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知那位莲墨主儿又送了自家小姐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采儿悻悻然遣了宫人们出去。
等到这些人都走尽了,风卓然继续翻着手里的小本子。
虽说第一眼看着,纸质不怎么样,里面的画册,倒真是极好的。
除了,那男人不够帅,女的不够美貌。
不过这三十六式,到真的是招招出奇。
风卓然一页页的翻阅着,目光忽然一滞,好像这一张,有点眼熟呀!
被人压着,明明连气都喘不过来,连他们脸上为毛表情这么怪异。
“不是男的压女的,就是女的压男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秘籍嘛!”风卓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腹中一团无名火烧,气不打一处来的把小本子甩了出去。
“什么乱七八糟了?”云谨刚迈进房门,迎面一阵疾风,一伸手就把那东西接了下来。
“啊?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响的?”
吓得风卓然哗的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想要把那书拿回来。
奈何,身高差距甚大。
更何况,云谨已经眼疾手快的将书儿翻了开来。
书中的人儿衣不蔽体,四肢交缠,眼前的这个微微低下头,一脸懊恼的摸样。
风卓然心里想着,这个姿势这么奇怪,万一她家清之又抽风,这样子压她怎么办?
出手打他的话,力道控制不好,会打坏的。
那……那还是让他压一下好了,看书上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很难受吧!
风卓然这样想着,异常坚定的抬眸,没有一丝被夫君抓到看小黄书的局迫感。
美眸正好,望进云谨的墨瞳里,一刹那,忽然肯定道,其实被这样的美男压,也不错。
只是云谨看看手中的图,在抬眼看看她,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你真的……很想被这样压么?”
虽然没有试过这么压别人,但如何她真的想的话,他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想啊想啊!”后者猛点头,压压更健康呀。
光是想想她清之温暖的胸膛,一览无余的袒露在她眼前,就忍不住有种要流鼻血的冲动。
云谨放下手中的本子,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那好,你帮了本公子这么多,本公子自然也是该好好回报回报你的!”
风卓然还在想着,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怪异!
腰间一暖,低头一看,才发现云谨已经开始在解她的衣衫。
“等等等等!”一脸茫然的风卓然,提着已经散落一半衣裙,蹭蹭的退到角落上。
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那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我家清之!”
出宫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这个“清之”怪怪的,没曾想这个“冒牌货”现在还变本加厉的想来轻薄她。
她是想被压压,可是她只想被她家清之一个人压着。
云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小丫头突然抽的什么风?
这思维跳跃的,忽然让他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
下一刻,迅速把自己衣衫套回去的风卓然,又冲到这个“假云谨“面前,一脸警惕的拎着他雪白的衣襟,恶狠狠道:“你到底把我家清之弄到哪里去了?你扮作我家清之混进来想做什么?”
云谨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轰炸着,顿时感觉头大。
这丫头,莫不是脑子坏了不成?
“你丫的,别以为用人皮面具,弄得这么逼真,本姑娘就看不出来了,看姑娘不把你这身假皮扒下来,在光着身子送出去游街示众,哼!”
说着,风卓然飞快的点了云谨的穴道,伸手去那张有着完美轮廓的脸上,寻找着破绽。
绕着这人走了好几圈,还是没有半点头绪,不由得气愤道:“咦,奇了怪了,这人皮面具,怎么会没有破绽呢!”
平时也不见她有如此警惕的时候,已然动弹不得的云谨一头黑线的咬牙问道:“本公子哪里像假的了?”
“清之才不会像你这样对我动手动脚的,小样儿,还想骗本姑娘占便宜,你还嫩了点!”风卓然嫌弃的轻哼一声。
这个像毛头小子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她家俊雅出尘的清之呢?
要知道,平时就是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往他身上黏上去,也会被他面无表情的一眼,缩回来。
说起来,还真是挫败的很啊!
“风、卓、然!”
云谨身上隐隐的寒意带着怒气笼绕。
后者条件反射般的回到:“到!”
这人生气的样子,到真的有点像她家清之呀!
到底是不是呢?真心让人纠结呀,风卓然摇摆不定的在他身边绕着圈走了起来。
方才情急之下,她的衣服还没穿好,雪白的香肩裸露在他眼前。
云谨忽然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偏偏又动弹不得,只好压低嗓音,沉声道:“快点解开本公子!”
“我就不解,除非你能证明,你是我家清之!”风卓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何不妥,美眸依旧盯着那张毫不破绽的“假脸”不放。
“要何证明?”
“嗯,我想想!”风卓然有些走累了,停在檀木桌前坐了下来,拖着香腮苦思悯想了半天才豁然开口道:“你我第一次相见是什么地方?穿了什么?做了什么?”
云谨微微皱眉,略一沉吟道:“风国都城城郊的梨花林,你我都是一身白衣,当时你摔了一跤,硬要本公子扶你起来,本公子不愿,后来下了大雨,你淋在雨里,本公子没办法只好扶了你起来,然后……”
云谨顿了顿,没有在往下说,
后者觉俨然一副正听得兴起的神色,兴致勃勃的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云谨有些不情愿的继续道:“然后,你抢了本公子的随身流云配,轻薄了本公子!”
原来,在清之的记忆中,是她轻薄了他呀。
“还有呢?”
“当天晚上,你闯进了流风殿,以受了风寒为由,爬上了本公子的床,顺带气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女人!
那分别是投怀送抱的美人好么?
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风卓然悻悻然的一边给云谨解穴,一边不满道:“你今日回来的时候分明穿的是浅黄的长袍,怎么忽然又换成了白色,还做这般奇怪的举动,也不能怪我…。。”
“那娘子是说,以后为夫换一件衣服,你就要把为夫当一次采、花贼不成?”云谨脸色黑了黑,不由自主的把她困在自己怀里,一点点逼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居然把和她在一起的点点都记得那么清楚了。
“清之清之,我错了还不行么?”风卓然被她勒得难受的紧,弱弱开口求饶:“你要压也等晚上在压好么……”
“那个,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换我压你也可以的呀!”
“闭嘴!”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三十四 3000+)
眼看入了初秋,杨花落尽,天气也跟着凉爽了下来。
软榻上的人儿揉揉眼,不知何时身侧的那人已经不见,朦朦胧胧的起身,素手推开窗,恰好瞧见漫天飞叶中,执剑而舞那抹身影,起落自如,宛如惊鸿。
自云莲墨回来以后,自然是成了所有人的头号目标,一向身体不好的云皇却将朝中事物大部分的权利都交给这个侄女和公子念白来处理,这样一来原本作为主力的大臣反而闲散了下来。
就连她家清之跟着也得了空闲,看看书、赏赏画,俨然成了富贵人家的闲公子一般。
说来也得好好谢谢莲墨,风卓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其实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清之拿剑的样子瑚。
遥不可及的仙气淡了几分,反而增了几分年少公子的英气。
用风卓然的话的来说,很帅很想压铄!
原本以为,他这样的人,就该是白衣不染铅华,只需静静一站,就足以令人臣服了。
却原来,像云谨这般的生的好看的,拿什么在手里都是极好的。
看着风中落叶随着云谨的剑气绕着一个圈,风卓然忽的手痒来了兴致。
顺手拔了舞风剑出窍,轻盈的跃起化作一道白光,直直攻向剑气中心。
公子谨被突如其来的人儿搞得一愣,随即淡淡一笑,颇有兴致的陪她练着玩。
被这诸多规矩闷坏了的风卓然,耍起剑来颇为兴起。
一推一挡,一攻一防,几个回合下来,极有默契的两人纵身而起,两袭白衣齐齐飞扬在空中,犹如神仙眷侣一般。
想她风卓然也是江湖中名气盛高的风女侠,可这几招过下来,云谨虽不反、攻,却是玩一般的防守着,这让风女侠很怀疑自己的功力是不是下降的太厉害了。
“清之~~”糯糯甜甜的女声讨好般的唤着他,风卓然美眸瞬间水汪汪的望着她。
公子谨心不由己的被牵引,罢了罢了,不过她想赢一次而已。
风卓然的衣襟上绣着精美非常的五瓣梨花,同云谨袖间一模一样。
剑风携了她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云谨索性停了下来,专心致志的看着她,手中剑,无声而落。
舞风剑转眼到了他胸前,却在主子收手前,极有灵性的弯了弯:美男,我不伤!
风卓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自己的佩剑嫌弃了。
下一刻,舞风剑从她手中挣脱,欢快的绕着云谨绕了几圈,然后“乖巧的”落在他伸出的手掌里。
难道这剑也喜欢美男不成?
风卓然黑着脸看着云谨手里的剑,心情逐渐从无语到气愤。
人形的情敌都被莲墨帮忙灭了,这非人形可怎么好?
难不成要回炉重造,弄成阳性的不成?
这边风卓然越想越郁闷,云谨已经招了招手,吩咐人把舞风剑收了起来。
一番比试,两人身上都有些薄汗,风卓然额间的细发落了下来,贴在她的额间,只是她此时正想着事,无暇去顾忌这小小的一丝不适。
云谨细心伸出如玉般的手掌,替她把细发拢在耳后,笑问道:“睡了这么久,你可饿了?”
“好像…。。有点饿!”老实孩纸瞬间把和舞风剑争风吃醋的望到了脑后,一脸阳光灿烂的看着自家越来越善解人意的夫君。
“用些糕点吧!”
侍女们端了不少精致的糕点摆在石桌上,两人一同坐下,云谨贴心拿了一块红豆糕给她。
“好啊!”风卓然接过唱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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