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美人独坐。
夏侯霄来到花园内,见此情景,绽出一抹笑,「举头望皓月,凝思意中人。若得尔陪伴,一生终无憾。」
听见他的嗓音,花翎凤立即转头,笑靥如花。他果然依约前来,还带了瓶酒与她一同品尝。
夏侯霄拥著她坐下。「这是我特地为你酿的桂花酒。」桂花绽放时,将花捣碎和麴搅和均匀酿成。
瓶口开封,淡雅酒香混著桂花芳香扑鼻而来。
但夏侯霄却未将酒倒於杯中,反而饮了口,俯身含住她的艳红缨唇,令酒涓滴滑入她口中。
口中充满了桂花酒的芳香以及他的气息,花翎凤双眼迷离,心跳加快,心里对他的喜爱早已远远超过酒。
夏侯霄笑著抽身离开,以指腹来回轻划著她的丰润樱唇,「可还想再饮酒?」
花翎凤双颊绯红,轻摇螓首。比起酒,她更想要他。坐於他腿上,枕靠於他结实的胸膛前,突然想起一件事,「陈明与陈香云现况如何?」
她好怕那卑鄙小人又会再次破坏他的酒,让他无酒可卖。
「那晚他们被送往官府,施以笞杖,数日都下不了床,昨日陈明结束了酒肆,带著陈香云离开京城,返回家乡。」
花翎凤闻言,这才将心头的大石放下,却又想起另一件事,「那你打算何时娶我为妻?」
夏侯霄先是一愣,随即笑眯了眼,「这麽担心我不娶你?」
花翎凤轻咬唇,又气又羞,「你已经将酒肆与陈明的事都解决了,你还想让我等多久?」当然得催促他,早点将她迎娶入门。
现在她可总算知道他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而她更怕婚事一日不办,又会出现其他女人与她争夺。
夏侯霄笑著吻上她那嫣红粉颊,「是是是,你说得是,我一定会在近期内就与你风光成亲。」
想不到当初她信誓旦旦绝不嫁他,今日却急著要他娶她……呵,未来将会发生什麽事,没人说得准。
花翎凤闻言,妩媚一笑,「我还要喝酒。」
夏侯霄笑眯黑眸,提起酒壶,缓缓饮了口,再俯身合住她的唇,一点一滴地喂她饮酒。两人唇舌紧密贴合,不分彼此。
花翎凤伸出柔荑,轻攀上他的後颈,伸出粉舌主动与他的舌缠绕著,逐渐加深这一吻。
夏侯霄一手轻搂著她的纤腰,另一手轻覆上她的柔软酥胸,隔著衣衫,大胆恣意地抚摸。
花翎凤气喘嘘嘘,身子燥热难耐,期待著更多。
但夏侯霄却抽身离开,结束这一吻。
「嗯?」她不解地瞅向他,眼底有著对他的无限欲望。他不想要她吗?为什麽要停下?她不要这麽早就结束这个吻。
夏侯霄气息不稳,下半身有著要她的强烈欲望,但此刻还不是时候。小声地在她耳畔低语:「待咱们洞房花烛夜,我定会让你满意。」
他们身处花宅的花园,何时会有人前来不得而知,再加上他不想坏了她的名声,所以只得忍耐。
花翎凤嘟起红唇,虽不满但也只能接受。
抬头仰望皎洁明月,小手与他的大手十指相扣,紧紧握著,不分彼此,两人的体温透过指头传达给对方。
以前一点都不觉得中秋有什麽特别,直到今晚她才发觉,中秋之夜有多美好。
「对了,我有一件事得问你。」
「什麽事?」她眨眼。
夏侯霄沉吟了一会儿,「你之前是怎麽进入我的宅第?」这问题困扰他许久,门未被破坏,她是如何进入?!
「一定要说吗?」
「我们即将结为夫妻,不得有任何隐瞒。」夏侯霄微笑。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要她说分明不可。
「翻墙。」
夏侯霄皱眉。「围墙很高。」
「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大姊给我的地图上,清楚标示一处围墙有几块凸出的砖头,只要踩稳,就能轻易翻跃过去。」
「地图?」
「是啊,那晚大姊派我前去偷酒,还特地画了张地图,连守门男仆的换班时间都仔细告知。」
夏侯霄眉峰紧蹙,大概猜出是怎麽一回事。「当你前往地窖时,是否发现门扉并未上锁?」
「是啊,你这样可不行,若有其他偷儿前来,你藏於地窖内的酒就会被人全数搬光。」非得将地窖大门上锁才行。
「我每晚都有上锁。」
「啊?」花翎凤不解。但她前去时,确实没上锁啊!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
「在夏侯府内,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人拥有地窖钥匙、知道男仆换班时间、清楚哪处围墙的砖头凸出。」想不到……爹还真会装傻,将他骗得团团转。
花翎凤立即明白他所说的人是谁,讶异地倒抽一口气。「伯父为什麽要这麽做?」而她立即猜出大姊一定早已与伯父串通好了。
可恶!她可说是被大姊给卖了!
夏侯霄大概猜出其中原因,唇瓣微勾,「他不就是希望能早点抱孙儿,所以才会如此设计?」
爹的用心良苦,他不是不懂……罢了,不愿追究。
「只是……我的嫁妆可能不多。」花翎凤咬咬唇,神情有些莫可奈何。
夏侯霄不解。她怎会突然这麽说?其实不管她是否有嫁妆,都不会影响到他要娶她的决心。
「这座宅第外观虽然富丽堂皇,但不过是个华丽的空壳子,爹经商失败,赔了不少银两,搞不好还得将宅第内的一些物品拿去变卖还债。」所以她极有可能无法带任何物品过去。
夏侯霄讶异,「这话你听谁说的?」
「爹亲口对咱们四人说的。」
花家的财务绝不可能吃紧,前些日子他还听爹提起,花富贵又赚了不少银两。
夏侯霄念头一转,立即明白,原来这是花富贵设计她们嫁人的藉口,搞不好花凌月也参与其中,设计她嫁与他为妻。
「怎麽了?」花翎凤瞧见他彷佛一副很讶异的样子。
夏侯霄轻轻摇头,眼底蕴藏著笑意,「没事。」
此事就先瞒著她,以免到时候坏了花富贵的计画,她与其他姊妹就此不愿嫁人。
「但我怎麽觉得你有事隐瞒?」花翎凤眯起媚眼。
「你多想了。」夏侯霄俯下身,一口含住她的唇,吻得她晕头转向,再也无法问出任何问题。
第九章:
夏侯家与花家可说是京畿数一数二的名门富家,两家联姻,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这日,夏侯府张灯结彩,鼓乐齐呜。前来道贺的官吏、豪绅、亲朋好友络绎不绝,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原因无他,今日正是夏侯霄娶妻之日。
骨董名画、锦绣屏风、琥珀瓷器、珍珠玛瑙……宾客们所送来的贺礼放满厅堂,琳琅满目、五光十色。
数个时辰过後,喜筵已散,喝得醉醺醺的宾客们纷纷告辞,夏侯霄拱手礼送,待客人散尽,返身入房。
新房内,窗棂上贴著一对大红喜字。黑檀木床雕龙绘凤,薄如蝉翼的锦帐内,放置崭新的粉色绣枕、绸被。几案上燃了一对盘龙红烛,金光四射,满室辉煌。
花翎凤坐於床沿,夏侯霄步向前,揭开覆著她们脸的艳红盖头,只见她粉面含羞,静若芙蕖。
夏侯霄动作轻柔地为她褪去沉重凤冠。「累吗?」
「还好。」花翎凤心儿坪坪跳,掌心微冒著汗。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而她期待这刻到来已许久。
夏侯霄见她双颊绯红,神情有些紧张,遂轻笑出声。
「你笑什麽?」她轻问。
「你现在与当时在酒肆内揍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花翎凤又羞又气,「现在都什麽时候了,你居然提起这事?」他的意思可是说她是只母老虎..
「好好好……不提,再也不提。」夏侯霄轻握住她的柔荑,一同往中央圆桌步去,为彼此各倒了杯酒。
花翎凤举起酒杯,闻著香气,「这是什麽酒?」她竟对此酒一点印象也没有?
「比酒大赛时,咱们所获得的御酒。」说过了,他会与她一同品尝,正是洞房花烛夜。
花翎凤又惊又喜,仔细品尝了一口,随即瞪大杏眸。浓郁酒香顿时充斥口中,怎麽也化不开。却瞧见夏侯霄并未饮酒,於是柔声问道:「你怎麽不喝?」
夏侯霄唇瓣微勾,露出一抹邪笑。
先将桌上酒瓶放於一旁,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坐於桌面,随即伸出厚实大手,抽出固定长发的金珠翠饰,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泄而下,再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胸前镶金的盘扣,褪下珍珠霞帔、绣花罗裙、粉色肚兜……直至全裸。
浑圆娇嫩双乳、象牙般白晳肤色、粉色蓓蕾,以及轻颤的窈窕娇躯,都让他看得心神荡漾。
花翎凤绯红双颊,低垂俏颜,怎麽也不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心在狂跳,她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的人。
夏侯霄伸出修长手指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逼她直视他的黑眸。
「怕吗?」他还记得,之前她在他房内,因为害怕而有些抗拒。
花翎凤轻摇螓首,「不怕,我已是你的人了。」伸出纤细白晳小手,轻搂著他的後颈,缩短两人的距离。
夏侯霄笑著俯身吻上她的唇。
舌尖轻柔地窜入她的口中,缠绕吸吮著她的细滑香舌。
花翎凤轻喘著气,身子颤抖。
夏侯霄知道她仍有些害怕,遂拿起一旁酒瓶,饮了一口,再俯身将口中美酒喂入她口中。
不知是香醇美酒抑或是他,她开始全身燥热难耐,伸出小手,轻柔褪去他身上的衣袍,直至与她一般全裸。
夏侯霄再次吻上她的唇,大手轻柔分开她的修长双腿,一丝热浪自下腹升起。
再也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俏臀,一举挺进她体内深处。
檀口微张,轻喘著,享受与他耳鬓厮磨的无限快感。
大手轻抚开她落於眼前的一络青丝,眼|Qī|shu|ωang|底有著对她的无限爱意。终於让他等到这一日,她成为他的妻。
花翎凤全身无力,任由他搂抱著,过了不久,均匀呼吸声传来。
夏侯霄知道她累坏了,笑看著她的睡容,回想起之前她也曾与他同床共度一晚,只是那晚她喝醉了。
到了明日,一切将会截然不同,只因她已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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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明星隐去,曙光初露,清风送爽。
花翎凤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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