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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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情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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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到?”

羽蕊扭头向走出房间的娇小女人微笑。她穿著紫色长袍,披着一头长及臀的丰厚头发,胸前、手腕都戴了一圈又一圈古古怪怪的饰物,使她看起来很像为人占卜卦的吉普赛巫女。

但是她有张天使般的甜美娃娃圆脸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晴上罩着一副圆框牛角眼镜,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脸部的表情纯真无邪得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你就不能假装意外看见我吗?”羽蕊向她的小妹””双胞胎之一””埋怨。“已经三年了耶!”

芙音推推鼻梁上的镜框。“其实我常常看见你的。”

“是哦。”羽蕊短短呻吟一声。“你也都知道我在何处。”

“那倒不一定。”

羽蕊注视着佣懒地蜷起四肢坐在她对面长椅上的芙音,她的动作轻柔流畅,就像只性感的猫。

“我偶尔健康的时候,可以感知到一些事情,可是我并没有把水晶球放在床头。”

芙音所谓“健康”的时候,指的是她头脑突然晕晕糊糊,心里却一片澄明的时候。没人能解释她的超感知现象,她自己也不能。谁也无法理解何以她们双胞胎姊妹当中,独独芙音遗传了碧翠丝””芙音和芙莲的母亲””的天赋异禀。

“芙莲呢?”羽蕊问。

“她今天当班。”芙音盯着羽蕊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我应该很习惯你了,”羽蕊说:“可是你露出这种透视的目光时,还是令我发毛。你看到了什么?”她还是想知道。或者潜意识里,她便是因此而来,藉由芙音的“第三只眼”,解一解她的混乱。

“你逃不掉的。”芙音柔和的嗓音软软的,彷佛要将听者催眠般。“而且他需要你。”

“他需要我?”

芙音点点头,闭上眼睛。“他很高,瘦但是结实。他的眉毛很浓,使他不笑时看起来很凶猛、栗悍,像个阴沉的海盗。”

她的形容几乎令羽蕊叫绝。她坐直了,专注又惊讶地听着。

“他很帅,非常好看。”芙音继续描述,听起来像在背诵资料。“他有智能、能言善道,还有一种很吸引人的幽默感。”芙音睁开眼睛,孩子气的脸孔突然严肃起来。“他有危险。”

羽蕊轻吹一声口哨。“你真是了不得,芙音。你指的危险,是未来?几时的事?有法子预防吗?”

芙音又闭上眼睛,“看不清楚。他好象在一团浓雾里。”她再次睁眼看着羽蕊。“瞧,我只能看到这么多。”她的语气歉然。

“哦,你“看”得够多了。你说……他需要我?”

“你也需要他。”芙音头往后仰,“他现在就需要你,他受了……”

一个大得吓人的脚步声打断了她。这双正由某间卧室出来,缓步穿过客厅的大脚的主人,是个身躯巨大得像头熊的棕发男人。他的额骨突成奇怪的角度,使他的脸形活像滑稽的卡通人物。他光裸的上身毛茸茸的,下身只穿了件印了拳击手印的黄色短裤,两条粗壮的腿布满浓密的腿毛。

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旁边的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各种做三明治所需的作料,然后开始静静的组合。羽蕊在海军时见过好些食量奇大的男人,但没看过一个像他这样的。当她开始相信那个超级三明治快要倒塌下来时,他把它带进客厅,坐在茶几旁的地板上大咬大嚼。

“巴伯,”芙音说,“你清醒吗?”

巴伯把视线从三明治移上来,环视整个客厅,然后转向芙音。

“我不知道。我下巴有没有沙拉酱?”羽蕊和芙音都点点头。“那我就是很清醒。”说完,他继续吃。

“巴伯,”芙音柔和地又对他说,“这是我姊姊,羽蕊。”

“唔?芙莲改名字啦?”巴伯口里嚼着酸黄瓜,口齿不清地说,眼睛调向羽蕊,眨了眨。“咦!你不是芙莲。”

“不是。她是我另一个姊姊。”芙音告诉他,又对羽蕊说明,“巴伯一年半以前搬进来和我们同住,他和芙莲是同事,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很高兴认识你,巴伯。”羽蕊本想伸出手,见他两只巨掌都抓着他的超级三明治,便对他友善的点点头。

“我是外科医生。”巴伯说,发出大声的吞咽声,会让人以为他把咽喉上那个骨碌碌的喉结也吞了下去。他腾出一只手往短裤上抹一抹,伸向羽蕊。“你真的是芙音和芙莲的姊姊?”

“如假包换。”羽蕊小心地握一下他的巨掌。但它奇异的温和、柔软。

“真的?”巴伯咬一大口三明治,不解地来回看着她们。“怎么你不像她们俩长得那么像?她们两个像得难以分辨谁是谁。”

羽蕊莞尔。她很惊奇这人居然是个外科医生。以他的迷糊状看来,当他的病人还不如去看兽医。

“也许因为我们不是三胞胎。”羽蕊说。

“还好不是,否则要辨认三个人,更伤脑筋。”巴伯满口食物,含糊地说。

“哦,闭上你的嘴,吃你的三明治吧,巴伯。”一个声音传进客厅。

每个人都抬起头。羽蕊看见一位曲线玲珑的褐发美女走进客厅,一件看起来很不协调的及膝睡衣覆着她曼妙的身材。她走进来时,后面拖着一件同色的睡袍,一边揉着她惺松的睡眼。

“老天,茜蒂,看在上帝造夏娃时也造了亚当的份上,穿上袍子吧!”芙音温和地叹道:“凯斯可怜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人体的本能自然化学反应。”巴伯这时嘴里没有食物,口齿却更模糊了。

“巴伯,我早说过别在半夜起来吃那惊死人的三明治,你不听警告,大脑小脑吃得混在一起了吧?把自然和化学搅和在一块了。”茜蒂穿上蓝色睡袍,在她纤细的腰际打个结。

“你们凌晨一点全坐在这做什么?”她沙哑着嗓音问,看向屋里的陌生客。“你看起来好面熟啊。”

羽蕊不想提醒她或许看了报纸。“你好,我叫羽蕊,是芙音的姊姊。”

“哎哟,原来是你呀,”茜蒂坐在一块松凹的椅子边缘。“芙音说你要来,已经足足叨念了一星期。”

“我也想起来了。”巴伯接口,这时他看起来比较清醒了。他刚吞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我不知道这么多人在等我。”羽蕊说。

她三年前来时,这里住着另一些人。他们有的是芙音的朋友,有的是芙莲的同事。羽蕊很羡慕芙音和芙莲,她们总能结交到一些似乎奇怪,但都善良、有趣的朋友。

“嘿,我看到报上登着你和那个钱多多又英俊迷人的男人的照片。”茜蒂扬起一道眉毛,斜看羽蕊。“你真的是他的贴身保镖?”

“嗯,算是吧。”羽蕊避重就轻地回答。

“哇,”茜蒂肃然起敬。“看不出来,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如此优美,干嘛去给个花花公子当保镖呢?”

“你认识他?”巴伯问:“不然怎么知道他是花花公子?”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只认得医学杂志。”茜蒂挖苦他。

“是哟,有人十分博学多闻,特别关于花边绯闻。”巴伯口齿伶俐起来,反讽回去。

“好了,你们两个。”芙音说:“我们的凯斯到哪去了?”

“他今晚有个火热的约会。”茜蒂特别强调后面五个字。

巴伯耸耸肩。“这有什么新鲜?总有一天他会玩过了头,得到退缩症。”

他们听见钥匙插进销孔的声音,然后门被猛然踢开来。

“曹操到了。”当一个瘦长黑发的年轻男子踩着迪斯科舞步走入时,茜蒂极度讽刺地说。

“我真不希望由我来告诉你,凯斯,”茜蒂戏谑地说:“迪斯科狂热早就成为过去式了。”

凯斯穿著一件绿色衬衫,扣子故意敞开了好几颗,而黑色长裤则紧紧里着他肌肉匀称的臀部及大腿。他深茶色杏仁形眸子里有一种魔鬼般的火花闪烁,对年轻女孩具有不可抗拒的狂野吸引力。羽蕊上次来时见过他。

“我看你找错对象发忠告了,茜蒂。”巴伯淡淡地嘲弄。“你应该去告诉那些老是在垂涎他的医学院女学生。”

凯斯走进客厅。“怎么啦?你们都在等我吗?嘿,原来是来了位稀客加贵客。嗨,羽蕊。”他过来热情地和羽蕊握握手。“我没记错吧?”

“记女人的名字你有记错的时候吗?”茜蒂说。

“你好,凯斯。”羽蕊微笑。

“我看到了你的新闻。”凯斯弯下身坐在她旁边。

“谁没有看到呢。”羽蕊咕噜。

“怎么啦?那个姓沉的找你麻烦,还是占你的便宜?那你可来对地方了,这里……”他斜眼瞄了'奇''书''网'一下房间里另一个男人。“巴布,来了女客,你穿个短裤就出来啦?那身怪毛也不怕吓了人家。”

“喂,告诉过你不许叫我那个名字。”巴伯威胁地对他挥挥巨大的拳头。

“看到没有?”凯斯说:“这屋里的男人会保护你。你是芙音和芙莲的姊姊,也等于是我们的家人。”

“多谢,但是我没有什么麻烦。”羽蕊说。

“省省吧。”茜蒂糗凯斯道:“羽蕊没有真本事,能去当“沉氏”这么大的公司老板的保镖吗?你和她的两个妹妹住在一起,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免得羽蕊动手拆掉你瘦不拉几的骨头。”

“呦,你真的在当保镖啊?”凯斯瞪大眼睛。

“拜托,等一下这屋里可能有人要为我挂上一幅肖像,好朝夕恭敬朝拜了。”羽蕊告饶道。

“一个女人……我是说,一位女性从事这种行业,你得承认,实在非比寻常。”巴伯的语气也十分敬畏。

“你们再这样,羽蕊以后要隔三十年才来一次了。”芙音为她解围。

“告诉我们,羽蕊,你在他身边都做些什么?他真的需要一名保镖吗?他是不是真如遥传的那么花?还是……”茜蒂兴味盎然地问道。

“羽蕊不是来接受采访的,茜蒂。”凯斯打断茜蒂时,羽蕊对他感谢地微微一笑。他回她一笑,而后转向其它人,“芙莲怎么还没回来?”

彷佛回答他似的,电话突然响了。

芙音就坐在电话旁边,她接起来,用不疾不徐的柔软腔调说:“我知道。我正要告诉她时,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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