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帝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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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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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切都会变成我欠下的债。我虽生在皇家,但是自幼师傅教育我: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苟非吾之所有,非一豪尔莫取。

我还不能确定我对何子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确定了,他就是我跟定的人,我宁可让他永远欠我的。如果他有一天负了我,我会很痛苦,但是我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因为不爱我的我不爱,不能给我真心的,我的真心就要收回来。可是如果是我爱的人却为了我付出了生命,我活了,他却死了,这样的债,几世能还清?这样的痛,会令我生不如死。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打定了主意,我就要冲出去。奈何只是轻轻一动,胸口就如刀剜一样疼痛。痛得我一阵一阵战栗,全身发抖。

此时竹门被轻轻的推开,眼前进来的正是师傅与何子衿。

师傅一脸的无奈,坐在了床头。我软软得叫了一声:“师傅!”

师傅竟是有些哽咽说:“豆儿,是为师害了你。”

“师傅,是豆儿不好,总是让师傅操心!”我自知命不久已,眼泪也随之滑落:“师傅,豆儿学艺十年,不想今日要先离师傅而去,授业之恩只能来世再报。凤凰山上还有我旧日的一些东西在我的衣箱里,连同这个珠子。将来有机会帮我一并还给季冠霖。”我从怀里掏出“碧寒珠”交给师傅。该还的,一定要还。

“师傅。。。。”我还有话要和师傅说,但是又怕师傅伤心,不忍说出口。

师傅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咬咬牙终于说道:“匈奴有很多师娘的画像,他们想要它们送进中原来,里面。。里面。。。画的。。不能让人看到。”最后我的声音小得几乎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师傅脸上的表情甚是惊异。

“师傅你找到师娘了吗?他好吗?”。

师傅盯着我的眼睛,很久:“她很好!”我觉得这句话像是真的,又像是为了让我安心。

最后我抬头看向何子衿。他也正在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似是在思考。

是在思考要不要救我吗?

我冲他嫣然一笑。说道:“何子衿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巫术能救命的传说,所以你流血祭神也没用的,别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很久很久,何子衿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一切听我的就好。”

11、姻缘(十)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伤口不再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而是全身都麻木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想说什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自己就剩下了灵魂。

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月光将佧佤族的山寨照得更加神秘。处处散发着原始的气息。

我被几个族人抬到了一个石台上。

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景象,就有十几个缠黑色包头,着黑色短衣和宽脚裤的男子,他们赤足把我围在中间,像是在组成一种阵法,又像是在跳着古老的舞蹈,摇晃的身体不住地在我眼前舞动。嘴里像是在赞美神明和向神明祈福。脸上的表情异常虔诚而又夸张。

突然他们退到两侧,一个女子穿着坎肩,无领无袖贯头上衣,下着筒裙,佩戴银制的头箍、项圈、腰箍,像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缓缓向我舞动而来。我猜她就是巫女吧?

而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男子更是让我觉得此刻连呼吸都不能了。

是何子衿穿着雪白的长衫站在她的身后。我曾经见过凤凰台上白衣若仙的太子哥哥,曾经见过凤凰上流水飞溅旁白衣翩翩的季冠霖。可是此刻的何子衿确是让我觉得触目惊心,满眼是痛。

他要干什莫?

他要用他的血祭神吗?

他要为了我舍弃自己的半数生命吗?

他为什莫要这样?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可能吗?

何子衿默默走到我身前放着的一个铜盆旁边,巫女捧起铜盆,看着何子衿。

四周寂静无声,但不知怎么,气氛却仿佛渐渐紧张起来。我这才感觉到四下好像是有许多许多双眼睛看向这里。

何子衿用刀子割开自己的手掌,他的鲜血缓缓的流进盆内。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盆里不知道还要流入何子矜多少鲜血。

夜风轻轻吹着,仿佛,远处山峰上树涛阵阵,在夜色中悠悠回荡。夜风吹过,掠起了他的发丝。他的眼,仿佛霎那间有些迷离。他的身体,在夜风中巍然不动,只有手臂有些颤抖,仿佛似暗暗季动的情怀。

突然他一双明眸向我看来。我似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天地间一切不复存在,只有我和他这般对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巫女将铜盆放下。

刚才的那几个男子又拉来一个几米长的竹鼓,边唱边舞。

巫女用一个很大很大的笔占着铜棚内的鲜血,在竹鼓上画出了一道接一道的血符。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她的声音,时而空荡、阴森、时而铿锵有力,让觉得自己如置身九幽冥界,眼前有无数阴灵鬼物纵横飞舞。

渐渐的巫女全身已被汗水浸透,身体经开始摇晃了。气氛,慢慢变得诡异。突然铜盆内的鲜血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象血浪一般向我袭来,顷刻间,我如置身于火海之中,似有无数烈焰焚烧着我的身体。胸口刺骨的疼痛,让我大叫起来。

难道这就是重生吗?

作者题外话:请留言!!

12、姻缘(十一)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不是黑夜。此刻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知道了,我没有死,我被佧佤族传说中的巫术救活了,救我的人是何子衿。

我又发现自正躺在初来时的竹塌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一个佧佤族的姑娘正在清理地上血衣。见我醒了,就对我说:“你千万不要乱动,我去叫他们。”

我急忙想喊住她,可是一张口虚弱的声音,轻飘飘的。但还是让她止住了脚步,走了回来

我艰难的问:“那个用鲜血祭神的男子呢?”

她一听就笑了说:“你是说你夫君云南王吧!,来了一些人在山寨外边等着接你们回去。此刻他正和族长说话呢。”

我一阵咳嗽,震的伤口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夫君?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满盆的鲜血,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流那莫多的血呢?也难怪她会误会。

她走后不一会,就见师傅走了进来。我轻轻的唤他。师傅在塌边坐下。慈爱的看着我,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担忧:“豆儿!云南王此番救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怎麽办?是呀,他用这样的方法救了我,我应该怎么办?

我低下头不说话。

师傅轻叹一声说:“我素闻云南王年轻有为,是个英雄,此番他救了你,想必应该是对你情深意重,那豆儿你呢?”

把“情深意重”这四个字用在何子衿身上,让我感觉很是迷茫,但又不知道怎样向师傅解释。

师傅见我不语,接着说:“豆儿,此刻我见云南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还只当你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儿,他贵为王爷与你身份悬殊,能如此对你,你自是应该珍惜。但是。。。。”

师傅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伤感,接着说:“但是如果你对他无意,也万万不可因为报恩,勉强自己。你虽是个女孩家,但为师传你毕生所学,知恩图报并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否则到头来,两个人都会痛苦。”

“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哦?”师傅给我向上拉了拉被子又说:“我知道你和冠霖的事。。”

我见师傅又误会了,顿时有些急了。刚要分辨,确听师父说:“豆儿,你可知冠霖已经被封为兵部侍郎,如今盛传匈奴有侵犯中原的意图,但缺乏证据。不想前几日冠霖他竟不顾众议,奏本请你父皇立刻出兵匈奴,满朝哗然,我猜大半是因为他知道当时你在匈奴的原因。”

我大惊,原来季冠霖竟要出兵匈奴去救我。他竟会为了我这样去做?

“豆儿,你素来聪慧,虽有一身武艺,满腹诗书,但是阅历太浅,心性单纯,无论将来与云南王怎样,等你伤好些,还是尽快回宫去,以免让为师和你父皇担心。”

“师傅,你不和我一道回去吗?”

师傅面露难色:“为师此次来云南是要找一个人,然后再去匈奴。”

我立刻明白了:“师傅,你是要只身去匈奴,解决一下匈奴王说的那些旧事?”

师傅点点头。

“可是,那里很危险。。。”连着说了几句话,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师傅示意我不要再讲话,掏出一个册子给我,我一看竟是一本剑谱的下册。还有一本上册以前给过我,此刻还在凤凰山上。

“这个,你务必收好。”我接过剑谱,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师傅,师娘以前在匈奴生活过?你是在那遇到师娘的吗?”

师傅又点点头。此时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了一个人,长身玉立,面带倦容,正是何子衿。

我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竟不知此时应该怎样面对他才好。

作者题外话:亲亲们,为了防止以后不好找这篇文,收藏吧!谢谢了!晚上还有一更(今天太忙了,不好意思,要晚一点)

13、姻缘(十二)

从山寨一路回到了王府。

想起在竹屋内,师傅向他致谢,辞行,然后我被他抱上了前来接我们的马车。在他怀中,脑海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又是一片空白。

路上,我自己待在一辆马车上。与何子衿相遇的每一次情形一次一次如浮光掠影般浮现在眼前。心中有喜有悲,有惊有叹,反反复复。喜时,如置身于漫天花海,心比蜜甜。悲时,心如刀割,如置身于九幽冥界,痛不欲生,心疼不已。

他终是一句:听我的就好。这短短数字的一句话语,恐怕让我倾尽一生,也负担不起。

此刻马车行至王府门前,他又走过来,将我从马车之上抱下。

从大门口一直到内庭都整齐、恭静的站满了侍卫和仆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他紧紧地抱着,一直进到我住的小阁楼里。

他英俊的面容,苍白的没有血色,从来都是一副事事皆能掌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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