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他真要被她的倔强击败。
“哼!就算你和鹰熊帮没串通,但你为了买地而计诱我总是事实吧?”她别过头,不想再听他任何解释。
“是,没错,我为了买它是不择手段,但我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因为我对你的动心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他摩挲著她的腿,低柔地诉说著,浓烈的感情呼之欲出。
“你是真的对我动心?恐怕是还在觊觎著我们义帮的那块地吧?让你动心的是土地,不是我!”她倏地曲起膝击中他的腹部,乘机脱离他的纠缠。
“啊呀!你……”他弯身痛呼,对她的身手老是防不胜防。
“占尽我的便宜,你还不满意吗?真要得到你才愿意罢手?”她双手摆出功夫架式,以防他再近身。
“我不想买地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卖,真的想继续为了几副白骨让那块地荒废,我都没意见,但我只希望你了解我对你的真心……”揉著肚子站直,他认真地望著她。
她被那双盛满真情的眸子电得一怔,他对她……会是真心吗?
不,别上当,被骗一次还不够吗?醒醒吧!
她摇摇头,冷硬地斥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快走吧,否则我马上把弟兄们叫来,让你去喂他们的拳脚……”
正威胁著,一组义帮负责巡逻的弟兄恰巧转进後院,她著慌地回头看了一眼,反射性地上前抓起蓝翼青的手臂,藏入树丛後方。
“怎么,不把我拿去喂你那些弟兄的拳脚吗?”他在她耳边悄声嘲笑她回护的举动。
“好,你真想死我就成全你……”她咬咬牙,发脾气地把他往外推。
“喂!喂!”他低嚷著,死抵著树丛不出去。
巡逻的队伍中有人听见声响,问道:“嘿,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
大家疑惑地摇摇头,开始四处核巡。
纪陶然大惊,连忙捂住蓝翼青的口,蹲下身来。
那些人约略地看了一圈,没发现什麽,便继续往前走去。
确定後院没人了,纪陶然才放开他,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还是舍不得我……”他笑著说。
“我是不希望你死在这里弄脏我的地盘!”她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转头骂道。
“是吗?可是我怎麽觉得你并不希望我死呢!”他笑吟吟地靠坐在树後的围墙边,在她转过身的刹那将她揽进双腿间抱住。
“你还想乱来?可恶!”她抡起拳头就要往他下巴打去。
“我爱你!陶然。”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的手僵在半空,被这短短几个字击碎了这两日来搁浅在胸口的那团怨气。
“不准……不准再乱说这种话!”她吸了一口气,软弱地斥骂。
“我爱你……我是真的的爱你……”他握住她的千,拉下她的颈子,仰头吻住她的唇。
她的拳头软了!心也软了,即使还无法全然相信他,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也爱他,而且比自己想家的还爱他!
可恶,明知被骗了心却还是要不回来,她怎麽会那麽笨哪?
气自己的不争气,她凶恶地反吻他,像是要惩罚他带给她的所有痛苦,她籍著这记允满野气独占的吻来发泄她的愤怒,以及怎么也消除不了的感情。
他低哼一声,抱紧她,被她粗野的吻法挑起了欲火,他热情地回应她,双手摸索著她美好的背脊及裹在紧身长裤里的臀部。
黑夜的星子一闪一问地偷窥著这对情人,连唧唧的虫呜也不敢和他们狂烈的喘息争锋,大地安静地把舞台让给了他们,让他们以吻来表达互属的情意。
久久,他们才结束这个激情的长吻,蓝翼青意犹未尽地拥著她,解开她胸前的两颗钮扣,拉下她的胸罩,偷吮著她坚挺的胸蕊。
“别……别闹了……”她拚命地喘著气,转过身拉好上衣。
“我要你……陶然……你难道都不想要我?”他从背後抱住她,累积了多日的欲望就要决堤。
“不想!”她回答得很快。
“我不信……”他的手倏地从後伸入她的裤腰里,直采到双腿间的浓密地带,那里早已被欲火引出了热潮。“你撒谎……你也想要我……”
“不要……”她仰头呻吟了一声,自从被他启蒙了男女关系,她的身体就变得好敏感。
“天啊……好热……你都湿了……”他吻著她小巧的朵垂,左手抚摸著她的胸部,右手指尖则继续拨弄著她底裤里的热源。
“蓝翼青……不要……”她的拒绝毫无气力。
“不要停吗?”他低笑,开始解开她长裤的拉链。
“喂!你这个色情狂!”她勒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得寸进尺。
“我现在只对你色得起来了……”他双掌转移阵地,罩著她的胸部轻轻搓揉。
“才怪!”她以手肘制开他,不想再被他拉进欲望的漩涡。
真是可怕,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能轻易地撩起她体内的欲火,使她丧失理智。
“你不相信?”他扳过她的身子,难得他正经八百。
“那又如何?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还是恢复你原来的色性去猎艳吧,别净缠著我不放。”她眉头高高地攒扭著。
“不,我这一生要定你了,就算和全义帮的人作对,我也要得到你!”他已有了为她奋战的准备。
“你疯了!”她口中啐骂,心却深深悸动著。
“是啊,为你疯狂……你呢?你爱我吗?”他摸著她倔不说爱的小脸,露出他最性感的微笑。
“不爱!…”她兀自逞强著,不让心底澎湃的感情流泄太多。
“又在说谎了!”他轻笑一声,很快地堵住她的唇,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还诚实,他宁可用行动去体会她对他的感觉,也不要再听她鬼扯。
纪陶然早就伪装不下去了,在他滚烫的口舌中,她对他的不信任已一点一滴地消融,管他什麽有没有结果,先吻个够再说。
扣紧他的颈项,她用力地吮吻著他迷人的唇,没有扭捏作态,只有她惯有的率真与火爆……
他把她拥得更紧了,这是他爱上的女人啊!
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两人正沉浸在热吻之中,一声声十万火急的呼喊却把纪陶然从昏头转向中叫回了魂,她急忙推开蓝翼青,以眼神示警他别乱动,便冲出树丛,迎向锺老和葛老,以及王楚。
“大当家!不好了!”锺老一寻著她便哀嚷。
“怎麽了?”她掩饰地抿了抿双雇,保怕被人发现自己微肿的唇瓣。
“少爷他被蓝翼青带走了!”锺老急道。
“什么?”她震惊得呆了。
蓝翼青的警告果然成了真。但……但怎麽会是蓝翼青把悠然带走?他明明在这里……
“据少爷的保镖说,少爷晚上去补习,回程时车子被拦下,然後几个陌生的人便举枪强行带走少爷,临走前还大刺刺地说:想要人,明天中午拿地契来换!”
“土地!又是土地!咱们大屿山的土地到底是犯了哪条冲了?”怒火瞬闻燃上她的眉心,近来发生的事都与祖坟地有关,真要把她给气死。
“是蓝翼青死不放手,这事不用说又是他搞的鬼!”王楚阴沉地道。
“真的是他?”她心一紧,难道蓝翼青一方面来向她示好,另一方面又在施展诡计?
才刚释然的心又被疑虑吊上半空中悬荡。
“当然是他!除了他,没有人敢这麽明目张胆地杠上咱们义帮,拿少爷来做要胁。陶然,你现在应该明白他有多麽阴险恶毒了吧?”王楚又道。
“我们立刻就动员所有人暗中调查他把少爷带到哪里去。”钟老建议。
“慢著,最好先确定是不是他干的……”她不愿轻举妄动。
“你到现在心还向著那个姓蓝的吗?”王楚怒视著她。一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竟能在她心中占著比他还重的分量?一想到此他就满腹不平。
“我……”她自责地怔了怔,悠然被绑架,为何她直觉地认为不是蓝翼青做的?
“大当家,那个蓝翼青绝非善类,你不该再对他存有好感,马上查出他的行踪,咱们直接去救少爷!”葛老焦急地道。
“对,带人剿了“蓝冀”在香港的分公司,让他明白我们不好惹。”王楚在一旁扇风点火。
“等等,万一他伤害悠然呢!或是……根本不是他动的手,那我们不正好落入某些等著看我们互斗的人的计谋中?!”她不再妄下断言,蓝翼青的一番话让她想得较深入了。
“你……”王楚正想反驳她的话,忽地被一个从树丛中闪出的人影打断。
“陶然没说错,这件事绝不是我干的,有人故意要嫁祸给我。”蓝翼青现身在他们面前。
纪陶然被他大胆的行径吓了一大跳,脸色大变。
“你出来干什麽?”她惊喊。
“蓝翼青!”其他在场的人同时惊呼。
“你这家伙竟敢跑到义帮来!”王楚怒不可遏地大喝。
“你们那块土地我已经放弃了,更何况我并不想和贵帮交恶……”他神色自若地看著每个人。
“放弃那块地你对“篮翼”的董事会交代得过去?你承担得了损失?少骗人了!”王楚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为了陶然,再大的损失都值得。”他的眼光飘向纪陶然。
“住口!你还想迷惑陶然,该死!”王楚倏地掏出…枪,朝他便射。
“王楚!杀了他怎麽救少爷?”锺老和葛老连忙冲上前去阻止。
蓝翼青滚向右方,他没想到王楚会真的动枪,狼狈地躲过射击,却也拉扯到腿伤,不由得低哼倒地。
“先打瘸了他,再用他来赎回悠然。”王楚说著又把枪口对准了他。
“陶然,我若抓走你弟弟,还会来这里自投罗网吗?”他转头盯著纪陶然,会选择现身正是为了赌赌看纪陶然对他是否也有心。
要不要相信他?她怔仲地杵在原地。
就在她迟疑不泱时,所有弟兄将蓝翼青团团围住,钟老和葛老并且已架住他的双臂,一拳揍得他嘴角渗血,并扳倒他,把他的脸压到泥地上。
“陶然!”
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下决定,一个纵身,她左右开弓,击退自已的弟兄,并以葛老教她的“神风拳腿”扫向葛老及锺老,然後一个漂亮的擒拿摘下王楚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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