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泪眼滂沱的抬眸问道:“他还那么小,到了地府会不会有人欺负它啊?”
“笑话,本仙只是送它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同地府有什么干系!”空寒呆了半响,忍不住嘲讽道。
是谁说她杀了那只白虎了?
“呼呼没死?”凤汐哗的跳了起来,冲到空寒上仙面前,抓着她的衣领又问了一遍:“你说呼呼没死!”
“妖界之物怎可留在仙界,扰我仙界清明!”空寒一脸嫌弃的皱眉,顺手推了凤汐一把,一刹那猛的收回手。
难以置信道:“净化之术,凤族后裔,怎么会?”
“空寒师叔,世间之事,岂有绝对之说!”云谨忽然出声打断,长身玉立挡住空寒不断打量在凤汐身上的目光。
“云谨,你。。。。。。”空寒隐隐有种难言的预感,眼前人到底同以前有什么分明呢?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似乎变了许多,可面上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
“莫非真是人世间的尘念太重了不成!”
半响,空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区区三百年而已,竟连你这云谨仙尊都开始沾染了尘烟!”
“师叔言重了,万物众生,皆在我等心中,神魔一念,仙妖若心知善念,亦无分别!”云谨的墨发飞扬在风中,同凤汐的纠缠在了一起,分了又和,合了又分。
云谨一向极为尊重长辈,形态谦和,此番竟为了一个小丫头同自己动手。
空寒师叔请慎言!
空寒面上过不去,重重的“哼”的一声,厉声道:“身为仙尊,竟把这么一个如同废材的小破鸟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毁了自身修行?”
“我是凤凰,凤凰你知道吗?不是什么小破鸟!”凤汐探出半个头,适时的为自己争辩了一下。
“放肆,凤凰又如何,天生异类,来日必为六界之灾祸!”
“凤乃神族!”云谨淡淡的提醒了一句:“空寒师叔,请慎言!”
凤凰于飞,乃是天生神族,就算她身上没有神力,却依旧是尊贵的凤族神女。
他不许任何轻视她半点,更别说是伤她分毫。
空寒眼中寒意重了几分,雪白的长发顿时长了几寸:“云谨,你难道也想步他的后尘?”
“这世间,不是谁都像他的!”
云谨没有开口,那这声音。。。。。。
凤汐猛的一回头,是自家的无良师父,来人面带一脸无良的笑容,踏着一地的落花。
凤汐发誓,她从来没觉得沙亦邪这么、这么高大威猛、帅气过。
“师父!“猛的一个熊扑,后者极其不给面子的一躲,凤汐硬生生的扑了个空。
沙亦邪不知道,自己刚在凤汐心中一闪而过的高大的形象,因为他这么一个举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耻啊,居然让她这个这么乖巧、善良、可爱无敌的小徒弟差点摔了个狗爬式。
凤汐正默默的唾弃着沙亦邪的行为,只听来人上前笑道“若不是山上这么大的动静,本仙倒真不知道,空寒上仙还有帮人管教弟子的嗜好!”
风扬起他两翼的长发,露出一半俊朗的侧脸来,只是下巴寸长的胡须让他显得粗狂了许多。
凤汐摇了摇头,一定是错觉,自己师傅怎么可能是美男。
“沙亦邪,你自己不务正业也就罢了,竟还找个废材来扰你师兄的清修,该当何罪?”不一会儿,空寒的长发已然极地,像极了手中白拂尘的毛羽。
一看到这个,玄歌默默地往凤汐身后躲了躲,以沙亦邪的无良程度,一会儿要是打起来,它可是最吃亏的。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
“空寒上仙,当年也只不过是个绝尘的挂名弟子,我和师兄给你面子称你声师叔,若是不给你面子,你又有事么资格站在这里,这般嚣张的插手我绝尘山的内事!”
“沙亦邪,你不要太放肆了,这绝尘山的仙尊可不是你!”
某仙尊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上,修长的指尖捏住一片落花,淡淡道:“寒气太重,这树落花都比往常多了许多!”
“也不是你啊!”沙亦邪闻言笑了笑,这师兄摆明了置身事外。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沙亦邪再不济,也是他当年亲自收入门下的弟子,如今这绝尘山上名正言顺的绝嗔殿主!”
三千雪丝烧成灰
空寒被堵得说不出话,凤汐在心中为她默哀,和她师父吵架,找死也找个轻松点的啊!
完全忘记了在不久之前,这个可怜的人把她的呼呼小家伙弄丢了。
半响,空寒咬牙憋出一句:“既然如此本仙就代绝尘列位仙者,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不知所谓的孽徒!”
“孽徒?”沙亦邪瞥了一眼满头白发的那人,懒散道:“也不知是谁,尘念太重搞成如今仙不仙,魔不魔的鬼样子,既然他都不管本仙,就不劳您这位不沾亲不带故的挂名的师叔管教了!”
可是,他们口中那个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一提到那个人,他们都是一副说不出的压抑感。
空寒咬牙一时无声,凤汐拉着云谨的衣袖惊愕道:“师伯,她的头发,她的头发。。。。。。。”
本来一张年轻女子的脸长了这么一头雪白的长发,已经够渗人的了。
没曾想,那人一生气,居然还会长头发,她不会是想用那头发勒死自己吧,凤汐吓得往云谨身后躲了躲。
既然她的呼呼还没死,那她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白发越来越长,迎风散开,犹如天罗地网一般直指沙亦邪席卷而来。
傻子都看的出来空寒上仙生气了,凤汐看着自己师父一动不动的模样,顿时急眼了:“师父师父,她的头发,头发。。。。。。。”
你倒是躲呀,凤汐怎么也理解不了自己一向奸诈的师父这会儿怎么会傻到站着挨打,不还手呢?
数不清的白色发丝围绕着沙亦邪,直到把他整个人都吞噬其中,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也不见他有任何反抗的举动,眼看着无数银丝绕成圈形成了一个,类似蚕蛹的物体,越卷越小。
狂风乍起,玄歌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云谨揽着一脸焦急的凤汐轻声道:“汐儿,不必担忧!”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在铺天盖地的白发困住里面那人不久,凤汐隐约中闻到了某种物体烧焦的奇怪味道。
直到这种味道越来越浓烈,连玄歌都用小爪子掩住鼻子。
凤汐纠结着,埋怨道:“好臭。。。。。。”
只见那原本雪白一片的蛹,逐渐发黄,颜色越来越深,直到一道灵光随着一道火焰蹭的冒了出来。
那道灵光化作沙亦邪掩鼻立于不远处,笑道:“空寒师叔,你看看你还是回去闭关好些,几百年不出来,一出来就污染了这绝尘山的大好仙气!”
“沙亦邪!!!”空寒上仙一副恨不得把那人大卸八块的表情。
三千雪丝烧成灰,火势顺着发丝不断蔓延着,空寒是寒体,火乃死敌,被沙亦邪这么一烧,本命岌岌可危。
云谨手中白光一闪,将空寒上仙着火的发丝斩了个干净。
断发赎罪,这个师弟还真当是有心了。
突发的小小忧伤
这一日,绝尘山上,所谓的仙妖之分,最后被亦邪上仙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连点灰烬都找不着。
那只喜欢吃胡萝卜的小白虎没入六界之中,茫茫天际,再难寻见。
而那位空寒上仙经此一事,被沙亦邪气的万般无奈之下,又回去开始闭关。
凤汐在案上右手托腮,郁闷的发着呆,那些个师兄弟还是同往日一样,该练功的练功,该偷懒的就偷懒的。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是最吃亏的,被那个可恶的老巫婆一闹,害的她不能留在师伯身边了,连呼呼也不在了。
木有师伯可以**,木有美男可以扑倒,那她还能干什么呢?
凤汐越想越是郁闷,一把捞起身边的玄歌问道:“小八,你说呼呼现在会在哪里呢?”
“他要是没有吃的饿着了怎么办?”
“它要是被人欺负怎么办?”
玄歌被念得晕晕欲睡,挥动着前爪不满道:“笨鸟,这都第十天了,您能不能换句词啊,呼呼又不是傻子,身上还有两颗千年琥珀,灵力惊人,他在外面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的了!”
“这倒也是!”凤汐点点头,按照她家呼呼的智商,应该只会欺负别人来着。
“可是师伯。。。。。。。”
玄歌看着她难得的欲言又止。
十分自然的接口道:“仙尊他老人家没你只笨鸟在旁边叽叽喳喳,大概只会更清净!”
“师伯才不会!”凤汐愤愤的起身,玄歌一个没防备直接从她滚下去,沾了一地的尘灰。
悻悻然,冒出半个头,偷瞄一眼凤汐一脸你找死啊的表情,只好在一旁默默埋怨道:“你这是谋杀,纯属谋杀啊。。。。。。”
这是得多倒霉啊,仙界第一个谋杀宠物的主儿,就被他给遇见上了。
啊呸,他才是不宠物来着!
“我想见师伯!”凤汐双手叉腰,朝着绝嗔殿里吼了一声。
殿内那人恍若未闻,半响没有动静,玄歌同凤汐相视一眼,极有先见爬到一颗腰粗般的树后紧紧攀住不放。
“师父,我要见师伯!!!”小凤凰不高兴了,朝着前面憋足劲巨吼了一声。
顿时,殿里流屏淅沥,飞入梨花落如雨,不远处的草屋的屋顶半掀,如同狂风扫过。
沙亦邪手忙脚乱的扶着架上不断来回摇晃的瓶瓶罐罐,连忙朝着应了一声:“行了,别喊了!”
他这些心肝宝贝可经不起这个小二鸟的,无限声波摧残。
无奈的踱步出来,挑眉问道:“小凤汐,告诉为师,你这是又怎么了?”
“我要见师伯!”后者如愿以偿的看着来人,顿时化作一脸委屈的摸样。
她从那天过后,已经整整十天木有见过她家俊美师伯了。
这古往今来,有谁规定师侄不能跟着师伯的呢,这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凤凰脑子不如雀
沙亦邪挥挥衣袖上的落叶,小嫌弃道:“好好的,你见他干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吃不了又扑不倒的!”
“师父,谁说我扑不倒的!”凤汐顿时昂首挺胸的反驳道。
她明明扑倒过的,而且是光天化日,朗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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