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任先生外,我原本最属意的就是晓先生你了,只是不晓得任先生愿不愿意让晓先生担当这项重任?」水蓝道。
听完水蓝的话,晓帅哥才意识到他的行动必须由总指挥任哲圭来指派,而不是他自己说了就算,所以他有些尴尬的看向任哲圭,期待着他的反应。
「终于记得我了?」任哲圭轻吐了一口气后,才接着道:「去吧!找几名亲信陪你一起。」
当晓帅哥走到上层去联络时,任哲圭突然想起一件事,并直接问道:「童先生,虽然之前我有问过你,当时你说戏游星系危险,指的是什么?
可是你却说要等俞飞醒来跟他商讨过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讲。
「现在俞飞情况同样没有好转,不知童先生跟五贤上人商讨是不是也能有所决定?当然童先生的意愿,在下并不能勉强,谈与不谈,全随童先生决定。」
闻言,童凌子慎重的思量后,才开口道:「当时,我的精神能量触碰到别月星的外围屏障时,我的感觉是可以进入,但我自己本身的精神能量却不足,所以才会开口叫五个小木头助我。
「而他们的帮助的确让我突破了别月星的屏障,可是也就是在那时,别月星内部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力,硬要把我拉进去,五个小木头察觉后,则极力要将我拉出来,造成我被一拉、一吸的进退两难,「正当我发现五个小木头快撑不住,即将也要被拉进别月星时,他们突然像被强大力量加持一样,一鼓作气的将我拉出那道屏障周边。不过当我被拉到屏障周边时,五个小木头的力量乍然转弱,而且还断了与我精神力的连系。
「连系一断后,我也无力反抗的被吸进了别月星内,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回来与你们相见,没想到竟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一道莫名的能量包裹住。
「身躯安然的飘出屏障之外后,包裹我的这道能量就解除了,不过在解除之前,我清楚感觉到能量传给我的讯息:「想活命就赶紧离开戏游星系!」所以我醒来才会问自己在哪里,还要大家快远离。」
了解原因之后,任哲圭转而和大家讨论起解救童凌子的那道能量,是不是和包裹俞飞意识的能量相同?戏游星系的危险,又到底是什么……
俞飞不知道自己在这无边无际的意识海中待了多久的时间。
在这没有朝夕、没有时间的空间里,他只知道自己已受了近万次的实境训练,而且每次他所得到的教训都是惨痛的,不见血至少也会受重伤。
甚至不只千次,他都被打得粉身碎骨。
虽然不管是断手断脚还是断其他什么地方都会自己恢复,可是在那恢复的过程中,那种筋肉重生的痛楚,真的如刮肉刻骨般让俞飞身心饱受煎熬。
面对这种永无止境的实战实境,俞飞已经无法用世间上的任何言词来形容他的心境了。
这里的实战非常残酷,每次的实境都有不同的社会形态和架构,不管是身体、心灵、斗智、耍心机……任何伤害性质的攻略应有尽有,就连他杀了对方,对方还会求饶、哀号。
在这意识中,他当过星系的领导者、杀手、窃贼、教师、科学家,组过家庭,也当过界的修炼者,甚至还修到最高的幻之境界……
可是,每当他到达最高成就时,他就会因意外而死亡,让一切辛苦得来的成就化为乌有。
每次死亡过后的重生,俞飞都会清楚记得意外之前发生的事,而这也是最令他难以接受的事。
也因如此,一次又一次的重生让他愈变愈无情,因为他知道重生过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挂意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事,只会让他的心情徒增悲伤与不舍。
刚开始,他跟一般婴儿一样,每次重生后就会放声大哭,哭着上辈子失去的一切,等着接受接下来的磨练。
但到最后他已经不再啼哭,打算冷漠看待一切,却还因此而被当成异胎杀掉。
然而,让他一次又一次生存下去的原因,是因为重生后除了保留上次的记忆外,还让他如亲眼所见般一一见过他的亲人、朋友。
起初他还会以此为动力,可是几次过后,他也清楚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所以情感就渐渐麻木了。
就像重复看一支影片一样,一次两次会感动,多看几次后,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
这一世,他出生在一个科技刚起飞的社会,而且还是生在排行有名的富豪人家,尽管他出生好,可是却非常消极,不读书也不做事,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由于无所做为的俞飞是父母的独子,所以父母虽然看不惯,对他依然疼爱有加。
尽管环境如此优渥,他在十三岁的时候还是毅然决然的抛下一切,远离了家乡,沿途以乞讨为生的四处流浪。
他这样四处飘荡的日子已过了七年之久,如同往常的,他又在餐厅打烊之前坐在门口等待,等着厨房人员将菜渣推出来给他。
而他之所以如此肯定厨房人员会将菜渣推出来给他,是因为他在这附近是个有名气的乞丐,只要餐馆不给他食物,他就会在营业时间坐在店家正门口。凭他这副脏臭样,根本不必任何言语、行动,就能把客人吓走。
刚开始,店家还三番两次的派人打他,可是不管伤势多严重,他第二天还是会出现,就连店家拿钱给他或恳求他,他也不接受,他求的只是一点食物而已。
这对餐厅来讲,根本只是举手之劳,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习性,只要见到他的到来,就会主动分食给他。
此时,刚吃饱的俞飞大剌剌的将餐具就地放下后,就毫无目标的四处乱晃。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条河流旁,看着河中清澈的流水,他不禁流露出自嘲似的苦笑。
流浪的这七年来,他都未曾洗过澡,身体的臭味不要说让人远远就闻得到了,就连头发也纠结僵硬。
可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身上竟然一点烂疮、皮肤病都没有。
摇了摇头,他在河流旁找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准备在这里度过无聊的一夜。
他才刚躺下,耳边除了水流声外,还传来一阵啜泣声,甚至还有撩动水面的声音。
他好奇的侧头过去观看,赫然看见一名年轻男子正朝水深之处走去,他不禁大声喊道:「等等,你不会是要自杀吧?」
「关你屁事啊,臭乞丐!」男子没好气道。
「是不关我的事啦,不过我想给你一点小建议,如果你是想投河自尽,最好是在身上多绑几颗重石,这样才不会白忙一场。」
「你还是不是人啊?气死我了!」男子气愤道。
「你不是想死吗?如果能气死不是更好?」
男子闻言,从河中捡了一块石头丢向俞飞,然后才气冲冲的离去,完全忘记刚才想自杀的念头。
俞飞摸了摸被砸中的额头,发现手中有血迹,不禁喃喃自语道:「还真准。」说完,他也不管伤口有多深,完全不予理会的继续仰躺而睡。
就在这时,空间内突然传来一道他熟悉的女声:「你已经如此无作为的颓废了几世,难道还想继续下去吗?」
「是你啊。」俞飞保持原姿势,口气冷淡的回应。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真不知道该觉得欣慰还是难过。」月萝的语调有些哀戚。
「怎么说?」俞飞口气依旧冷漠。
月萝轻叹一声。
「庆幸的是在你的意识海中,经过千万世的经历,你还记得我;哀戚的是,你的口气已越变越冷漠无情,就连你意识海内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不是很好吗?这不就是你要我经历一切的最终结果吗?」俞飞冷漠的态度中,还多了一丝不屑。
「不是我,这一切并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按照你自己当初安排的来配合执行罢了。」
「对,是我,一切都是我。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走吧,别打扰我睡觉了。」说完,俞飞大剌剌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是没什么事,只是不忍看你在意识海中一世又一世的荒废度过。」
「你不是说这是我自己安排的吗?既然如此,那我照着自己的想法做,又有哪里碍着你了?」
月萝有些激动道:「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种结果,这和你当初预估的完全不同……」
俞飞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将双眼闭了起来。
月萝不放弃的提醒道:「难道你忘记你身边那些朋友了吗?」
「朋友……」俞飞冷声一笑后,道:「真是一个遥远又模糊的名词。」
「你这样说,对他们真的太不公平了。你那五个朋友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百世之前你还向他们求救过,为何现在心态会冷漠成这样?」
闻言,俞飞坐起身来冷斥道:「既然明知他们没有能力救我,那我何必给他们希望,让他们受到伤害?记得他们又有什么用?明知不可为而为,只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这种痛苦受过几次就够了。」
「你的一世在你的意识海中,或许是几十年,可是对外界而言,说不定都没弹指的瞬间那么久,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哈哈哈……」俞飞放声大笑:「对他们来讲,我的昏迷不醒只是短短的数天、数月或者是数年,但历经这一世又一世的磨练,醒来后,我的心态早就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与其让他们见到醒来后看淡一切的我,而感到伤心难过,倒不如我自己留在意识海中继续沉沦,独自忍受。」
「情况并没有你想的这么悲观,只要你不把意识海中的一切与现实生活画上等号,你还是可以重新快活过日的。」月萝劝慰道。
「意识海中的事是活生生的历练,即使我重回现实生活,早晚也会历经这一切。要是有幸得到你那些孩子的帮助,得以免去老死,那我周边友人的生老病死呢?我如何可以冷淡的看待?
「我情愿在意识海中受苦受难,也不要眼睁睁的与自己身边的人生离死别,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月萝道:「如果你不想历经与身边亲友的生离死别,那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改变这一切啊!」
「说起来很容易,可是我真的做得到吗?」一声冷笑后,俞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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