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长得一样又怎么样,妈妈说我是搭配宁林森和宁羽姝的坏孩子。”我不以为然的说。
“不过,做坏孩子比较有意思。”我不知羞的对他解释。
“呵呵。”他好象听到了让人尴尬的新闻似的,讪讪的笑了。
“没关系,我也没差得太离谱啊,有些我会做的事,羽姝他们也不会做。”
“比如?”他感兴趣的让我举例。
“好多啊,爬树,吊单杠,说谎,画漫画,还有编故事。”最后一项,我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的,不知道怎么搞的,顺嘴就说出来了。
“最后两项还算得上优点。”他沉吟了一会儿做出结论。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还没有答案呢。
“我根本没走,只是骑车转了一圈儿。”
“那干嘛让我下车?”我不相信。
“我想看看,如果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会怎么办。就象你对待蚂蚁那样,做一个试验。”
“哧,真无聊。”
“和蚂蚁也能玩那么长时间的人就不无聊吗?”
“蚂蚁要比你好玩多了,我再问你,是谁扎了我的车胎?”
“是我,你相信吗?”
“果然是你,可恶的大坏蛋。”我把剩下的一支雪糕叼在嘴上,双手握拳拼命捶他。咚咚咚,好象在敲战鼓。
“好了,好了,我骗你呢。”苏寅农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打他。
“敢不承认,我要打死你,害我崴脚,又害我没有车坐。”我跳着脚挣扎。
“呵,你真可爱。”苏寅农把前额抵在我的额头上,“每次被你气得半死,却又不忍心丢下你不管。”
我一下子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想抬起头看看他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他却死死的压住我,不让我抬头。
这种亲密怪异的姿势,让我的耳朵突然热起来,第一次有人夸我可爱,我的嘴里却咬着一支巧克力雪糕,也许应该让雪糕掉在地上,我心想,可是我舍不得放弃巧克力。并且如果我那样做的话,看起来就象是丢了肉的乌鸦,我只好沮丧的大叫,“你干嘛啊,苏寅农。你弄得我很难受。”嘴里的雪糕让我的声音含混不清,听起来更象是乌鸦了。
头顶上传来他吃吃的笑声,“啊,你放开我。”我象是被压在泥土下的种子一样,拼命的拱来拱去。
等到他终于解除了对我的压迫时,我抬起头,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没料到,触目所及,我惊讶的发现他的双眼好象是晚春时节的深湖,荡漾着蓝色的暖暖的涟漪,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蚂蚁,被困在了湖水中。
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我只能困惑的对他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样解除魔咒。
他忽然轻轻的笑了,把巧克力雪糕从我的嘴上拿下来,“两支能收买你吗?”
我对着他摇头,依然沉浸在一种陌生的情绪中。
“好了,别傻乎乎的看着我。我刚刚对你念了一段台词,就把你蒙成这样子了。真是一个好骗的小笨蛋。”
我的脸变红了吧,“你比我大很多吗?”我尽量让自己站得直一点,奈何受伤的左脚不肯配合,气得我想咬自己的舌头。
“没有,但是比你知道的多。别怪我刚刚丢下了你,因为我确实没有扎你的车胎,另有其人做了这件事,你整天跳来跳去,招惹过很多人吧?”
“我不知道。做过的事很快就忘掉了。”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雪糕,他闪躲了一下,让我扑了空,我不高兴的叫着,“给我。”
“巧克力就这么好吃吗?”他说完,张嘴就咬下了一块雪糕,我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把雪糕从他嘴里抠出来。
他把没有头的雪糕递给我,“我不认识那个人,所以没办法告诉你是谁做的。”
“你去重买一支,我不要你吃过的。”我不接雪糕。
”我没钱了。”他仍然保持着递给我雪糕的姿势。
我无奈的接过雪糕,把他咬过的地方用手掰下来,“吃了它。”
他伸手接过去,放在了嘴里。
真够可恶,说是两支雪糕,最后变成了一支半,我想起刚才的话题还没有结束,“是男生还是女生?”
他叹气,“有男生也有女生,一个人拔了气门芯,另一人也想拔,不过他想动手的时候,发现没必要了。”
“拔气门芯,你说的是拔气门芯,没有扎车胎?”
“没有扎车胎。”
“宁林森这个大笨蛋。你有打气筒吗?”
“学校传达室有一个,我们骑自行车的人有时候会用,气门芯也有备用的。”
我伸手又想打人,“好了,别生气了,我没告诉宁林森是因为我想载你回家,宁林森很不情愿推你,一路推着自行车走,太累人了。”
“谁让他那么笨,不会载人。”
“你想和蚂蚁再玩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回家?”苏寅农和气的问我的意见,我开始习惯他的情绪转化,决定不再和他纠缠车胎还有他半路抛下我的问题。
“我想骑自行车。”
“等你的脚好了以后,我可以教你。”他慷慨的说。
“我想现在就骑。”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好吧,我们来试一试。”他好象也有了主意,回头去找他的自行车。
把自行车推过来以后,他说,“先坐到前面,我推你到路边再说。”
我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去,侧身坐到自行车的横梁上。
到了柏油路上,他放开车把,对我说道,“坐到车座上,把右脚放在车蹬上,左脚往前伸。
我紧张的一一照做,他一直扶着自行车,我感觉他坐在了后面的车座上,他的手从我的身体两侧向前伸去,把住了车把,我把手往里让了让。
“现在,开始用右脚往前蹬。”
我依照言做,用力往下踏自行车的车蹬,“不对,方向反了。”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重新换了方向往下踩车蹬,自行车慢慢的往前滑去,我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感到身体紧张的有点发抖。
“别怕,往前看就行,别碰到左脚了。”他调整了一下车把,这回好多了,自行车开始匀速前进。
能感觉到风的声音了,“等我的脚好了,我也要骑自行车上学。”我雄心勃勃的大叫。
【第三卷 流莹】
第 25 章
风吹过来,把宽大的树叶从枝头吹落,“冲啊______”我兴奋的大叫。
“不要再蹬,我要刹车了。”苏寅农在我身后发出警告。
我假装没听到,继续用力踩脚下的车蹬。
“宁羽西,停下来。”他发出了第二次警告。
没听到,没听到,继续前进。
一片大叶子砸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手上一用力,车把就偏了方向,第一次开车,就险些撞到马路牙子上。
“再不停车,你会受到惩罚啦。”
会受到惩罚?那就更不能停车了,我比刚才更卖力的往前蹬车。
“你这个捣蛋鬼……”苏寅农把我的右脚踢开,抢占了车蹬。
“啊,该死。”让我两脚悬空,我用右脚跟拼命磕他的脚,想抢回车蹬。
“我有更好玩儿的办法,让车停下来。”
“更好玩儿的方法?”
“吱_____”他按了刹车,自行车停下来了。
“更好玩的方法是什么?”我急切的向他询问。
“先下来,我再告诉你。”他神秘的说。
“说完再下来。”我讨价还价。
“下来。”
“不。”我赖在车座上。
“只数到三,一,二,三。”他松开了车把。
“啊——”我惨叫着倒向地面。
如果不是半路上出了点意外,我可能又得挂彩了。
那个意外来自苏寅农,我不小心掉到他身上了,可怜的自行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痛苦的躺在地上,后轱辘转啊转的控诉苏寅农的冷酷无情。
站稳以后,我心疼的去扶自行车,却被苏寅农推到了一边。我偷偷的看了看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我摸了摸书包,痛苦的发现牛奶糖已经吃光了。
“你找什么?糖?”
我吓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要走了吗?”我故做潇洒的问道。
“你不想知道更好玩的方法了?”
“想。”我点点头,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我以为你又要扔下我了。”
“放心好了,在你知道最好玩儿的方法之前,我不会扔下你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哦,”我长出了一口气,怂恿道,“快点告诉我吧。”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他停好自行车,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表情很严肃的说道,“我打算在扔下你之前,狠狠的揍你一顿。”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哦?”
“我打算狠狠的揍你一顿。”他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我们象两只斗鸡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就在这儿吗?”我小心翼翼的向他求证。
他对我点头。
我苦恼的看着他,“你不能这样做,我是女生,而且我受伤了。”
“别装可怜,你不是一个听话的女生。”他恼怒的说。
我的手腕被他握住了,我的左脚不能用力奔跑,我发愁的看着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打败他。无计可施,胆小的那部分宁羽西丢下一句话,逃到高高的梧桐树上,剩下的那部分宁羽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习惯性的啃指甲。
“就这么点本事吗?”苏寅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眼睛睁开。”
“不睁。”我更用力的咬指甲。
“真了不起。”他叹气。
“什么了不起,要打人还说这么多废话,”我生气的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怪物到底要怎么样。
又出问题了,因为他——在笑,他咬着嘴唇在笑。
“不准笑。”我伸手向他的脸上抓去,想抓掉他脸上那种可恶的笑,他拂掉我伸过去的手。
“想不到你是个胆小鬼,你淘气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打过你吗?”
我想了想,对他摇头,忽然又想起曾经挨过杜小松的打。“打过,”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打屁股的动作,“打这里,打了六下。”
“真的?”他瞪大眼睛,“谁这么狠,你妈妈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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