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缨温和地笑着,正体贴地在一旁为大家准备饮料。
她们的面前,郝帅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谁绑的,居然还花哨地把绳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郝帅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暗淡的发丝无力地垂下来,狼狈的样子与刚才站在教学楼下大喊“阳夕舞,我爱你”的翩翩公子模样大相径庭。
阳夕舞接过夏缨递来的红酒,淡漠地扫了一眼狼狈得不成样子的郝帅。
“他那天似乎还没玩够。”她说着,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你们说,该怎么处理他?”
“像上次对付罗加那样。”冷星愁首先开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阉了?”优玛一惊一乍地接声道。
郝帅的眉头一跳,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找十个丑八怪陪陪玩玩少儿不宜的游戏。”
这下,郝帅是彻底毛骨悚然了。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滴溜溜地滑下。
和她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看一部惊悚血腥的恐怖片。
“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好歹人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耶!”优玛有些可惜地反驳起来。
阳夕舞侧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优玛一眼。
“优玛,你看男人的眼光,越来越瞎了。”
简直是一针见血!
优玛怏怏地闭上多事的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我也不赞同那么玩,至少,他还没有可恶到罗加那种龌龊的地步。”阳夕舞说着,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一直冷眼旁观的迷子。“迷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迷子把车钥匙收起来,很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郝帅。
“我一直很想知道gay是怎么玩的,不如,我们别找女人了,找十个男人陪他玩怎么样?”
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所有人的脸色都僵硬了。
倒是阳夕舞第一个回过神来。“主意不错,我没意见,不过,人你找。”
“我找?我又不是gay,我上哪找去?!”迷子跳起来不满地反对。
“可你有一票女粉丝啊。”阳夕舞不依不饶。
“可她们都是一帮未成年的黄花大闺女,又不是些七老八十的有夫之妇!”
“哦,也是哦,真是奇怪,你认识的怎么都是些变态的同性恋呢,重要时刻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你这可是人身攻击哦。”
阳夕舞理直气壮地直视迷子委屈的眼,“奇了,你现在还看出来啊。”
所有人捂住肚子爆笑。
连郝帅的肩膀也一颤一颤的,在偷笑。
“切切切,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喜欢被我们家亲爱的欺负。”迷子说完,就转过身去骚扰已经垂着脑袋睡着的夏纱了。
“好了,继续继续,大家有什么建议尽管提,爱怎么玩怎么玩。”阳夕舞接着切入主题。
这时,夏纱忽然神出鬼没地蹦了出来。
呃,迷子把夏纱弄醒了,自己却睡着了。
“嘿嘿,他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我给他理理怎么样?”夏纱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银闪闪的剪刀,很锋利的样子。
所有举双手赞成。
全票通过。
夏纱冷笑,挥舞着剪刀,扑向了郝帅。
五分钟后。
阳夕舞微笑着,满意地看着夏纱的杰作。
郝帅精心打理过的一头秀发被夏纱减地得坑坑洼洼,参差不齐。不是这里冒出一块特别长的原始森林,就是那里陷下去一片光秃秃的平原。
真是一个经典的发型啊。
夏纱已经揉着肚子,笑得跌到了地上。
阳夕舞站起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郝帅的面前,如神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以后,你就给我保持这个发型,知道吗?还有,不是我们故意找你麻烦,这是你自作主张想要闯进我们的生活,所应该付出的代价!记住,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坏起来,是可以比任何人都惊天动地的!”
恶作剧的报警电话
周末。
天气有点凉,温度不再那么灼人。
习惯晚睡的阳夕舞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大厅里。
灯火通明。
上官西施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佣人们手忙脚乱地做着什么。
花园里。
洁白的栀子花开得姣美。
清雅的淡香四处飘散。
9:00
阳夕舞睡得不太舒服,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蒙头大睡。
9:10
有豪华的轿车陆陆续续地驶进阳家。
9:15
上官西施指挥佣人铺好干净的地毯,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
9:20
许多穿着华丽的宾客走进大厅,上官西施微笑着上去接待。
9:30
宴会正式开始。
9:35
优雅的古典音乐开始响起,声音很大。
9:40
宾客们伴着音乐翩翩起舞,逍遥自在。
9:45
阳夕舞被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吵醒,烦躁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9:46
上官西施端着一杯香槟,走向一位打扮雍容华贵的富家太太。
9:47
阳夕舞气愤地掀开被子,下床。
9:48
阳夕舞踩着拖鞋走到房间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楼下肆意穿梭的陌生人群。
9:49
阳夕舞慵懒地折回房间,拿起了手机。
9:50
阳夕舞成功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9:59
警车的声音盘旋,大批身穿制服的警察训练有素地涌进阳家。
10:00
音乐声戛然而止,大厅一片安静,所有人循规蹈矩地接受警察的盘问和检查。
“这里有人报警,说有人私闯民宅。”警察洪亮的声音,威严地响起。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上官西施抬脚走近警察,想老套地解释说这只是个误会。
“是我报的警。”温润清淡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上传来。
阳夕舞悠闲地倚住楼梯的扶手站着,身上穿着一件设计简洁,风格有些性感的丝制睡袍。
深紫色的长发懒洋洋地垂在胸前与背后,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不过,她也确实刚睡醒。
她悠然地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警察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脸上的笑单纯而善良。
所有人的心跳都加快了。
“警察先生,这些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闯进了我家。”她在警察面前站定,镇定地开口说道。
“警察先生,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这些人都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上官西施不甘寂寞地走过来插嘴道。
阳夕舞转头看她,表情很惊讶得像个幼稚的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邀请他们?”她理直气壮地问她。
“我可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我为什么不可以邀请他们?!”上官西施怒瞪她,咬牙切齿。
“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阳太太吗?”
“你和阳洛尘注册结婚了吗?”
“这里是你家吗?”
“你连自己究竟是主人还是客人,搞清楚了吗?”
“你到底姓阳还姓上官?”
“这里是谁家,你知道吗?”
惊世骇俗——
哑口无言——
阳夕舞连珠带炮地问,上官西施尴尬地憋红了脸,一个字也没答上来。
“这里是阳家,我叫阳夕舞,这里是我家,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你只是个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不走的,客人!”
阳夕舞义正词严的话语句句掷地有声,上官西施几乎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只能一个劲往后退,脚步虚浮,全身颤抖。
阳夕舞又转过头来面对被忽略了一小会的警察。
“警察先生,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看在他们是初犯,我就不跟他们追究了,现在,可不可以麻烦您请他们出去呢?”她说得礼貌而宽容,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微笑。
却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10:30
大厅被清理干净,一个来历不明的闲杂人等也没有。
警察已经功成身退。
佣人把上官西施丢下的残局收拾得井井有条。
阳夕舞看着坐在沙发上气得脸色发青的上官西施,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跟我斗,你虽然年纪比我大点,可手段,还嫩着呢。
星期一。
帝英的清晨永远是生机勃勃的。
还没上课前的教室永远是稀稀散散的。
阳夕舞坐在座位上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刚进教室的夏纱,一眼看到阳夕舞就恶狼扑食般冲了上来。
“舞,听说周末的时候警察去你家了,怎么,你家闹贼啦?!”
“没,只是一帮交友不慎的人私闯民宅而已。”
“谁啊,胆子那么大,居然连你家也敢闯,不要命啦!”
“一群,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俗人。”阳夕舞说着,靠上椅背,把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
“哦,好深奥哦。”夏纱摸着脑袋,有些糊里糊涂地坐在位子上。
阳夕舞无聊地转头看向窗外。
隐一个人走在大道上。
身形很单薄。
看到他,阳夕舞一直上扬的唇角又向上高了一个弧度。
他的身影,总是让她感觉莫名的安心。
行同陌路的骨肉至亲
市中心。
燥闷的温度。
人潮涌动。
蔚蓝的天空,云卷云舒,没有尽头。
风,决然地走过,带着缥缈的两袖清风,销声匿迹。
时尚奢靡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弥漫在空气中。
巨大而华丽的电视墙上,播放着缤纷的画面,精致典雅,明星闪烁。
偶尔,会有颓废的靡靡之音四散回响。
珠光宝气的奢华,精雕细琢的打扮,高人一等的姿态。
贵族的脚印,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轻飘飘地烙下。
疲惫的行人,匆忙的脚步。
拥挤的马路,随机闪动的红绿灯。
这座城市,是繁荣而稳定的。
不过,这很可能只是虚有其表。
但这只是有点杞人忧天的假设性猜测而已。
突然。
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
七嘴八舌的记者,拿着黑色的麦克风,举着亮闪闪的照相机,正风风火火地把一名身材高挑的妙龄少女围得水泄不通。
“听说你与你的经纪人住在一起,这是不是表示你和你的经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呢?”
“有人前几天看到你和一位富商公子一起逛街,切举止亲密,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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