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么?
在她嘴里甜蜜地扫荡,一遍一遍地勾引。一遍一遍的纠缠。亲昵地碰触,软绵绵地纠绞,*,似乎要吸出灵魂深处的什么来。
可是她竟不讨厌。这样的似曾相识,竟让她从骨子里酥软起来,一种从来不曾苏醒过的感觉,从不知名的深处涌出来,如热浪一般袭过全身,怂恿她,鼓励她,热情地*。深深地回应。
好热。子子在方不言怀里扭着头。想要避开,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却躲不开那个蛮横而急切的吻。也舍不得避开。很甜很美,像浮在云彩上。不再是刚刚那样孤苦无依飘荡的感觉,有什么,把心填得满满的。她有些狂乱地伸出手来,搂住了一颗头。有粗粗的发丝。结实的颈项。是梦吗?好真实的感觉。
方不言闭起眼来,把子子的头紧紧扶住。心里像要炸开。激流如闪电一般从身上击过。他几乎要颤栗起来。她回应他!她轻盈小巧地来点触他。她伸手来搂住了他的头!十万年不曾体会的久违的感觉。他思念过多少回?梦里面萦绕过多少次?
他几乎不可自制地,想把手抚上那个温暖的身体,去*那柔腻的肌肤。
“他们在前面!”桔嫣的声音猛地传出来。
方不言一震,拉开子子环住了他脖子的手。抬起头来坐正。子子的手软软的垂下去,脸上一片激情中的殷红,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方不言把手抚*的脸。对不起。现在还不是时候。梓梓。我要你睁开眼睛,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和我这样相拥相吻。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正文 玉佩儿的主子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惊到别人怎么办?”玉佩儿慢条斯理的声音。
“你放开我!”桔嫣的恼怒地甩开玉佩儿一把揪住她的手。猛地掀开帐帘。
方不言搂着子子,安静地坐着。低垂了脸,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飘逸的影子。
桔嫣呆了一秒钟,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这小小的空间里,有一种静谥,一种令人不忍破坏的静谥。
“言哥哥。她还没醒?”桔嫣走到方不言身边蹲下,声音里有小小的委屈。伸了脸去看熟睡的子子。
玉佩儿*着手站在帘子旁边,眼里带着一丝从方不言身上扫过。
“她脸怎么那么红?”桔嫣小声地惊喊出来。
玉佩儿一个箭步跨过来,关切地低下头去。方不言忽然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把子子交到玉佩儿手里:“她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前面转弯过去,有一棵老槐树,上面有一串铃铛,你摇一摇,自然有人出来接应的。”
说着拉了桔嫣的手,转了身大踏步出去。
桔嫣半天没说话,走出老远,才忽然着迷似地笑起来:“言哥哥,你笑得多帅啊。你要多笑笑。你老绷着脸,我从来没想到你笑起来这样俊朗!”
“你怎么不自己送过去?”玉佩儿冲着他背影问。
方不言停下来,没有回头,眼睛望一望天空中点点的星辰,微微叹气:“我还没这个资格。若是长老看见我,难保又要大发雷霆。”
“走吧走吧。弄不好老孤怪发现我们在这儿就破门而出来。”
桔嫣对脾气古怪的长老有些畏惧。那一声惊破云天的笑把她惊得够呛。
说走就走。一团红云飘起来,转眼两个人已不见了踪影。
头顶上的羊皮帐篷也立刻消失了。
“怕成这个样子?有这样可怕吗?”玉佩儿独自嘀咕,抱起子子,依了方不言的话往前面走,转过一道弯,果然见到一棵老槐树,夜色中如一把巨大的黑伞,枝叶蓬*,树干有四五个人的合围粗。
只是枝繁叶茂,哪里有什么铃铛?
玉佩儿往左转了一圈,又往右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终于不耐烦起来,用脚往树干上踢:“老头儿,把铃铛拿出来。别欺负我是生人!”
老槐树叶子沙沙摇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很是无奈:“我如何敢欺负你?你在我这树下,左转一圈儿,右转一圈儿,我如何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谁知道你是想砍树,还是想寻宝?你不说你要铃铛,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要铃铛?你不说要,我难道无缘无故地就放串铃铛给你……”
“打住!”
玉佩儿恨不能放开子子用两个手去捂住耳朵:“是我错了。我忘记招呼一声了。您老先开门。我手里的人沉得很呢。”
_文_轻轻一声响,树冠上果然就垂下一串铃铛来,黄铜打造,在夜色中隐隐闪着亮光,用了一根红丝带系着,很是漂亮。
_人_玉佩儿把子子放下来斜靠在身上,一个手搂住,伸出一个手来拉铃铛。立时清清脆脆发出叮叮的声音,传得很远,悦耳动听。
_书_有风吹过。眼前突然没了槐树,出现一个乳白色月门,圆圆一圈。中间垂下金色的帘子。脚步声哗哗地响过来,有一个惊喜的声音,说得又轻又快:“是小少主,她是不是想起来了?知道从这里回来?”
_屋_话音落下来,金色的帘子被一只蓝袖的手挑开,正是兰绿那张白生生的俊俏脸面。看到扶着子子的玉佩儿,大大一愣,立刻站住不说话。
“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慢慢吞吞的,半天,几乎和兰绿长得一模一样的兰青才慢悠悠地挑开帘子过来,看到玉佩儿,也是一愣,却还接得上自己要说出口的下一句话:“我…说…吧,哪…有…那…么…快。”
子子一觉醒来,天色大亮。窗外绿树随风摇曳,天上白云朵朵,看得人心旷神怡。
子子一骨碌坐起来。摇一摇头,又抓一抓头。
啊。宴会。六万岁和他*嫩的茶叶姥姥。我怎么回来的?
子子光着脚溜出门去。兰绿在院子里浇花,看见子子,立时笑逐颜开:“小少主醒了!快起来吃好东西了!”
又叫小少主!子子皱眉。向兰绿招招手,兰绿立刻听话地过来,是真的很欢喜:“师父回来了,小少主,你快快去正屋里。有好东西呢。”
“嗯。”子子冷不防地伸出手来轻轻掐他白*嫩的脸颊:“不是说好叫子子吗?又忘记了?”
兰绿眼睛瞅了一瞅左边的中堂,向着子子极可爱地眨眼睛:“师父在,我不敢。”
哦。委屈你了。子子笑嘻嘻弯下腰来,在兰绿的小白脸上蹭蹭豆腐,环住他,如同哄孩子一般:“乖,告诉姐姐,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兰绿正要说话,兰青忽然在院子那头叫:“绿……!快—来!”
兰绿推开子子的手跑去帮忙,匆匆回头应:“是块玉佩儿!”
啊,是玉佩儿。他去哪了?子子拍头。这酒可醉得真够厉害的。
梳洗一番,匆匆到中堂中,老孤怪正捧了一本书在看。白须白袍,真真是仙风道骨。
“爷爷!”子子扑去老孤怪怀里。犹如天生就有的亲昵,没有一点儿拘谨。
嗬嗬。老孤怪大笑出声,搂住子子轻拍她:“乖徒儿,你去哪里玩了?可玩得开心?”
“好玩得很。”子子连连点头,捏起几上的茶点放进嘴里,东张西望:“爷爷,你的药采齐了?不用再出去采药了吧?昨天送我回来的朋友呢?”
“朋友?”老孤怪的脸微微地阴了下。松开子子。
“是我朋友呢。爷爷。是个住在地底下的玉,没什么恶意,什么都不大懂的,师父你没赶走他吧?”
子子有些忐忑。爷爷的脾气倒真是有些古怪,没见一下就把方不言打下山去,头破血流!
哼。老孤怪轻哼了一声。“他连自己主子都记不得,我当然要好好教训他!”
坏了。子子急了。一把揪住老孤怪的手:“爷爷,他变个人形的时候,就没见过他主子,他这不正到处找么?你可别伤了他!”
“有乖徒儿求情,自然是不会伤他。”老孤怪指一指角落:“在那儿吊着呢。”
子子抬起头来,才发现半空中挂着的玉佩儿,倒吊了手脚,嘴似乎被封起来,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两眼里水珠儿闪光。一摇一晃中,还不断变化,一会儿幻*形,一会儿又幻出原形,变成一块光环萦绕的美玉。
“爷爷!”子子惊叫起来:“你快放他下来。他是我的朋友,你快放他下来!”一边说一边摇着老孤怪。
“是了是了。听我乖乖的。说放了就放了。”老孤怪拉住子子的手,往这中划了一圈,玉佩儿庆声落地,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哎呀。”子子惊呼出来,连忙去扶他,很是歉疚:“疼不疼?”
玉佩儿站起来,一张清秀脸都皱在一起,有些余悸地看一眼老孤怪,又看看子子,指指自己的嘴,唔唔出声。
“你可记得自己的主子了?”老孤怪虽对了子子是一个笑脸,但却并不给子子这个朋友好脸色看,冷了脸问他。
玉佩儿眼中闪过一丝焦虑,看一看子子,又看看老孤怪,唔唔地直摇头。
“不中用的东西。”老孤怪看起来很是恼火。
“爷爷,你知道?”子子转过脸来看着老孤怪,心里奇怪,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偏要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老孤怪答得极快,往玉佩儿一指,玉佩儿只觉得嘴角一松,立刻长长呼一口气。终于能自由活动一下颌骨了!
“那别逼他了嘛。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几千年来,一直在找呢。”子子抱着老孤怪的手摇着撒娇。
老孤怪哼了一声。倒没再说什么。
“佩儿,你去洗洗,休息一会。”子子向玉佩儿示意。
玉佩儿犹豫了一下,没敢动,只把眼角向老孤怪瞟了一瞟。
“去呀。”子子催他。不知道爷爷晚上对他做了什么?弄得他这个心惊胆战样?
“让他变回个玉佩,戴在你身上,自然就能养精蓄热。紧急时,还能出来帮上一把。”
老孤怪忽然出声。
变个玉佩戴在身上?子子惊疑地看着玉佩儿,又看看老孤怪。
“坐下。爷爷讲给你听。”老孤怪拉了子子坐下。并不招呼玉佩儿。自顾着讲:“这玉佩,本还有一块,两块不能离。若是离了,会变个不男不女身。他本是雄头,还当有个雌尾,如今雌尾不在,他会修得越来越像个女身,若最终修成个女身,就会玉碎魂飞。你戴了它,倒能给些温补,人养玉,玉护人,两两都好,若哪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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