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提醒,琼恩想了起来,自己在瓜理德斯城的时候,曾经从首席巫师亚当斯手里得到了一份资料,据说是他老师留下来的,研究的是如何克服幽暗地域里的地脉辐射影响,精确完成传送法术,但这个魔法技艺还不成熟,是个半成品。后来在去深渊之前,琼恩来过伊卡沙城一趟,随手把这份资料给了芙蕾狄,让她有空看看,其实也并没有当真指望能有什么成果。时间一长,甚至都给忘在脑后了。
“傻丫头,”琼恩拍了拍她的脸蛋,“那东西有什么要紧,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干嘛那么认真,更没必要为此冒险啊。”
“不是这样,”小女孩轻轻摇头,“你很少真正拜托我做一件事情,我们认识这么久,一共也只有两次。第一次,是那次毕业考试,我做错了;这是第二次,我希望能让你满意。为了这个,什么危险我都不在乎,什么地方我都敢去。”
琼恩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最后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笨蛋。”
芙蕾狄甜甜娇笑。
“不过,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你,心里好高兴啊,”她把脸埋在琼恩胸口,“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被你抱在怀里才知道是真的。我……我好想你,整天整夜地想,晚上都睡不着……”
“我也想你。”
“骗人,”小女孩娇嗔着,噘起小嘴,“才不会呢。你有艾弥薇陪着,还有那位凛小姐,还有那位莎珞克小姐,抱都抱不过来,哪里还会有时间想我。”
这种时候,男性正确的反应是立刻信誓旦旦,说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沉默不语乃是最差劲的选择。哪怕女孩子明知道你是在骗她,那也至少说明你还愿意骗她,还愿意花心思哄她,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可惜道理琼恩是懂的,但真事到临头,却也讷讷无言。诚如芙蕾狄所说,他离开的这半年里,身边美女环绕,确实很少想她,但要承认自然是不行,要撒谎却又觉违心,踌躇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中有愧,无言以对,芙蕾狄却以为是生气了,不安地从他怀中抬起脸来,“对不起,琼恩,”她有些惶急地说,“我跟你开玩笑啦,不是有意的……”
“笨蛋,”琼恩叹气,捏捏她的脸蛋,“你又没说错,本来就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你生气,不高兴,冲我发脾气,那都是应该的,本来就是我的错。”
“没有啊,你不还让葵露女士给我带了信回来么。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坏了,后来才知道是在深渊里。知道你没事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芙蕾狄。”
“嗯?”
“干嘛要这么乖呢。”
“因为我除了乖,就再没别的长处了。珊嘉姐姐和你关系亲厚,相濡以沫;艾弥薇能做你的剑,做你的盾,做你的助手和朋友;就连那位凛小姐,她也比我漂亮,比我有本事,能帮上你的忙。我什么都不如,什么都比不上,又想能陪着你,在你身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乖巧一点,讨你欢心,否则拿什么去和她们争啊。”
“可是你看,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对你其实也没多好,一走就是半年,把你孤零零丢在这边,身边总是有其他女孩子……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不公平吗?不觉得这很不值得吗?”
“公平不公平,值得不值得,那是我自己说了算呀,”芙蕾狄浅浅一笑,“我觉得公平,我觉得值得,那就是了。如果一定要给个理由的话……”她认真地想了想,“理由就是:我愿意啊。”
龙狂篇 第四十一节 无知少女
琼恩认识的女孩子,细数起来倒也不少了,论容貌身段,论风姿气度,论本领能力,论眼光见识,论来历背景,芙蕾狄确实都算不得其中的佼佼者,在他心中的地位分量也谈不上多重。因为巫师学校毕业时的一场变故,两人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断绝来往。尽管如此,在琼恩心里,却始终没办法完全将她的影子抹去,之所以会如此,大约也正是因为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温柔乖巧,千依百顺,令人无法割舍。
美人恩重,却只怕我承受不起呢。
琼恩半开玩笑地低声说,芙蕾狄听不懂,但也没有多问。她身体状况不佳,说了半天话,精神已经有些倦怠,被琼恩抱在怀中,感觉熟悉的气息重重包裹,令人安心,渐渐睡着。琼恩见她睡得香甜,仿佛被感染一般,不觉自己也有了些倦意,在她唇上亲了亲,也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个梦。
依旧是浮空城,依旧是众多女子环绕,无数画面穿梭而过,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珊嘉,和上次的美梦一模一样,但更加清晰、更加真切,虽然琼恩已经有过一次经历,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梦境中。甚至直到醒来之后,那种亦真亦幻虚实交错的感觉,依旧还残留在意识里,无法消去。
“真奇怪,又做这个梦。而且这次梦里看得更清楚了,姐姐真的是个大巫师,水准有可能还在我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算是对未来的预告吗?”
这个问题自然不会得到解答,而琼恩实际上也没有太多的余暇去思索,迷迷糊糊之间,他已经感觉到一股暖意自小腹下方传来,整个人像是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温水中。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准确地说是非常熟悉,慢慢定了定神,撑起上半身,果然看见了芙蕾狄的赤裸玉体,正跪伏在他双腿间埋头努力工作,进行着名为早安咬的传统活动。
白玉无暇的少女裸体,乌黑秀发如绸缎般柔顺光滑,披散在俏丽光洁的肩背上,衬托得肌肤细腻精致,纤细腰肢盈盈可握,挺翘的美臀仿佛成熟的蜜桃,性感诱人。这副香艳旖旎的风景,琼恩已经看过无数遍,但每次都还是砰然心动,连原本就已经坚挺的“兴致”又高昂了几分。
感觉到这种变化,芙蕾狄自然知道琼恩已经醒来,而她的反应是唇舌吞吐动作变得更加快速。半年没见,她的技巧并没有退步,但大约是琼恩近一段时间享受凛的“冰火”次数太多,耐力提升,以至于芙蕾狄努力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让男人在她口中满意地发泄出来。
慢慢将滚烫的乳白液体完全吞咽下去,然后仔细做完清洁工作,小女孩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躺在琼恩怀中轻轻喘息。“累死了,”她娇嗔,“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
“那干嘛要坚持呢。”
“因为不这样就吃不到早餐了啊。而且,”小女孩好像很害羞地低下头,“我变瘦了好多,胸那里也小了不少,需要补充营养赶快长起来。”
“要补充营养应该多吃饭才对吧。”
“那不一样啊,有人告诉我说:男性的精华有显著的美容丰胸效果,会让女孩子的胸变得坚挺傲人……”
“等,等一下,”琼恩勃然大怒,“这种色狼用来诱骗无知少女的混帐话,是谁告诉你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啊,这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说的?”琼恩愕然,“我怎么会说这种毫无科学依据——不,是毫无道理的话。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你第一次要我做这种事情……”小女孩脸颊羞红,“当时我不愿意,你就这么告诉我的。”
“……呃,你看,芙蕾狄,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是色狼用来诱骗无知少女的。”
色狼是没错,无知少女却未必,芙蕾狄只是单纯,不是愚蠢,当然不会真的相信这种鬼话。“你喜欢嘛,”她说,“我想让你高兴。不过真的好累好累啊,下次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没关系,”琼恩随口回答,“让芙莉娅来替你分担一半就好了。”
就像莎珞克所说的那样,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身边有这么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哪有吃了妹妹就心满意足,不打姐姐主意的道理。问题只在于“能不能”,而不在于“想不想”——如果做调查的话,相信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会想,虽说真理有时候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琼恩显然属于多数派。
既然早就有所图谋,只是一直未得合适的机会下手,刚刚又享受了一场温柔侍奉,正处于精神完全松懈的阶段,顺口就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话一出口,顿时便惊觉不对,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找打。而芙蕾狄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微微一僵,也显然证实了这种判断。
正要砌词补救,小女孩已经微微笑了起来,“好啊,”她轻声说,“不过要说服我姐姐,恐怕很难呢。”
倘若换了莎珞克在这里,肯定回答说“要什么说服,直接强行推倒就是了”,然而琼恩脑子毕竟还没完全坏掉,当着妹妹的面说要强奸姐姐,那自己直接自杀得了。就算他明知自己真这么说的话,以芙蕾狄的性情,也未必就会翻脸动怒,然而不高兴是肯定的。
“以一己之好恶,漠视他人的意志,随意践踏他人的感情,按照莎珞克的说法,这是强者所应有的心态,甚至是必备的素质。只不过,自己恐怕终究是修炼不到那一步了。”
有这个觉悟,说不上是好是坏,然而有时候想起来,却也不免会怀疑这种说法到底有几成的可信度。琼恩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不会以为世界上的强者们个个都温和恭谦、彬彬有礼,但倘若说要想成为强者,就必须横行无忌,肆意放纵自我的欲望,那他也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为了转移话题,缓解气氛,琼恩和芙蕾狄随口提起了自己的这个疑惑。坦白地说,他并没有当真指望能获得什么答案,因为就某种程度上而言,琼恩其实并不把芙蕾狄当作一个平等交流的存在,这并不是说轻视或者不尊重,更多算是一种“分工”的意思。就像有些事情应该在办公室和同事谈,有些事情应该在书房和朋友谈,而这些事情,往往都不适合在床上和情人说起。
出乎意料的是,芙蕾狄对此似乎也有些自己的见解。
“其实我觉得,这种说法的真正含义,是说人必须尽可能斩断情感上的牵挂和羁绊,才有可能不断地变强……至少不会早早死掉吧。”
“啊?”
前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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