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愉快地跑前跑后大呼小叫,就让大家眼珠子都瞪圆了。看她细胳膊细腿地模样,怎么都想像不出她能有如此好的心肺功能和体力。
这个意外地发现让板栗等人不由得十分沮丧,自己锻炼了这么久。为了这次登山准备了那么多时间,居然连个小姑娘都比不过。丢人的同时也对自己地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而韦宏国和谢红星在吃惊的同时则暗地里进一步提高了警惕。他们早就对青梅的身份有所怀疑,现在青梅这样活蹦乱跳地样子,更是让他们认定她曾经接受过不同寻常的训练。连带地,对杨斌的怀疑也上了一个层次。
“快了!过了那座小山包就到大本营了!”塔吉克族的向导指着前方给众人打气道。
众人顿时一阵雀跃,但随即,顺着向导地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座大山横亘在自己眼前。
“这!这是小山包吗?”小宋第一个叫了起来。
眼前这座所谓的小山包,起码有五百米高,虽说山坡并不
但对于众人现在的体力来说,是一个艰巨的挑战。
“是啊!很小啊!很快就能翻过去。”向导不知道众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愤怒,很是无辜地说道。
看着向导的神情,众人有些丧气。人比人气死人啊!在人家眼中的小山包怎么在自己的眼中就这么高大呢?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人家天天和大山打交道,这点高度对当地人的确不算什么,要怪只能怪自己没见过世面。
“好了!既然向导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一鼓作气,翻过去吧!”杨斌主动将众人的水壶放到了自己身上,给他们减轻负重,说道。
应该说,热衷于户外的人都不是容易放弃的人,虽然心中有些埋怨,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能打道回府不成?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还不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以后还要不要在户外***里混了?
打起精神,众人重新上路。过了一个小时以后,在一片喘气声中,众人终于爬上了这座“小山包”的山脊。
“嘶……”每一个队员在登上山顶后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吸气声。他们完全被眼前地景象震惊了。
在黄褐色的大地与湛蓝色的天空之间,巍然矗立着一座白皑皑的高山,高山的形状很奇特,仿佛是一个裂成两半的馒头,一条巨大的深沟从山顶贯穿道山脚,如同被天神的巨斧劈过一般。深沟中“流淌”的不是水,是万年不化的冰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在山脚,一片巨大的湖泊将蓝天、白云、雪山统统倒映在水中,形成了一幅极度壮美的画卷?
“人间……人间仙境啊……”路克喃喃地说道。
路克的话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美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连最喜欢摄影的小宋,也忘了端起相机,张大了嘴巴,口水直流。
向导大概见多了像他们这样的登山客,自顾自地在一旁点了根烟抽起来,把时间留给他们让他们尽情欣赏。反正大本营就在不远处,时间还早,不急。
直到一根烟抽完,向导掐灭了烟头,将它放进了自己外衣地口袋里,将烟灰拍散,站起身来,指着山脚一处地方说道:“大本营就在那里!走吧!”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慕士塔格峰山脚下的一块平地上,有一面五星红旗在迎风招展,在国旗的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好些帐篷。那就是传说中的大本营了。
也许是因为休息了一段时间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被眼前的美景转移了注意力,大家这个时候居然都不再感觉到疲劳、缺氧,一个个步伐稳健地快步向大本营走去。
老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尽管大家的速度比之前快得多,但还是再次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到达大本营。
经营、管理这座大本营的都是世代生活在此地的塔吉克族牧民后代,大概是塔吉克民族热情好客的传统,亦或是每年的登山客都能给他们带来不菲的收入的缘故,一行人才靠近大本营,工作人员就纷纷跑出了各自的帐篷,对众人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一同出来凑热闹的,还有其他很多来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的登山客。既然都是户外人士,那就是一家人,这个认识在全世界的户外***里都是一个共识。那些老外甚至比当地的工作人员表现得还积极,杨斌他们还没有卸下装备,他们就已经围了上来问寒问暖,大套近乎。
虽然都是帐篷,没有一栋永久性建筑,但不能不说,大本营的设施很完善。从公共淋浴间到公共厨房、餐厅,应有尽有。杨斌他们因为自己带着帐篷,所以并不需要和别人一起挤通铺。在询问了大本营生活的注意事项和开饭时间后,一行人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了块干净、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这一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管理方特地为杨斌这些新到来的队伍举办了一次欢迎宴会,虽然菜式稍微简陋了一点,但胜在气氛浓烈。花了大力气人背马驮运进来的高价(比喀什贵了十倍)啤酒被成箱成箱地打开,几十个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勾肩搭背,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举酒畅饮,个个喝得烂醉如泥。
正文 第一二五章 死亡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夜的欢愉之后,大本营中的每个人迎来的不是更大的欢乐,而是接连的悲伤。
第二天一早,杨斌等人还在自家帐篷里睡觉,就听见外面一阵阵仓皇的大呼小叫,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杨斌等人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跑出帐篷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帐篷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有不少登山客提着裤子从别处赶了过来,围拢了上去。
经过询问,众人终于知道,发生命案的帐篷属于瑞士一个登山滑雪队。慕士塔格是世界上最高的能滑雪的山,在欧洲的登山滑雪者当中是滑雪圣地。平缓的西坡是滑雪的好场所,每年吸引了大量欧洲的登山滑雪者。那些瑞士人大概嫌家乡的阿尔卑斯山滑雪不过瘾,每年都来这里寻求刺激。
死去的那个瑞士人是这个滑雪队中的老队员了,因为每年都来,所以很适应这里的高海拔环境,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可就在今天早上,同他睡一个帐篷的队员在起床的时候,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身体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度,冷得和冰棍似的,才发现他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当时,那个队员就吓得嚷嚷了起来,引来了其他人。
在经过大本营医生的仔细检查后,初步得出了那瑞士人是死于突如其来的心力衰竭。联想到昨晚这个瑞士人喝了大量的酒,众人明白过来,大概是酒精引起了身体脱水,在高海拔缺氧环境中,这种情况很容易引起身体器官的异常,而有些在平原地区检查不出来的疾病,这时候就很可能突然爆发。
这个推论让大本营中的所有人都悚然而惊,大本营的管理人员立刻下达了限量供应含酒精饮料的决定。尽管在场的很多人大都嗜好喝酒,可在死亡面前,只能把这种嗜好暂时放在一旁了。
因为死了人。一大早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连带地开始出现了明显的高原反应。队伍中大部分人都出现了头痛、气短、胸闷、厌食、微烧、头昏、乏力等典型地高原反应症状,甚至连听力、视力和思维清晰度都受到了影响。
这时候,身体状况良好的杨斌、郁倩倩、青梅以及韦宏国、谢洪斌五个人,不得不担负起了照顾大家的责任。这时候,在上山前准备的各种药品就派上了用场,高原康、百服宁、西洋参一齐上,饮用水中也加入了大量的红糖。总算在晚上的时候,大家的高原反应逐渐减轻了下来。
在这期间。有个别人也曾经要求吸氧,但被韦宏国阻止了。按照他的话说,能不吸氧就不吸氧,因为吸氧会使身体产生极大的依赖性,不能快速适应高原环境,对后面地登山计划很不利。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避免高原反应引起的失眠。杨斌又给每个人发了一片安定,让大家睡个好觉。否则。身体的疲劳得不到恢复,更难以克服高原反应。
就这样。在大本营待了几天后,大家的身体机能逐渐适应了高原环境,运动量慢慢大了起来,走路也不在气喘了。甚至能够像在平原地区那样跑起步来。
随着大家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计划中轮到他们登山的日子也临近了。
因为资源有限,攀登像慕士塔格这样地高山不可能像爬慧山这种小山一样没有组织地随到随爬。主管单位根据每个队伍申请的日期,给大家排了一个先后顺序。前面一个队伍往下撤地时候,后面一个队伍才能开始爬。
排在杨斌所在的队伍前面地,是一支来自韩国的五人小队。这一天,已经是这个韩国队开始登山的第四天,按照计划,今天早晨的时候,他们就能够登上峰顶,然后开始下撤,而明天一早,杨斌他们就能开始上山了。
可这个时候,一个意外再次打破了大本营地平静。就在这一天早上,慕士塔格峰顶附近的天气突然毫无预兆地恶化了。这也是慕士塔格这座山的一个特点,天气变化频繁,哪怕是在最热的七八月份,也会下起暴风雪,气温骤降到零下二十度。
按照以往地惯例,天气一旦变化,随队伍一同登山的向导就会领着队伍往山下撤退,以策安全。可那个韩国登山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死活不让向导跟随,据说,他们手里有gPS导航仪,早就从其他登山队那里要来了航迹资料,自认为绝对不会迷路,对于管理人员要派向导领路的建议,坚决予以拒绝。
因此,当发现原本清晰可见的峰顶被云雾笼罩了之后,大本营
开始为那五个韩国人担心起来。最要命的是,这五有着gPS,却偏偏没有大功率的对讲机,根本无法联系他们。虽说每一个前来登山的人都事先签订了生死状,发生危险管理方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可毕竟是五条性命,管理方立刻决定派出两个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