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自己的魅力。”他点燃一根烟平复体内的躁动。
“哈!这句话真能安慰人。”她嗤笑一声,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道:“走了吧!”
“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给龙三。
“我是龙三。”龙三在手机声响立刻接起。
“开麦拉!”他撂了一句导演的术语。
“是。”龙三马上了解他的意思。
结束通话,他又吸了两口烟,将烟按熄,才走向机车,跨上後座。
“可以走了吗?”她没有起疑。
“可以了。”他看出她已不再拿他当敌人看待,这个发现让他对稍後要上演的好戏更有把握了。
车子启动,他们再次迎著风下山,一路上香港璀璨的夜景时而浮现,那闪烁的灯火,正如同两人闪烁不定的心境。
平稳地沿着山道行进,然而,才刚下了扯旗山,突然从後方出现了两辆轿车,毫血预警地向他们追撞而来,蓝翼青回头看了一眼,暗想,来了。
他佯装吃惊,“後面有车!”
纪陶然小心避开,瞬间加速,催动油门,拉开距离。
那两辆车不罢休,再次追了上来,而且深黑的车窗中露出格管,竟朝他们的机车开枪。
“砰砰!”两发子弹射向轮胎。
纪陶然凭著高超的技巧闪过了攻击,不过也吓出一身冷汗,她气怒地回头吼道:“妈的!这些人要对付的是你还是我!”
“不管他们要对付谁,我们俩现在都成了标靶子。”他大声道。
“可恶!”她低咒一声,往前急冲,打算早点摆脱。
绕过一个大弯道,她正庆幸後头的车追不卜他们了,没想到前方不远处赫然又出现两辆车,迎面朝他们夹杀驰来,其中还有人举枪对准了他……
不对!事情不对劲!这和他吩咐龙三的戏码不太一样!
龙
三找来的这些人理应针对纪陶然,但他们似乎连他也不放过。
蓝翼青心头微凛,立刻收起了玩兴。
几声枪响,子弹几乎就打在他们耳边,加上车子正面冲撞而来,他不禁被眼前的险状吓得心惊肉跳。
“陶然,小心!”他紧搂住她的腰惊喊。
车速太快,眼看著就要直接撞上,纪陶然突然大喝:“抓紧了!”
一喊完,她猛催油门加速,拉抬前轮,机车冲上了轿车的车顶,如飞车特技般飞越了它。
一阵晃动,机车安稳落地,蓝翼青只觉得昏眩,纪陶然却又加足马力,往前窜行。
“老天爷!你真是大胆……”他吐了一口气,真佩服她的胆识,凭刚才那一飞车技术,她可以去当动作片的特技演员了。
“太危险了,我先载你到安全的地方,你搭车回去。”她觉得事有蹊跷,这些人突然现身,没头没脑地就开枪撞人,这事怎么看都不寻常。
“那你怎么办?”他没来由地心慌,那群人来意不善,万一她受了伤……
甚少为女人费过神的他一想到纪陶然可能会受伤,一颗心就紧张得乱跳。
“别管我,我会甩掉他们的。”她沉静地道,载著他往闹区飞驰。
从小,她就被教育成要保护弟兄,这是义帮一贯的宗旨,因此,遇到危险时她总是习惯站在最前线,这是身为大当家应有的作为。
“不……”她是女人哪!女人原该由男人来保护照顾,而她……她竟然想独力承担这种危险?
蓝翼青心中既愤怒又心疼,她到底懂不懂冒险犯难这种事一点都不适合女人?她就不会撤个娇,把事情全推给男人吗?
她不理会他,迳自将他丢在一条十字路口边,边将车头转向边大喊:“快走!打电话叫你的手下来保护你……”
“你想做什么?”他失声抽气,看她不但不逃反而还想绕回去他就头皮发麻。
“我要查出那些家伙到底是谁?又是冲著谁来?”她拉长著小脸,将车子旋了一百八十度。
“别去!太危险了!!快回义帮去……”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机车扬尘而去的声音掩盖。
她竟然不听他的劝,就这么去送死?
“该死的!”他惊怒交杂,气得将安全帽砸在地上,拦了一辆计程车追过去。
一上车,他马上以手机和龙三联络。
“龙三,你找的是哪些人?为什麽事情和我交代的完全不同?”电话一通他就低喝。
“什么?我找了三、四个混混,他们说好要骑机车去闹事……”龙三也是极为诧异。
“机车?,可是这群人全开著车来……”他眉头拧得死紧。果然出状况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龙三急道。
“我人在扯旗山下,你马上来,随时待命。”他一脸寒气地挂掉电话,指示计程车司机加快车速追上去。
如果那些人不是龙三找来的人,那又是谁李代桃僵?他们要对付的是他,还是纪陶然?
纪陶然回头没骑多久便遇上了那四辆车,车上的人已摇下车窗,轮流朝她的车胎射击,她怒气冲天,不停地左右闪躲,然後趁虚贴近其中一辆,扬脚就往那扇车窗踹去。
车窗应声而破,里头的人惊呼,她正想看清那些人的面孔,陡地另一辆追来的车丢出一根刺链,绞缠住她的车轮框,同时刺破了轮胎,机车因而严重打滑,她不得已急煞住车,但後坐力太大,整个人脱离了坐垫,往前飞出,车子则横倒向马路中央,摩擦出一长串火花。
跟来的蓝翼青看见这一幕,惊得肝胆俱裂,忙著奔下车,脱口大喊:“陶然!”
纪陶然落地时撞昏过去,倒在路旁动也不动,他冲到她身旁,抱住她狂呼:“陶然!纪陶然!”
这时,四辆中里走下一群人,每个都戴著面罩,他们拿著枪抵著蓝冀青的後脑,道:“这娘儿们还真厉害,搞得我们昏头转向的,现在,你抱著她跟我们走。”
蓝翼青抬起头,瞪著他们。“你们是谁?为什麽要对付我们?”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是绑架?勒索?
蓝翼青拧紧眉,抱起纪陶然被押进车内,心中有一大堆疑问,但他什麽都没再多说,只要他活著,他就会查出这是怎麽一回事。
他会查出来的……
“啊!啊!”
“哦!你真是太棒了……丹琪……”
床上传来一阵阵律动,一男一女裸裎地交叠箸,极尽浪情地互喊著,直到高潮的巅峰窜遍他们全身,两人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凌乱的床褥上。
华丽的房内充斥著男女交欢後的气息,男人事後忍不住又色淫淫地搓揉著林丹琪的全身。
“好了,让我起来……”林丹琪推开他,起身下床,毫不在意在他面前全裸。
“你的技巧真是好得没话说,我真奇怪蓝冀青怎麽会不对你著述……”他欣赏著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点燃一根雪茄。
一听到蓝翼青,她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痛恨。
“因为他是只永不知啖足的野兽!”
“而你驯服不了他?”那人冷笑。
她也点燃了烟,陷入沉默。
她是驯服不了蓝翼青,打从第一次见面上床,她就知道他不是她控制得住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更习得了一身伺候男人的绝技,每个男人一看到她,几乎没有不心荡神迷的,蓝翼青当然也识货,但他却更懂得如何让女人听话,他比她还技高一筹!
第一次和蓝翼青上床后,她就成了他的俘虏,被他翩翩的风采及倜傥的个性给迷住,他的多金,他的多情,他的超高做爱技巧,都使她陷入了有生以来有生以来最狂炽的热恋之中,甘心成为他的玩物。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他喜欢女人,喜欢很多很多女人,他不断地换女伴,不断地和她们上床,品尝著做爱的快感,他对女人的热度充其量只维持两天。他博爱,没有忠诚感,女人是他的玩具,用过了,不要了,就一脚踢开,然後再买个新的……
她,就是他的破玩具!
玩过了就搁在香港这个储藏室,偶尔来时才拿出来玩弄一番,从没将她放在心上。
也许,和其他那些他连面孔及姓名都记不住的女人相比,她算是幸运了,起码他还偶尔会来找她,可是,这对个女人来说算什麽?
更可悲的是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不仅给他身体,还给他整颗心,曾痴傻地以为他会带她离开这个纸醉金迷的现实圈子,给她名分,给她爱,但这个梦想马上就落空了!
他竟能在与她维持著肉体关系时把她“借”给他的客户,让她去伺候别的男人……
这种伤害哪个女人受得了?
她不争不问不气,并不表示她不恨,她的自尊,她的感情,全成了他好色兴趣中的牺牲品,她付出得愈多,就伤得愈深,达半年来她完全无法过日子,只有以酒来麻醉自己。
她的这一生,等於被他给毁了……
“没人驯得了他。”她沉痛地道。
“是吗?他真有这么厉害?”那人哼道。
“你和他这么熟,这事还用问我吗?理察。”她吐一口烟圈,转头瞪他。
“哼,不管他多厉害,这次我一定要他完蛋……”理察吉鲁嘿嘿一笑。
“你以为你往香港设下的圈套能杀得了他?”她看著眼前白皮肤金发的美国男人,讽刺地想著人生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当初就是蓝翼青把她送给他玩乐,她才会认识他的,而今,他和她却要联手对付蓝翼青……
“他绝对不能活著走出香港,否则我的“百乐航运”怎麽卡位进香港市场?”理察阴险地勾起嘴角。
“难道蓝翼青都没怀疑你当初与他合股投资“蓝风天堂度假中心”的事是个骗局?”她不相信蓝翼青会这麽大意。
“他不会起疑的,我和他从大学就是好友,他怎麽可能会想到我要扳倒他?再说,他也不知道我是“百乐航运”的幕後老板。”理察得意地说。
买下“百乐航运”正是为了和蓝翼青一较高下,他不相信蓝翼青这个小他一届的东方小子能窜得比他还快,当他正为了不景气影响他的旅馆生意而大伤脑筋时,蓝翼青却如展翅高飞的雄鹰称霸了全美国的天空!
他不服气!蓝翼青不过是走了好运才能成气候,凭什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於是两年来他暗中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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