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马上叫她重写,是这篇不错吗!她就知道有希望,水音马上再接再励。
“我仔细想过,把刚刚的景象回想一次,好好布局再重写,终於把重点写出来,以天相大人为重心後,果然一气呵成的写好了。”怎么样,偶尔拍拍马屁她也会。
“天相!”紫微站起,因为天相老弟大掌用力抹过面庞,接著覆住口鼻,像在用力咽下什么。
“没事、完全没事。”天相不忘回头对紫微证明自己的一切完好。“你难得来,今晚定要留在这好好用一顿晚膳。”
“那是自然,你……”不太对呀。
“水音,我好像没问过,到转载庭代你兄长的职位前,你……是做什么的?”水弥好像提过他妹子爱写东西,当时他只在意写文速度够不够快而已,没想到现在连写个行文都还要好好布局!
“在家写写英雄、伟人的恋爱史,偶尔编个扑朔迷离的恐怖故事,卖给贵族当午後休闲书,最近写的是英雄出现的不凡气概。”
又是噗地一声,这下不是紫微,而是天相本人,只不过他喷的不是茶!
“老弟,你吐血了!”吓得紫微忙要上前。
“停,我没事,这不是血,只是昨晚喝的红花汁。”天相阻止要走来的紫微,咧著血红的唇,再次强调:“我非旦没事,晚上还一定要好好跟你喝几杯。”
“昨晚喝的……”会留到今天吐汁吗?首次见到天相这等情况的紫微很错愕,平时不太有表情的他,现在非旦很有表情,还很生动!
“大人,红花汁燥,你可以改喝芦笋汁。”眼前的水音好心建议。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天相马上又噗的一声!
“老弟,你、你这口红花汁吐的……好大、好浓……”
“叫她闭嘴、叫她别再开口……”他颤抖伸出食指指著水音。
“为……”
“水音小姐,你就先下去吧。”水音要再开口发问前,紫微忙缓颊笑道:“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我这老弟大概近来累了。”
水音莫名的嘟唇,转身离去,才走没几步,天相却又唤:“慢著。”
一转头,就看到行文记录被丢回脚边,她不解!
只见天相努力咽下喉中再起的涌动,坚定道:“重、写!”
“还重写……”这下水音不服了,遇上不合理的事,要据理力争,她推开伸手要挡她的紫微,冲到天相跟前,数落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戳上那堵很硬的胸膛!
“不要以为你是上司就可以为难属下,知不知道别人辛苦半天,被你随便一句重写就得付出多大的心力,你这黑衣马脸头,自以为是转裁庭的掌权者就很了不起吗?对我这么坏,好几次想在你的茶中抠鼻屎下给你,最後都因为我善良的本性让我只抠了脚屑放下去……怎样……你、你不要恼羞成怒吃我豆腐呀……啊……”
只见天相整个人忽然罩来,吓得水音尖叫用力一推……“咚!”重物落地的撞击声,准确的由天相身上传出!
“天相……”紫微惊愕看著像个硬汉的天相老弟竟直挺挺倒地。“快叫人来扶大人进去休息,传驻守在这的神官来。”驻守转载庭的神官都会医术。
水音慌得连忙跑去唤人,她没听说天相大人身体这么虚呀!
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天相扶进寝室後,紫微将地上的行文记录捡起,摊开一看,水音那走笔快却不失秀气的字体,洋洋洒洒的写著……
矮小黑绿的腐烂之魔看起来像团浓稠的痰。
我不喜欢痰,因为恶心,所以我自幼跟痰交情就很不好,来到喉咙,就绝不留恋的吐掉,现在竟有一大口会活动的痰在眼前,可知道那有多可怕了!
腐烂之魔不但外型可怕,牙齿活像一把锯子,两颗眼ㄠ得像两窟黑洞,真是从头到尾都不讨喜。最恐怖的是他随便吐口黑水,都可以杀人蚀壁,人一碰到,不死也重伤,尤其他还附在一个活人身上作乱,一口黑水喷得大夥衰鸿遍野,全部倒地!
就在大家快要变成他最爱吃的食物……臭腐的酸肉前,一道救人的曙光,金光万丈乱射,射得腐烂之魔差点像见到白日阳光的吸血鬼般……化为灰烬!但是腐烂之魔不是吸血鬼,因为痰是很顽固难消灭的,尤其是浓稠的一坨,稠到顶多形状变化也不会消失,腐烂之魔就是这样;他虽然衰衰叫的在地上乱滚,但样子就像定被践踏好几脚,歪歪斜斜不像立体感的痰,虽然不威风,但是没死。
接著就听到一记很酷的声音说:“本已犯案,再杀我庭下之人,腐烂之魔,本庭判你受绞焚之刑,就地处决!”
接著就见天相大人像救世主般的降临,哇……太帅了,威风凛凛的模样,跟在後面的我差点尖叫,但我很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
说到这,为什么了不起的人出现,都一定要光芒万丈,妖魔出现就一定是邪气森森,尤其天相大人,一身黑到发亮的跩样……
这篇行文颇长,但是看到一半就再也看不下的紫微,表情也很扭曲。
“她……该不会都把行文记录当故事创作吧!”竟然还有情境形容和自问自答。转裁庭要呈给圣院的行文记录,是最正式的公文,但水音显然把它当作以前那种卖给贵族的闲书一样,总爱加以故事化後再挥笔。
“唉。”紫微摇头。“老弟,难为你现在才吐这口血,也真不简单。”难怪周遭人都说惨事终於发生了。
虽然很想将这张害人不浅的行文揉掉,但想到制造这些事端的源头还在,揉掉也没用,况且他也不便随意揉掉别人的行文,便将它放回那张半月形的大桌上了。
临洋海上,雪白的石道延伸极长,直至海中央。
一抹飘盈的身形,站在没人海中的尾端,深绿的眼瞳望著粼粼波涌,绝寰丽颜沉思凝目。
“飞琉主子。”
“客人来了吗?”舞天飞琉朝来到身後的人问。
“还没。”亚亚回应之余还探头张望。“只是先来告诉飞琉主子一声,你吩咐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风不在。”知道她的疑惑,飞琉头也不回道。
“不在?离开啦。”
“我可没说他不在西海云台。”
“人在哪?”明明四处都没见到那个刺眼的人。
“所十天内,你希望他在哪都成。”
亚亚惊捣双颊。“难道…死啦!”才会像个幽魂飘飘荡荡,在哪都成!“不对呀……十天内……”没人会只死个十天。
“有我在,他要死,还没那么简单。”舞天飞琉环胸,朝海中央示意道:“人在那。”
“浪?涛令的光茧!”看到临洋海上,继小青鸟的黄丝光之後,另一道蓝白环光也飘立海中央,亚亚不无讶异。“这样的作法不怕反而伤了他。”就因浪?涛令太浩瀚,才会让风每天只能短暂的系在身上借气养伤。
“你会担心他?我看你每天老找他麻烦。”
“别把我说得像人性全失,我只是不喜欢他老爱兴风作浪的挑拨,可没狠到希望他丧命。”撇去那些行为,对风这个人,她其实不讨厌,甚至还挺喜欢和他相处,总觉得对方带著一股让人想接近的热力。
飞琉转过身,兴味望著她。“我还以为你巴不得他消失最好,省得你老是偷偷找北里调查。”
“原来你早知道了。”亚亚一怔。
“对自己的属下我还不了解吗。”
“这也好,就将问题摊开谈。”既被说破,亚亚乾脆挑明:“按理身为下属,我不该过问主子的事,但是这个风来历不明,行为又太启人疑窦,为怕飞琉主子你陷进去被蒙骗,亚亚只好逾矩托北里大人调查清楚了。”
“我陷进去?”什么意思?“风是人又不是流沙。”
“飞琉主子相当在意风这个人,救了他,却又对他的来历不透半点口风,风的言行也让人捉摸不著,主子你还一点都不避嫌的跟他腻在一起,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主子真被人下了美男计,著魔了!”
“美男计!风吗?”飞琉大笑,原来周遭人这么看呀。“这得……真有“美男”才行呀。”
这下是亚亚以万分慨叹的眼神看她。“飞琉主子,我知你自视高,对站在眼前的男人都当是死的,但是有很多时候,目光得放公平一点,我对风虽没什么特殊好感,但他那模样不算俊美的话,世上没有能看的男人了吧。”
“是呀、是呀,他那模样确实……是美、是美。”面对亚亚显然误会的话,飞琉既是苦笑又很想捧腹大笑,忽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既然你觉得他是美男,又不算太讨厌的话,有没有意思好好跟他认识,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没有!”亚亚毫不考虑摇头。“没出息、没成就、没个性的男人我不喜欢。”成天就会睡觉游荡的男人她就更没兴趣了。
“敢问在你心中,什么样的男人符合你的要求?”
“至少要像南海皇的安武相还是北里大人一样。”她十指交握呈祈祷状,双眼满是闪动。“安武相斯文义气,北里大人内敛而沉稳,这二人才是像样的男子汉。”
“还有俱迦呀!我们西海皇的武相也不差吧。”多少要为自家武相说个话。
亚亚唉声摆摆手。“俱迦鲁莽又太忠厚了,虽然很多皇亲贵族欣赏他,想笼络他,偏偏他“熊”的威猛只在战场上,遇上女孩子就只有“老鼠”的胆量,光说个话就不知道要脸红结巴多久,我看他很难找对象。”西海皇的权、武、文三相中,就属武相俱迦最年长。
“你对西海皇的武相未来真不看好。”可怜的俱迦。
“别跟我带开话题,飞琉主子是不是也该好好说清楚一些事了。”
“什、什么事?”面对那副不再客气逼来的面庞,亚亚认真卯起来的气势,向来最令飞琉无法招架。
“风的来历,你还不打算说清楚吗?”
“这个嘛……时机未到,恕难说明。”
“这么秘密?连对我也不能说?”竖起的柳眉,添了一抹凶悍,更加倾身逼近了。“飞琉主子是不信任我了?”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目前还不宜让你知道,你若知道了,以你凡事计算的本性,我怕风会被你卖了。”
这句话马上让亚亚神情一亮。“连飞琉主子都保密得怕会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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