“原本玉妃得有龙子,本宫该是亲自探望的,奈何这几日本宫身体不适,不过还是为玉妃准备了些补品,秋月,将东西拿出来递给靖儿,也好让她将本宫这份心意带去昭月宫。”苏月容樱唇微抿,面容皆是淡淡的笑意,秋月闻声走进内室,出来时,手中正捧着诸多上等补品和一株开的正艳的牡丹。
靖儿得了东西,自是恭敬退出合欢殿,其余嫔妃见苏月容如此大度,若再搬弄是非倒显居心叵测了,遂也不再说什么,只闲聊两句便各自散去。
御花园的青石路上,牡丹不解看向冯敏
“娘娘,看来苏贵妃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倒是极大方呢。”想着今晚要与媚娘会面,牡丹只想多得些信息。
“大方?她若真有这般大方,便不会将前皇后逼的走投无路,虽然我不敢断定秋月给靖儿的东西里有没有做手脚,但我相信,秦晓蝶这孩子定然生不出来!”背冯敏眸色微凛,低低开口。
“苏贵妃该不会做如此蠢事吧?若被揭发,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牡丹愕然道。
“蠢?这就是后宫!或许近五年这后宫太过平静了,所以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假象,可事实上,只要是后宫,便会有永无止境的争斗和阴谋,若不信,你拭目以待好了。”冯敏凤眸微眯,若非如此,她亦不会每每被皇上临幸之后都会偷偷喝下藏红花,与其让人害死自己的龙子,倒不如他从没来到这个世上,冯敏如是想。
“可以皇上对苏贵妃的宠爱,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也未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牡丹悻悻道。
“宠爱?若宠爱,又岂会让她全身赤条的在草地上躺了那么久,若皇上真当她是自己的女人,该不会这么大方才是,你呵,还是没看清这其中的端倪,不过没关系,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且看戏好了,在这场风波里,本宫只求明哲保身。”清锐的眸子闪烁出不同于以往的睿智沉稳,牡丹一向知道自己的主子身藏不露,可此刻却发现,跟了冯敏五年,她还是猜不透眼前这个女人的根底有多深。
“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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