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诉我,我来办,如若是仙家让你帮忙,直接推掉!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跟魔尊见面是正大光明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掩饰和撒谎。”他说着眼里闪出几丝征服的yu望,用力地抚了抚我的头发,微启嘴唇,吐了口气,接着便是令人窒息的掠夺,翻身将我压住,阻止我的的挣扎,一面还含糊地警告着:“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惩罚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听他的,拼命反抗,我的身体怎能这样交付?
可他根本不理会,我挣扎的越厉害,反抗的越大声,就越激起他的yu望,他紧紧箍着我的腰,沿着颈测一路啃啮而下……
好疼,好难受。
我发现今晚我无法躲过,心里慢慢绝望,忽想起那个夜晚,那个人,从背后轻轻地搂着我的腰身,在我耳旁吞吐着温热的气息,想起他的轻吻,温柔缓和。他在人前叱咤,那个时候能那样对我,定是带着无尽的怜惜……
突然来的疼痛,比预期的还要钻心,令我惊呼一声从美好的回忆中苏醒,面对着残酷的现实,无法接受。
可是身上的人,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像一头沉闷的猛兽,不顾我的叫喊和挣扎,毫不怜惜地冲撞我的身体。
我咬住自己的手背,委屈又伤心地哭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用一只手推他,呜咽着:“你放开我,你走……”
他置若罔闻,就像故意惩罚我似的,愈加狂暴。
“不要!”我受不了,双眼一闭,热泪滚落,心中涌出无限愤意,只觉一股无名的力量迅速充斥全身,我顾不得许多,猛地用力,一掌把倾华推开,我获得了自由,抓起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呜咽着:“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
倾华坐了起来,有些震惊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现出无助,眼泪像决了堤那般不断涌出。
“你走啊!我不要再看见你!”我朝他喊着。
他拉好了衣服,在床前停滞了一会儿,带着些懊悔道:“纤纤,对不起……”
我捂上耳朵,拼命摇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他怔了一怔,又强硬道:“我是你的丈夫,这些事情是天经地义……”
“我不听我不听!”我打断他,把枕头甩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扔回床上,抛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我扑倒在被子里,再也不用顾忌,嚎啕大哭起来,脑海里尽是刚才在逍遥城离别时,魔尊对我微笑的样子。他为什么要那样笑,分明带着不舍与不甘,为什么还要说送我走?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6
我病了,纵使锦被里很温暖我还是觉得冷,头脑有些迷糊,不想动,不想吃东西,不想说话,不想见任何人。
瑶儿端着稀粥坐在床前,为我盖好被子,为我捋好额前散落的发丝,说我瘦了,说我苍白了,像一朵被暴风雨洗礼过的雪白的梨花。她哄着我,让我吃饭,让我吃药,让我重新活跃起来,去摘桂花,做桂花糕。
我不动,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因为我的眼里蓄着泪水,一睁开,它们就要滑落。
我想告诉她,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想见到他。
可我怎么说出口?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只是从瑶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话中了解到,我越来越严重了。好吧,就这样严重下去,最好死掉。我不想活了,不想做神仙了,老天爷,让我死了重新投胎吧。
夜晚,万籁俱寂,我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风声,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叫我,轻轻的:“纤纤……”
这是梦还是真的,我猛然睁开眼,瑶儿正走到床前,小心翼翼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让他走。”一听到这话我就闭上了双眼。
瑶儿无奈,在床前停滞着。自从那晚之后,倾华已来过广陵宫无数次,我都不见。我知道他要来道歉,求我原谅,不必了,就让他愧疚着吧。我要惩罚他。
“娘娘……”
“我说了让他走,我累了,要休息。”我翻了个身,转身墙壁的那一侧。
“那,奴婢告退了。”
我听到瑶儿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宫门关启的声音,才平躺了身体,怔怔地望着帐顶。
我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传音石,先把它放在胸口,又把它放在耳边,我想先用心把它暖热,它听到了我的心声,就可以让我听到魔尊的声音了吧。
我专注地听着,嘴角不禁扬起,笑了。
有声音,是他的呼吸声,时而平缓,时而急促,并且越来越近……
我贪焚地闭上了眼睛。
不想,屏风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瑶儿?”我唤了一声,扭头看着。
隐约看到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屏风外立着,听到我的声音,动了一动。
我立刻怔住了,紧紧地抿了抿唇,试探地叫了一声:“是你吗?”
他终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黑色披风遮掩着昂藏的身躯,一步一步走近。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欣喜又不安,甜蜜又伤痛。我看清了他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只是有些疲惫,有些忧虑,那是因为我吗?
他见我坐起,快走一步,迎上来。
不想,“吱呀”一声,广陵宫的门开启。
我们的手臂在半空中,还未相触,就僵直了……
“娘娘,您醒了?是不舒服了吗?”瑶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魔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拈起右手欲要施法,我忙拉住了,对他摇头。
“娘娘?”瑶儿唤着我,停在了屏风旁,我看到她的影子明显的僵直了。
接着就是她慌乱的掩饰,“您没事就好,好好睡吧,奴婢……奴婢告退了。”
她几乎是逃跑的,关门的声音很重。
我松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瑶儿不会说出去的。
魔尊坐到了床前,从桌上端着已经凉了的汤药,略施法术,恢复了温度,轻轻吹抚着上面的热气,低声问道:“为什么要让自己生病?”
我摇了摇头,“谢谢你来看我。这不是梦吧?”
他垂下眼,修长的睫毛在月光下被镀上一层霜白,微颤了几下,慢慢握住了我的手,“不是梦,我真的来看你了。听说你病了,一直不见好,我想我应该来看一看。”
我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芙蓉花会要开始了,我病了,恐怕不能参加了。”
他举了举手中的药,一手将我扶了起来,“喝了药,你就会好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花会上见面。”
“是吗?我们不是故意要见面的?”
他点点头,“太子不会为难你,天庭任何仙家都不能为难你。”
我看着他,突然问:“你想不想见我呢?”
他怔了一下,用勺子盛了汤药递到我嘴边,“如果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来看你了。”
我张开嘴喝下了那清苦的药,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呜咽道:“那我以后就经常生病好了。”
“不可以,我不允许。”他些许霸道说。
我不再说话,一边流泪一边喝药。刚才那话不过是我一时任性罢了,生病的滋味很不好,我以后不会再生病,不会再让自己难受,不会再让他担心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7
那一晚,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我在哭泣中睡去,却很安心,嘴边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天后,芙蓉花会开始了,各路仙家齐聚一堂,欢声笑语。
我的病好了许多,谁也不知道我怎么在一夜之间肯喝药肯吃饭了,那将成为一个秘密。我扶着瑶儿的手,过了朱雀桥,没有看到仙家再在这里停留,我倒站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娘娘,该走了。”瑶儿在一旁提醒着。
我不太敢看瑶儿的眼,那天晚上她知道了我和魔尊的秘密后,我一举一动中的深意都会被她看穿。
到了瑶池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半路上停停走走的,我已经迟到了。王母娘娘没有责怪我,问候了一下我的身体,便示意我落座。
只是我尴尬地发现,那原本属于我的位置稳稳地坐着雪妃,我在旁边怔了一下,发现雪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错误,便提醒道:“雪妃,你坐错地方了,你应该坐在太子殿下的下首。”
雪妃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我,慌地起身,福身致歉道:“对不起,妹妹太大意了,姐姐快请坐!”
瑶台之上一时静了下来,雪妃的道歉声尤其响亮,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向她颔了颔首便坐了下来,倾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坐正了身体。我不理他,自顾地拿起酒杯轻啄了一口琼浆玉露,润了润不太舒服的嗓子,抿了抿唇,轻抚了抚胸口,满意地眨了贬眼睛,眼神一移,竟毫无防备地与魔尊四目相对。
他竟然就坐在我的对面,隔着远远的大厅,可我仍能看清他英俊的面庞,他的眼光那么清澈,远远地投射过来,用手举了举了手中的杯子向我微微致意,我的心瞬间被他的目光充盈,毫无忌讳地露出了笑意,也微举了举了杯子,我们会心一笑,我的心内竟如小鹿乱撞。
只是马上,我就移开了目光,装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果盘之上。我无法过长地直视他的目光,他的双眼不再空灵,而似注满了水波一样的东西,灵动地荡漾着,一不小心就我就会沉进去,无法自拔。
照例的开场白宣布后,众仙都举起了酒杯,天帝高高在上地坐着,俯视一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魔尊身上,一手抚了抚长长的胡须,颇为感慨道:“魔剑铸成可谓是解了朕的一大心事,魔尊仁怀众生,铸剑有功,朕敬你一杯!”
众仙闻听都连连点头附和,把目光聚集到了魔尊身上。
我不禁心喜,好像天帝夸的是我一般,我为魔尊高兴,于是也学着众仙的样子,一本正经地举起酒,忍着笑意连连点头。不曾想,我这翻装模作样换来魔尊一个挑眉。就那么轻轻一挑,他本来英俊的面容竟瞬间变得神采飞扬,我的心随之轻跳了一下,不敢再看他,微微低了头。
天帝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