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一番,于是说道:“这个《帝范》我能从后往前背,你信不信?”
他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并不答我仍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之后又考我《尚书》、《礼记》等,我皆是对答如流。
最终何子衿总结发言道:“豆儿,果然不用再请师傅了”然后长臂一伸,将我抱到他的膝盖上,从我身后揽着我,把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说:“豆儿的聪慧真是天下少有。”
我刚才显摆了一通,是因为之前总觉得他太高高在上,多少有些自卑。如今被他这样夸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也不是,我想无论换成谁要是三岁就开始背书,学不好,就挨打,想必都会像我这样的。你知道吗?师傅曾经因为管教我念书,把竹尺打折过?”
只觉得抱着我的何子衿浑身一震,在我耳边呢喃道:“原来豆儿的童年竟和我这样相像,我何子衿一直无意娶妻,原来竟不知道,这一切原本都是为了等待遇见豆儿。”
“他的童年?”他是要和我讲述关于他的一切吗?
作者题外话:众亲,今天实在没有时间,给大家鞠躬了!!
19、相似的童年(二)
我静静的依偎在何子衿怀里,听他讲述着他的故事。
我的母亲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在我的的印象里只依稀记得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父亲虽然中年丧妻,但却终究不曾再立王妃。
我何氏祖先与陵国开国皇帝一同打得天下,受封云南,世袭罔替,在世人眼中,贵不可言。
何家先祖对子孙要求甚高,到了我父亲更是倍加勤奋。
父亲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天下人心中的大英雄。我是长子,所以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倾尽心血培育我。他为了让我青出于蓝学得众家之长,遍请天下名士,生怕错过了任何一本古籍经略,使我的学识有所缺失。
幼时因我顽劣,做不好功课,被父亲罚跪,经常跪到到膝盖流血。而且凡是纵容我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因为我的不听话而遭到重罚。
我十岁时,因和一个小丫环玩耍,耽误了练剑。父亲就责罚那个小丫环在冬季三九时节罚跪,一天一夜不给饭吃,后来那个小丫环得了伤寒高烧不退,不久便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贪玩,做错事情。
多年的勤学苦修,终是让父亲略感满意。在我十四岁那年,父亲去世,我便袭了爵位,成为了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云南王。
我的姐姐和妹妹你已经见过。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你虽未曾见过,可也不会陌生。
我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他微微一笑:“子佩,既是我的孪生兄弟,自是和我长的有九分相像,豆儿怎会陌生呢?”
原来是这样,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日误入何子佩的书房,玲珑对我讲的那番话。
我沉吟片刻,笑道:“如此说来,王爷现下抱着自己的师叔,此举甚是不妥。”
饶是一贯冷静、沉稳的云南王,此时也是一脸诧异,不明白我话中之意。
我挣脱出他的怀抱,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在他身旁优雅地坐下,正色道:“听玲珑说小王爷拜陵国高僧无由大师的大弟子慧远为师。那慧远虽然年纪与我师傅相仿,却要尊称我师傅为师叔,既是如此,论起辈分来,子佩也应唤我为师叔,那你是子佩的大哥,我岂不也就成了你的师叔了?”
何子衿听罢,仰着脸哈哈大笑起来。以前的他,虽然也经常面带微笑,但是感觉仍旧是拒人千里之外,也许他以前的生活中未必有很多能够让他自由绽放笑容的时候吧!而最近他在我面前这般爽朗的笑声才甚和我意。
“师叔便师叔,我何子衿认定的人,才不会管她是什么人?”这个人可真是霸道。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人,撅嘴问道:“季盛芳好像很喜欢你!”
他听到这个名字立刻一脸愕然,然后所问非所答道:“豆儿。。。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太子与当今圣上,要将公主许配与我。。。。。”
20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闻听何子衿亲口告诉我,父皇有意将我许配于他。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喜的是他能这般直言告诉我实情。惊的是,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眼下就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思量了片刻,索性试探于他,于是佯装生气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要迎娶公主,那又何必还与我纠缠,难不成就因为你舍命救了我,就有权利欺负我,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迎娶那尊贵的公主,每日伤心流泪吗?”
何子衿猛地站起身来,一甩衣袖,独自走到窗前,高大的背影透着无比威严的气势,只听他冷哼一声道:“豆儿此话差矣!我何氏一族,自陵国开国以来,忠君爱国,苍天可表,若是让何氏的男儿为国为民,血溅沙场,自是义不容辞。
可是婚姻一事,我却不曾想过要听命于人。若是我这一生从来不曾遇见豆儿,我也许有一天终会因为身份,娶妻生子,仅此而已。
可是既然遇见了豆儿,如今要是让我何子衿违背心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而让豆儿伤心,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你放心,无论今后公主也好,郡主也罢,这天下的女子再也没有人能入得了我的眼,我此生有豆儿一人,就已经足够了。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何子衿的话如阳春三月蜜,丝丝的甜在我的心里。他是天下尊贵无比的云南王,而我此刻是一介民女,与他身份悬殊,他却能这般真心待我,我也是此生无憾。
心中忽现一个想法,于是对他说:“我曾说过,如果遇到值得付出的人,就是与他为奴为妾,搭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你要是非得娶那个啥公主,其实。。。也没。没关系。。。!!
不过你放心,你娶了我,我齐豆绝不会辱没了你。”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缓步进来一个女子。她头上并无过多的珠花钗环,甚是朴素。可周身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端庄高贵。正式太子妃,云南王的姐姐何丽君。
她看了看坐在塌上的我,又看了看负手对窗而立的何子衿。最后目光停在我身上。我顿时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也从榻上慢慢站起来。
自从上次听哥哥说何丽君将爱慕自己弟弟的季盛芳介绍给自己的夫君,就对这个女子很是好奇。不知此刻她这般打量自己,心中又是在想些什么。
只听她看着我却对何子衿说道:“我与太子就要回京去了,子衿不如让齐姑娘先与我一起回宫住些日子,反正太子说你过些日子也要进京。”
何子衿正要开口,却见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进书房,单腿跪地,行礼之后将一封信函交予何子衿。
何子衿看过之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忙对这何丽萍说:“太子已经知道了?匈奴使臣一行二十几人在京城会馆中暴毙,如今此事已是震惊朝野。”
作者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一直努力下去。
21、多情自古伤别离
近来,陵国朝野盛传匈奴有意出兵中原。此番匈奴单于派使臣献上血汗宝马等一批珍贵礼物给陵国皇帝,以表诚心与陵国交好之意,哪知一行近二十余位匈奴使臣,在京城驿馆中爆毙。此事顷刻间震惊陵国朝野。
圣上龙颜大怒;查封驿馆。将驿馆中所有相关人等收监关押,令邢部限期破案,但追查了数日,竟然毫无线索。
皇城中谣言四起,有谣言说此事与前些时候,朝中主战匈奴的大臣有关,一时矛头均指向宰相父子和曾经上表要求攻打匈奴的几位皇子。
就在案件疑云重重之时,又传来消息,匈奴单于又亲派使者再入陵国,要为此事讨要说法。
皇帝立刻召太子回宫商议此事。
我在一旁听他姐弟二人议论多时,你一言;我一语,才弄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听书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亲卫匆忙来报:“王爷,京城有圣旨到,请王爷速去前厅接旨。”
我随着何子衿来到前厅,一位公公向何子衿与何丽君行礼之后,高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云南王即日起出使丽国,钦此!
何子衿率我等众人接过圣旨,山呼万岁。
那公公又请何子衿走近,与何子衿耳语片刻。那何子衿听完后,竟是满脸的惊奇之色。
记得上次何子衿远赴匈奴,是授太子哥哥之意,以私交前往匈奴为匈奴王祝寿,这次前往丽国竟是父皇亲自下旨。从何子衿的表情看,父皇让他前往丽国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
众人散去,厅内只留下我与他两个人。
我轻声问他:“你要去丽国了?能带上我去吗?”
“不行!”他想也不想,拒绝得十分干脆。
我皱着眉头噘起了小嘴。他走上前来,无奈的摇摇头,一把搂住我说:“豆儿听话,我此次前往丽国,如果不出意外,时间不会太长,你先随姐姐回京去,姐姐自幼照顾我们,有她照顾你,我很放心。不过,到了京城你不要随他入宫去,我让玲珑跟着你,你们到了京城,就去我的别苑中等我。千万不要乱跑”
我心里虽极不情愿,但是也别无他法,就算何子衿同意带上我,太子哥哥也决不会同意的。更何况这一年多来,父皇必定是每日为我忧心。怎莫说,我都应该尽快回宫去。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嘴上却极为别扭的对他说:“我要是就乱跑呢?”
他的美目微微眯起,嘴角轻轻上挑,淡淡地说:“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这个人,怎莫这样?
云南的茶花还没有开败,而分别却近在眼前。
那晚何子衿与太子哥哥在书房忙了一夜。不知道有什莫大事,在分别的前一个夜晚,也不能来陪我一会。
我一夜辗转无眠。第二天清晨,王府外早就备好了马车。太子哥哥等人已经上车,我环视四周,却看不见何子衿的身影。
眼角默默的流下泪来。玲珑在我耳边唤我:“小姐,王爷有要事不在王府,我们还是快上车吧!”
前面的马车已经开始缓缓移送了,我只得提起裙摆登上车撵。
突然前方几骑快马旋风般的向府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