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被花容喂了解药醒来的董允绑手绑脚很像耶稣受刑的模样,不过他一脸狠劲儿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现实。“几个小鬼,滚开。”
呀呀呀,实在是个不配合的俘虏!
花容很想拍一下这个筑基高手的脑袋,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蹲下身子凑过去道:“大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至理名言听过没?识趣地就全交代了吧。”
“……”董允不语,明显不知道长江是啥,也没听过这句名言,可是下一秒花容突见他眼皮子突然猛地一挑,似乎有所变化,她猛迅速后退了一步,以防生变。
她施在他眼中的僵身毒蛊效果应该有一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失效?
扑扑扑!
三道锐利的白光划过鬓角,面前的董允扑地倒下,与那第一次袭击他们的魔门弟子一样,死了!
花容愣了几秒,又朝着死人董允看了一会儿,刷地立起来叉腰大喊:“谁!谁!谁乱甩针,谁……”她也是有怒气的。
景言走过去抽出三根银针,道:“是针灸的针。”他眼神一暗,似乎有所感触,不过很快摇头暗自低语。“想什么呢,她已经死了。”随后他将银针放在阳光下观察了一番,肯定道:“确实是普通的针灸用针。”
“你是……谁?”是百里容的声音。一道风吹过,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戴着斗笠蒙着脸,看不清面目,一袭厚重的黑色斗篷遮住了里面的衣服,只觉着清幽而冷冽。
“你是谁!”百里容眼一眯,又问了一次,这次加重了语气。他的长剑背在身后,时刻准备。
“瀛州岛,叛徒消灭者。”那人的声音柔柔淡淡,似乎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布满了曼陀罗的香味。花容浑身一寒,这个人,这个人……好可怕的感觉。他能距离那么远就杀死董允这个筑基高手,若是他要对自己下杀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放心,我只是要杀董允这个叛徒罢了,我一直在找这个瀛州岛的……叛徒!”他声音淡淡却听不出男女,似乎刻意伪装过。“所以很感谢呢,你们……这个叛徒我带走了,要知道,叛徒也是有门派秘密的。如果他的尸体被其他门派的人发现,那就不好了,你们理解。”说完他跃起,将死去的董允扛在肩膀上,越过一棵棵大树远去。
一步一点,很轻松的样子。
“师兄,那个人……那个人的修为……”花容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举着的手放不下来。
“你没看错,金丹期,而且是中期了。”景言默默将那三根银针收到了储物袋,若有所思。百里容则是背着手道:“既然都活着,那么继续。师妹,不需要害怕,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要伤害我们。”他加重了害怕两个字。
花容脸一抽,嘴角止不住地颤抖,宽泪不由自主流下。百里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如此一针见血,一箭穿心了。
这次战斗,王仲伯的所有财产落入湖中进水,捞起来了一些,丢了大部分。不过命在就好,于是大家整理一番又重新上路,走了一会儿便看见远处有些炊烟了,按王仲伯说是波源村到了。
伸了个懒腰,花容喜滋滋道:“总算可以修整一会儿了,累死了!”
树林中,一双素白的手拂过男人的脖子,刺刺两声轻响,三颗细小的钉子从男人皮肉中滑出,落在了绿茵茵的草地上,那是射出时候附在银针顶端的。
那钉子很小,只有小指甲长短,在阳光下闪着一丝紫光,如果认识的人便会惊讶地发现,这是天云宗“仙绝针”明霜的独门暗器——失魂钉。明霜死后,再无人能用。
只是这钉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答案不言而喻!
“你醒了。”一脸淡漠的女子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淡漠如冰的脸,她眉毛很细,却显地很黑,嘴唇很红润却似乎是浮在上面的空壳,虚幻如浮花。
她指尖修长,指甲尖锐,划过皮肤,董允身体上便冒出一粒一粒的疙瘩。
“说,将你知道的上官家的事情,都告诉我;尤其是那个矿。”女子的声音清冷,看似温和,却满含了杀气。
“不,你不可以杀我!”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与渺小,董允整个人颤抖起来,仿佛一条垂死的鱼。
女子逼近,眼中闪出杀意。“不要,不要杀我,不杀我我就说。”董允紧紧靠着背后的大树,瑟瑟发抖。“嘎嘎嘎”,女子的手腕扣住了他的脖子按上他的颈骨,手指力道加重。“你认为,你有与我谈判的资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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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好书,《满庭春》——小孤女的奋斗生活
第五十七节 聚气成形
街道萧索、市集杂乱、渺无人烟。
这是花容进了村子以后的第一个评判。
“王伯,这里怎么了?”百里容观察了一下四周,问道。若说是贫穷导致,这波源村靠山面水,怎能如此?
王仲伯喘口气刚要作答,一个人从远处跌跌撞撞跑近,上气不接下气:“家主,家主,你终于回来了,那,那上官家刚刚下了最后通牒,说是要封村了!”
“封村?”花容想这上管家的势力竟然如此大了么,能随意掌控一个村子的存亡?如果封村,这里的村民得不到补给只能靠着现有的一些土地物资生存,到后来支持不住肯定会倒戈,到时候王仲伯孤掌难鸣,土地保卫战必然失败。
毕竟不是谁都愿意为了已经变成骨灰的先人去死的。
王仲伯却是笑笑,道:“若是怕死的,尽可以马上走。”说完继续向着王家前进。花容此时突然感觉他有些高大起来。
即使他看起来那么怕死,却还是拥有值得他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低着头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她弯弯嘴角跟上了他的脚步。
王家在村子里算是个略大的家族,门面开阔,有些像是官邸人家,算地上气派了。花容他们走进前厅后,却发现只有零零落落的四五个人立着,气氛有些萧条。
“家主。”一名穿土灰色布衣的男子略略一弯腰,向着王仲伯做了个倚道:“上管庭步步紧逼,二叔他们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村子,小侄愿与王家共存亡。”
“好,好,好,子龙你也算有些骨气。”王仲伯眼中泛出一丝泪光,唏嘘道。王家百年来只有王仲伯一人有灵根,所以地位超然,亦是家主,他十岁上山修炼如今已是五十有七,出尘也算不短时间了。这次回来却见到这么一番景象,难免有些心酸。
随后他请花容、景言、百里容三人坐下,又让子龙泡了茶来,指了指另外几个人道:“这几人都是我们王家的年轻一辈,如今却能坚守,也算不幸中的安慰。”说完又道:“如今我已经安全到达,往后的事情也不在你们的任务中了,所以这里是灵石,各位收好。”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三人便拿了灵石,百里容道:“那么就告辞了。”
“等等,我看几位一路辛苦,何不修整一番再回去不迟。”王仲伯热情挽留。
“我觉得还是算……”百里容刚想推辞,却是脚下一浮,就这么倒了下去。花容和景言连忙去扶他,一番惊慌,检查后却发现是受伤太重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晕了。花容心道这百里师兄果真是能撑,居然撑到村子。
可见他隐藏在温和表面下的性子是极刚强的了。
不过再刚强也要修养好身体,百里容必须休息三天调理灵气,否则极易走火入魔,因此花容和景言便要留在波源村一阵子。
波源村靠着湖,第二天早晨白露初上的时候花容便来到湖边,打算练功,主要是这一路惊吓颇多,她意识到艺多不压身的道理,决定用功修炼。
耳边响起波波波的轻微响声,似乎是水波声,她抬头,却看见一个人踏水飞掠而过,姿态轻盈地像是一只大鸟,是景言。
花容一愣:“三师兄的轻体术何时练到这个地步了?”
轻体术是体术的一类,练成后身轻如燕,只须两足一蹬,即可起高和跃远,其起如飞鸟掠空,其落如蜻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这点花容自信可以做到。
但是在水上漂,这需要极强的控制灵气的能力。
青木师叔曾说,身负灵根者,体内都会有正反两种灵气,而修仙者的根本就是灵力的多少和控制,而灵力是由灵气聚集产生的。
就轻体术而言,练功达到高深境界时,人体内的灵气变化会强烈,正反灵力的富集也相当明显。如果想要浮起,脚底涌泉穴区域的负灵力与地表面的负灵力相排斥,人体就获得了向上的浮力。随着功夫的由浅入深,其程度将由感觉到真实,浮力也越来越大。
反之如果要飞檐走壁的话,只要将体内的正灵力控制在足部,然后与物体表面的负灵力向互吸引,这样就能牢牢吸住不动了,就算是倒立在屋顶也可以。
简而言之,若是将体内的灵气控制到炉火纯青的话,去到哪里都是如履平地。现今来看,能踏水而行,景言的轻体术已是很不错了。
“果然厉害啊!”花容刚刚回想夸赞几句,只听噗通一声,貌似勤奋的三师兄落水了……
“呸。”不一会儿景言从水中露出脑袋,吐出了一口湖水自言自语。“行动要迅疾,其势连绵不断,稍一迟缓,则气不吸力,力自下沉。我果然控制地还不好。”说完爬上岸,继续练习轻体术。
如此看了一会儿,花容想我本以为自己已算是勤奋了,可看师兄的样子仿佛已经练习很久,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她就这么歪头想了一会儿,便直接返身走进王家后门的一片树林,果断开始砍树,不过她砍树的方法不一般,单单用手的。最近过于依赖巫蛊,基本功却是不注重了,再不练习就荒废了。
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因为几场战斗下来,实力的差距让小丫头心里生出的惧意愈加浓了。尤其是那个蒙面的人,如果他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想必大家都是这么个想法吧,实力的提高,终究是修仙生存下去的基础。
“一下,两下,三下……”花容努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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