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独处,石破军随即起身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她沐浴向来不用别人服侍,在石府时如此,换到了殷府,这习惯也依然没变。因此女婢只需要负责守门,不需要一旁伺候。
舒适的热水,洗去她一身疲惫。
昨儿晚上,她几乎没有休息,殷仲威似乎决心要在她身上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记,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唤醒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往欲望的深渊,她几乎把持不住。
她是想得如此入神,以至于没听见殷仲威推门的声音。女婢瞧见推门的人竟是主子,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殷仲威示意女婢不要说话,并扬了扬手要她退下,女婢立刻踮着脚尖离去。
石破军依旧在回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发现,殷仲威已经边走边脱衣,她却还在想怎么才能除去身上这些印记。
“吻痕是洗不掉的,傻瓜。”见她老是盯着身上的瘀痕发呆,殷仲威索性出声警告她不要白费力气,她才发现他的存在。
“你怎么--”她掉头过去看殷仲威,随即又回头。原因无他,他身上没有穿半件衣服,浑身赤裸。
“你、你怎么来了?”石破军没想到他竟挑这个时候闯进她的香闺,紧张得半死。
“我不能来吗?”他反问她,健硕精壮的身体在入水的时候溅起一片水花,地板都湿了。
“我没说你不能来。”石破军紧张地舔舔嘴唇,不敢转身看他。“但你至少应该派人通报一声,让我有准备的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共浴。
“我若是事先通知,就不能看见这般美景了。”他笑呵呵。“况且我想念你,迫不及待的想见你,这也不行吗?”
石破军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难以反驳,只得僵着。
殷仲威却是笑吟吟的从后面抱住她。
“我吓着你了。”他轻啮她的香肩。“不对,应该说是我的言词太大胆了,让你开不了口。”
这是事实,在她这一生中,从没遇见说话比他更露骨的人,他似乎以捉弄她为乐。
“想洗掉身上的印记,嗯?”比他的言词更大胆的是他的行为,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双手就捧住她的丰乳,细细搓揉,蹂躏她的乳尖。
“不能吗?”她不愿服输的反问,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昨夜的情景,昨晚他不知多少回像这样搓揉她的酥胸。
“不能。”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属于我的东西,都要留下记号,特别是你。”最美丽的战利品。
“我如果坚持一定要洗掉呢?”明知不可能,石破军依然嘴硬。
“那我就再加上去。”他的回答非常简单。“你洗掉几回,我就加几回,直到你的身上都是我的记号为止。”一处也不能放过。
殷仲威这话可不是随便威胁,在撂话的同时,又在石破军的颈侧添上几个吻痕,这下她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用过膳了吗?”他们缠绵到几近天亮,才派人送她回到院落,殷仲威担心她会饿肚子。
“用过了。”石破军的回话有些不稳,多少受了他沿着她柔腹缓缓下滑的手的影响,它们正顽皮地拨弄她的私处,揉捏她的蕊叶。
“我也用过了。”他将下巴靠在她的香肩,长指更加深入。“但我还是觉得不满足,所以又来找你了。”
“我又不是食物。”她并未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对我来说是。”最上等的珍馐。“我恨不得把你吞下肚,永远藏在我的腹中,或是含在我的嘴里,细细品尝。”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打发。
“当然不。”他亲吻她的玉颈。“对你我永远不满足,别忘了,我是个贪心的人。”
贪心,或者说是贪婪,这两样都是他的特点。他因为贪婪,所以掠夺她。因为贪心,所以在无数次欢爱后,还不断地回头找她,以满足填不满的私欲。
殷仲威从不掩饰他贪婪的本性,他的双手也不曾。只见他贪婪的手,一方面折取石破军泛红的蕊叶,一方面又掌握她的酥胸,大胆搓捏,使其更加圆嫩饱满,而他的唇也在同时吻遍石破军的玉背,让她无论怎么逃避,都逃不了。
殷仲威高明的挑逗,使得石破军的身体有如着火般浑身不安。为了不使自己反应太过明显,她只好咬牙忍住,尽力不受他的影响,但他却看准了这个时间点将她的头扳过去吻她,让她无所遁形。
他们疯狂的拥吻,水逐渐变冷,他们的体温却节节升高。木桶里的水位,在殷仲威悄然进入她的身体后,陡降到最低,剩下不到半桶。
虽然水位降低,但他们体内的热度却不曾下降过半度。而来自身后的强烈冲击,更让石破军处在疯狂的边缘,只得双手撑住桶缘,但求不开口求饶,这惹恼了殷仲威。
“为什么要忍耐?我好想听听你呻吟的声音。”他诱惑她开口,那是到目前为止,他最想要的东西。
“我天生就不会呻吟。”她尽可能平稳语调,不受他诱惑。
“只有死人才不会呻吟。”他眯起眼,加快抽送的速度。“你只是在跟我呕气,只因为你不想输我。”
“我是不想输你。”她承认。“但这跟呻不呻吟无关。”
“我想听你呻吟。”他的语气渐渐不悦。
“我没有必要凡事听从你的要求。”她已退让太多,这一点,她偏不让,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结果是她必须忍受更多的挑逗,被迫做出更多色情的动作,但她还是不愿意松口。
“你一定要这么倔强不可吗?”他简直拿她没辙。
“对,我一定要这么倔强。”这是她唯一保有自尊的方式。
石破军原本以为他会气得打她一顿,这是男人最爱拿来对付女人的招式。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沉默了半晌,后爆出大笑。
“算了,我认输。”他已经拿出所有看家本领逼她,再斗下去,恐怕真的只有打她一途。“你继续保持你的沉默好了,反正我明白你的心意。”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殷仲威突如其来的态度急转弯,反使石破军呆愣,怀疑他是否有什么诡计。
面对她存疑的眼神,殷仲威只是笑笑,将她脸拉下,热情的吻她。
窗外花瓣纷落,有如雪花一般覆盖大地。
“呼呼。”
“噢噢!”
纱幔飞舞的寝室中,似乎多了一丝呻吟的声音。
第六章
“你失宠了,珠儿。”
“是啊,少爷再也不找你了,看都不看一眼。”
“还说是他最宠爱的女婢呢,结果也是如此而已。”
“别老是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殷府的某个角落,聚集了一堆女人,她们过去都服侍过殷仲威,现在一个个全都失宠。
“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最受宠的是那个官家千金。”其中一个女婢站出来说话,阻止大伙儿炮口向内。
“石破军?”
“可不就是她吗?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把少爷迷得团团转,现在少爷只宠她一个人。”
“看不出堂堂一个官家千金,居然有这么高的本领。”
“官家千金只是念起来好听,事实上就跟娼妇没两样。”
“她根本是个娼妇!”
让她们失宠的原因很简单,她们全都归咎给石破军,并在殷府的每一个角落四处造谣。
“珠儿,你得想想办法,为我们争口气。毕竟你是少爷最宠爱的女婢,怎么可以把少爷就这么拱手让给石破军?”女婢们包围著名叫“珠儿”的女侍哇哇叫,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要她想想办法。
“是啊,你非得想想办法才行……”
女婢们七嘴八舌,哭成一团,然后珠儿也很急,却拿不出任何主意……
“小姐,你吩咐的茶我端来了。”相对于女婢们的急躁,则有另一种完全不同形式的冷漠,充斥在殷府四周。
受流言的影响,石破军的贴身女婢对她更为不屑。尤其她又亲眼目睹殷仲威有多宠爱石破军,这更让她瞧不起石破军,认为她根本不配做一名官家千金。
面对这种种流言及责难,石破军其实都知晓,但她不在乎,也没办法在乎,只有沉默以对。
“放着就好,谢谢。”石破军对贴身女婢点点头,要她把茶放下,女婢用力放下茶杯,就要走人。
石破军忙叫住她。
“昨儿个晚上,你不在府里,对不对?”她问女婢。
女婢原本傲慢的脚步,因石破军这句话而变得缓慢下来,僵直地回头。
“你、你怎么知道?”女婢的脸色苍白。
“昨儿个晚上,我腹部有些不适,想请你去药房取药,四处找不到你,就约略猜出一二了。”石破军平静回道。
“小姐……”女婢紧张地舔舔嘴,好怕她会去向总管告状。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总管。”石破军保证。“但我要知道,你去了哪里?”万一东窗事发了,她才知道怎么保她。
“我……”女婢一脸难色。“我娘生病了,我担心她的病情,趁着半夜没人注意,偷偷溜回去看她……”
这原本是不可原谅的事,卖身的女仆未经同意私自出府,可以被视为潜逃罪。
但石破军并非铁石心肠的人,况且她私自出府是为了探望她亲娘,石破军也就不再计较。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她让她想起不久前的自己,一样噙着泪,不知如何是好。
“啊?”女婢不敢相信石破军居然这么轻易放过她,一双眼瞠得老大。
石破军淡淡一笑,天下有许多事原本就不是个人能力所及,能的话,她就不会在这儿了。
“那、那小的就退下了。”女婢难以相信自个儿的好运,但再留下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便匆匆离去。
四周于是又回复到一贯的安静,石破军倒也习惯了,没人来打扰她反而更好,她可以静下心来,多想些事。
……四处走走好了。
打从搬进殷府以来,除了殷仲威居住的主院落,石破军还没有机会参观殷府其它地方,趁着大伙儿都把她当成隐形人看待的大好机会,她刚好可以不受拘束的探险,也算是意外收获。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石破军就这么开始探索殷府。她不得不承认,殷府很大,宛如一座巨型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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