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上演的一贯戏码,他通常不当一回事!可是她,接触堤文西家族的时间不长,对内部事业也不热中,这样的条件没有受到批判还真是奇怪!
“无所谓做得到做不到。”她省略了那些亲戚到家里来冷嘲热讽和不敬的表现,“我在他们那些人眼中的确什么也不是!可是,名义上我还是个总裁夫人,况且我说自己已取得你的同意,他们要再闹,只要把贝威搬出来就可以啦!我有两大护法撑腰,事情当然好办。”
“亏你想得出来。”
她居然还记得自己极受贝威的关爱,而懂得利用此事作为武器。真是不简单!
“反正,你要是觉得我处理得不好,你可以明天再去补救,因为企划书明天会一并送来,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她十分坚持。
“你担心我?”他双手抱腰,好整以暇的凝视着她,这才发现她原本黑亮的头发变得乱七八糟。
“废话”这两字差点冲口而出,她捂住嘴,心虚得不想理会他视线里诡谲的幽光,不明白他怎么一病醒来,人就变得怪怪的?
“给你一个奖品。”他说。
“又不是小学生,不用了啦!”她不自在地笑着,猛然发现他在下一秒己来到她身边,用一种令她迷醉的眼神盯着她瞧。
也许是她的体温真的太低,被他这么一瞧,她浑身像被火烧,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热,脸上也正发烫着。
“如果有颗蛋,打在你脸上一定会马上就熟。”他突然开口。
什么比喻?她双眼一瞪,“什么蛋?你要做什么?”
“吃你!”
他说完,立即封住了她的唇,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三次被他吓到。
这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他的身体、呼吐的气息,全染上了她的鼻尖;窜人她身体里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和激荡;她笨拙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在他的牵引下,品尝他为她带来的甜蜜。
惨了!她大脑只剩下这两个字……
原本,她打算放弃对他的爱恋,他却在一觉醒来后,利用一个吻,让她对他产生依依不舍的情怀。唉……完了!她从欣赏他,进化到喜欢他,现在,她已经爱上他了。
正文第九章
“总裁,关于市中心旗舰店预定地的土地标售一案,这份资料是地价分析和土地登记誊本及权状影本,估计预标购公司还有南部的建商,虽然这里的确是个黄金地段,可是总裁在标得之后,得先将原大楼拆除再重新建造,人力物力都有所浪费,若总裁执意要标下来建锡斯丹钻石的旗舰店,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原锡斯丹在台总公司总经理利杰正与刚大病初愈的总裁协商,可是他连串说了一堆,却发现路奕根本心不在焉的凝视着手中的玉戒,压根儿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这样的情况的确很少见,利杰忍不住费疑猜,那只戒指的大小,分明是个女戒;可,路奕和辜玟之间形同陌路,他不可能盯着一只女用戒指出了神,除非……是他逝去女友的遗物?
“总裁?”利杰低唤了声。
会议室里的人全盯着反常的路奕猛瞧,对他失神的反应不明就里。
“事实上……”路奕突然出声,眼睛却依然未曾离开过手中的戒指。“你和他们的顾虑都一样,只不过,我会这么做有我的用意。”
“什么用意?”利杰不解地问,原来他有在听啊?
“建立一间百货公司。”路奕不疾不徐地提出。
“百货公司?”全部的主管几乎都跳了起来,因为自锡斯丹创办以来,从未涉入这层领域,成立百货公司需要的财力人力都相当庞大,未经协商或拟定周详计划,可以预料绝对会亏损,主管们绝不可能同意他的一意孤行。
路奕冷漠的看着一下子变得嘈杂的会议室,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这些人像极了立法院里的委员,整天吵个不停,各说各话,千奇百怪的反应都有。莫怪辜玟不想触碰这一块地盘,就连他也懒得听他们吵吵闹闹,他索性起身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屋子错愕的高级主管。
“辜玟?”路奕才走出门,就发现辜玟悠哉的靠在墙边,头发很随性的扎了个马尾,衣着则和妈妈级的欧巴桑有得拼,手中提了一只大红花布袋,活像刚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
“你怎么来了?”路奕对她衣着的品味一向不欣赏,皱眉补了句:“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垃圾桶捡来的。”她可是实话实说,他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虽然他很不想相信,但她的表情非常认真!他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指着她手中的大红布包。
“这该不会也是来自垃圾桶吧?”
“这个红色的布包里头的东西可不是!”她回答得极为无奈,原本她不想出门的,因为现在她出门极不自由,随行的保镖比路人还多,到哪里都不方便;要不是老管家逼她,她更乐意在家里睡觉。
“里面?”他望着那包沉甸甸的布袋,更加疑惑。
“是啦!”她不耐烦地解释:“这几天我弄了几道菜,你家里的人全都试吃到怕了,老管家说你的嘴比较挑,要我拿些莱来给你吃吃看……”
还未说完,他严峻的脸上出现难色;因为他曾耳闻尝过她料理的人,都以腹泻、肚子痛收场,不难猜出恐怖的程度。
她瞪着他,不满的叹气。“没有办法,没有人愿意当试脸品,偏偏没有一个人去向老家伙请命,撤销要我下厨的主意。”
“所以我成了试验品?”他很不喜欢这个名词,这样岂不是把“不然呢?你以为我愿意?”她懒洋洋地说:“你也知道我真的不太会做这些家庭琐事,所以你还是签字离婚好了!早点将我们的关系公诸于世,好早点摆脱这种困境。”
倏地,他的脸色一僵。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坚持,而他,似乎早巳动摇许久了!她毫不留恋的态度,几乎让他火冒三丈。
她不认为自己说错了话,人来人往的四周却突然间空了大半,她还刻意压低声音,让音量维持在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分贝。
所以她不懂,他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了?
“你的莱这么难吃,还不回去好好练习,想想该怎么应付爷爷,其余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去想。”他不客气的批评她。
“难吃?的确啦!”她承认,可是他又没吃过,凭什么这么武断的羞辱她?“你必须吃过才能批评我,这样我至少会接受的快乐点,你这么说其实是想侮辱我而已,对不对?”
“我根本不需要吃,家里的佣人突然间一个比一个瘦,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你的料理一定很难吃。”
“喂!算了,我根本不需要像个小孩子,整天跟你吵个没完!看你挺关心家里的佣人嘛!那好,请你去告诉老家伙,停止这荒谬的命令,大家乐得轻松。”
“你是不是想利用难吃的菜逼我这么做?”他反问。
眼看着四周的目光渐渐聚集,辜玟对他最近阴晴不定的个性实在是受不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气之下,她点点头。
“没错!路奕大总裁还真是聪明,我想,我的手艺可以造就大家的胃痛,相信在老家伙寿宴那天一定也会有相同的结果。”
“你不要拿大家的肚子开玩笑!”他不顾在场到底有多少人,压抑不住的低吼足以让围观的人心惊胆跳。
“是你逼我的。”她平静地说完,夹带一抹轻挑的微笑送给他。
“辜——玟——”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他想不到自己竟会因这场像小学生一样毫无营养的争论而气愤难平,可是,她所提及的离婚,听在他耳里如同放弃,而她的放弃,牵扯了他所有的心绪,也引燃他心底最深处的情感。
他不想失去,更不愿放弃;所以,他绝不离婚!
“你挺爱叫我的名字嘛!”她的轻松自在只是更凸显他的怒气,她不是故意让局面变得难堪,而是他动不动就生气实在很奇怪。“你不吃正好,我把它们丢了算了,也算可以交差啦!反正我来这里也是不得已……”
“你给我进来!”逼不得已,他抓住她的手往办公室疾步而行。
“我不要进去。”她摇头,在一阵拉扯之间,险些又摔跤,一路看见许多熟悉的脸孔,他们几乎都吓傻了眼。
利杰在会议室门口始终冷眼旁观,直到辜玟发现了他,他更留意到路奕投射而来的冷光所夹带的寒意是什么——浓浓的愤怒中突然涌现的醋意,酸味几乎在这层楼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利杰心头一阵不快,却也无话可说。
多年前,他欣赏辜玟的传言自那晚的告白后,谣言已甚嚣尘上;他很清楚只要辜玟有婚姻关系牵绊的一天,他一定没有机会!可他也知道路奕并不爱她,离婚,只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一直系持单身等待机会来临。
而今路奕的改变,让利杰意识到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已经消失了,他失落的叹了口气;也许,是该去寻找下个机会的时候了吧!
“你拉我进来做什么?”
在路奕摔上门之后,辜玟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坐回办公桌后方的椅子,她才有空发表意见。
办公室的正前方有座电子钟,自刚才进门之后,他一语不发的陷人沉默,让这个房间在她提出第一个问题之后,沉寂了将近五分钟。
她进退不得,静静的倚在门上,半眯着眼数时间。
“你不是要我吃?”他睨着那包食物,终于开口。
“你不是说这么难吃的东西,你根本不需要吃?”
“你一定要和我吵吗?”虽然他习惯这样的沟通模式,但今天,在她提出离婚二字之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一手叉着腰,一边将大红布包放下。“从刚才到现在,大声说话的人一直是你,我哪里和你吵了?”
“你怎么把吃的放在地上?”他又问。
“这一袋东西很重耶!也不见你帮我拿,一进门就罗罗唆唆问了一堆……”
她嘀嘀咕咕了一串,甩了甩手,待手中的酸麻消失前,他抢先一步将红布袋往茶几前搁置。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个大男人和红布巾上的结纠缠了好一钰儿,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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