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圣渊忍住笑,逗她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好,我放手了。”
温热的大掌离开脸上时,睁开的眼瞳映入了满天枫红与远方山坡後的一片蔚蓝邻光,是大海!
“哇!”她惊呼,快乐的奔进枫林道中,欣喜的看著两旁正当火红的枫叶。
“小心,脚伤才刚好,别摔倒了。”
“那个海洋有多远呢?”枫红衬映海空,浩阔又优雅的美景,乔皖兴奋的指著问。“是不是过那个坡就到了?”
“没错,但是今天我们不去那。”古圣渊替她绑上丝巾。“小心受凉。”知道她颈子受过伤,特别敏感。
“不去那……”不知为何,山坡後像有什麽在吸引她。“可是我想去看看。”
“你若想去,改天我再带你去,记得别自己跑去。”他慎重地叮咛。
“为什麽?”
“那边荒凉,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捏捏她小巧的鼻。“还没忘记来这儿是要看什麽吧!?”
“夕阳和星空。”她马上高兴道。
“来吧,带你看看大自然的灿烂。”他笑著朝她伸出手。
乔皖毫不犹豫的把手放上去,当大掌握住她时,看到那英俊的面庞绽出的笑容,她心中不禁又是怦然骤跳。
“怎麽了?”忽然低头。“冷吗?”
她摇头,但还是被一股温暖给围住。
“别逞强。”古圣渊将她拥进外套里。“这儿的气候向来比较湿冷,对你的身体并不好。”
乔皖贴近那堵胸膛,温暖熨烫著面颊,稳健的心跳随著他说话的声像扩音般绕,但她……不讨厌,彷佛有一丝甜在心中漾开,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让自己更偎著那股暖意。
“原本想带你到北海道,那里有几处温泉对你身上的旧创有物理疗效,但是飞行行程太远,你才受伤怕对你有影响,评估了一下就先到这儿来,因为这里的医疗资源充足。”
“可是我已经好了,所以我们可以到北海道了。”她仰首,充满期望。
“怎麽这麽想去北海道?”
“我好想去看看梦里的地方,还有那座……御景庄。”这是他後来告诉她的庄园名称。
“你是想去看那只胖狗哞哞吧!”他一眼看穿。
“那……是一定的嘛。”听说从小狗就被她抱来养,现在好想看看这长大後的狗宝贝。
“不行!”古圣渊断然拒绝。“只要有动物,你多半会忘了自己还有丈夫,以前有只胖哞哞,现在有只小绿宝。”
喔。“你不会跟猫狗也吃醋吧!”
他停下身形,灰瞳看著她。
“又……怎麽了?”只见那张俊雅的面庞骤然俯来。
“知道我为什麽会把你带到这来吗?”他蓄意绽出一抹让人发毛的诡笑,轻吮了一下那愣启的上唇!气息流连的抵磨下唇瓣。“因为在这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以把你关得紧紧的,直到你心中有我为止。”挑逗的手指来到她左峰上,揉抚著那份丰软。
果然见她瞠大眼瞳,全身一阵颤,但……没脸红,还直盯著他。
“我……有个问题?”她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在他唇下道。
“哦,要再条件交换吗?”这一次,可不让她蜻蜓点水过关。
“不是,你先坐下来。”
乔皖拉他坐到一颗大石上,接著要求道:“闭上眼睛啦。”
“闭上眼睛?”他眯起疑惑的眸。
“人家……只是想证实一件事。”她嗫嚅,面颊倒是红了。
“可以,我闭上眼,但是要确定你在我身边才行。”他环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深怕她打什麽鬼主意,要趁他闭眼时溜了,好不容易得回她,他不再冒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
“真的不可以睁开喔。”
“好,没有小妻子的吩咐,我不睁开。”倒要看看她玩什麽把戏。
看著那张安静闭眼的俊颜,乔皖露出微笑,她很好奇,为什麽最近他碰她,都会觉得像有一股电流通过,如果换自己碰他也会吗?
这张面庞越来越不像梦里那张隔著冰似的脸,她好像把冰敲开了,越来越能碰到他的血肉,但是她还想知道更多,如果实际碰他的话……
温热的红唇主动吻上他,初时只是碰著,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不禁好奇的吮了吮,只见嘴唇比原唇色还红了几分;他皱了皱眉,因为不知她做什麽,乔皖内心感到一阵新鲜的激荡,好好玩。
这一次她用力把唇贴著他,深吸一口,想再退开看看他的反应,头却被用力按住,灼热的舌闯进她口中,连抵抗都来不及的粉舌,被吸吮住。
吓一跳的乔皖,用力推著他,但随著那越发深切的吮吻,浓烈又亲密的气息,她由被动的接受,渐渐回应他的探索。
“太阳西下了……好美。”
大海辉映夕阳,云霞灿如走笔的彩绘,染得枫林更如火般艳红。
坐在古圣渊双腿中的乔皖,趴在他曲起的膝上,欣赏著落地大窗外的美景。
这里是位在大宅後山的小木屋,说小是以主屋来相比,事实上这座木屋上下加起来有五十多坪,楼上有一大半都是玻璃造景,特别建来当作日光浴和观景用,透过特殊造景的落地斜窗,此刻霞光灿得满室虹辉,彷佛身在彩霞云海中,令人心驰。
“是很美。”古圣渊抚著她的长发,却是看著发下纤细颈项,雪色肌肤染著玫色光泽,极为可口诱人的引人一尝。
“这座木屋造景和主屋那边的休闲浴间很像。”
两边都以大半的玻璃来取景,还有水流造型的浴缸,只是比主屋的要小上一倍,但却也足够容纳三、四人。乔皖看著一旁几个实木阶梯上的浴池,出水处不似主屋的石层,而是有些仿古的圆筒木,整体感别具风情,相当特别。
“先前替我处理产业的人,就喜欢规划这些,那丫头就重休闲享受。”还抱怨他人生过得没色彩,闷透了。
“丫头?”是个女孩子。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养女。”
“我记得,高见和栽,你还说她跟我年纪相差不多。”不知为何,乔皖对这人很有热络感。
“是差不多。”古圣渊忽将她的腰揽近。“但是我拿她当女儿,绝不可能拿你当女儿!”他们两人有快十岁之差,再加上环境的历练常让他觉得自己有四、五十岁的心境,而她可还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不会是想拿年岁这件事堵他吧!?
“你胡说什麽!”神经病。“谁要当你女儿呀!”光想两人偎在一起是父女亲情,一股寒就罩来。
“为什麽呢?”难得她反应这麽明显的排斥。
“因为……”抑住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她别过头。“总之很奇怪嘛。”什麽主控权都在他身上,乔皖决定不再说会让他更得意的话。
“奇怪!”他勾起唇角,手指改握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首。“这麽说你接受我们是夫妻,却不接受我们有可能是父女。”
“我都不接受。”她赌气。“什麽事都你说的,我还有好多疑问呢!”
“是我失礼了,怎麽能让爱妻心中有疑惑呢?”他笑,手指开始在那纤细的喉咙上抚著。“问吧,你想知道什麽?”
“这……我……”只是随口说的,一时间还真不知要问什麽,尤其那不安分的手指,让她喉咙发乾,忽然灵光一闪,脱口问道:“罗睦天是谁?”
轻抚的手指停住了。“从哪来的名字?”
“我记起的。”骄傲吧,别想欺负她什麽都忘了。
“为何想问?”
“当、当然是印象特别呀!”其实是无意中听到他讲电话时提到的名字,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这个名字的确不陌生,就如同忆起古烈华、高见和栽这几个名字一样,总有微弱印象。
“丧失记忆都还记得这个名字!”古圣渊的眼瞳闪过骇人精光。“果真是印象特别。”
正在高兴终於把他那副“什麽都瞒不了我”的神气模样给拉下的乔皖,被他忽来的神态给震住!
“从以前你就依赖他,对他哭诉、求他帮助,最後还打算跟他一起离开我,到现在还念著这个名字,看来睦天在你心目中地位果然不一样。”深沈的语调,静得教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不……”她摇头。
喉咙猛被扼住,力道虽不重,却逼得她更加後仰,後颈骨骼倾轧的好痛,面对他直逼俯来的灰瞳,瞳中的怒焰高燃,这个姿势让乔皖动弹不得。
“只可惜这个名字对你再怎麽意义非凡,你,都是我古圣渊的妻子,一辈子都是,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再放手……我绝不会再让人带走你……”
他吼,吼得眦目欲裂,瞳眸偾张,透过那张错愕的娇颜,彷佛看到一幕幕的过往,放在她腰际的手臂不禁更加收紧的箝住。
二十年前的风雪中,小小年纪的他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著小女婴被带走;两年前因为他的复仇心切,换得情仇两空,他也再度失去她?
到如今,终於能拥她入怀,谁还要再带走她?她自己吗?因为她的心里终究没有他的位置,他只是藉著命运强要了她,天意注定……他将什麽都得失去!
“不、不要,求你不要再退回冰里……”乔皖伸直双手,盈著泪水,捧住他的面庞,吻上他,不停的吮吻那刚毅的唇,在他唇上喃喃地道:“圣渊……圣渊……对我有意义的名字和人,始终只有一个……只有你……”
她感觉到他优住了,像有些不敢置信。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这麽生气,但是在梦里,我记得你的面庞、你的眼睛,这对灰色的眼瞳,无论我是否失去记忆……它一直活在我心底……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小小的粉舌轻舐上他的唇舌,古圣渊的眉宇敛去怒意,幽凝著。
“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请……你不要变回梦里的另一个你,完全戴著冰般的面具……我不要你这样、不要……圣渊……圣渊……”她哽泣不已,拚命想再把先前的温暖唤回。
须臾,他长声一叹。“皖皖,别哭成这样,我不值得你为我痛哭,无论你这番话是真的或者只是……安慰我,我都於愿足矣。”
他双手一松开,乔皖马上转过身,投入他怀中,揽住他的颈项。
“我说真的、我没骗你、没有……”
他亲亲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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