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脸看过茗淮一系列行为的苍孤倒是彻底淡定了,呵,就算过了四百年涨了些性子,这人啊还是如此弱小!
他斜眼递去一眼刀,对卫德以示不悦。而后一手背后,一手提摆,率先进穹涯殿,直入高位而坐,给众仙神带了个好头。
“当然,孤亲爱女儿与孤敬爱皇叔的婚礼,侄儿怎敢破坏?兮穹皇叔,您说是吧?哈哈哈——”苍孤挑眉仰头,笑容碍眼而猖獗。
轻视他们碧穹势单力薄,禁锢她于傲天枪阵法中,无耻的破坏他们修补恒儿的一魄——当年亦是如此,如此的碍眼而猖獗!
茗淮捏拳,转回头不再看,调整笑容,正欲唤默默支持她的兮穹,一声本应温柔而略带抱歉的“师父”却在触及其身影时,瞬间碎成了刺耳的尖利——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倒数
PS:新文存稿6万的样子……继续努力存稿中——从春节一直拖到现在,希望端午能开文——╮(╯▽╰)╭
先上文案,有兴趣的到时候支持啊————————————————
文案
菩提树下,霜七一耳佛音,一杯梅酒,盯着某处,专心致志回忆她极品的过往——
她这辈子做过最不禁大脑的事是被老头子诓了下界,
做过最有成就的事是上了无人敢亵渎的过去佛,
做过最丢脸的事是销进了自己的魂……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一夜就将已是佛的某人拉入爱欲,
小七觉着,还是满自豪的嘛,
不过,哎……
第090章 花葬穹淮〔一〕
茗淮捏拳,转回头不再看,调整笑容,正欲唤默默支持她的兮穹,一声本应温柔而略带抱歉的“师父”却在触及其身影时,瞬间碎成了刺耳的尖利——
“师父!”
兮穹嘴角带血,红衣上的血莲尽数凋零,而他却毫不在意的欣然而笑:“淮儿,每个人都记得你。”
看着这样让人措手不及的师父,茗淮巨大的难受与心疼亦来的措手不及。师父,为了唤回天界众仙神的记忆,你到底付出了什么……她蹲下。身,紧紧揽住从未如此狼狈的她的师父,闭上眼,让睫毛肆意带下她的泪。
而荿涅,当年还是与茗淮差不多大的小屁孩的荿涅,此时十分不懂规矩的、与他那亲叔叔苍孤一道鼓起了掌。
“皇姐,你和姑姑倒是一样的不要脸,竟往有血缘的亲人床上爬!哼,不知廉耻!”
“荿涅,你!”这么侮辱宫主师徒,碧穹一些修为尚浅的弟子已沉不住气,欲上前教训。刚出口却被穹武拦了下来,并略带训斥的传予心音:碧穹平日怎么教导你们的,都给本尊沉住气!
而一众与碧穹宫曾经关系还不错的仙神亦有些看不过去了,看向荿涅的目光带上了不赞同。身为皇族子弟,小小年纪如此口不留德,到底被天帝灌输了些什么!而……目光移向兮穹茗淮,带上些叹息与不理解。穹融仙尊这是何苦啊。
在这记忆恢复过后,面对天帝那方,这一众仙神倒是不再畏畏缩缩、顾这顾那了。他们是彻底知晓了苍孤的性子,残暴、虚伪、过于自傲、利用至上,这些都是一个为帝者最忌讳的品格。而兮穹,他们却是更看不清了。
当年,兮穹能为一己私情带着诺大碧穹与自己的皇族、自己的亲侄为敌,冒着碧穹上下都消亡的危险。现在想来,那虽是因苍孤的私欲而挑起,但这位穹融仙尊啊,毕竟是用碧穹满门的命来赌他与其徒的情能被成全。而现在,初心不改,兮穹用己修为换他们这些仙神的记忆,仍是继续要这成全啊。
哎……权衡思索间,气氛复杂的婚礼大殿迎来了位稀客。
梦阎山君急急落在殿门口,敛目皱眉,嘴里嘀咕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几步到了兮穹面前。
他没向任何人打招呼,看了兮穹身边的茗淮一眼,便隔袖搭上了兮穹的脉,而后在众仙神“这山君怎么通晓医道了”的疑惑中,另一只手从自己袖中抽出了册竹香不散的古书。
“它怎么会在你手上?!”在梦阎山君意料之内的惊呼。
苍孤反应激烈,而梦阎山君却像是没听见般,只一言不发的展开古卷,立时满殿四溢竹香。
这…这…是何上古卷册?
不论有作为还是无作为,作为在天界呆了少则百年多则万年的大小仙神,上了年岁的自然一眼便看出这古卷久远,必为上古之物,而年纪轻些的,也会从前辈的口中知晓什么样的才能称之为上古之物,从一些书籍的记载中对上古之物有个雏形。所以,他们自然知道梦阎山君手中展开的卷册不凡,却不知到底是哪一件上古卷册。而瞧天帝的神色,这激烈的反应啊……有端倪呢。
梦阎山君回头看一眼神色虚弱的兮穹,叹口气,照兮穹早先的吩咐,缓慢的念出卷册上一串听不懂的咒。
在众仙神期待着有什么大事将发生时,确实是有什么发生了。没有地动山摇,没有天界巨变,而是近期没怎么出现在碧穹宫人视线中的小鱼虺出现了,身手矫健的的窜到了它没良心主人茗淮的肩头。
啊——这就是“大”事啊——众仙神不知作何神色。
你怎么来了?茗淮侧头,微皱眉看着一个劲儿蹭她脸颊的小东西。
而就是此时,众仙神略有失望中,茗淮明显不耐中,穹武雾央隐隐所料中,上一瞬还在尽职扮演一只朝主人撒娇的小宠物的鱼虺,下一瞬却猛然恢复上古妖兽气场,这实在叫人始料未及。
形如奇丑成年猫状的东西在一片红光中,逐渐变大。“吼——”一声怒嚎,红光消散进入它狰狞的血瞳,而后又窜出,形如一缕赤泉,接连不断的,以兮穹左肩的莲印为媒介,窜入其体内。
而兮穹,神色在红光停止窜入之即,完全恢复了正常。他起身,以眼神示意茗淮不并再扶,并反握上她的手,展以惯常的宠溺一笑。
梦阎山君合上古卷,转身走过去,再次搭上兮穹脉搏,稍倾后终是吐出这憋了太久的浊气。
鱼虺则以庞大的体形移至兮穹茗淮身侧,仍浮于半空,傲气的嚎一声,傲气的仰着头,俯看殿内众仙神——冷傲尊贵的上古妖兽哦。
到这,纯粹只能当看客的众仙神嗟叹:这真是场前所未有的奇特婚礼喔。
而苍孤看到这自是气疯了。迁怒的甩了身旁卑躬屈膝的卫德一掌,而愚忠的卫德自是只能可怜的继续卑躬屈膝。
哼,明明你兮穹已手无寸铁,明明这局面即将两败俱伤,就算中间出了些他没料到的小插曲,但最后结果是让这场婚礼无疾而终,让你兮穹再无翻身机会,那便是他满意的了。可现在他看到的,苍孤硬拳紧握,竟是如此!
松拳鼓掌:“好,好,好!”
与拍掌节奏一致的三个“好”字被苍孤硬生生挤了出来,艰涩而愤怒。
“苍孤,”兮穹朝梦阎山君微点头,从他手中收回古卷,这才正眼看向他这血亲意义上的侄儿,“现在在我手中的青竹古卷是皇族传下的上古之物,一直置于天帘殿历来的禁地古娲殿,同为皇族之人,你既能入,我有何不可。而当年你不顾祖制拿它操控整个天界,今日,于公于私,再次拿它解咒我都无愧于我皇族先祖。是以,古卷在本尊手上,你不愿也得愿!”
除了那记忆貌似久远的内战外,在众仙神印象中,穹融仙尊貌似是第一次如此强硬外露的言语吧。
而这样强硬的言语,苍孤自是不会好好听之任之的。他抬手,一声号令:“上!”无数兵将如那下界的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一拥而上,将碧穹这穹涯殿围了个里外三层。
顿时,本应诺大的殿宇更成了拥挤狭窄。
“亲爱的皇叔,就算记忆恢复又如何,该是孤的,永远是孤的,”苍孤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抬手翻掌,任意挥向这被自己兵将包围的某一侧,“比如你们!哈哈哈哈——”
孤一刻为帝王,这天界便一刻是孤说了算!
“天帝,你太猖狂!”碧穹众弟子早在穹武的带领下,以备战之姿应与苍孤的那些兵将。而穹武斜眼去看他那师侄欲作何反应时,兮穹竟毫无所动,一片事不关己的淡然之姿。而兮穹那徒儿,亦乖乖陪着,没点反应。
老子的,当年反应你可不是这样啊。这婚礼、这徒弟、这弄出来的一切,还是不是你的了!
对于兮穹师徒的破事儿,穹武心态本就刚成了勉勉强强,这一出整的,见当事人皆如此不作为,他内心自是更忍不住咆哮了。
这时倒是雾央冷静多了,她上前一步,握上穹武手腕,紧了紧而松开。
——师叔,勿气勿急,师兄有打算的。心音传完,示意他看一眼那瞧似毫无所动的兮穹。
而穹武还没瞧出什么雾央所说的打算,苍孤已然又是一声令下,兵将们纷纷拔剑出枪,管汝等有何打算,与孤作对,先拿下再说!
兵器声与惊讶声以及某些假意某些无力的反抗声齐齐传入苍孤耳中,,他冷眼看着最终被一一制服的仙神以及一众碧穹弟子,尚且满意而嘲弄的一笑,退后一步,拍了拍身旁有些被这转折看傻眼的侄儿荿涅,现场教育道:“涅儿,记着,欲为帝王者,心慈手软不可为,而心思可全可远,但决断一定要快准狠,特别是在对方还有万分之一扳回局面之时。”
身为王者,在天帝这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他深谙此理,众仙神暗诋他残忍自傲,可他顺应祖制,从坐上这王位的那日起便知道,给敌人机会,便是绝自己机会。
然,兮穹毕竟是兮穹,是年数长了苍孤万年、心思深了苍孤万分的皇叔,是即将被天界真正认识的碧穹之主。
“淮儿,暂时呆在师叔身边,”他将茗淮交予一旁普通兵将根本压制不住的穹武,仰头看一眼傲气的不打算帮任何一边的妖兽鱼虺,只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也不管鱼虺有没有听到、会不会听进去,便背手走至苍孤面前,将自己完全暴露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侄儿面前,面容清冷而平静。
“你…”其实兮穹如此表现,已在明里暗里与碧穹挣了有上百回的苍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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