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阴戮妖刀!你怎会玄天升龙道的法门!”桑姥姥正值得意,血妖术的化血浓雾被黑煞擒拿大法抵住,正要先施展其它手段,突然自己的天木妖法被破去,随后铺天盖的青光滚滚而来,所到之处,无不是石裂土崩,厅台水榭,楼阁桌椅,都成齑粉飞灰。
“呀!”桑姥姥发出受伤狼似的尖嚎,眼看躲闪不及,连忙一个旋转,双手着,两脚朝天,倒立起来,疯狂旋转嚎叫,披头散发,似乎魔鬼。
就在玄刀刚要临身之时,桑姥姥咬破舌尖,噗!一口暗绿色的血液喷出,飞射空中,立化一蓬绿火烟光,把全身罩定,随后数十条玄刀滚滚犁过,面出现深深的沟壑。
桑红儿一面施展迷魂法术,一面舞动长长的水袖,朝王钟撒来,香气幽人,另人血脉喷张,原来水袖里面蕴藏有春药,只要沾上一点,立刻欲火焚身,不能自拔。本来王钟初到兰若寺,桑红儿便起了勾引的心思,只是被聂小倩占先,一直怀恨在心,却发誓迟早要把王钟迷住。
但王钟修炼天妖转生之后,形象立刻由一个帅哥变成狰狞的大魔头,桑红儿心中只有惧怕,哪里还有勾引的念头。迷魂法术因为心神不合,施展无功,便把暗炼的春药抛洒出来。
王钟心性坚定无比,别说区区迷魂法术,就是日月星辰崩塌,天寂灭,也丝毫不能动摇他的本心,而天妖真身虽然火候还浅,但已经是百毒不侵,春药也奈何不得他。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突见玄刀滚滚,连桑姥姥都被迫耗费精元,使出天木妖法之中的“天木辟魔衣”硬抗玄刀,自己可没桑姥姥的功夫,料定不是对手,只得连忙求饶,花容失色,闭目等死。
突然,身体一凉,就听得哧哧数声,桑红儿连忙睁开眼睛,只见前面无数银丝翻滚,就如千百蜘蛛同时吐丝一样,都蜂拥上来,根根直刺,宛如钢针,把自己一身桑红的纱裙一穿而过,一接触到自己皮肤,立刻弯曲,朝外就是一钩拉,顿时全身衣服,连同内衣亵裤都被扯得片片纷飞,一些小巧的暗器,毒药,也落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什么都暴露出来了!
桑红儿虽然生性荡漾,但这样一丝不挂的当众暴露,还是觉得羞愧难当,那银丝一下扯去衣服,又朝四面八方包过来,只一下,就把桑红儿裹成一个大粽子,上面露出头肩,下面露出赤裸的小腿,一点都动弹不得。
这银丝,自然是王钟的一头天妖银发,银发裹住这个不听话的婢女,拖在身后,那桑红儿早就吓了个魂飞天外。“少主饶了奴婢吧,奴婢日后一定乖乖听话。奴婢知错了。”
银发自动一绞,把桑红儿带到了面前,右手已经扣上了香喉,听见求饶,王钟吐出几个字:“好,我便不杀你!”桑红儿本来感觉喉咙又传来冰冷的死气,指甲仿佛戳进了皮肉。突然一听这话,心里一松,两眼一翻,一下昏了过去。
却说玄刀一犁而过,把桑姥姥护身的绿火烟光绞得四散飘飞,好歹桑姥姥功力深厚,勉强抵挡了一波玄刀,身上已经出现了片片刀痕,还好只是残余罡煞,不伤性命,刚刚起身,就见对面王钟身体一闪,踏前一步,欺身一掌,如鬼魅般的飘闪过来。
桑姥姥大惊,传闻中天妖真身完全超越人身各种极限,踏进另一个生命的层次,若对法术,自己或许能敌,但若论拳脚,除非自己修炼出元神,否则绝对不是天妖对手。勉强运起功力,应付了几下,正要再度施展法术,黑影一闪,王钟出现在眼前,一掌击在桑姥姥肋下。
数声脆响,肋下骨头全部被打断,桑姥姥巨痛连嗥,跌飞出去,正要拼了性命施展木解术,毁去自己一截肢体,激发潜能,用最恶毒的化血分身大法来迎敌。哪里知道,还没落下,王钟身提快速无比,却已经抢在了前面,一脚踏住胸脯,一手无指箕张,尺余长的指甲正好罩定桑姥姥的老脸。
“少主神通无量,是老奴鬼迷心窍,只要饶了老奴性命,以后一定不敢在背叛少主。”姥姥见只要王钟一抓,自己脸连同脑袋立刻就成烂西瓜,连忙嚎叫。
“留你还有用处,不到杀你的时候。”王钟收回手,转身走了几步,散了头发,把桑红儿提在手上,也不怕桑姥姥再有反抗,突然问:“聂小倩在哪?”
第五十二章 危机降临 下
王钟修成天妖真身,不但速度往来绝伦,行如鬼魅,疾如闪电。就是掌,腿,指,拳之间,威力也大到不可思议,只轻飘飘一掌印出,桑姥姥肋下骨头全部被击断,死死躺在上,呻吟不止,仿佛挣命。
等王钟背过身去问聂小倩的情况,桑姥姥强忍疼痛,还要催动一些歹毒的妖法。但突然就停住了,原来她发现王钟手一招,十八只白深深人形般的幽灵从土里钻出围了上来,绕着王钟身体四面飘荡,发出桀桀唧唧如潮水般的鬼声,整个兰若寺中的阴风更加剧烈,卷起破碎的木屑残渣,在空中飞舞旋转,似乎凝聚成一个一个的鬼头。
刚才王钟三阴戮妖刀连续两道出手,威力绝大,瞬间破去天木妖法,随后要不是自己赶紧把辛苦凝聚的天木真气混合自身精血喷出,化为天木辟魔衣,早就被分尸成数块,现在想想,还是心惊胆颤。
又见王钟唤出不知明的十八条阴魅魔,桑姥姥知晓这阴魅魔虽然不如真正的厉鬼,但聚散无常,尤为难缠,未成元神之时,根本难以抵御,自己虽然有妖法能够克制,但王钟若从旁发刀,自己十条命都不够完,这一想,便彻底断了反抗的心思。
“三阴戮妖刀还是威力极大,眼下真为破敌的不二法门。”
王钟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三阴经脉,刚才两波玄刀,一百零八道已经全部祭出,凝练的玄武罡煞消耗一空,要在发刀,已是无能为力了,好在控制住了局面,否则桑姥姥妖法皈依,还有麻烦的争斗。
并非黑山老妖的各种绝学不如三阴戮妖刀,只是无论是金乌星辰诀,还是朱雀七杀火,摄魂魔音,这些神通,都是要修为到了一定高度,才能修炼,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尤其是最高妖道法门:天妖三尸元神!更是要元神到了一定火候,才能修炼。中间危机重重,非要有大毅力,大智慧才能避开凶险,直达彼岸。
这些法门,对于只通八条经脉,且修炼天妖真身把自身精血,髓抽得一干二净的王钟,大大不合适,现在王钟要修这些神通,非要将自身先调养,积攒充盈已经枯竭的精元。这也就是强修天妖转生大法的弊端。
当年上代黑山老妖都是在修出元神之后,用闲散功夫,再转生天妖。王钟是形式所迫,不得不急功近利一回了。
对着北方玄武七宿星辰的方位,吸呐着玄武罡煞,发现快了许多,一团一团青色的罡煞飞快的钻进三阴经脉,然后沉下三焦,只是体内本命元气不足,煞气虽聚集得多了,但化煞炼刀的过程,却比以前缓慢了许多。
不能将罡煞炼成玄刀,吸收快有什么用?勉强调动本命的内家元气,炼出四条刀气,已经有了油尽灯枯的感觉,王钟皱了皱眉头,一面散去吸收进来多余的罡煞,一面听桑姥姥的回答。
“白莲教也盯上了我?”王钟自然听说过白莲教的情况,这个教派,在历史上记载也最为诡异莫测,那教主徐鸿儒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果真有燕赤霞与宁采臣,倒另我颇为意外,看来野史志怪也多有真实之处,只是没料到居然是白莲教徒,看来此事还不容疏忽。”
王钟念头转过,收服了桑姥姥,已无后顾之忧,只是自己眼下好象是成了一个香饽饽,白莲教既然得了消息,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突然又一个转身,十八条阴魅魔团团围住了桑姥姥,王钟踏进了黑暗中。
此时,已是深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离兰若寺十里的小镇上,也早已经灯消火寂,长长的街道,家家门户紧闭,都进入了梦乡,偶尔有一两声狗叫惊扰了这片安宁和寂静,但谁会去在意。
明朝已经有了两百多年,这河北一带靠近京师,早远离了兵荒马乱的日子,人们也没什么警觉,连“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样打更的更夫都似乎消失了。
镇上唯一发亮的方, 四盏气死风灯发出昏暗的黄光,自上而下是来福客栈四个字,看店的小二正在柜台上打着瞌睡,聂小倩就是此时到了街口角落处,蓝影一闪,人似乎一片飘叶,跃过围墙,进了客栈的后院。
两层的木楼围绕成四合大院,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二楼东方一间房子里还有油灯闪烁,隐隐照出一个人影。
“姥姥虽然对我有救命之恩,只是多年帮她吸人精元阳气,也不亏欠了,这次对付了白莲教宁采臣,便不再干这事情了,有少主抗衡姥姥,想必很快就能自由的生活了。”聂小倩一面心想,一面施展轻功,到了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瓦,自上而下观看,只见果然是一个身穿青衣,胸口绣一朵白莲的书生,正持一卷古书,就着***细读。
聂小倩一面思量着怎么动手,一面暗暗打量着宁采臣,只见他坐得笔直,身体挺拔,双眼似星面如冠玉,一股儒雅中间又透漏出英气,果然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这一看,聂小倩心中有几分喜欢,产生了几分犹豫,杀意不知不觉的淡了有一些。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宁采臣悠闲的放下了古书,嘴里叹息,抬起头朝屋顶望来。“姑娘深夜来访,何不进来一叙?”说罢,用手指一敲桌面,喀嚓!门栓一跳,房门咯吱一声,大敞肆开。
聂小倩一惊,见对方居然发现了自己,又见对方以隔山打牛的手法开了房门,内家功夫深湛,已见一斑。“既然被人发现,再走也是不妥。”聂小倩一个翻身落到门口,盈盈走了进来。
宁采臣一见聂小倩的绝世容颜,不由瞬间失神,随后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态,聂小倩突然一个娇笑,“果真是个书生,既然你读孔孟之道,就因该明白瓜田李下的道理,既然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不去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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