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接到密报,在王庭东面有丽国的队伍正向王庭南侧挺进,单于立刻率领大队前去应敌。王庭所留下的队伍并不多。
“是谁这样残忍?”我也被他悲愤地情绪感染了。
“我们也想知道是谁!可是那天之后那支队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不知这群人是哪国的军队,还是江湖人士。后来查到当晚有一个移居草原多年的汉家女子。被他们带走了。那女子辗转多国后,满怀愧疚郁郁而终,临死前将那一晚的情景和缘由用血写在一张白卷上,而最后见过这名女子的人就是中原的无由大师。后来我们又查到无由大师将此物交给了你师傅沐清风!你师傅隐居多年,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他。”
“原来你们找我师傅要的是这件东西?”我师傅乃隐士高人,万不会无缘无故躲着他们,也许这些匈奴人知道的并非是真相,只是一味的纠缠师傅。
“正是,不知姑娘觉得我们应不应该要回此物,查处真相?”
我低头不语,如果真是如他所言,我觉得师傅应该把东西给他,但是师傅做事一定有师傅的道理。忽然想起那个黑衣人对师娘说:他们要动手了!难道指得就是这些匈奴人?
“所以你们把我劫来是要威胁我师傅”我冷笑一声问他,“我师娘是不是也是你们劫走的?”
他眼中闪出一丝凶光道:“你师娘和师傅除此事外,与我家单于还有一段旧事,改日有机会在讲与姑娘听。今日老朽想问姑娘,你师傅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没有?”
旧事?我师傅师娘会和匈奴单于有什么旧事?那天师娘见到完颜烈身上的金刀为何会那样惊奇,以至于晕倒?凤凰山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至于师傅给我的东西?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年师傅倒是经常单独传授给我很多武功,所给之物无非是我刚习武时给的一些简单的入门剑谱和书籍罢了。我是被他们半夜三更劫来的,若有什么也是留在了凤凰山上,想是早已被他们搜遍了。于是肯定地说:“没有!”
那国师将手中海棠捻成碎片,十分胸有成竹的道:“姑娘还是好好想想,反正有的是时间!”说完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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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咫尺天涯
晚些时候,完颜烈带我去见他说得那些人。这座府邸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沿途景致婉约娟秀,没有一点世间的俗气,想来主人必是位清雅之人。我跟在完颜烈身后试图记住沿途的路径,以备日后脱身之用。可是完颜烈好像是知晓我的心思似的,带着我左转右转,来来回回,很久才走到一处厅堂内。
进得厅内,一眼便看见季冠霖和他的新媳妇。季冠霖紧紧的盯着我和完颜烈,旁边的女子甚是不悦恨恨的看着我。我走过二人,迎面正对上一个人的目光。前方坐着一位十分与众不同的男子,二十几岁,头戴银冠,身着银袍,手拿折扇,如一轮明月只可仰望,不可亵玩,正是季冠霖娶亲之日被我撞到的那个人。身旁的栾提烈说:“豆儿,来见过王爷!”轻轻见过礼,我心中一阵诧异,这个完颜烈一直管我喊少侠,这两天也是唤我齐小姐,怎么今天改了称呼?”难到他是听到了季冠霖曾这样喊我?
季冠霖嘴角微微挑了几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知道他每当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是在生气。他眼睛一直盯着我腰间的小金刀。完颜烈又走上前来对季冠霖说:“完颜烈恭喜季公子,人道这天下绝色北艳、南芬,你的姐姐北艳季盛芳刚刚嫁入东宫不久,季公子便娶得南芬,得此佳人季公子好福气呀!”原来季冠霖娶得就是名扬天下的南芬云南王之妹何丽萍。
北艳、南芬天下闻名,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怪不得季冠霖三个月就变了心。不由得仔细打量她,一身红色纱衣下身段玲珑有致,肌肤胜雪,面如满月,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只是目光太过凌厉,让我很不喜欢。
季冠霖冷哼一声说:“王子客气了!那日凤凰山上王子赠刀之情,不想今日也已如愿,冠霖也要恭喜了。”
原来季冠霖是生气我收了完颜烈的金刀。我不由苦涩一笑。
厅内气氛很是异样。我不由暗自捉摸:“何丽萍既是此宅的小姐,那上座的这位王爷莫不是执掌数十万兵权的云南王何子矜?这位云南王不仅家世显赫更是我太子哥哥的好友,他一心辅佐太子,既是臣子,更是知己。此时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冠霖和完颜烈。然后又看向了我。他身上自有一种不必多言,只需服从的气势。竟把我看得有些无措。不由得低下了头,用手摆弄着衣角。
“既是王子的朋友,又是冠霖的旧识,在我府上自是不用拘束。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小姐见谅。”云南王何子衿脸上挂淡淡的笑意,却越发让我觉得尴尬,所谓朋友实则是完颜烈的囚犯,所谓季冠霖的旧时却是被他抛弃的一个可怜虫。这些想必何子衿是很清楚的吧!何子衿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突然很奇怪,这种渺小的感觉我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我从不张扬,但是骨子里的自信却是满满的,怎么今天会有自卑的感觉呢?是因为我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尴尬的事情,还是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象何子衿这样的人?
“哥哥!此话虽是你肺腑之言却也有多余之嫌!”娇柔之音传出,是何丽萍眨着一双美目,故作神秘的向众人道:“即便是我们照顾的哪里有些不周到,也必有匈奴王子加双倍补上,如此又何来不周之说呢?这普天下的女子若是谁得了王子的照料,自然是不屑别人的照料了。”说罢,竟自吃吃的娇笑起来。
那完颜烈忙接着她的话说:“能照顾豆儿,完颜烈实乃三生有幸!”他一双眼睛充满深意的看向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二人之言,倍感无聊、无趣。却见季冠霖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瞪着我,似是有千言万语。
那云南王莞尔一笑并不作答。手中折扇轻摇,眉宇间一抹大梦谁先觉,平生我最知的神色,让人自惭形秽。
若说我对季冠霖已无情义,那必是谎话。就算是他二人这样只是穿着相同颜色的红衣并肩坐着,也好似是有热油泼了我的双眼,又热又痛。若是再亲密些,我不知自己会怎样。怎奈此时虽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天涯。可是事已至此,冠林你还想和我说什么?你娶妻的隐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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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同曲别样心
晚宴已经摆上了,虽说是家宴,但席间之人皆是贵不可言。一边是云南王的亲家,一边是云南王的朋友。只是我有些特殊。席间的人都知道季冠霖在大婚那日说以后会娶我,而今天我坐在完颜烈身边,又好像是他什么人似的。哪里能看出我是个囚犯?
大家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这时一个侍卫在云南王身边耳语几句。云南王转头对大家说:“宫中有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今日不便前来,让咱们不用等了。”
原来完颜烈今天要带我见的人中还有太子哥哥和他的太子妃。若是来了见到我在这,还真是有点麻烦。这云南王、宰相、东宫太子本就是政治上的联盟。所以联姻更是理所应当。云南王家的两位小姐,大小姐何丽君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妃,二小姐何丽萍嫁给了宰相公子季冠霖。而宰相家的小姐季盛芳则成了太子的侧妃。我不由苦笑,也许季冠霖早就知道自己的婚事吧,早就打算好我这个野丫头只能给他做小老婆。
“娘娘驾到!”一声通报,几个侍女,公公簇拥着一位身着浅黄色纱裙的女子进来。这女子周身散发着一种柔弱的美,如那素白淡雅的梨花,透着她的高贵与娇弱。头上步摇轻晃,真是步步生莲,恍若仙子。
看她的眉眼和季冠霖倒是有几分相似,我猜应该是我太子哥哥的侧妃季盛芳吧。
不是说宫中有事吗?怎么她却自己跑来了?呵呵!今天这厅内,天下闻名的北艳、南芬齐聚一堂,可真是难得。
落座后,那女子淡淡地说:“王爷和父亲想必不知,宫中出了大事,大皇子在边关被人刺杀,一切证据均指向二皇子,万岁震怒,已将二殿下押至天牢,交由刑部审理。还有几个皇子也被万岁留在了宫中,没有旨意,不许离京。”
我一惊,大皇兄和二皇兄素来不和,父皇早已将二人调离京城,已经与我数年未见,不想今日却是一个丧命,一个收监。我父皇在位数十年,堪称治国有方,举国称颂,美中不足的只是膝下这十四个皇子,虽然各个皆有治国之才,但谁也不服谁,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如今竟成了陵国最大的隐患。
晚宴我食不之味。主家云南王好像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脸上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除了和宰相低声讨论些我听不清的政事,很少开口。
晚宴的气氛有些沉闷。何丽萍建议说:“今日多是自家人,不如我给大家唱一曲助兴,劳烦盛芳姐姐为我抚琴。”然后无限风情的看向他的夫君季冠霖。
季盛芳微微一笑说:“自从妹妹来京城后,我们就常在一起唱歌抚琴,今日妹妹有此雅兴,我也自是喜欢。”
说着有侍女拿琴来,放在季盛芳面前。她手指拨动,试了几个音后,渐渐琴声悠扬,如行云流水,竟是一曲《凤求凰》。
接着传出何丽萍婉转悠扬的歌声:“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琴声悠扬如云,流畅如风,美人抚琴时,眼含秋水无限哀怨的看向何子衿,目光中的情真意切,自是不言而喻。那何子衿眼睛却落在手执的白玉杯上,似是品酒又似品琴。
正待众人沉浸在歌声、琴曲中,席间又有情意悠长,悱恻缠绵萧声加入其中。我心头一震,曾经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凤凰山上的流水飞溅旁,不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