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夕舞穿着暗紫色的抹胸式百褶裙,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香嫩的肩膀,一串黑色的复古珠链从脖子上垂下来,为清凉妩媚的装扮勾勒出一丝高雅神秘的味道。
似乎无论她怎么打扮自己,她与生俱来的高贵的美,总会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美得那般动人心魄的女孩。
她挎着深红色的包,正一边悠闲地戴上茶色的太阳镜,一边瞟了瞟身旁不安分的迷子一眼。
盛夏的风,夹杂着阳光炙热的温度,温热地擦过她的脸际。
空气里,弥漫着湿闷的味道。
卡宾路上的人很多,当然,车也很多。
矗立在路旁的高楼大厦,仿佛一根根硕大的撑天的柱子,一眼望去,看不到最高点。
这是一个华丽而奢靡的地方。
阳夕舞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轻车熟路地穿过转动的玻璃门,走进了一家装潢和设计都很奢华的购物中心。
金碧辉煌的大厅,人流有条不紊地活动着。
阳夕舞抬脚走上了滚动电梯。
迷子东张西望着,酷酷地把手插在口袋里,跟了上去。
走到二楼,阳夕舞踩着细跟的高跟鞋,走进了一家灯光很明亮的名牌服饰店。
立即有店员殷勤地迎了上来。
阳夕舞漫不经心地看着衣服,没有理会她滔滔不绝的介绍和推荐。
这时——
“哇,这条裙子好漂亮啊!”
很熟悉的声音。
阳夕舞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去。
一个扎着马尾,留着齐眉刘海的女孩,正蹦蹦跳跳地站在一面镶嵌在柜门上的全身镜前,身上穿着一条样式很可爱的粉色裙子。
一个长得很美,气质很优雅的女生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温柔地微笑着。
是夏缨和夏纱。
三个月不见,她们还是老样子啊。
“漂亮是漂亮,可是,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超支了,我除非中了大奖,才能买得起。”夏纱嘟着红润的小嘴,恋恋不舍地看着身上的裙子。
夏缨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她也经济危机啊。
阳夕舞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忽然把店员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跟她说了些什么。
迷子本分地站在原地玩着手机,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按来按去。
不一会儿,阳夕舞拉着迷子走出了这家店。
迷子看到她的脸上带着很开心的笑。
“怎么,不买衣服了?”她问她,很不解的样子。
“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阳夕舞继续笑着,眼瞳里的光芒迷离而璀璨。
服饰店里。
夏纱很遗憾地把裙子放回了店员小姐的手里,还偷偷地瞄了两眼,很舍不得的样子。
“小姐,需要打包吗?”店员小姐职业性地微笑着问她。
“我的钱不够。”
“刚刚有位小姐已经为你付过账了,这条裙子,现在已经是您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夏纱兴奋地跳了起来。
“是真的,那位小姐刚走不久。”
“什么小姐?哪位小姐?她长什么样子?她真的认识我吗?”
“是一位长得很美的紫色头发的小姐,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认识你们两位的。”
“紫色头发?难道是?!”夏缨惊愕地猜测起来,马上飞快地跑到门口张望起来,试图寻找到那位好心的小姐是否真的是她意料之中的她。
可是,外面人来人往,每一张脸孔都是陌生而普通的,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
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没错的,一定是她。
真好,她还活着。
她又多了一个男人
或许是累了,阳夕舞拖着散漫的步子,在一家露天咖啡厅随便找位子坐了下来。
迷子兴趣缺缺地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嬉皮笑脸地靠着她坐了下来。
服务生训练有素地迎了上来。
她们点了两杯拿铁。
阳夕舞懒洋洋地把双腿交叠起来,从挎包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很熟练地把烟点燃。
迷子看着她抽烟时妩媚得无可救药的样子,又死皮赖脸地把头凑了过去。
“怎么,你喜欢喝咖啡?”
阳夕舞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地侧过头瞥了她一眼。
“不喜欢。”她回答得干脆而简洁。
“那你干嘛还点咖啡?”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太笨,还是她做事太不按常理出牌,反正,她就是不明白。
两杯拿铁很快送了上来。
“因为。”
阳夕舞把手撑到桌子上,神情很淡定自然地把长长的烟灰弹进了咖啡杯里。
“我缺一个烟灰缸。”
说完,她干净利落地把手收回来,懒懒地靠上椅背。
深紫色长发温顺地垂下来,色泽很低调。
迷子看着她相当无所谓的样子,对她的佩服和欣赏又多了几分。
马路上突然传来喧闹的追逐声。
阳夕舞和迷子有些好奇和无聊地转头看去。
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生,被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人团团围住,看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即将有一场恶斗。
咖啡厅里有几个胆小怕事的人都害怕地赶紧结账离开了。
在看到那个孤军奋战的男生时,阳夕舞黝黑的瞳孔放大了几寸。
亚麻色的头发,白净的脸,妖冶得不分男女的五官,死到临头,却依旧不知死活的痞痞的表情。
居然是他!
阳夕舞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嘴角。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竟然一出门就碰上这么多好久没联系的熟人。
“你身手怎么样?”阳夕舞微笑着,看向无所事事的迷子。
“还好吧。”迷子漫不经心地回答。
“可是,我喜欢会打架的人耶。”阳夕舞把手靠到迷子的肩膀上,有点撒娇的味道。
“亲爱的,你到底想干嘛?”
阳夕舞偏过头,下巴朝那帮正准备在光天化日下斗殴的人群挑了挑。
“想让我帮谁?”
“当然是帮那个长得帅的!”
迷子惊叹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遍,“看不出来,你还有长相歧视啊!”
阳夕舞不露痕迹地把手收回来,动作娴熟地把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
迷子已经推开椅子,身手敏捷地冲了出去。
恶战,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刹那,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迷子放慢速度,踩着悠闲的步子,一点一点靠近厮打在一起的人群。
她转动脑袋东张西望着,一副不小心路过的样子,脚下却狡猾地在某个正全神贯注打架的倒霉家伙的脚上勾了一把。
“扑通”,有人摔地上了。
相当混水摸鱼的偷袭动作。
阳夕舞看着她打起架来也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
被撩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立即气冲冲地指着迷子的鼻子骂起来。
“臭小子,你干嘛?!”
可是盯着迷子的脸看了半天,他又糊里糊涂地蹦出一句,“不对啊,好像是个娘们儿!”
迷子很不喜欢他这么没有礼貌,又没有品位的称呼。
所以,她毫不客气地抡起拳头,重重砸向他的脸。
“扑通”,他又倒地上了。
不过,这次好像爬不起来了。
由于迷子的加入,苏流希这边很快就占了上风。
在轻而易举地为苏流希解决了一半的人之后,迷子很慷慨地把最后一个摇摇欲坠的窝囊废留给了苏流希,然后又偷偷摸摸地跑回了阳夕舞身边。
在苏流希终于气喘吁吁地把最后一个人打倒之后,他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刚才帮他忙的好心人。
可是,他只看到她和一个深紫色长发的女孩上了一辆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然后飞快地扬尘离开。
晚上。
西城酒吧。
阳夕舞慵懒地靠在暗紫色的沙发上,绝美的脸,沐浴在奢靡而蒙胧的灯光里。
优玛正坐在吧台上,和一名刚来的帅哥调酒师调情。
这年头,调酒师不调酒,改调情了。
还真是稀奇。
阳夕舞端起桌上的高脚杯里,轻轻摇晃着透明的杯身,冷漠地看着杯子里妖娆而颓废的暗红色液体。
触目惊心的颜色。
很像血。
酒吧里的空气很沉闷,没有一丝风。
五颜六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恍惚的眩晕感。
酒吧里有很多如狼似虎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以为常了。
只要那些男人不越过她的底线,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对他们挑逗的目光视而不见。
阳夕舞把酒杯放回桌上,从包里掏出一根烟。
正准备点燃,手里的烟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她抬头,看到苏流希妖精般精致的脸。
他很随意地在她旁边坐下。
“怎么找到我的?”她收起打火机,冷淡地问。
“你那款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价格并不便宜,我想,在这座城市应该找不出几辆。”他把玩着她的烟,嘴角噙着惑人的笑。
“你跟踪我的车?”
“我这叫,智慧。”苏流希邪邪地笑起来。
阳夕舞扫了他一眼,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身,径直朝优玛的方向走了过去。
苏流希浅笑着,跟了上去。
阳夕舞在优玛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那个调酒师。
确实很帅,怪不得优玛会那么神魂颠倒。
“你男人?”她把手放到吧台上,很漫不经心地问。
“现在还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优玛风骚地笑着,顺手理了理自己性感的卷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突然很想做一件事。”她说着,若有所思地把头靠近优玛,眼神带着淡淡的危险。“把那个快要成为你男人的人,抢过来。”
优玛看着她很认真的表情,惊愕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你不会来真的吧?”她哪里是她的对手,她要是真出手,她还不只能捡些她挑剩下的残羹剩饭了。
“放心,她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苏流希慢步走上来,很亲密地把手搭在阳夕舞的肩膀上。
优玛色迷迷地抬头看去,惊艳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哇噻,极品帅哥啊!
“宝贝,他是你什么人?你男人?”优玛笑得很谄媚。
“怎么,喜欢?送给你好了!”
“算了吧,他可是你的男人,我就是有那个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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