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见此,不禁仰天长啸。一股疑似龙吟之声,隐隐穿过黑暗的夜空,划向遥远地天际,朕是天子,朕是大汉天子。
“走。”长啸过后,刘协走回马车,对满是恭敬的太监言道。
木质的车轮疯狂的转动,跟石头砌成的路面发生着激烈的摩擦,崔炎一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车架拖着它们的大汉最后一位天子,通向自由的天地。唯独曹略却率领着他的侍卫对亦步亦趋地跟着这支古怪的车队。
而他们所期待的援军却没有半点动静,要怪就怪最座城池太过庞大,就是跑步也得耗费一些时间。
“陛下,快到城门了。”外面驾车的那个太监朝车内,发出尖锐的声音。
“强行冲出去。”想都没想,刘协沉稳的握着手中地长剑。冷冷道。
“诺。”
南城门由于外面驻扎着吕布的数千人马。因此,城中五千精锐到是有两千人驻扎在此。
那个发现吕布大军的校尉满脸苦涩的看着城下庞大的车队,外面吕布猛烈的攻城,内里又…,真***见鬼。
他不得不抽调出一些士卒,一些弓箭手,调转过头,那三角型的箭头不得不指向城内。“避开马车,放。”校尉右手抬起,后然落下,锋寒地箭头以弧线的姿态射向下面的一帮杂兵。
呼啸而至的箭矢。伴随着阵阵地惨嚎声,身旁的弟兄,一个个的倒下,但却不能动容他们以前并不坚硬的心脏,“杀。”一股凝而不散的杀气,凝聚在这群杂兵身上,发疯踏着石梯,冲击着城墙,当中之人则是挥舞的短刀,劈砍着临阵以待的两三百全副武装的士卒。
这一切勇气都来源于他们身后的皇帝,毕竟大汉的天下虽腐虽烂,但还是有那么点威严的,在这些人忠诚的大臣们调教下,心中的皇帝还是那么的神圣。
这样的冲撞下,这校尉不得不再从外面抽调出一些弓箭手,以对付内在越加巨大的压力,使得城外的吕布的等人轻松了很多,越来越多的云梯架在了城头上,也有一两个人顺利的爬到了城墙上,虽然被捅成血窟窿,但却有跟多的士卒从云梯上爬上来。
在
压力下,这名校尉只顶了不到半刻钟,吕布的精锐士人踏上了城墙,稳稳的占据了一席之地,和城墙上的士卒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每秒钟都有声惨叫响起,每踏进一步都有人热血抛飞,不管敌我,在这一刻能活下来的只能靠实力,还有点点的运气。
“走。”吕布见情况已经差不多了,抽起方天画戟,带着高顺等人踏着云梯,攻上城池。
四人以吕布、曹性为一头,关羽、高顺为另一头,带着士卒分两边扩散,吕布方天画戟每次出手都有一人惨叫着倒向城下,或是横尸当场,除了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的鲜红色液体之外,再无声息。
没了城上弓箭手的压制,那些杂兵虽然倒下了一半人,却越发勇猛,踏着敌人的尸体,缓缓的向城门靠近,两旁“无用”之人,纷纷踏上石梯,往上厮杀守卒。
“碰。”一声脆响,却是吕布砍断了铁锁,而另一边响起稍缓,但吊桥却是垂直的往下掉,激起一片飞尘。
城墙上的那些曹军也算是精锐,情况危急却并没有崩溃,而是顽强的抵抗着吕布等人,吕布无法,朝城内看了眼,逾越而起,踏在女墙上方,方天画戟直刺墙上的缝隙,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双臂灌与千钧之力,方天画戟的尖头和城墙擦出激烈的火花,还带着难听刺耳的摩擦之声,吕布整个人就这么斜着往下躲,身后深红色的披风飘飘欲起,如天神从天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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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带着数百斤的重量,尖刺狠狠的插入石地面数寸,吕布感觉手上一痛,大手从方天画戟的一边,落到另一头,半月形的尖刺,一丝丝的鲜血冲手背留下来,双手内侧更是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估计已经没有好皮了。
对着守护城门,但对吕布如此下来,满是愕然的士卒,咧齿一笑,火光闪耀下,活脱脱像个择人而噬的恶魔,手上的方天画戟,划着一个个的半月形寒风,一颗颗带血的头颅,蹬蹬有声的落向地面,脑袋微微向下,居然看见一个家伙的头颅,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绝望、恐惧的望着他。
吕布郁闷,“碰。”的一脚,正中另一个家伙的脑袋,随即炸裂,白花花的脑浆飞洒,顿了顿,凄厉的惨嚎声在黑夜是如此的惊人,生生的盖过了两方的喊杀之声,接着就被吕布散发着寒气的方天画戟,穿过皮甲,从胸前透出另一侧,鲜血如涌泉般的顺着锋利的尖刺,一滴滴的往下掉,嘀嗒、嘀嗒的声音如时钟跳动般美妙。
“呀。”双手握戟,吕布手上青筋暴起,断喝一声,“撕啦”一声,方天画戟,生生的把这可怜之人从中破开,内脏伴随着鲜血,飘散于空中,似乎是错觉,吕布身前有一瞬间的停顿,那些杂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旦夕间就解决数十人的吕布。
吕布持方戟冷冷一笑,一股寒气从这写杂兵们的心底,顺带的吞了口唾沫,在这寂静的瞬间是如此的清晰。
吕布满意一笑,他享受着这种目光,恐惧,还带点崇敬,方天画戟收回反握于背后,扬手劈开巨大的门闩,方天画戟反插在地,两手比了比有点大的门阀。
“呀。”一声沉静而有力的咆哮,彻响天地,一股霸气伴围绕着吕布的身边,两扇门缓缓的拉动,“啦。。啦。”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吕布伴奏,高大的城门被他从中撕裂,直至通往外面的通道彻底的洞开。
这一幕刚好落在已经杀到城下的关羽眼中,他愣愣的看了眼双手,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心,这扇门,除非他和张飞合力,不然。。。
“呵呵,主公神力依旧。”见吕布如此神力,高顺难得的露出笑容,自豪的看着吕布。
高顺说的畅快,却不知道听在关羽的耳力却绝对不是味,绝对是讽刺,讽刺啊,“哼”冷哼一声,关羽冷冷的盯着吕布的身影,胸中却是热血澎湃,身为武将,我的目标就是败尽英雄,汝,青龙偃月刀迟早要饮汝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下无主
烧,只要大点的府邸,粮仓,都给孤烧,凡是遇到抵勿论,一个时辰后在此集合。”吕布森冷的声音清晰的传至在场众人的耳中,这座富有的城池在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内都不会是自己的,能毁就毁了,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只能烧那些富有人家,哦,还有许都粮仓,这其中也包括曹操的司空府。
城门外的一些没上城墙的步卒,和一千余的骑兵,瞬间就从吕布的身前驶过,带起两道强劲的风力,使得吕布身后的披风缓缓飘起,更增吕布这刻的神采。
缓缓的转过身躯,吕布盯着眼前的车架猛看,这就是汉献帝,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正统,权利的象征,得到他就有数不尽的好处,千恨万恨,恨自己来的太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挟天子以令不臣,痛快。
吕布只觉的心中浊气下沉,清气上升,全身皮肤上亿万个毛孔大开,吸收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整个人飘飘然。
片刻后,深吸了口气,吕布踏着沉稳而有力的脚步,身上沉重的铠甲叮铛、叮铛的脆响,分开人群,走到当中最大的马车面前,看了眼正伸出头愣愣的看着他的刘协,缓缓的低下了头颅,取下腰带,从中取出诏书,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恭声道:“臣镇南将军吕布,奉陛下之命,前来护驾。”
刘协了还是愣愣地看着吕布。刚才的吕布是如此的勇猛、残冷、甚至让他有点害怕,但他现在却是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么恭敬,那么的“乖巧”,这其中巨大的反差,现在是朕在俯视他。高傲地俯视他。
顿时,一股兴奋,带着点丝丝的得意心中升起的这丝感觉,让刘协心有点反映不过来。
周围以伏完为首的大臣们也是送了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吕布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之色,只是头低的更低,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绿芒,接受老子的跪拜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协稳了稳心神。结果吕布手中地诏书,言道:“卿块块请起,先出城外再说。”
“诺。”吕布这才应诺一声,起身亲自上这座四面毫无遮挡的马车,接过太监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击打了下马匹,车轮缓缓的旋转,向城外驶去。
灰暗的天空下,一间房子的屋顶上,是吕布看不到的地方。曹略微微的挪动着身躯,手中一张大弓,对着吕布、刘协的背部瞄来瞄去,心下拿不定注意,只有一次地机会,吕布反映敏捷。而刘协却有些杀不得,眼见车架就快使出城门。
皇帝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吕布带走,大不了再立一个,曹略咬了咬牙,冷冷的箭头,瞄准刘协,箭矢呼啸着朝着刘协的后背而去。吕布隐隐的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传来,身体本能的向前扑倒。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刘协地嘴中传出,一口鲜血缓缓的留下,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天空。虽一片灰暗,但却象征着自由,朕好恨。这位幼年登极,上半生坎坷,却心有抱负的君王就这么离他心中所想的自由一步之遥,却永远也不能活着卖出去了。
吕布这才放映过来,回身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汉献帝,扫了眼背后的箭矢,吕布指着左前方,气急败坏道:“死活不论。”死了,这煮熟地鸭子就这么的飞走了。
站立于右侧的高顺呆了片刻,就倒着几十人向吕布指的方向而去,曹性则愣愣地看着刘协,大汉天子,就这么去了,这天下…。。无主了。
关羽的丹凤眼更是飘忽不定。
不仅他们看到了,四周的那些大臣,皇后伏寿等人也看到了,一片哭喊声响起,这帮身份高贵的达官显贵,皆不顾体面的“滚”下车架,来到刘协身侧,各个是泪流满面,嚎哭之声响起一片。
这时,一匹快马从北面急驰而来,翻身跪在地上,大声道:“有数股兵马集结于皇宫门前,现正向这边推进。”
“汝等火烧到哪里了?曹操的府邸到了没?”吕布暂时放下心中郁闷,出声问道。
“火烧到了皇宫南面,司空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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