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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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去外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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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表象世界的各路人马,压根就没机会沾上边。这是唐邦、红门和风谷的一贯作风——不会轻易让无关紧要的人,介入他们自成一格的世界体系中。

胥维平这个昨夜才出炉的新郎倌,在彻夜辗转挣扎后,以龙虎精神起了个大早,并以追风逐电之势,梳理整装完毕,神采奕奕的准备步出男主人房,到对面的女主人房去迎接他的新婚妻子朱海薇。

他不是个会轻易被挫折打败的懦弱男人,他的战斗从现在才正式开始,他会全力以赴的打赢这场爱情战争的!

胥维平对着镜海里,那个风流俊逸的身影,自负的浅笑后,便气宇轩昂的上战场去。

房门才一打开,一道艳光便直驱而入,轻而易举地攫获了胥维平的视力焦点。

噢!天啊!他的阿尔缇米丝居然如此适合唐邦传统礼服的妆扮。

那袭黄色系的紧身改良旗袍,仿佛是特别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将她那冷艳孤傲的独特魅力,烘托得淋漓尽致。记忆中的她,是放肆的火红与性感的暗黑的最佳代言人,尤其她那头妩媚撩人的黑色长发,更在他的记忆中占有深刻的分量。

他一直以为,热情奔放的西班牙女郎妆扮,是世界上最适合她的模样;却没想到那样的性感与热情的她,竟然会如此惊人的适合含蓄婉约的中国风打扮,特别是那个发髻,完全把她的另一番风情表现得一览无遗。

“维平,你怎么了?”

维平!?她叫我维平!?而且是以迷人悦耳,和颜怡色的亲昵口吻唤他。

胥维平兴奋得想大跳大叫,还好修练有术的自制力镇压有方,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维平?”朱海薇又轻唤数声。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到会场去招呼宾客了。”到底胥维平还是唐邦名气不小的厉害人物,尽管内心澎湃汹涌、濒临抓狂边缘;然而,洋溢于言于举止上的一言一行,在转眼间已恢复一贯的潇洒自若,并风度翩翩地将自己的手臂伸向佳人,等佳人勾挽。

“嗯!”朱海薇仪态万千的轻挽着他的臂膀,一派婉约温驯却不失高贵大方的迷人风采。然后,一对天造地设的完美佳偶,便在四、五个佣人崇拜的赞叹目光下,缓缓的步出起居厅。

胥维平觉得很奇怪,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练会了“凌波移步”这种轻功,否则怎么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浮在地面上,没有着地。

最可笑的是,一颗心像在擂鼓一样,吓人的砰咚咚的狂跳不止。

好逊哪!胥维平不禁暗地自嘲。

众人眼中的风流大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此时此刻居然只因为他朝思暮想的最爱陪在他身边,就高兴得魂不附体,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小男生似的,真是有负“花少维平”的封号哪!

尽管在心中嘲弄自己不下千百万遍,他的心还是长了一双嚣张的翅膀,放肆的快乐翱翔,完全不受他的大脑管制。“放开你的脏手!”

呃!?一句如刀锋般锐利、如冰雪般冷冽的话语,以不速访客之姿,射下胥维平自由奔放的心。

“我叫你放开你的脏手,听见没?”要不是他的臂膀像螃蟹的双螯,牢牢的箝住她的手腕,她才懒得开启玉口和他说话,而径自抽离了。

“海薇!?”面对她态度天地异变般的剧烈骤变,胥维平一时之间真有些适应不良。

朱海薇逮着他惊愕发愣的缝隙,火驰地抽回自己的手。再一次抬眼迎视他时,朱海薇的眼中除了敌意、厌恶之外,便只有鄙夷与不屑的冷漠。

“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不必再演戏了!”她的声音冷得像未曾融化过的北极冰。

“什么意思?”胥维平万丈的热情给也这么一冻,迅速结冰冷却。

朱海薇覆盖着千年不化的冰霜唇瓣,吐露着逼人的寒气,“胥先生,难道你忘了我们昨晚的约定?我们约好没有别人在场时,两人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对方,只在有第三者时,才需要演戏,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模样。刚才在起居厅是因为有侍女在场,所以我们才得演戏,现在这条通道上没有半个人影就不必演了,等到进入会场前再演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向一言九鼎,希望你也是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

泾渭分明的划清界限之后,朱海薇便不再回首的径自冉冉前进。

胥维平在她转身离去之际,险些当场崩溃跌坐地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海薇根本没有想起他,更没有打算接纳他,她只是履行昨夜和他达成的“协定”罢了!

这一切的幸福美景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呵……胥维平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他究竟不是软弱而轻易服输的男人,他是胥维平,高傲自负的唐邦巴黎分舵舵主。愈大的挫折,愈会激起他的高昂斗志,让他仍挫愈勇。

才一眨眼工夫,他已经又重振旗鼓,击鼓出兵了——

既然你要玩这种游戏,我就奉陪到底。他以箭步跟上了朱海薇的速度。

朱海薇没料到他会跟上来和她并肩同行,不由得暗吃一惊,杏眼圆睁的发出充满敌意与排斥的责难,“你干什么?”

胥维平双眉一挑,以不输她的倨傲回敬,“朱大小姐,你别反应过度嘛!要去会场就只有这条通道,我当然得走这条;再说,如果我们不并肩齐行,万一有人前来,只怕会反应不来而穿帮,你说是吗?”

他的话合情合理,说得朱海薇无言以对,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不再搭理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要怎么伤她的心才肯善罢甘休!?朱海薇的心在偷偷饮泣。既然对她无意,为什么还要故意靠近她,和她并肩同行,害她傻呵呵的燃起期待的心情,以为他……

愈想朱海薇就愈为自己死心眼和傻气感到可怜悲哀。

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还死皮赖脸的想着人家干嘛?甚至还痴心妄想的对他有所期待,真是可笑至极哪!

朱海薇狠狠的咬了咬朱唇,不准懦弱的眼泪滚落。

他不是她的希尔威,她绝不承认,绝不!

于是她意气用事的加快步伐,抛下胥维平,以游鱼潜碧波之势独自疾行。

胥维平见状,心痛不已。

她就这么讨厌他!?连和他并肩齐行都不屑,非要像在逃避什么臭虫腐尸般离他远远的不可!?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有多伤他的心?他只是祈求静静待在她的身边,珍惜那无言的并肩齐行之乐,连这样小小的祈求她也不肯给他?她就这么彻骨彻心的讨厌他、嫌恶他?

胥维平痛心疾首。天知道她方才那无情含恨的一瞪,已足够将他打下十九层地狱;才一闪眼,她又马不停蹄的给了他这个残忍的打击,莫非她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天哪……

不!他不会认输的,这点小小的打击就想击溃他对她的爱,别笑死人了!

迅速重振的胥维平,马上就加足马力跟上去。

朱海薇见他跟上来,再一交加快脚步逃离他。

胥维平完全不给她摆脱他的机会,旋即又回速跟进。

朱海薇又加速,胥维平又跟进。两个人就像在玩竞走游戏一样,愈走愈快,谁也不肯落后对方。

你就尽管逃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让你轻易摆脱我的,觉悟吧!我的海薇!胥维平天生就拥有捕捉猎物的猎人天性,尤其是愈会挣扎的猎物,愈会激起他的狩猎天性。

只可惜朱海薇并不知道这件重要的大事,她只是气急败坏的落荒而逃。

她不能待在他身边,那会令她浑身不自在,心脏无法控制的疯狂跳动,这么一来,他就会发现她真正的心意。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她可怜又可悲的真心,她不要再让自己得更加狼狈可笑了!

因此,她只能选择逃走,绝不能待在他的身边。

经过激烈的“竞走”,两个人终于抵达婚宴会场的入口。

“把手交给我吧!”胥维平不疾不徐的重伸他的骑士之臂。

真讽刺!只为了能轻挽她雪白的纤臂,他就亢奋得想手舞足蹈、乐不可支,这是一介花少该有的举动吗?问题是他的心就是老实的期待着、鼓舞着。

瞧他神色自若的冷静神态,朱海薇也不服输的镇定下来,唇边挂着职业化的上勾弧形,优雅从容的挽住他那令她眷恋的臂膀,并且小心翼翼的隐藏碰触到他时,那股令她芳心悸悸的触电感觉。

接着,演技派的两人,便“全副武装”的步入婚宴的会场,鹣鲽情深地接受众人的祝贺。

第三章

当胥维平和朱海薇这对“新婚燕尔”的新人,方相偕步入婚宴会场,立即引爆会场的狂欢气氛。

明知道朱海薇巅倒众生的笑颜,小鸟依人、不胜娇羞的偎在他怀里,都是在演戏,但是胥维平却宁愿自己骗自己,假装朱海薇是真心爱着他的,格外珍惜这份得之不易的亲热机会,扛着“演戏”之名,大胆的放纵自己的真心。

朱海薇也不知已情难自禁的偷瞄了温暖怀抱的主人多少回。

可恶!他怎么可以用比四年前更令她芳心荡漾无边魅力牵引着她的痴心,害她无法自制的爱他更深、更难自拔。

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痴傻的心,否则最后伤痕累累的依然只有她。

然而,胥维平一个慑人心魂的俊笑,瞬间乐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方下定的决心,吹得烟消云散,任由自己的心,再一次陷落在他的魅力之中。

所以朱海薇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可以放任自己的真心,尽情的爱他,而不会令他起疑。

谁知世上的程咬金都是以一卡车、一卡车为计数单位来数的,人家小俩口才“演”了几分钟郎有情妹有意的“戏”,唐邦那几个大头就争先恐后的蜂拥而至,打着道喜祝贺的冠冕话,堂而皇之的打断人家小俩口的“亲密幸福”戏,像大气层一样,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胥维平敢发誓,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殷切希望神话中那个“蛇女”真的存在,好把这些碍眼坏事的电灯泡全给变成石头,少来破坏他得之不易的短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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