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八中的摸底考她自问如果自己上绝对无法进入八中前五十名的行列。如果她有这个水平早已经是二中重点班的佼佼者了还用得着在高三五班这个普通班级中混日子。要知道二中高三那个唯一的重点班高三一班被朱校长宝贝得像大熊猫一样。里面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拽得不成样。
李畅这个圈子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初步形成了结构很古怪。里面包容了成绩最好的两个人李畅和王绢也包含了成绩最差的张晓健。张蕾对这个组合很感兴趣平时总会找机会与他们接触看在都是同学的份上加上张蕾平常为人就比较低调成绩也是很优秀的李畅他们倒也没有太排斥她。
“我们在商量周末出去玩。美女心动了?”张晓健嬉笑道。对他那种流里流气的说话口吻张蕾也比较有免疫力了直接无视地转过身子给了张晓健一个侧影。张蕾看着李畅说:“你们还真的有雅兴啊功课这么紧张还有闲心去玩。”
“有一句绝妙好诗怎么说来着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要想读书待明年。多好的天气躲在房间里做书虫真有点糟践了这个大好时光。张蕾你要事不去真的太可惜了。”王大为摇头晃脑地说。
“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呢也不差这一天。”李畅说。
“去哪里玩?”张蕾听了几个不良少年的蛊惑有点心动。
“准备去塔山车已经准备好了。正好多余一个位置要报名的尽快晚了就没有地方了。”罗军说。
别克商务车可以坐七个人司机副驾驶车厢可以坐五个刘鹏不能去正好空出来一个位置。
“王绢你去吗?”张蕾问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做伴张蕾的决心就下得更坚决了。
“去干吗不去?成天教室、家里憋死我了。”
李畅跟家里请了假李云生开始还不大放心因为他们的行程安排要在外面住一夜后来听说不是租车是罗举家提供的车并且随行还有大人就同意了。对于孩子的行动自由只要基本合理李云生夫妇都不会卡得太死。
罗军坐在副驾驶座上轻松地吹着口哨李畅和张晓健坐在车厢的前排王绢、张蕾和王大为坐在后排王大为坐在最靠里的一个位置。
这个作为是特别安排的张晓健身子粗壮后排挤不下。王大为本来个子也很高大不过考虑到他对张蕾有那么点意思几个人心知肚明地把张蕾安排在王大为的身边。
车子是罗军家的罗军自然就占据了副驾驶座这个最舒适的位置。
车子沿着宜河朝东驶去不一会儿就出了城来到了乡间的公路上。
“你们带泳衣了吗?”张晓健突然转过头问张蕾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淫笑张晓健问这话的时候还朝王大为眨眨眼睛。换来了王大为的狠狠的一瞪眼。
果然张晓健这个微妙的眨眼把这句话里的暧昧的含义转嫁到了王大为身上。张蕾脸红晕一闪而过悄悄地用手肘捶了王大为一下嘴里说:“这个季节哪里是游泳的季节?”
“这你就老外了。人家冬天还游泳呢。”张晓健说。
“张蕾别理他逗你耍的。”王大为赶紧把矛头转移到张晓健身上。
“他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正经话。”张蕾有点害羞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王大为附和道。
“不会吧这么快就妇唱夫随了。”张晓健大惊小怪地说。
“都是些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罗军也横插进来一句。
“罗军你不要说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小心我告状。”王绢给罗军抛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罗军对范苗苗有点意思王绢和范苗苗关系不错自然知道这个内幕。罗军心知肚明只得怏怏地闭嘴。
李畅待着无聊也关注起张晓健挑起的这场嘴战。看见张蕾一副若有所思中掩藏不住的羞意和王大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形状。李畅在张晓健耳朵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故意把眼神往两人身上瞟去。
“李畅挺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没有几天就被这帮坏小子带坏了。”张蕾被笑得难堪情急之下使出了离间计。
“李畅他老实?得了吧最不老实的就是他了。”张晓健果然上当指着李畅分辩。
王绢只是含笑不语她知道自己不能搭腔一掉进这场战火就脱不了身。
“张蕾果然是年轻啊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蒙蔽对披着羊皮的狼缺乏必要的警惕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张牙舞爪脸上贴着我是坏人的标签的人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过过干瘾而那些躲在乖乖小绵羊里面披着羊皮装羊的狼才厉害呢你没见我们这些狼还没有伸爪子而那只老实的羊却已经捷足先登成功地叼走了最漂亮的那只小羊吗?”见战火烧到了李畅身上罗军也来凑趣同时也小小地报复了一下王绢。
张蕾笑道:“是不是咬人的狗不叫不咬人的狗叫得欢实?”
李畅正想对罗军展唇相讥见张蕾插话喊了起来:“王大为你也该管管了你是不是也想当昌宁版的野蛮女友中的男主角?”
“他那里乐不思蜀了哪里还顾我们兄弟的死活。”张晓健好像纯粹是胡乱惹事有点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味道。“厉害啊果然是我们班的才女平素看起来很清秀温柔的一个女孩没想到一张嘴就露出了獠牙。”
张蕾娇嗔地使劲在张晓健肩上擂了一拳。
“哦哦!”罗军怪叫起来。
第62节、郊游(二)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塔山停在西江口紧邻西江河这里是昌宁有名的瑶族乡。当地著名的西江飘流就是从这里开始。
可惜现在还是初春时分雨季未到西江河水位不高还没到飘流的时候。
众人在河边铺开塑料布拿出通过aa制方式购买的各种饮料食物每个人还从家里带了些好吃的东西。
王大为总是围着张蕾的身边转羞得张蕾干脆躲得远远的和王绢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离开王大为十好几米远的距离。
“两位美女坐那么远干吗?这里有烧鸡腿。”张晓健从一只烧鸡身上把油腻腻的鸡腿撕了下来举到头顶挥舞着。
“油腻腻的谁吃它?”王绢挥挥手。
“李畅你媳妇把大为媳妇拐走了你也不说句话?”张晓健开始攻击李畅。
“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还好意思。”李畅一缩头躲过王大为的弹指神功。
王绢和张蕾在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时还回头望男士堆里看一眼张晓健对于美女的眼光从来就缺乏免疫力但也不是一个能在美女面前脸红的家伙。不过因为知道这两个美女与自己没有关系倒也直接无视了。
李畅在这方面属于大条的家伙有时也会经常把这种眼光忽略过去倒是王大为被那边传来的唧唧喳喳的笑声弄得心慌意乱。生怕高三五班的大班长王绢给张蕾出什么馊主意。
慢慢地吃完中饭众人坐在草地上一边享受着初春的阳光一边玩牌。参加玩牌的是王绢、张蕾还有王大为和张晓健正好两男和两女分别组成对子。
罗军这小子东西准备得充分和司机刘师傅跑到河边钓鱼去了早上出门时罗军把他老爸的进口鱼杆给偷了出来正好派上用场。
李畅吃饱喝足神情就有点迷瞪看了一会牌就打起了瞌睡。
李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自己走进了一个道观。道观破败得很墙角结满了蛛网围墙倒塌了半边挂得有点歪的门匾上冲虚观三个大字倒是灵动缥缈不过也掉了一些油漆。道观旁边开辟了一块菜地郁郁葱葱的小白菜长势喜人。
道观里几乎没有游人只有几个穿着打扮都很落泊的小道士在打扫庭院。
李畅走进道观那些小道士恍如未见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一板一眼地打扫着脚下的几块青石板。
李畅好奇地环顾四周不知名的小虫在墙角唧唧叫着耳边是扫把单调的唰唰声李畅穿过主殿走到后院那些小道士依旧机械地做着自己的事根本就不阻拦他。
李畅好像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吸引着走到厢房的窗口下厢房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窗口也有点破败了李畅从窗口往里望去里面黑黢黢的还没等李畅的视力调整过来忽觉眼前一点尖锐的亮光迎面射来亮光越来越大李畅大喊一声仰头便倒。
李畅抬起头现自己跌倒在王绢的身边。打牌的四个人都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李畅。
“怎么做恶梦了?”王绢平淡的声音里掩饰着一丝关切。
“老大你太厉害了在这么一个春光明媚的中午周围风景如画你不做旖旎的春梦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做恶梦佩服佩服!”王大为也调笑着。
“是不是在睡梦中被亲爱的绢揪耳朵了?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被揪耳朵了还不知道躲开还要往前凑。大为我们不理他这对狗男女故意气我们呢!”
“少说几句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王绢使劲拍了一下张晓健的胳膊把他的牌打飞了。
张蕾只是嗤嗤地笑笑抬眼看一下王大为把王大为看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张晓健把牌一扔:“你们一对一对的我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你们玩吧我去看罗军钓鱼。”
“歇一会吧张蕾我们去那边那里有好多野花。”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张晓健扔下一句朝罗军走去。
“不采白不采。”王大为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一侧身躲过王绢扔过来的易拉罐空瓶也追着张晓健看罗军钓鱼去了。
此时王绢方才放松脸上的神色低声问了一句:“做什么恶梦了。”
“很奇怪我在梦中去了一个道观走到一个房子前时一道亮光差点刺穿我的脑袋。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就醒来了。我是不是叫得很大声?”
王绢递给他一罐可乐和张蕾蹦蹦跳跳地采野花去了。
冲虚观里玉虚道长正在翻看老子的道德经嘴里念念有辞这本道德经是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到玉虚手里已经很有一些年头了。从这本道德经里玉虚悟得了许多东西书上的扉页和空白处历代祖师都留下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玉虚突然从神游物外的静坐中惊醒过来警觉地用心查看着窗外传来的动静当他感觉到动静已经转移到窗口上时嘴一张一柄长不过两寸、宽不过半寸的锐利的飞刀闪电般朝着窗口射去!
屋外的动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