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直接按在墙上!”
“把他绑起来!”
朵朵听它们越说越离谱,把手一挥将它们全部扫进了字纸篓。涂芳邻问:“朵朵,你觉得哪个法子最管用?”
朵朵想了想道:“你真爱我爷爷吗?你如果硬上,他会原谅你吗?”
涂芳邻愁眉苦脸地回答:“嗯——我不确定。”
朵朵笑着宽慰她道:“我想我爷爷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真的吗?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涂芳邻急切地问。
其实朵朵不过是那样说说而已,陈千帆心里怎么想的,她怎么会知道呢?她只得硬着头皮道:“你长得那么漂亮,一心一意待他,[小说网·。。]他自然高兴的。”
涂芳邻失望地说:“就是因为这个吗?那岂不是任何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他,他都会受宠若惊?我相信陈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朵朵一时语塞,沉默半响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先回去休息吧,说不定过段时间事情就逐步明朗了。”
涂芳邻走后,朵朵上床睡了。陈婉婷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一回房就拿了衣服进洗手间冲凉。朵朵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陈婉婷出来便冷着脸问:“姑姑,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陈婉婷吞吞吐吐地回答:“和太子殿下看星星去了……”
昨晚明明下了一夜雨,哪里来的星星呢?朵朵皱着眉头道:“我们是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不要让人家把我们看轻了……”
陈婉婷不高兴地打断她道:“小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不用来教训我!”朵朵只好闭上了嘴巴。
早饭后,陈婉婷和涂天庭四目相对,一前一后地走了。陈千帆叫住朵朵,让她带他和涂弈桥去昨天的那个洞穴看看。这时雨暂时停了,又有两个青丘国的顶尖高手跟着,冒险却远不如前一天那么顺利。朵朵从一条小路拐进另一条小路,不但没有找到那个有赣巨人的大洞,而且再一次把自己转糊涂了。眼见涂弈桥瞅着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迟疑,朵朵难过地哭了起来。陈千帆在旁边道:“别着急,再仔细想想。”朵朵赶紧擦了擦眼睛继续找。还不错,她总算找到了一个洞,洞口也有一条向下的楼梯。虽然这个洞似乎没有那个深,楼梯也并非回旋向下的,但有总比没有强,朵朵兴高采烈地爬下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唱歌。陈千帆二人在后面听了,不禁相视而笑。顺着时上时下的楼梯走到尽头时,朵朵面前出现了一道门。这和昨天的情形不尽相同,朵朵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门推开了,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园子,涂天庭正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搂着怀里的陈婉婷如胶似漆地吻着。
面对此情此景,陈千帆目无表情,看不出心里作何想法。涂弈桥尴尬地咳了一声。涂天庭二人惊慌地站了起来,束手无措地溜到一边。涂弈桥整顿了一下情绪,笑眯眯地问朵朵:“你确信你昨天看到一个有赣巨人的洞了吗,不会是做梦吧?”
朵朵着急地说:“这都是真的,我昨天还在洞里碰到太子殿下了,他可以为我证明!”
她眼巴巴地瞅着涂天庭,但涂天庭却把头一扭说:“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朵朵遏制不住又哭了起来。
陈千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陈婉婷一眼,跟涂弈桥打了声招呼,拥着朵朵回到了房间。“好孩子,别哭了,休息一下吧,中午吃饭时我过来喊你。”他细心地帮她拂去了满脸的泪水,柔声安慰她。
“爷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新的泪珠又从朵朵眼睛里流了出来,她坚持道,“等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陪我再去看看,我不相信那个洞就凭空消失了!”
“只要你愿意,上哪儿我都跟着你去,我的小乖乖。”陈千帆笑道,继续耐心地给她擦着眼泪。
她看着他温和的眼睛,忽然感觉睡意向她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不出两分钟就偎在他肩头疲倦地睡着了。
好象不过片刻的功夫,朵朵忽然被人拍醒,睁开眼睛一看,涂芳邻正站在她的面前。
“朵朵,我听说今天早上的事了。”涂芳邻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现在我们再一起去找找那个洞好吗?”
她还没缓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涂芳邻问:“就我和你吗?”
涂芳邻红着脸回答:“是的,我想给陈先生一个惊喜,让他知道我也很能干的。”
朵朵“呼”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涂芳邻的手溜了出去。外面又在下雨,跟着涂芳邻的三五只蝴蝶倏然四散了。她们冒雨搀扶着过了木桥,朵朵一边走一边回忆道:“是的,我知道我刚刚错在哪儿了,我昨天向右拐了四个弯后才向左拐的,今天早上才向右拐了三个弯就开始找起洞来了。”
涂芳邻说:“你想起来就好,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我们这次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她们果然找到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了。从弯弯曲曲的楼梯下去,两个小女孩站到了三个岔道口旁。朵朵掏出菱花镜照明,指着最左边的岔道说:“我昨天就是从这边进去的,在里面碰到了涂天庭。”
涂芳邻就着鲛人珠的幽光四下张望了一下,指着中间的岔道说:“今天我们从这条道进去。”
朵朵迷惑地问:“为什么?”
涂芳邻指着洞口的石壁回答:“那有好几张被扯破的蛛网,证明曾经有人来过。”
朵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隐约看见了几根随风飘拂的蛛丝,敬佩地想这些狐仙的目力真是好呀,自己怎么都比不上他们。
她们继续扶持着往前走。道路不断盘旋而下,中间又分为好多层小平台。越往深处朵朵越感觉寒冷,头也开始昏了起来。“十四公主,我觉得好难受。”她呻吟道。
涂芳邻停了下来,扬起手轻轻地拂过朵朵的额头:“再忍一下好吗?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朵朵被她一摸,感觉头脑清醒了一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俩接着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有几个黑呼呼的东西朝她们俯冲过来,其中一只掠过朵朵的头顶,把她的头发抓散了。朵朵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别怕,别怕,是蝙蝠。”涂芳邻慌忙安慰她,“你还能行吗?”
朵朵咬了咬牙回答:“我没事。”
“真不愧是陈千帆的孙女!”涂芳邻赞许地朝她点了点头,扶着她进入了一个地厅。朵朵瞬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和外面相比,这里又湿又凉像是另一个季节。朵朵摸了摸岩壁,感觉异常冰凉,洞壁上有薄薄一层跟磨细的石头一样的泥,摸上去还有粗糙感。石壁上渗着水,不时有凉嗖嗖的水滴从洞顶掉下来。洞底的泥都被泡软了,有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泥浆。
“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对的!”涂芳邻惊喜地道,在地上蹲了下来。朵朵注意到涂芳邻的脚边有几个鞋印,看上去好象还比较新鲜,证明有人曾经刚刚来过。
延维(五)
她们出了地厅,看到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岔道。朵朵茫然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走呢?”
“顺着那条树根走吧。”涂芳邻回答。
朵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头顶上有一条手腕粗细的树根,穿透洞顶沿着洞壁一直延伸,既不知来处也不见去处。她们顺着树根向左拐,地面的积水渐渐深了起来,没过了两个女孩子的小腿,蹚过后地面略有抬高,积水消失了,整个地面十分潮湿,全是松软的稀泥。整个山洞空空荡荡,找不到新近有人活动的迹象。
朵朵惊恐地问:“这条路对吗?我越走越没底了。”
涂芳邻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被前方的洞壁吸引住了。她们这一路行来,沿路的岩壁凸凹不平,但前面的岩壁几乎每间隔半米高就有一个小坑,坑的内壁十分光滑,不对称地分布在洞底和洞壁两边。小坑里有很多小生物安了家。洞顶的一个小坑里,倒挂着一只黑呼呼的、巴掌大小的蝙蝠。它用两只后爪倒吊着身体,一动不动在那休息。往里走上几步,壁侧的两个小坑里伏着几只红里透黄的小虫,身体半透明,长得有点像蝈蝈,有长长的触须和支起的八条腿。在鲛人珠的照射下,它只是稍稍摆动了一下触须,并不急于逃走。
“你看那是什么?”涂芳邻忽然指着地上的一个小坑问。
朵朵缓缓地转过头,看到了一条紫色的双头蛇,正盘桓在水凼里,眼睛仿佛四颗小小的明珠,在阴暗的洞穴里发着绿色的幽光。
一阵寒意渐渐从朵朵背心升起,因为她发现那条蛇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稍稍向旁边滑了几步,蛇头立刻随着她的身体侧了过来。
“十四公主,它在盯着我看……”朵朵带着哭腔说。
“怎么可能呢,别自己吓自己了。”涂芳邻宽慰她道。
朵朵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有把握抓住它么?”
涂芳邻咽了口唾沫回答:“我不确定,我最怕蛇了。”
朵朵闻言立刻想起了王雨泽,当日在姑瑶山上,他对付四条巨蟒是多么有心得,如果他没有受伤该多好啊。
她叹了口气又想,我真傻,如果他没有受伤,我也就不需要延维了。
水凼里的蛇忽然打开身体飞快地游动起来,倏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涂芳邻惊道:“那条蛇不见了!”
与此同时,朵朵只觉得背心一凉,似乎被人从领口抛了一条冰凉的长绳子进去,绝望地大叫道:“救救我,那条蛇在我衣服里!”
“朵朵,你说什么?”涂芳邻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问。
朵朵疯狂地跳跃着,尖声惊叫道:“蛇——就在我的背心!”
涂芳邻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人忽然把朵朵拉进了他怀里,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小美女,让我来帮帮你吧。”
那是涂天庭,他一直潜在暗处,听见蛇钻进朵朵的衣服里才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他把朵朵按在他膝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捞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朵朵尖声哭叫着,挣扎中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大腿的肉里。涂天庭吃痛不住,猛地把她翻过来扼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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