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一句话,决定了一夜疯狂,在江邪无力掌控的情况下超出尺度。
好刺激,台湾居然有这等好玩的地方,真是女人的幸福。
全裸的年轻男子在大型的水箱里优游自在,仿佛一出生就生存在水里,完全不用氧气罩的或坐或卧,随意来回走动,宛如陆地的生活。
每个人左耳下都有个贝壳耳饰,标明了号码牌,女客若想看某人的表演就喊价,喊价最高的人会有个私人包厢,隔着一层水玻璃做个人演出。
各种迷人的姿势和大胆的动作引人尖叫,在近玻璃下方设了个投币孔,水中美男会使尽肢体勾引动作来诱使女客投币,一张币值是千元,在入场处有兑换柜台。
来此消费的客人大都出手阔绰,因此巡场人员会捧着大批兑换币至私人包厢为女客服务,多走几趟的小费比上班族一个月的薪水还要高出许多。
“天呀!吓死我老人家了,有个小伙子朝我抛媚眼呐!”捂着狂跳胸口的蔡王罔市有着少女的羞怯。
“阿嬷,你才不老呢!还跟人家抢起三十九号的肌肉男。”想想就呕,二十二岁美少女抢输六十八岁超龄美女,真是可恨呀!
都怪那个兑币人员走得太慢,害她少看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大帅哥。
蔡王罔市脸红扑扑的说:“阿嬷年纪一大把了还能看几回,让让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孩子的发育更好,不像他们那时代都瘦瘦干干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敬老尊贤是应该,可是你不能每回都和我相中同一个呀!”让人笑话祖孙自残。
“他们都好可爱嘛!不好好爱护怎么成。”真想抱在怀里惜一惜。
“临老入鱼丛,爷爷一定会生气。”好想看看爷爷暴跳如雷的指着阿嬷鼻头大骂,老不修。
“你要敢给我泄露半句,小心棺材店的下一任老板就是你。”她还要保留点面子。
一行老老少少四个女人刚从“人鱼海鲜店”走出,激动的情绪久久不平,面上的红潮可儿多意犹未尽,有点想踅回去。
夜酒千金不为过,她们待了不过七个小时,平均每人的消费额是二百五十万,以江家祖孙这对井底蛙最狠,两人刷爆了十张金卡,现金更不用提了。
标准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走在她们身后两步远的是手挽手的董菁菁和沙南雩,两人皆是神情迷醉的回味一具具“大无畏”的胴体,只差没打包几条鱼回家享用。
不是不敢,而是家里头都有优质男人等着暖床,因此才勉为其难的作罢。
“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悲哀,我被带坏了。”董菁菁从来没有这么堕落过。
以前和不少男人厮混过,但仅限于台面下的私人游戏,她不会让关系轻易曝光,因为和她来往的男人大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且已婚。
再者,她得在父亲面前装乖乖女,扮演处事明快的女强人,有些事不说破对她较有保障。
反正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互谋其利,何乐而不为。
可是一遇到这个好色女人,她的一生“清誉”全毁了,陪着赏男色,逛人鱼店,和一老一少的疯女人并行游街,所有刻意筑成的形象一夜崩塌,快要没脸见人了。
“少来,物以类聚,你的本性邪恶无比,不需要人带就自然苏醒。”而女巫是黑暗使者。
“天地真小,我居然和情敌交成好朋友,说出去部没人相信。”连她本身都惊讶不已。
她们两个像天与地,原本不交集的生命因一场慈善晚会而结缘,想想真不可思议。
还有一点相同处,两人都很任性、跋扈,不把男人看在眼里。
“更正,是前情敌,OK?”觊觎虽无罪,前题是要别人的男人。
董菁菁取笑地捏捏她手臂。“没想到你还是大醋桶,挺会计较的。”
“没办法,谁叫他是极品男,不看紧不成。”沙南雩大方地坦自私心。
“家里有个极品男还出来猎食,你不怕他吃味吗?”像她家里那头暴龙就老大不高兴。
有失必有得,走了大明星江邪,来个国际武打巨星,她并不吃亏,而且还赚到了。
“他的脸一直臭得熏人,好像踩到狗屎磨不掉。”他留下看家,免得房子长脚走了。
董菁菁像是想到什么的大笑。“更有你的,连人家的阿嬷也拐来溜鱼。”
真不像一般老人家,玩得比她们还疯。
“人有欣赏美丽事物的权利,无关年龄、性别。”沙南雩一本正经的模样引人发笑。
“歪理,不过我赞成。”女人被男性社会压抑了五千年,该是反攻的时候。
人的缘分真是奇妙,仰头望不见一颗星星的董菁菁不由得好笑,她可以在朋友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倒影,稍微修正一些缺失。
以前的她太骄矜、倨傲,老是自以为高人一等,身侧的人向来为了博她欢笑好获某种好处,从未真心地对待她,只是虚伪、谄媚地一味奉承。
人前她高高在上,人后落寞孤寂,她交无数的男朋友是为排解一个人的空虚,可是激情之后更失落。
现在她必须说,有朋友真好。
可以一起笑、一起疯、一起做违心违意的事,分享人生中一连串的惊喜,有个人倾听不如意之事。
有朋友,真好!
“菁菁姐,你在赞成什么?”绕回头的江雅培倒着走一问。
“沙沙说要把你丢进水里喂人鱼,免得丢我们的脸。”她们祖孙俩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又吼又喊,实在难看。
江雅玲娇嗅地腼了双颊,“讨厌,你们好坏,人家会淹死耶!”
“咦?为何在我听来像是某人若能在水底呼吸,就甘心一辈子当人鱼呢?”小女孩被污染了。
“菁菁姐,你欺负我。恍她还更有这个打算,可惜演技不佳。
“我有吗?不信你问沙沙……沙沙,你在干什么?”干么qi书+奇书…齐书偷偷摸摸的躲在柱子后愉瞄。
“菁,我介绍你认识一个大魔头,他对你的事业大有帮助。”小笨妞这么晚还出来遛达?
“谁?”有人比她更邪恶吗?
“他喽。”沙南雩呶嘴指向正步出二十四小时营业餐厅的男子,他怀中还搂着一位美丽女子。
“恶魔之子?!”天呀!杀了我吧!她真会介绍人去送死。
“放心啦!我保你万世太平。”什么恶魔之子,也不过是个爱上笨女巫的笨男人。
“想死自己去,我要回去补眠。”别拉着她,她是爱惜生命的正常人。
“才不会……”
肖未说完的沙南雩忽然察觉一道十分恶毒的灵动波在附近,心惊地四下以波长追踪这道灵动。
倏地——她看见隐身在黑暗中那抹纤细,目标是……
“宝宝,小心——”
情况紧急得让沙南雩无法多想,催动咒语瞬间一移,红色波光击中她的胸口,仰身向后飞跌而出,撞上蓦然瞠大双眸的沙悦宝。
“小……小雩儿,你……”沙悦宝震惊地红了眼眶,扶住虚弱不已的姐妹。
“小笨妞,还不……送我回去医治……”沙南雩知道自己伤得不轻,法力正在流失中。
“你晓得……呜……我笨嘛!我不会啦!”沙悦宝此刻恨起自己的不济。
沙南雩笑得苦涩,“握住你的圣石跟着我念,我召唤你,黑暗力量之神……”
“我召唤你,黑暗力量之神,请赋予我黑暗的力量扭转空间,我召唤你……”沙悦宝呜咽地终于记起咒语。
电光雷霆一闪,两人随即消失在黑暗角落里,让旁观的人目瞪口呆,错愕地无语相对。
久久之后,才有怯生生的女孩声音发出。
“我能不能问一句,我家大嫂哪去了?”这下她要怎么向大哥交代。
回过神的众人不知该如何解答,同样陷入一团迷乱中。
直到冷酷、阴残的上官锋微微张开口,“回家。”
女巫受了伤能到哪去呢?
家是永不受风雨侵袭的安全港。
远眺无人注意的一隅,有一堆完整的女性衣服及配件凌乱地积成小山,犹留余温地不见主人,孤零零地躺着不再有生气。
她是……
秦可梅。
一个泪巫。
第十章乐极生悲。
大喜之后便是大悲,这是巫界的一则传说,但是从无人印证过,直到现在——黑色的凉玉床上有具了无生息的女巫躯壳,雪白的双颊不见血色,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凉缎面上,连呼吸都不再来干扰。
最完美的睡姿,无懈可击的仪态,黑与白的对照是如此鲜明,摆饰的花儿全都枯焦干黄,宛如失去生命般缺少微笑,似在哀戚。
沙南雩,死了。
四周阴淡无风,一百零八根白色腊烛排列成六角星芒包围着,照耀中央交会的人儿,显得特别冷清和沧凉,一种不该有的圣洁感。
女巫是不流泪的,伤心只能藏在心底。
目前除了考考下落不明无法联络外,沙家其他四姐妹全都赶了回来,一脸悲伤地望着无法回应的姐妹,极尽努力要换回她的命。
就算要逆天,浴血于魔界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不让我看她一眼?为什么要阻挡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爱她——”
嘶吼的悲怆声一声声回响着,被阻隔在巫女室外的男子敲着透明门板,明明至爱近在眼前却摸不着,不知她是生是死。
同样在外等待爱人的沈劲和上官锋心中也有忐忑,尤其是上官锋,他的宝宝是奇笨无比的女巫,待在里面只会扯后腿而无助益。
因为沙越隽破了秦可梅的离心咒,导致巫术反噬其身而几近丧命,一生的法力迅速流失,美丽的青春面孔竟成四旬妇人,不复动人的姿色。
泪巫的泪叫恨意填满,失去年轻貌美比夺其生命更可恨,便向撒旦许了愿,以惟一的灵魂签下契约,出售不再有的良知。
以血为咒,至高无上的撒旦赋予毁灭女巫的力量,全集中在致命的一击。
本来她报复的对象是坏了她修为的沙越隽,可是那人远在英国乡居而她无力到达,只有选择次级女巫沙悦宝来施予咒法,以性命来做赌注。
没想到基于姐妹情深,沙南雩却代她受过,迎面接下魔力无限的一击,而秦可梅也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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