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殿……”楚君袖兴奋之余,正看到殿前正门处挂着一个偌大的牌子‘楚君袖与狗不得入内’,看着眼前的几个大字,楚君袖额头登时浮现三条黑线,原没想到上官羽竟是这般记仇儿的主儿!=_=!!!
此时此刻,楚君袖已然顾不得许多,悄然探进房内,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微弱的光指引着楚君袖一步步走到床榻边缘
“上官兄?睡了吗?”楚君袖很是殷勤的轻声询问,若非他大意,早该知道,以上官羽这般身手,自己在进门时,他便该有所察觉。只是楚君袖心中牵挂雪女,一时间,也没有往常的心细如尘了。
楚君袖唤了几声,幔帐后却依旧没有回应,楚君袖微蹙眉,莫不是白凤那母老虎使了什么非常手段让上官羽沉睡不醒?楚君袖正思忖着撩起幔帐,忽然一道冷风袭过,楚君袖躲闪不及,整个人被榻上之人点住了三处大穴。
“谁!!”楚君袖心中一惊,眸光陡然看向自床榻上跃起之人,原本惊愕的心慢慢舒缓下来。
“原来是上官兄啊,小弟还以为你受制白副宫主,为你担忧好一阵子呢,这不,小弟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夜入幽冥宫救你出去!快……”没等楚君袖说完,只见上官羽那张柔美如琼花碎玉,艳绝宛如仙将的脸透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自楚君袖耳边乍响,楚君袖只觉心脏陡然一跳,差点儿没被践的偷停,可接下来的事实,彻底让楚君袖无限崩溃。
只见上官羽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花言巧语’,单手执锣,另一只手攥着铁棒,‘当当’声此起彼伏,敲的楚君袖眼冒金星!
“来人呐~~快来人呐!有采花贼闯进幽冥宫啦~都出来看看啊!这么俊俏的采花贼,百年难得一见啊!”此刻的上官羽仿佛被打了鸡血般兴奋异常,尤其是那眼睛里的两道精光,更让楚君袖惊愕非常,想是被白凤逼的紧了,一时急火攻心成了傻子?!
想到此,楚君袖心头一抹心酸,当日如果不是自己自私,上官羽何至落得如此田地,到底是自己害了这位至友良朋啊!
“上官兄!你放心,不管你疯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楚君袖一辈子的兄弟,我绝对不会不会因你疯了而鄙视你!”楚君袖言之凿凿,声音尽是悲戚。上官羽哪里听得进他的一番肺腑之言,依旧不停的敲锣打鼓。
少顷,一众人马已然从四面八方赶来,为首的正是幽冥宫的副宫主白凤。
“宫主,何事?”白凤恭敬开口,眸光正扫楚君袖的身上。
“这黄毛小贼居然敢夜闯幽冥宫,而且还肆无忌惮的闯进本宫主的房间,现在本宫主就将此贼交由白副宫主处置,要杀要刮随你,只有一个宗旨,千万不要妇人之仁啊!”上官羽将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一双凤眼迸发出的光芒坚定异常。
###你们不会真下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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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宫主放心,白凤定不负所望!来人!将这个目无幽冥宫的小贼带到刑事堂!”冰冷的声音透着一丝入骨的寒气,楚君袖闻声脸色一阵青白,登时一脸惶恐的看向白凤。
“白副宫主!是我了,是我!”楚君袖狠瞪了眼上官羽,转尔悲戚看向白凤,毋庸置疑,定是上官羽这厮报上次之仇,才会如此耍他。
“你?”白凤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走到楚君袖面前,精锐如鹰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狐疑。
“正是在下!大楚的楚君袖啊~”此时的楚君袖不求能在幽冥宫找到帮手,只求平安离开就好。
“很像,但不是!堂堂大楚齐王断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来人!将此贼托出去!”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幽冥宫众长老在楚君袖一脸惊愕中将其托出上官羽的房间,直奔刑事堂。
“宫主若没事,白凤告退~”清越的声音依旧没有喜怒,上官羽先是一怔,随即点头,待白凤离开之后,上官羽忽然坐立不安,那刑事堂的刑具可不是楚君袖能承受得起的啊!他只是一时气急吓吓楚君袖而已,可没想到白凤居然也没给他开面儿。
于是,在白凤离开之后,上官羽即刻换好衣裳朝刑事堂而去,纵然那厮有亏欠他之处,可必竟是十几年的损友,他可不想楚君袖冤死在幽冥宫。
刑事堂内,白凤一脸沉稳的看着楚君袖,冷声质问
“说吧,为什么要夜闯幽冥宫?有何企图?”楚君袖早知白凤对自己没啥好印象,可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睁眼说瞎话,不过此刻,除了以柔克刚,他是无计可施,而且他耽误不得,明日一早,如果他不回去,绝杀一定会再入越宫,到时候雪女可就一命呜呼了。
“那个……白副宫主,可否屏退两侧,在下实在有要紧的事儿和您商量。”那张丰神俊逸的俊颜,此刻正是无限殷勤的看着白凤。
“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你能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本副宫主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白凤对楚君袖的示好不为所动,余光倏的扫过门外那一闪而逝的身影。心,渐渐沉寂。
“原本是有事,不过现在没有了……”楚君袖悻悻开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既然你不说,那就休怪本副宫主用刑了!来人!将仗棍拿过来!”白凤冷喝一声,身后两个行刑的大汉登时在众刑具中挑了两个碗口粗的木棍走到白凤身侧,在看到仗棍的一刻,楚君袖下意识狠噎了下喉咙,纵是神仙也有发怵的时候,只见那两根仗棍虽是木制,可除了握柄处,几乎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银针,粗细倒还均匀。
“咳咳…我是大楚齐王,你们不会真的下死手吧?”楚君袖狐疑看向白凤,就算幽冥宫是江湖派别,可至少也该给大楚皇室一些面子,而且自己似乎也没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啊!
“如果是楚王,那幽冥宫自会以礼相待,可若是冒充的,本副宫主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白凤的声音依旧冰冷,那种仿佛冰锥的目光落在楚君袖身上时,就仿佛是一股莫名的冰圈罩在自己头顶,楚君袖只觉得整个身体由头到脚都是冷的。
“那就麻烦您好好揉揉,我们见面可不是一两次了啊!”楚君袖悲戚开口,若不是上官羽下手极狠,自己早就冲破穴道伺机逃跑了,岂会如现在这般狼狈。
“虽然在下是与大楚齐王有过几面之缘,但却不比宫主与齐王的交情,连宫主都没认出来你是谁,白凤又岂敢妄自揣测,来人!用刑!”白凤一语噎的楚君袖哑口无言,若此番在幽冥宫丢了半条命,他发誓要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将上官羽那张妖精一般的脸打成包子。
楚君袖看出白凤心意已决,再解释也是无益,索性缄口不言,倒也留了几分尊严,两侧大汉可不管来者是谁,在接到指令后登时抄着仗棍走到楚君袖两侧,双手毫不客气的将其推在案台上,随后手中较劲儿,猛的扬起手中仗榻,只见明晃晃的银针带着尖锐的锋猛眼看就要落在楚君袖风姿卓绝身上时,刑事堂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两个大汉不由一怔,手中的仗榻毫无预兆的从手中脱离。
“啊——”凄惨的叫声宛如十八层地狱正受刀山火海之刑的冤魂般冲天响起,简直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只见那两只仗棍正狠狠插在楚君袖背上,此刻,白凤虽有愧疚,可幸灾乐祸之心更盛。
“哎呀~~这……这不是楚兄嘛!你们怎好下如此重手啊!”上官羽看着一脸青紫的楚君袖,二话没说,登时伸手将楚君袖背上那两个碍眼的东西倏的拔了下来,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楚君袖心底早已将幽冥宫一众人等的祖宗十八代掘出来个个臭骂一顿。
“白凤叩见宫主~”清越的声音波澜不惊,白凤恭敬施礼。
“咳咳……那个,刚刚我房间里的灯光太暗了,一时没认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小贼啊,分明是大楚齐王嘛~怠慢怠慢!”上官羽说话间慢慢将一身是伤的楚君袖扶了起来。看着上官羽故作无害的表情,楚君袖恨不得用那仗棍好好赏他几下,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自己还是有事相求,这个仇,他便暂且忍下。
“上官兄是真的认得小弟了?”楚君袖自下案台便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眸光冷冷看向上官羽,被雪女误伤的伤口倒没什么,可背后那大大小小几十个针孔当真叫他疼痛难忍啊。
“自然认得,哎呀,刚刚楚兄怎么没自报家门呢,要是在下听到了,你又岂会受如此灾劫嘛~”虽然是亏欠之词却听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味儿,这些楚君袖都咽进肚子里。
“既然是场误会那我不追究,不过我现在伤势如此严重,上官兄是不是该负责任的将小弟送回百花楼啊?”楚君袖见坡下驴,凄惨的目光直盯着一脸尴尬的上官羽。
见上官羽目光闪烁的看着白凤,楚君袖登时转眸道
“白副宫主,您该不会无情到让在下独自离开吧?呃……好疼!”背后的数十针孔带来的疼痛猛的袭来,楚君袖剑眉紧皱,低声轻吟。
“既是幽冥宫的责任,白凤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宫主,那就劳烦您走一趟百花楼,如何?”白凤淡声开口,深邃的眸子抹过一丝黯淡。上官羽闻言不由一怔,旋即连连点头。
“既然白副宫主开口,再加上楚兄的伤刻不容缓,那本宫主就送楚兄走这一趟,你们也各自休息吧!”上官羽受宠若惊般拉起楚君袖朝外就走,突如其来的牵扯使得楚君袖的背后又传来阵阵刺痛。
看着上官羽与楚君袖离去的背影,白凤身后的长老叹息着开口
“宫主这一走,又不知何时能回来了。”
“就算能留住他的人,留得住他的心吗?这段时间他表面上满不在乎,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很抵触这里,或许哪一天,他自己想清楚了,自然会回来……”清越的声音掺杂着太多的凄凉和无奈,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她为了这个男人守着整个幽冥宫,守着他所有的一切,却守不到他那颗真心。
偌大的树林忽然传出一声凄惨的嚎叫,楚君袖一袭紫裳随风而动,俊颜却纠结的不成样子。
“上官羽,你够了吧!我已经被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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