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使劲地推开他。
他却用力的将我的双手抓向一侧。表情严肃,让我难免猜测他是不是在生气?是和我还是和他父王?
我的右腰露出了碗口大的一片淤青。他用手指按了几下,又疼得我直咧嘴。
他的眼睛盯着我说:“我刚才和父王说的话,都是真心的,豆儿,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以为父王说要将你祭天,只是在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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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必看
众位亲亲,我是真的希望能写一部好看的故事给大家,每天都有很多想法和念头,但是因为太追求我能力范围内的完美,可能写的有点慢,但是我会一直努力下去,可能让很多支持我的亲亲等得有点不耐烦,在这里和你们说声抱歉。请相信我,故事一定会越来越好看的。
谢谢大家的鼓励,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 、要说我的身份?
如果没有匈奴王的命令,王庭的禁地谁也不能进入。私闯王庭禁地,按律应该将私闯之人火烧祭天。明日是匈奴王完颜洪泰的寿诞。也就是我的死期。
完颜烈有心保护我,可是他的父王对我早就已经起了杀心。完颜烈想是有心也是无力,如果他真是因为救我而付出了什莫,到时我势必欠下了他天大的人情,他对我别无他求,就是一个心眼的让我嫁给他,这个情我不想欠,也不能欠。
当初既然来了草原,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要活命,还得靠我自己。
说出我陵国长公主的身份,应该会有些用处吧?想我父皇一生仅有一女。自我诞生之日起,普天之下皆知长公主无比尊贵。陵国百姓更是将公主视为神女转世。如果我死在了草原,他们应该知道后果。陵国的军队一定会将这里踏平。
可是我又很犹豫,如果真是那样,无论我是死是活,陵国公主私闯王庭禁地都会给匈奴和中原的关系蒙上阴影。我来这本是为了打听师娘是否在王庭,还有师傅与师娘与匈奴王的旧事。这些本都是私事,可是如果因为我的身份而影响两国关系,这可就是大事了。
一夜辗转无眠,反复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清晨时分,我浑身绵软,一点力道也使不出,像是又被下了药。
一直到有人冲进来,把我押走。我终于知道,是最后该面对的时候了。
广场上站满了人,我的双手被捆住,后边的两个人推搡着我往前走。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前两天我还被他们的王子捧在手心里,他们都以为我会成为草原上的王妃,转眼就成了要被他们单于祭天的妖女,怎么会不惊奇呢?
只是我感觉人群里有一双眼睛很熟悉。我侧目找寻,何子衿正站在那,远远的看着我,英俊的脸上还是往常淡漠的表情。我冲他一笑,是死是活总算有一个中原人能看到。
把我押到一个巨大的柴堆前,侍卫退下了。一个打扮异样的匈奴人走近我。围着我跳起了怪异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的往我身上撒些东西。我猜应该是个巫师吧。
我昂起头,看着前方高高在上的匈奴王。他也正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眼神似乎激怒了他,他的表情十分骇人,像是要把什么血海深仇都报复在我身上一样。
他大吼一声:“准备祭天”
我身边又走来四个大汉,准备用一个写满匈奴文字的布袋从上到下套住我。
“等等!”
“等等!”
一个人的声音和我同时发出,是完颜烈。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的样子十分憔悴,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忽然他双膝一矮,扑通一声跪在了单于面前。用近乎哭腔的声音说:“父王,从小到大,您最疼爱我,难道今天要烧死我心爱的女子吗?他是我的妻子呀!”
完颜烈跪在匈奴王的脚下,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双腿。
匈奴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动容说:“你是匈奴唯一的王子,你想要的父王都会想办法给你,只是这个女子万万不行。你很爱他,怎知她是不是也一样爱你呢?”
匈奴王嘴里说的这个女子是我吗,怎麽好像又是在说另一个人?
他的目光转向我恶狠狠的问:“我的儿子很爱你,你呢?你爱他吗?我猜你只是想利用他对吗?”
空旷的广场上此刻十分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又重回到我身上。
我的目光和完颜烈的交汇在一起,他好像更痛苦了,目光里有些期盼,但更多的是无奈。
我知道完颜烈此刻在想什么,他是在用眼神告诉我:就算此刻我说的是句假话,于人于己也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就算单于真的因为我的一句违心话放了我,而我将来又如何去面对今天这在场的千万双眼睛?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对匈奴王说:“单于,我虽不爱王子!但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有难我也会想办法帮助他,我绝不会利用朋友。
周围的人骚动起来,窃窃的议论着。
匈奴王的眼神更冷了对着我身边的侍卫再次说:“准备祭天!”
我大声喊道:“我还有话说!”
可是此时却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向单于深深一躬说:“单于,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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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救我,为何还要丢下我?
施礼之人是何子衿。
何子衿并不看我,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一样。让我不禁想,他真的是在石墓里和我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那个人吗?
“哦?云南王有何事?”匈奴王从高坐上走下来,连忙扶起何子衿。
何子衿满面愧色:“在下是来向单于请罪的。”
所有的人又将目光从我这个中原人身上又都转向何子衿。
“王爷是我草原上最尊贵的客人,何出此言?”匈奴王满面高深的看着他。
“把人带上来!”何子衿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何子衿的几个亲卫,押着一个人上来。这个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被这样狠狠的扔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何子衿指着地上的人说:“单于那日为我设宴,我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一觉睡醒已是第二天,我的亲卫来报,此人整夜未归,形迹可疑,经过查问原来他竟私闯了王庭的禁地。问其缘由,他竟欲咬舌自尽。此人是在下的家仆,不想竟是个人不明身份的人隐藏于我府中多年,酿此大祸,还请单于降罪,子衿甘愿受罚。”
果然,那个人满嘴是血。
单于目光深邃的看着地上之人,又看看我,忽然诡异的一笑:“王爷,莫不是想救此女,故而有此一举。”
何子衿不慌不忙反问道:“单于说笑了,我为何要救她?”
几个匈奴士兵高高举着火把站在匈奴王的身后,火焰在风中跳动着,好像是跃跃欲试的妖魔,急不可耐的等待着将一个人的生命焚尽。将要失去生命的人不是他就是我。而地上的人是无辜的。可我不能救他。
北风从茫茫草原的一端狠狠地吹向另一端。像是有无数的幽灵在原野上把将要发生的惨案奔走相告。风声灌满了我的双耳,涤荡着我的灵魂。我茫然无措的看着何子衿,他的脸上依然平静如常。仿佛我二人谁的生命都与他无关,而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有一个人走上前来,开口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父王,王爷与我们相交多年,王爷的为人您难道还信不过?而且齐豆和王爷的妹妹颇有间隙,此事国师也知道,王爷更是在此之前只见过她一面,怎会救她?”
匈奴王看向国师,想要求证完颜烈的话是否属实。国师眉头紧蹙,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草原上一片安静。
“既然这样,就用这个人祭天。”匈奴王的面色很是不悦。
可能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句话虽短,但却是把我从地狱的门口又拉回了阳间。我本应该长长的舒口气,但是我的心为何更加苦涩了呢?
所有的匈奴人都一齐跪下,向匈奴王膜拜。恭贺之声震耳欲聋。我不敢看向那个在柴垛间慢慢烧焦的活人。低着头无声的哭泣着。在心中呐喊:我要离开这里,永远、永远不要再来。
我又被人狠狠的推搡着,押回去。当经过何子衿的面前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巴不受控制,无声说:带我走。
他的眼神虽然还是淡淡的,但只嘴角轻轻上挑了一下,那竟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不禁愕然。
回到帐篷就沉沉睡下,想是身心太疲惫了。这一睡竟睡到了黄昏十分。睁开眼睛一个侍女站在桌旁,好像是给我端来了饭菜。
见我醒了,就对我说:“王子让姑娘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这几个月我也学会了几句当地的话,于是问她:“王子出门了?”
侍女忙答道:“今日午时,云南王向单于辞行,王子奉命送云南王去了,刚走了三个时辰,想必晚间才能回来。”
我头有千金重,屋内的景象在眼前晃来晃去。咬着牙,向帐外冲去。
我的身上软绵绵的,但是我不能停下来。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趴倒在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我的手摸着地上轧出的车轮印记,在环顾四周冷冷清清的荒原,放声大笑。
此时草原上,点点孤峰衔着落日,行行归雁带走余晖。只是谁会惦念,还有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女子此刻已被所有的人遗忘,她正独自在这一望无垠的荒原上哭泣?
天之娇女?天之娇女?心爱的人将她抛弃,曾患难的人将她遗忘。为什么?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想起那日石墓里,何子衿曾经对我的温柔,那一切也许都是我的幻觉吧?那日救我,也是怕我会说出他来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都已经成为了幻影。最最真实的就是我又一个人坐在这里,伴着我的只有眼前这陌生、寒冷的草原,和耳畔呼啸而过的北风。
作者题外话:给些想法!
41、草原之夜(一)
天黑了,完颜烈从草原上捡回喝了整个黄昏北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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