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不要瞪着眼看我,知道这些事儿没什么大不了。我家里人刚好与那老头有些交情,所以我曾去玩过,刚好看见他有摆弄过这个环,呼呼,这看起来也有中品等级,却不知道是那家定制的,应该很有些财力啊。”银子继续撇嘴。
大约是重澜家里去定制的吧,只有那样的家族才会有那样的财力了,花容咬了咬嘴唇,他竟然送了这么珍贵的灵器给她,实在是受之有愧。
想到这里她笑笑问道。“那么银子少爷,这把灵器大约多少钱?”看他模样,上身是杏花黄色的无袖小短袄,里面配一件藕色长袖内衬,下身是杏黄色灯笼裤,很是高贵的样子。只是这一身行头怕是要不少钱,只是不知道这荒山野岭的他哪里寻来的。
银子注意到她口气中的疑虑,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怎么,不要叫我少爷什么的,寒颤人。”说完他拍拍那身衣衫道。“这衣服是我一直带着的,一旦化为人形自然用地着了。”原来是有备无患啊,花容了然了。
他说完又继续道。“这把鸳鸯环大概是五块三品灵石。”
“还可以啊,似乎。”这样有名的制器师傅,毕竟也是中品灵器,花容不觉漫天要价。
雪白地仿佛葱白般的手指继续晃晃,银子脸上露出一抹揶揄。“你可真是大方,视金钱如粪土啊,你可知道这五块三品灵石可让一户普通农家过过少年吗?”
摇头,说实话坠入这个世界后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对于钱币花容的脑中并没有太直观的印象,她用到钱的地方不多,所以并未在乎,如今看来倒是被银子笑话了。
银子开始给她普及知识。
“为了避免你不懂,我就用最普通的米面来打比方吧,比如说凡人吃的大米,一石(100斤)是卖一两银子,而一块四品灵石兑换的话大约价值100两银子,而一块三品灵石又价值100块四品灵石,也就是说一块三品灵石价值1万两银子,5块的话就是5万两,你算算。”
咳咳咳,果然是极为值钱。
想起曾经拿5万两的东西割草,花容心脏不由一阵抖动,她小心翼翼将鸳鸯环接过手里,小心翼翼地炼化了,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念了口诀。“起”
那鸳鸯环便仿佛有灵性般晃晃悠悠地腾空而起,带着花容与银子扶摇直上,霎时间便来到了黑水谷的崖顶。
此时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辉落入了地平线下,天边还留着殷红的云霞,似乎抹不开的一滩血渍,耀地人眼睛疼。
终于出来了,长舒一口气,花容足下生风,往那毗罗城飞速地飞去。
只是越靠近毗罗城,一种奇怪的气息就越加浓烈起来,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甜甜的味道,好像……血的味道猛地刹住灵器,花容从初储物袋中取出一颗碧绿小丸吞入口中,同时对一边的银子低声说道:“好像不对劲,我们先隐身去看看,然后再作打算。”银子点头应了,接过隐身丸吞下,两人继续前进。
到达阿南阿百住的那个村子的时候,花容便可以确定了,这毗罗城——怕是毁了。整个村子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有些竹楼还透着火光,噼噼啪啪响着宣告着它的死亡。还有那些断臂与残肢,无一不预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一次浩劫。
是谁?
很快就知道了。
仿佛是来自耳边,一声爆炸轰然响起,不远处扬起漫天的灰尘,一时间遮蔽了并不明亮的天光,火药的味道混合着血气弥漫开来,花容突然只见感觉胸口仿佛被一只绝大的手掌揪住了,难以呼吸。
控制住将要跌倒的身体,她努力抬起眼皮,便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一幕似曾相识的恐怖的画面。
(文)一层一层的尸体,被血水浸泡过了,堆成一座小山高。偶尔有一些胳臂头颅突出来,也十分可怖。那些人的面部有些已经是肿胀地不成人形,有些则是眼珠子不见了,只余下两个窟窿眼,直愣愣阴测测地看着你,盯地人心头直发毛。
(人)“啊。”她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书)一个人立在那些尸体的顶端不言不语,他的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人。“不能靠近。”这是现今花容脑中的唯一想法。
(屋)那个人的头发无风自动,狂乱地仿佛千万条蛇在扭动,突然他的眉间一道金光耀起,煞那间乌云黑压压地涌了起来,暴雨毫无预兆地铺天盖地泼了下来,冲击着耳膜。
她小心翼翼护起结界,屏住呼吸尽量掩盖住自己与银子的气息,静观其变。
那个人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视线略微往下似乎看向某个人:“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大不,但是在暴雨中十分清晰,可见修为不是一般二般了。
这时候一道青色的光芒从人群中飞速地窜起,只见一名青衣白发男子已然负手而立悬浮在空中,他眼神复杂,手上一把剑气灼灼的长剑指着那个长发男子。
“交出来。”
“不交如何,这都是我辛苦所得,为何要交?”长发男子语气不善。
“上官庭,你明知是死路一条,为何还是执着?你素来聪敏,还不快些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免你一死。”白发男子语气淡漠,本该是劝解的话语到他口中却十足十的居高临下,听着令人恼恨。
原来那个头发乱草似地就是上官庭么?花容瞪大眼继续小心翼翼地作壁上观这一出好戏。
果然,听得这话那上官庭并不受用,他冰冷着眸大笑道:“我死不死管你何事,只怕是东西到了你的手中我会死的更快吧?”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未等那白衣男子继续接话,上官庭瞬时已跃然在他面前,一把大刀轰然砍下,却未近他一丈以内已被远远弹开,结界霎时间被破,大雨覆顶而下,不多时便将他淋了个透湿。
“看来你倒是很想死一死啊”白发男子脸上露出杀意。
“笑话,天下谁能杀我”
见他毫不害怕,说话又狠决不留后路,花容估计形势不妙,连忙带着银子御器后退。
果然只见那上官庭二指轻点眉心,一道光随之抽出,化为一片平缓的蓝色光晕,那光晕先慢后快,渐渐延展开来,光晕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乌有,消失殆尽,仿佛被什么吞噬干净了一般。而上官庭则是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愈来愈亮,灵气也愈来愈充足。
“息源?你竟然炼化了?”那白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喉头一咸一口血水喷出往后急速退却。可那些围着的人圈就没有他这么大的本事了,被那光晕扫到后连感觉都没有就化为糜粉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远远的,花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四肢麻痹,腿连动也不能动一下了,这就是那神石息源的力量吗,吞噬一切的力量,好可怕。若不是提早警觉离地远一些,或许自己与银子此时都化为乌有了吧?
这普天下,还有谁能敌他?
第二十四节 花容的选择
正胆战心惊着,一边银子开口了,带着丝丝疑虑与不安。“不对,这息源当年化为五块,守护着五方,可是上官庭体内的息源明明不全,只有四块,那他是如何使出那吸灵术的?”
见银子面色不善,花容心里本就起伏不定的不安渐渐扩大,她再次退后许多,眯着眼保持戒备。
此时场中形势对于那上官庭来说倒是大好,只见那些围攻的人刹那间便都消失了,简直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骨头渣,若是他们晓得此行这看起来绝胜的战役会造成此种的后果,必然是死活不会来的。
可惜后悔也没地儿了,只能找阎王哭诉。
而那带头的白发男子明显智商与修为成正比,虽然一时大意吐了口血,但是一旦意料到情势不对便急速退后,直到从花容视角看去只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儿,他才停下,高声道。“上官庭,你私自炼化息源神石,已是大逆不道的叛逆之罪,念在你曾对上官家有些功劳,我不杀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这一番话说出来,便是一边偷看的花容也免不了要嗤笑了。
明明处于劣势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输了里子挣面子,不得不说的确是修仙大家族的通病。
果然那上官庭哪里听他的话,他手一挥一道蓝色光芒仿若荆棘般炸开,直直蹿向白发男子,白发男子避之不及,手臂被那荆棘的耀眼光芒掠过,顿时一股子皮肉的味道散发开来。花容虽然站地远,也不免抬起手指遮住了眼睛,避免伤及视力。
此时上官庭状若入魔,完全不似平常那般儒雅,他背着手龇牙嘿嘿笑道:“连生,你一世聪明怎么会想到要劝降现今占着绝对胜算的我呢,真是愚蠢之极”
那个“之极”刚刚说出口,手指便毫无预兆地抬起,顿时蓝色光芒大显,几乎要将人吞噬。
只是就是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花容瞥见那个叫做连生的人嘴角竟然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然后腿向上弯曲,突地向上腾起,仿若一只翱翔苍空的雄鹰。
一霎间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他穿着的是极为华丽的缎子长衫,远远展开宽大的袖口像是两只巨大的翅膀,遮蔽了所有的光线,雨水似乎更大了,花容努力将结界又加厚了一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白发男子连生的袖子中突然窜出两股水柱来,混合着雨水化作两道冰凌,犹若双刀在手,直直刺向上官庭,他神情却也变得镇静而充满杀意,仿佛要将上官庭看出一个洞来。
那上官庭方才用了许多精力催动息源神石,此时似乎有些后劲不足了,大约想着也顾不了这么许多,只想快些结束战斗,于是加紧催动体内真气,默念口诀,浑身上下顿时蓝光大现,将他整个包裹其中,而指尖发梢上流淌而出的灵气,竟如蓝色的海藻一般在空中飘舞,扫过之处,不留一物。
那白发男子连生默叹一口气,此时竟然停在半空抬起头来看了看花容的方向,惊起她一身冷汗。不过好在只是顿了一顿,突然他一声冷哼,手中两条水刀亮到顶点,简直不可以目逼视。隔得老远,宛如两条灵活的蓝火袭向花上官庭,而那上官庭则在漫天飞舞的雨点子与冰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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