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哪里有巴士站,何况我没衣服穿,这个样子,就算走去巴士站,大概也会被人当疯子。”
羽蕊睁着一双大眼。“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没穿衣服。”
“嗯,很高兴你习惯我这副模样。”他说着伸手去解他腰上的浴巾。
“不……要!”她结巴间,毛巾落下来,露出他完美的昂藏身躯,羽蕊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不,还是要?”他挪愉她。
她喉咙突然塞住了般,她的目光也兀自在他身上流转,她全然没法控制它。他…定看出了她眼里的渴望,她燥热的想。
嘲弄的神情逐渐自他脸上褪去。他们静静地凝望彼此,一股愈来愈热的空气笼罩在他们之间。他情不自禁地移向她,而她脚下踩着黏胶般无法移动,任由他温柔地一一宽解她的衣服,其间,他们四目始终牢牢地凝望对方。
当他的目光终于移开去浏览她优美的曲线,她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条电线,每移一吋,她的身体便燃烧起一吋,直到她想她可能会在他目光下烧成灰烬。
然后他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今早抱你上床时,我告诉自己,下次做爱,我们要在床上。”他嘎哑地低语,“这不是我的床,但目前我们先将就吧。”
她发现她一点也不在乎床或地毯。当他放下她,她将他拉向她,他却往后抬起身子。
“我说过我喜欢你狂野的样子,及你带给我的狂野感觉,但做爱也可以非常温柔的。这一次,我们要温柔的慢慢来。”
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羽蕊觉得她的皮肤好象一吋吋地被他用双唇剥开了似的,露出每一部分敏感、脆弱的神经。当她躺在那儿,以为她已化作水,甚至无力呼吸时,他以一个有力但温柔无比的动作,在她体内注入一道坚硬的生命力,带着她滚入激情的狂澜里。
经过第一次,她若以为那就是性爱的极致,她可是大错特错了。在他的带领和引导下,她跟随他温柔的步调,学会了品尝、享受、分享、撷取和付出。看着他似愉悦似忍受折磨的表情,知道自己可以做一个女人能做的事””在床上取悦一个男人,并使他渴望她、要她,她领会了肉体交融以外的另一种满足。
当温柔变得不能满足他,他开始吞噬她,急切的让两人合而为一。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交代一声的不见人影!”难得脾气失控的沉威,在沉飞的办公室,对着沈靖和方雯绢吼:“一天一夜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他肯定是出事了!”
“你又不让报警。”方雯绢说。
“不能报警。”沉威沉声道:“项羽蕊也不见了,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是“沉氏”的安全主管,是大哥的贴身保镖。传了出去,公司会大乱不说,几件正在进行或尚在交涉中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曹英峰说不定就等着看我们乱阵脚。”
“那怎么办?”沉靖皱着的眉几乎要打结了。“不能报警,又毫无头绪,如何查大哥的去向?”
“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到项小姐身上?”方雯绢奇怪地问。
兄弟俩互望一眼。方雯绢在“沉氏”几十年了,他们三兄弟一直信任她、尊重她。但魏伯也是他们信任的长一辈“沈氏”元老,项羽蕊是他极力推荐的。他在沉飞和项羽蕊双双下落不明之际出城了,这里面的蹊跷可大了。
“好了,你们不必告诉我。”方雯绢平静地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就在我位子上。”
她出去,关上门后,沈靖望向沉威。
“我也不想怀疑她。”沉威懊恼地咕哝。“该死,弄得草木皆兵了。”
“不报警,我们就得快想想办法。”沉靖说。
“头脑最精、主意动得最快的人失踪了,我们能想得出什么法子?”沉威用爬梳头发。
“你还在这里呀。”沉靖说:“公司就靠你们两个一秤一陀,我才是有麻烦时从来插不上口、便不上力的人。你先冷静下来,这么焦躁,你没法思考的。”
“思考?从遇上那个邪门女人,我就像大哥碰上项羽蕊一样了。慢着!”沉威使劲一弹手,“哈!谁说你插不上口?你…语惊醒梦中人了!”他拍拍沉靖的肩。“我们分头去碰运气。我去医院,你去南区。”
“医院?你去医院做什么?”沉靖纳闷地问。
“找那个医生。大哥跟踪羽蕊时碰到她,记得吗?我看没那么简单,那说不定是个调虎离山计。”
他打开门快步走出去,沉靖紧紧尾随。
“那你应该去她住的地方,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在上班,所以我们分头进行。”沉威告诉他那幢屋子的地址。
“你到了那儿,守在外面就好,万一看到她出来就跟着她,十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她如果不在医院当班,我马上过去和你会合。”
“什么?等一下,我不认识那个医生,我没见过她,我怎么知道我看到的人是不是她?”
沉威一想,也对。“那么你去医院,我到南区去。”
南区?!沉威先开车走了以后,沉靖突然想起来。阴错阳差的,他还真避掉了一次去南区的可能。莫非那奇怪的电梯女人的警告是其有其事?他摇摇头,不可能的,凑巧罢了,若人真的能预知危险,然后警告他人,岂不早就天下无战事?人与人之间也不会有如此复杂不清的纠纷了。
到了医院,沉靖很容易就问到了芙莲医生,他在几个人的指引下,搭电梯上楼去特等病房。
芙莲一走出茉莉的病房,便看见走廊另一头朝她走来的男人,她起先吓了一跳,随即不知怎地,她立刻知道他不是她上次在电梯里遇到的同一人,只是看起来很像。
像极了,当他停在护理站询问,护士朝她指了指,他使笔直愈走愈近,芙莲诧异地想,他和那个男人简直家……双胞胎。
“你是芙莲医生吗?”沉靖问,同时看到她的名牌,“你是芙莲医生。”
芙莲从他身上也感受到一些……磁波,只是没有另一个那么强烈,震撼得她第三扇心灵之窗洞开,看到了吓得她魂不附体的未来。
她从容的把手放进她的白色外袍口袋。“我认识你吗?”
沉靖有一会儿十分迷惑。“我不确定。我好象见过你,可是……”她绝不是“她”。她看上去百分之百的正常。而且,他提醒自己,她是医生。
“也许你曾是我的病人。”芙莲用歉然的语气温和地说:“对不起,我记不起你的名字。”
“哦!我还没告诉你,我叫沉靖。”沉靖伸出手。
芙莲的手一碰到他的,立即一股亲切的暖流穿进她手心。像是碰到亲人的感受,剎那间,她脸上出现和他相同的困惑表情。
“沈先生,你找我吗?”
“我……”沉靖忽然忘了他为何找她,他搔搔头,“糟糕。”
芙莲笑了,奇怪何以两个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前一个对她造成强烈冲击,这一个却可爱得让她觉得他像个有点迷糊的弟弟般可亲。
沉靖也有同样迷惑。“对不起,你和一个人长得好象,可是你们又完全不…样,我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他曾见过芙音吗?芙莲暗忖。不大可能,芙音几乎是绝少出门的。
“没关系,你若要看病,恐怕现在已过了门诊时间了……”
他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找你是有别的事。”他想起来了。“你昨晚或今天有没有见过我大哥?”
“你大哥?”他叫沉靖,他姓沉,难道是……
“沉飞。”
芙莲表情不变。“沉飞。原来你是沈先生的弟弟。不,我这两天没看见他,不过他的朋友就住在那边那间病房。”
朋友?沈靖没听说沈飞有朋友在这住院。他纳闷地走向芙莲指的病房门。
“他是……”他转头,芙莲不见了。走廊那头没有人,这边几步过去是太平门。这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芙莲医生?”沉靖回到护理站询问先前他问过的一个护士。
她看他的眼光彷佛他神经有问题。“你刚刚不是在那边和她说话吗?”
“没错,但是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她从哪儿离开?”
“我没有看到她。”护士低下头做她的事,不再理他。
沉靖在走廊来回走了几遍后,又几乎问遍整幢医院,没有人再看见她,她彷佛遁地消失了。
“我们这儿没有人认识你说的人,听都没听过。”
茜蒂的斩钉截铁仍拦不住门外的沉威,他坚决地走进房间。
直到沉靖来,他没看到半个人影在这幢楼出人,但听了沉靖的叙述,他越发肯定那个叫芙莲的医生嫌疑重大,便要沉靖留在车子里继续观察,他则亲自上来查探。
“喂,你干什么?我要告你非法闯人!”茜蒂大喊。
“抓小偷!”巴伯从房间跑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凯斯也闻声走进客厅。
“你们这儿人还真不少。”沉威说。
“奇了,现在的小偷这么气派,穿这么讲究的西装。”巴伯好奇地打量沉威。“你挑错地方了,先生,我比你还穷。”
“你是谁?”凯斯不客气地质问。
“他来找人。”茜蒂站在沉威后面,警告地对凯斯递眼色。
但他没有看她,他盯着沉威在屋里转动的眼睛,“看出来没有?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除非你是螂蛛、蟑螂、蚂蚁收藏家。”
“你的朋友已经说了,我来找人。”沉威说。
但他的话被巴伯的恐怖大叫掩住了,“你告诉我你做掉他了!”按着,巴伯一屁股坐上一个五斗柜,还提高…双腿使它们离地。他的重量使那个本来就少了一只脚的柜子看起来十分危险,彷佛随时会崩倒。
沈威扫视巨人般的大个子一眼,冰冷的目光瞪住在他面前的凯斯。“你把他做掉了?我没听错?”
“巴伯说的是蜘蛛。”凯斯说明。
“他怕死蜘蛛了。”茜蒂补充,对巴伯嫌恶地喊:“你下来好不好?柜子快被你坐倒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巴伯,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杀了丢进垃圾筒的。”凯斯说。
“蜘蛛是“它”。”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