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欢看得一愣,这二皇子是什么意思啊?
每桌都倒上了奶酒,宴小欢捧着酒碗,把鼻子凑到碗边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很浓烈的奶香味。
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小德子,宴小欢笑得贼兮兮的,“小德子,你想不想尝一口啊?”
小德子把目光落到了宴小欢手里捧着的那个酒碗里,北地的酒,他也没有喝过,不知道是什么味,自然是想尝一口的,“想。”
“嘿嘿。”
宴小欢故意荡了荡酒碗,一脸惬意的俯下头,酒还没喝到嘴里呢,就听见宴亲王说道:“小欢。不可饮酒。”
宴小欢原本满脸笑容的脸登时便拉了下来,不情愿的将酒碗放到了桌上,看着宴亲王撒娇似的说道:“父王……女儿从来没有喝过北地的奶酒,就喝一小口成吗?剩下的……群殴全给小德子喝。”
宴小欢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宴亲王。
宴亲王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也只得无奈妥协,谁让她宴小欢是他宝贝女儿心头肉呢?他从来就拿她没有办法。
“你说的,只能喝一口。”宴亲王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宴小欢那欣喜的模样,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宴小欢欣喜得很,捧起酒碗正准备低头喝她的那一小口,却感觉到了一丝注视的目光,微一抬眼,便见张衡正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不对,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碗。
宴小欢越想越不对劲,到唇边的酒就是不喝,装模作样的假装喝了一口,“好喝!”宴小欢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满意的擦了擦嘴,就好像那里真的有沾到奶酒一样。
果然,对面的张衡随着她放下碗的动作,紧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小德子看见宴小欢喝完了一口酒,心里高兴得不行,就等着宴小欢把酒碗递给自己,可这左等右等,也不见宴小欢把酒碗递过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不禁有些失望。
“二皇子和王爷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这碗酒,张衡先敬二位了!”张衡说着,端着酒碗站起身来,半举着酒碗做了个请的姿势。
宴亲王和二皇子北陵潇也端起了酒碗,低头便要喝起来。
宴小欢一直在一边观察着,张衡只是垂着头,碗里的酒,他一点也没有碰到,而且,他的目光也一直紧紧的锁在宴亲王和二皇子的身上,和看她时一样,一脸紧张,看起来,似乎颇为急切的想要他们喝下去。
“这酒不能喝!”眼看着宴亲王就要将酒送进嘴里了,宴小欢忽然大吼一声,身子也应声而起,一个箭步冲到了宴亲王的跟前,一拂手,打落了宴亲王手里的酒碗。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宴小欢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张衡,宴小欢甚至看见了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而被宴小欢打落的酒碗落到地上,登时便碎了开来,浑浊的奶酒一接触地面,马上冒起了白泡泡。
“砒霜!”二皇子低头看着地上正冒着白泡的原本被称为奶酒的东西,心头顿时一寒,赶紧将手里的碗扔掉。
毫不意外,二皇子扔掉的酒碗,落地后,也冒起了白泡泡。
小德子惊得赶紧躲到了宴小欢身边去,心头顿时对宴小欢感激的不行,她就是早知道这酒有问题,才没有递给自己的,自己竟然还小心眼的埋怨她来着。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劝降
“小欢,你刚也喝了!有事儿没?!”宴亲王从冒泡的奶酒里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宴小欢的双肩,面上满是担忧。
“没事儿。”宴小欢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慰着宴亲王,而后转眸看着张衡说道:“我喝酒的时候你就一直看着我手里的酒碗,我就假装喝了一口试试你,没想到,你的表情果然就不一样了!我这才知道这酒有问题!”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观察得仔细,今天这掺了砒霜的奶酒怕早就已经喝进众人的肚子里去了。
“不错!这奶酒里确实是下了砒霜!”张衡见事情败露,便也不再隐瞒,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宴亲王满脸的不可置信,张衡是自己的老部下了,自己对于他还是颇为信任的,真是没想到啊!
“为什么?张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宴亲王大声的质问着。
“为什么?”张衡呵呵一笑,脸上的笑容莫名的让人觉得狰狞,“我在这里守了快二十年了啊!王爷!你可有想过提拔我?将我调回京中?!这北地的寒苦我受够了!凭什么你们就在京中安然度日,我们却要在这里饱受寒苦!”
张衡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的,想来,这些想法在他心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的。
宴亲王听着,心头好一阵吃惊,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张衡深爱着北地,却从来没想到,张衡对于镇守北大营竟然是这样的心境。
“这么多年都没动静,又是什么机会让你决定要动手了呢?”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二皇子忽然说道,一双锐利的眼如同鹰隼一般扫向张衡。
张衡对上了二皇子的目光,这种贵胄天成的气势让他心头不由得一颤,咽了口唾沫,说道:“齐国的高官答应我,只要杀了宴亲王,我就能到齐国去,占得一席之位,再不用受这份苦了!想不到,还有二皇子和小郡主搭进来,也好,把你们一起处理了,我还能得个更高的官位呢!”
张衡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笑,却无端的愕然人觉得狰狞无比。
“张衡!你若只是受不了北地之苦,心有怨怪,本王能够理解,可逆怎么通敌叛国?!做出此等卖国求荣的事儿来!”宴亲王看着张衡,眸子里满是沉痛之色,他和张衡认识了二十多年了,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他自然是痛心疾首的。
“少说你的国家大义!”张衡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对大炎尽忠尽守,可大炎给过我什么?我甚至连妻儿的葬礼都不能回去参加!这二十年来,我守着这北地,保着大炎北方的安宁,可在京中的你们可有想起过我来?啊?王爷,你可有想起过在这偏远的北大营中,还有一个默默守着北地的张衡!”
宴亲王一时哑然,张衡的妻子当年难产,一尸两命,可又恰逢敌国来犯……
“说不出话来了吧,王爷?”张衡此刻已是满脸的泪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当然反驳不了我了!你口中敌国却反而能给我荣华富贵,能让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你说说,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宴亲王眼底腾起正义,正欲开口,却又被张衡插了话,“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你不会的,你要保家,你要卫国嘛,你总是满口的国家大义!可是王爷,我尊贵的王爷,你不是我,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伤,我的痛,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选择呢?哈哈哈……今晚,我本来念在你我相识一场,在酒里下毒,给你留个全尸……”张衡说着,转眼看了看宴小欢,“可是你的女儿似乎不想啊,也好,反正都是死,也无所谓的!”
说罢,张衡一招手,坐在下座的小将领们,纷纷亮出了兵刃,四面八方也围了许多的士兵过来,人人手里都拿着兵器,一时间,将几人围得水泄不通。
几人大惊,不由自主的凑到了一块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如此多的士兵,心间震惊万分。
“别想着你们那几百个人会来救你们,他们可比你们要先喝趴下了!”张衡仰天大笑了起来,在寂若死灰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宴小欢背紧紧的靠着宴亲王,心头也还是有些怕的,被这么多想要自己命的人围着这还是头一遭呢!
如今寡不敌众,又没了救兵,难道真的就只有站在这里等着被这些已经被金钱和权利蒙蔽了双眼的人宰割不成?!
双方正对峙着,却有一士兵急匆匆的从夜色伸出跑来,跑到张衡的面前,递给张衡一张纸。
张衡疑惑的接过纸条,将卷曲的纸条打开,橘红色的火光映照下,只有狂书草字的一行字:生擒,带回大营。
张衡看见这行字后,不由得愣住了,回头看着送纸条来的士兵,问道:“这纸条是怎么来的?”
士兵低着头,答道:“是方才的信鸽带来的。”
“哦……”张衡点了点头,移目看着宴小欢等人,咬了咬牙,军令不可违,看来,今天死杀不了他们了。
“众人听令,活捉宴亲王等人!”张衡一声令下,士兵们便举着兵器一点点的靠近几人。
宴小欢听见张衡的命令,也是一愣,不是说不留全尸吗?怎么,变成留命了呢?不过,留着命总比现在被乱刀砍死来的强,只要活着,就一定能找到脱身的办法。
几人都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做抵抗是没有用的,不管怎么抵抗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现在这个情况的,还不如不挣扎,乖乖的被擒,也省了挣扎的力气。
张衡轻轻松松的便将几人给捆绑好了,整个过程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宴小欢等人的配合,让张衡始终觉得别扭得很,总觉得几人会耍花招,可又转念想想,自己这方人多势众,谅他们也没有办法从自己手中逃脱,这才又放下心,欢欢喜喜的将几人关了起来,等着明天送到齐国的大营去。
几人被关的地方是一间空着的营帐,几人都是手脚被捆,背对着绑在一根大柱子上。
北陵潇常年长在宫中,细皮嫩肉的,张衡给他绑得太紧,让他觉得浑身的不舒服,便忍不住东挪挪,西动动的。
“我说,二皇子,你能消停消停吗?你这一动,我会很不舒服的。”宴小欢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困的不行,可和挨着的北陵潇却一直在磨蹭着什么,弄得她也睡不好。
“宴小欢,你还是个郡主吗?这样你都能睡!”北陵潇原本是想说她是猪来着,可想想,人爹还在这里呢,这么说,总归是不好听的。
“是啊!怎么不是了!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宴亲王府,宴小欢,宴郡主!”宴小欢振振有词的说着,和目前几人窘迫的境地很不相符。
二皇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还真是,怎么说呢?没心没肺?还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