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流希温顺地答应了她。
她跟着他上了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座位很柔软。
她看到他把她放到座位上的动作很小心翼翼。
车子缓缓启动。
靠近苏流希的那扇车窗半开着,有清凉的风灌进来。
她的头没有那么痛了,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看到他的侧脸很漂亮,线条完美得无懈可击。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她问他。
“泡妞。”他回答得很干脆。
“那我岂不是打扰到你了。”
“我今天不是勾引到你了吗,不对,应该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阳夕舞顺手把身后的一个青蛙抱枕砸向他,他险险地避过,抱枕落在他的腿上。
他开心地笑,声音很爽朗。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很乱,不适合你,以后,你还是少去的好。”
“我是被一个疯子绑去的。”
“啊?”苏流希显然被吓到了,刚才还差点撞上前面那辆车。
“你那么惊讶干嘛?算了,你呆会把车随便在一个路口停下,把我放下就好,隐应该马上就会找到我的。”她懒懒地说,面色有些疲惫。
“哦。”
不一会儿,苏流希在一个路口,把车停了下来。
阳夕舞刚下车,一辆黑色的宾士紧靠着他们停了下来。
隐下车的动作几乎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怎么样,你还好吗?冷星愁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的脸色好差,有哪里不舒服吗?有吗?”隐打量着她,心急如焚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看到她被冷星愁带走,他紧张得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对翅膀,马上飞到她身边,让任何人也无法伤害她。
“好啦,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回家吧。”
阳夕舞淡淡地对隐笑了笑,示意她真的很好。
隐安心地点了点头。
“苏流希,今天,谢了。”坐到车上,阳夕舞探出头来向苏流希道谢。
“恩,那你记住,你今天欠我一次哦。”
“放心,等你以后又惹上了什么风流债,我一定加倍还你。”
“呃,呵呵。”苏流希尴尬地笑了。
风过无痕,黑色的宾士和银灰色的保时捷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慢慢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妖娆的挑衅
次日清晨。
艾夜离和蓝诺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
他们的脚步很散漫,神情相当轻松。看起来不像是去教室上课,倒更像是在公园里散步。
早晨的空气很新鲜,偶尔拂过的风也夹杂着生机勃勃的味道。
叶千瑰刚进校门,就看到不远处那两道引人注目的身影。
她踩着高跟鞋,迅速地追了上去。
“夜离学长,夜离学长。”她柔声喊着,让人浑身泛起酥麻的感觉。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够风骚的。
艾夜离和蓝诺闻声停下脚步,便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飞快地奔至眼前。
“夜离学长,这个,送你。”叶千瑰低下头腼腆地笑着,把一盒包装很精美的巧克力捧到艾夜离面前。
这一刻,她不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蓝枫集团继承人,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艾夜离微笑着接过巧克力,“千瑰,谢谢哦。”
“学长喜欢就好。”叶千瑰忽然抬起头,对着艾夜离羞涩地笑,脸颊上升起的两朵红云,娇艳如初春的桃花。
“那,学长,再见。”叶千瑰说完,折过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蓝诺看了看叶千瑰可笑的模样,又看了看艾夜离怀里的巧克力,笑得贼甜。
“我说,你小子上辈子怕是只狐狸精吧。”
“哼,怎么,嫉妒啊?这叫魅力!”
两人说说笑笑地继续走向教室。
整个上午,叶千瑰都满脸甜蜜的笑,连夏纱主动向她挑衅,她都超级好脾气地置之不理。
夏纱纳闷地凑到阳夕舞跟前,“你说,她是不是傻了?”
“依我看,她更像是在发花痴。”阳夕舞扫了叶千瑰一眼,懒懒地答道。
“呃,这个你都能看出来?”
“我还能看出来,你最近也会有桃花哦。”
“呃,你饶了我吧。”
中午放学后,阳夕舞决定带着隐打道回府,下午的课特没劲,所以,她决定,不上了。
回到家,阳夕舞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有一头很蓬乱的深褐色卷发,脸上覆盖着厚厚的妆,看不清真实的五官,穿着一条深紫色的吊带短裙,乳沟很鲜明。
她觉得紫色搭配在她身上很刺眼,她的低俗,彻底玷污了紫色的高贵和典雅。
阳夕舞走进客厅的时候,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阳夕舞随手把背包扔进另一张沙发里。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你是谁?”阳夕舞冷冷地问她。
“我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她傲慢地抬起头,得意洋洋地回答。
“呵,我猜,你家一定很穷。”
“你这话什么意思?”暴露女有些不解。
“穷得连面像样点的镜子都买不起。”她的语气很不屑。
就她这副德行,还妄想进阳家的门?不是她太高估自己,就是她把阳家的门槛想得太低了,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想进就进。
“小丫头,我奉劝你跟我说话客气点,等我以后进了这个门,可有你受的!”
她一边自以为是地说着,一边把手里空了的杯子递给站在一旁的隐。“你,去帮我再弄一杯咖啡来。”
隐鄙夷地扫了她一眼,随即立刻把目光移开,免得让她污染了自己的眼睛。“我不是什么专门替人端茶递水的佣人。”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怕你是个司机,我叫你马上给我滚到花园里去种花,你也得给我去!我可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对我的态度再那么不尊敬,小心我一进门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阳夕舞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熟练地把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他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除了我的话,他谁的话也不用听。至于这里其他的佣人,你也没有资格去命令他们。在我眼里,你现在,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客人。”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对电视机里琳琅满目的电视广告随口地品头论足一般。
暴露女有些气愤地把咖啡杯放在水晶茶几上,撩了撩额前的流海。“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等尘回来,我就叫他让你们通通滚蛋!”
“哦,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对,应该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说完,阳夕舞拿起沙发上的背包,优雅地站起身来。
“管家。”她正声唤道。
一名身穿整齐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立即迅速地出现,垂首站在一旁,恭敬而严肃地等待她的吩咐。
“送客。”淡淡地说着,阳夕舞已抬脚走上了楼梯。
忽然,她又转过头来。“对了,把她刚刚碰过的东西,统统清洁,消毒,我不想再在这里的任何地方闻到她庸俗的味道。”
“是。”管家不敢有任何异议地应道。
接着,他走到暴露女身旁。“上官小姐,请吧。”
“哼,我偏不走,凭什么她叫我走我就得走!我要在这里等尘回来,我要告诉他,那个臭丫头是怎么欺负我的!”暴露女死皮赖脸地坐在沙发上,不肯挪动一下。
“上官小姐,我奉劝您,还是不要得罪夕舞小姐的好,夕舞小姐是少爷最宠爱的妹妹,如果您让她不高兴的话,以后您恐怕连踏进阳家大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管家的态度很诚恳,这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话的真实性。
“那,我还是走吧。”不甘不愿地站起来,上官西施的眼底有凌厉的锋芒闪过。
哼,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晚上,晚饭过后,阳夕舞上楼前,忽然转过身来,主动跟阳洛尘说话。
“如果真想给我找个大嫂的话,也请你的品位能够高尚一点,我不喜欢看到一个长相俗艳,又有暴露癖的大胸脯女人,整天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她让我觉得,很恶心。”
洋洋洒洒地说完,阳夕舞带着隐上楼了。
阳洛尘思考了一下阳夕舞的话,忽然弯起唇角,笑了。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讲话。
记忆里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一个星期后。
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十六年前,她哇哇大哭着降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十六年前,她的母亲生完她后,凄惨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十六年前,她被亲生父亲丢弃在孤儿院的门口。
温度很湿润,空气中有幸福和悲伤夹杂在一起的味道。
阳光轻飘飘地落在身上,温柔得有些不真实。
阳夕舞走出宫殿一样豪华的房子,在一座巨大的喷水池前停下脚步。
她朝隐伸出手。
隐将一颗圆润的白珍珠放在她洁白的手心。
她把珍珠握在手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面朝喷水池,虔诚地许下今年的生日愿望。
清澈的水珠飞溅到她深紫色的头发上,仿佛有一座紫色的彩虹,出现在她的头顶。
美得很圣洁。
隐看着她优美的侧脸,嘴角微微地上扬。
阳夕舞睁开眼睛,抬起手臂,莹白的珍珠脱手而出,落进清凉华丽的喷水池里。
除去呆在孤儿院里的那四年,喷水池里,一共有十二颗珍珠。
莹润而细腻,闪烁着绝美的光华。
帝英。
阳夕舞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面容洁净,脚步飞快。
隐沉默地紧跟在她身后。
一年一班的教室门外,苏流希懒懒地靠住墙壁站着,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
纯白色的蕾丝,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亚麻色的头发,随意地贴在头皮上,很慵懒,也很帅气。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仿佛他只要看你一眼,你的整个魂魄,都会被他勾引过去。
他的嘴角含着浅而魅惑的笑,很诱人。
他的附近围绕着很多唧唧喳喳的小女生,欣赏他妩媚的脸,可又害羞地不赣靠近。
空气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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