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难看也是原装的!”一身肉剧烈甩动着。她要某人喜欢真真切切的谢小圆,她的零件都是打出娘胎就有的,包括默默喜欢他的心,那也是如假包换的!
她不要某天某人摸上自己的身体,诱人的曲线下却是一堆叫不出名堂,也许只能在化工厂才能见到的玩意儿。那太亵渎他了,也亵渎了她的信仰!
佛曰心魔(补全)
庄锦玫慢慢走出医院,强忍不去注意还在隐隐作痛的胸…部。她挺直纤腰走出医生办公室,控制着以往的步调。门口迎宾小姐一如既往的欢迎她下次光临,可庄锦玫目不斜视直挺挺的往外走,耀眼的阳光直刺入眼她也不敢侧目。
自动门在身后徐徐关闭,庄锦玫知道,那个世界她永远也回不去了。多么可笑,她曾经还嘲笑过这里暴发户般的装修格调,院长在一旁只是喏喏。现在门里的每一个人都多了分谈资,趾高气昂的庄小姐被一个肥婆指着鼻子骂怪物,真当是大快人心。
庄锦玫在耀阳下看见院子里一步步名贵的小跑就这样不经意的曝晒着,心情骤然晴朗起来,鼻子里出了口冷气。
你们以为手里的一切都牢不可破吗,站在悬崖边还张牙舞爪,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孔雀栽在白兔手里的例子,难道还少吗。
读书时辅修过英国文学,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则小故事是说每个英国人家中衣柜里都有一副骷髅,暗喻再美好和睦的表面也有见不得光的暗角。所以,谁知道那一张张纯洁无暇的面孔下,是不是蛇蝎双全。
她正缓步徐行,人行道上红的绿的砖块互相挤压着,有些已经残破翘起一方边角。这样的日晒天她却一身冰肌玉骨,一丝汗意都没有。
刚走出医院前的庭院,一声干脆的汽车喇叭响起。庄锦玫回头,视线穿过挡风玻璃,迷失在幽深里。
她巧笑嫣然的走到车旁,对着落下的车窗说:“徐律师,好久不见。”
这两个情场命运何其相似的人同坐在逼仄的空间里,等着前方的红灯快些转绿,汹涌的人潮在眼前横向涌动仿佛没有尽头。
庄锦玫嘴边挂着笑先开口:“让我猜猜,你会出现在那里,是为了谢小圆吧,”没等回应又端起疑惑的样子问:“难不成又是为了她?”
停顿了下,妩媚的笑笑:“呵呵,嗳,徐子洋,做人总要有点进步。”
两颗年少最炙热的心曾经并排放在两个门口,本不相识,但在同一天同一秒齐齐失恋,并在无数个日子里远远看着一双悠哉身影,无声的昭告世人有一种情意浑然天成。
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别人全不费工夫,才是天下间最恼人的结局。
庄锦玫不动声色的用胳膊夹紧胸,车子里开了冷气,她的额头却慢慢渗出汗渍。徐子洋这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仍然例行公事的口吻:“你父亲在狱中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既然仅有的法定近亲属都不愿探视,我只好想别的门路,比如——”他目光没有动也知道右边的人身体紧绷起来。
“你去找那个贱人。”
徐子洋皱眉,这个女人愈发歇斯底里了,哪还有学生时代的矜贵模样。那时的她虽比不上心中的女神但也自有一分味道,而现在就像随时准备战斗的母兽。
“她不肯见你是不是?”庄锦玫癫笑,笑所有人都这般痴傻。
“据你父亲说,事发前她住进那家医院安胎,对一些人不得不防着点。”
庄锦玫一凛,又笑逐颜开:“不好意思,那里最擅长的是堕胎。即使在那里出生的孩子,也都娘不疼爹不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她的舌如同猩红蛇信子吐着恶毒。
“徐子洋,她好不容易甩掉糟老头怎么会回火坑,你真把她当做我爸口中纯情傻白的女人吗。哈,你们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古往今来都没有进步过。”
徐子洋觉得气闷大开车窗,脸朝外说:“对,那里最擅长的还有一项——整容,让我们男人更加雾里看花。”
庄锦玫听见这暗讽的话语,暗暗攥紧身下坐垫。眼前冷漠的嘴部线条似是刀锋,让她想起了另一张饱满温润的唇。在许多个夜里那张唇吻遍自己每一寸肌肤,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那润泽的触感,掀起身体里阵阵春潮。一睁眼,什么都没有抓住,春梦了无痕。
“徐子洋,光凭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韩天齐。”
那刻薄的嘴唇动了动,毫不客气的回敬:“彼此彼此。”
快要到达庄锦玫家,看到她放松夹紧的胳膊伸向车门,疼的倒吸冷气,徐子洋说了句:“你的赌注太大,且没有胜算。”
“你呢,你比我更不得要领。”
话音落下片刻,旁边递来一颗绿色药丸放在车前部,徐子洋听见她说:“你别傻了,真的。男人逃不过欢欲,女人逃不过心魔。用最直接的方式占有她,打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或许能出奇制胜。”
“女人和男人一样贱,永远别把她和你自己想的太脱尘。”庄锦玫说完打开车门,双脚快意的落地。
徐子洋呆坐着,想关闭耳朵却无能为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身体竟然想起了那个非洲之夜,他与她最近的距离。
就是这根手指,曾经探进紧致的幽深,密密热热吸…吮着他,还带着她特有的芬芳。他闻到这甜腻气息,看着紧闭的粉红含着自己的手指,那种销…魂蚀骨又侵上身来。他的手指继续在温热的窄道中艰难行进,只想与她结合的更深,更深。
徐子洋此时的呼吸粗重起来,催促着脑海中的手指进入梦想中荼靡的花核。慢慢前进,前进,觉得越来越窄越来越热,指尖一滞!
面前粉红柔软的肉膜,阻隔了入侵的外物,击碎了叫嚣的恶念,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庄锦玫。”
她已经在门前掏着钥匙,听见车里的人叫她,回过头。看见一只手伸出窗外丢出一沓钞票,那人看也不屑看她,平静的说:
“有病就去治,特别是脑子。”
钱落在地上被风吹的散乱,赤红一片。
庄锦玫干脆转身站定,曼声细语对着那车窗说:“谢小圆已经说过,我是个怪物。她是你的信徒,可我不稀罕你,你算哪门子佛祖可以降妖伏魔拯救苍生?我们不过是一路货色。”
“我庄锦玫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看你们这一张张装模作样的脸。不要再假惺惺了,莫怪我人挡杀人,佛挡弑佛。”
魅惑的声线继续,在空气中徐徐蠕动:“记住,怪物永远都是无畏无敌的,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
最后一个字节落下,余音袅袅。
展颜摘下耳机,躺进被窝里蒙住头,死命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摊了几次大饼都没睡着。气闷的把被子拉开,连做三次深呼吸,才稍稍平静一些。
转头看向一侧,她的手抚过冰凉床单,不自觉呢喃:“韩天齐……我想你了……”
环视整个卧室,空落落的房间空落落的浴室,连窗外的风景都是空落落的。窗帘上紫色的小碎花萎靡不振,随意撒落在白底棉布上,平日缱绻的气息荡然无存。展颜玩着床头灯,一拉一扯间卧室忽明忽暗,她的身影越发寂寥。
展颜少有的叹了口气,起身推开巨大的窗让晚风灌涌进来。胳膊支在窗台上,漫无目的浏览着夜景,一个人的午夜飞行竟如此无趣,眼底全部灯火加起来也不及一个韩天齐。他如同一个巨大灯塔,总照在她热爱的方向,让她看清万事万物之瑰奇。
夜风微凉,展颜抱住肩膀。她习惯性向后靠,后背意外没有落入熟悉的怀抱。怔怔的转身,整齐的半个床铺掉进瞳孔,胸口一酸心脏差点脱落。
韩天齐,你就像是夏夜的晚风吹过绿叶,这样的形容原来如此苍白,如此浅薄。即使整个城市一夕倾倒,你也会是残垣下最温暖的怀抱。
展颜回到床上抱过Nimo,绒绒的触感找回些温度。她脸贴着Nimo,一只手滑向小腹,那里是老天赐予她孕育生命的地方。记忆里的两个小娃娃跳出来,她仿佛看到他们睁开眼睛,一个是小天齐,另一个是小展颜。她甚至能感受到两团粉嫩的身体里交汇着相同的血脉。她会插着腰,扮起红脸每天不厌其烦的呵斥两个娃娃,少看电视回去做作业。韩天齐一定会抱起一双儿女走回书房,三人行偷偷忤逆她这个小妈妈。
展颜笑出来,到时她要养一条大狗,周末和孩子们遛狗,给爸爸的车洗澡,玩的每个人从头湿到脚。即使一日日蹉跎成黄脸婆,韩天齐也要每天捧起自己的手亲一下说,老婆,你依然是我的春…药。
掌心轻揉肚皮,要是现在有条小Nimo在里面游泳那该多好。Nimo,展颜拍拍怀里的抱枕心里暗语:你愿不愿意住到我的房子里来,面积有点小,装修可能也不好,但有一个世界一流的暖炉夜夜燃烧。
我们打个商量,我努力修房子,你努力学游泳,到时别人家是三只熊,我们来个组合叫三条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属猫,所以我们最无敌。
她终于在温馨的想象中犯困了,重新戴上耳机窝进被子,韩天齐的代表作循环播放,真切的如同耳语。这个人一直在静静的等着被爱,静静的等着被温柔,她竟让他等了那么久……
韩天齐,对不起,我那么后知后觉。韩天齐,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韩天齐,你完了,我大概要赖你一辈子,上天入地拖儿带女,累的你人仰马翻也不放弃。
展颜从不知道自己喜欢悄悄哭鼻子。在读大学时半夜室友会在被窝里偷偷抽泣,那忽长忽短忽幽忽明的哭声叫她害怕,像是个哀怨的女鬼得不到救赎只好暗自伤心。
原来,每一滴被窝里的泪都是爱的委屈。只是那委屈太过复杂,被爱抛弃是种委屈,被爱拖累是种委屈,让爱的人受了委屈居然亦是种委屈。
半夜阿姨披上衣服来到主卧,天齐临走时交代风大的晚上去看看展颜是否睡的安稳。这几天阿姨惊觉柜子里的中药包又多了起来,这难道是个无底洞?她轻推开房门,里面未熄灯,看见女主人蜷在一侧面朝空位,手里抱着个不明生物。她走进去,摘下展颜脑袋上的耳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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