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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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计划-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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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试着站了起来,感觉还不错,只是昏倒时吸入了太多灰尘,直到现在还觉得鼻孔里干燥异常。大拇指根的肿块已经不复存在,替而代之的是一小片血痂。

微弱的亮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洒在地上,那黑色的箱子完好无损地在地上放着。我把窗帘掀开一个缝,四下里死寂一片,没有一点动静。

趁着夜色尚未完全退去,我匆匆拍打一番身上的灰土,抱起了箱子,溜出了羊羔疯的屋子,锁好房门,悄无声息地回家了。

还好家里的父母睡得死死的,想是并未发现我今晚外出了几个小时。我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间,掀开床板,将黑色的箱子藏进了下面的杂物堆里,脱了衣服睡觉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没想到上面竟然显示了五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部都是半夜的时候家里的座机打来的。

由于习惯问题,我的手机一向都是振动模式的,所以我的手机一整晚就压在我的枕头底下,忘记带在了身上,居然没被父母发现。

现在家里暂时没人。老爸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老妈去逛街买菜,但是我刚从床上起来没多长时间,她就回来了。

“小杰!说,你昨天晚上去哪儿野了?!垃圾桶满了,你也不能倒掉吗?”老妈提着一大袋垃圾吼道。

“我……不是乖乖地在家睡觉的吗?”我想蒙混过关。

老妈当然不吃这一套:“少装!到底去哪了?”

“有个同学让我打通宵去,我走的时候忘了给你们说了。”我编道。

“哦。”

老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我的桌子。

糟了!老凌凌家的那把门钥匙还在桌子上。老妈把它拿起来看了看,厉声问道:“这是什么钥匙?!怎么看也不像是你上次拿的学校寝室门钥匙!”

面对老妈无微不察的质问,我浑身不自在:“妈!难道我什么都要告诉您吗?我就不能有一点属于自己的……”

老妈听到这话,反而怒了:“越是不说越是有问题!你不说是吧?那我去把它扔掉!”

“别!”我绝望地喊道。

可是,等我追出去的时候,那把钥匙已经被我妈扔进了垃圾袋。

“妈,让我去把垃圾扔掉吧。”

妈妈转身冷笑一声:“呵!怎么突然间变乖了?不行!”

说着老妈提着垃圾袋就下了楼,我厚着脸皮跟在后面,想找机会将那把钥匙从垃圾堆里面捡回,即使再次让自己灰头土脸,也在所不辞!

然而老天没有给我机会。掏垃圾的大妈正巧就在楼下忙活着,老妈轻轻一甩手,那袋垃圾就直接进了专车。然后,理所当然地,我就被老妈训回了家。

哎!命苦啊!我不得不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等候老凌凌的惩罚了。

中午过后,老妈上班了,家里终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迫不及待地抽起床板,抱出了那个箱子。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在家门后面放了一个空的易拉罐,如果有人开门的话,就会发出很大的响声。最后我又插上了自己的房门,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这下我总算是得以仔仔细细地瞧瞧这个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黑箱了。

这个箱子大倒是不太大,黑漆漆的,表面上看去酷似骨灰盒。怎么老凌凌要用此等令人不悦的黑家伙来存放重要的东西呢?如果这里面真的是和死人有关的什么东西的话,我发誓绝饶不了老凌凌。

不过当我用那把超大的金色钥匙拧开箱盖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原来里面除了一口另有盖子的小格子之外,就是一些用塑料袋包起来的一摞方形纸片。

不对,不是纸片,而是几十张照片。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不禁奇怪了起来。怎么都是些女孩子的合影呢?几乎连一个男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第一张是一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儿,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虽然是开心地笑着,眼中却可以看到泪花在闪烁。那名中年男子长长的卷发,络腮胡子,双手被亮闪闪的手铐束缚着,满脸的愧意。这张照片拍摄的背景是白天的一家不知名的超市门口,一辆警车停在他们身后,具体时间不祥。

第二张照片是两个女孩子的合影。一辆救护车正在离她们远去,车顶蓝色的灯光清晰可见。两个姑娘紧紧地搭着彼此的肩膀,站在一座高楼的脚下。大一点的那个姑娘,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穿着一件漂亮的粉色连衣裙,长长的披肩发乌黑发亮,小点的那个姑娘,顶多十一二岁,手里拿着一块已经开始融化了的冰棍,微倾着前身调皮地看向镜头。

第三张,终于见到一个我认识的人了。这应该是深夜,在一面很破的墙边,小凌凌蹲在那里,脚上还穿着只有一排轮子的旱冰鞋,一名比我大一点的小伙子双手抱着头,也蹲坐在她的旁边。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倾倒的大麻袋,几部笔记本电脑零乱地从袋口露了出来。

接下来的照片全部都是类似的情景,一些或大或小的年轻姑娘们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天气和时间的留影,大多数都有一些猥琐的男性做着陪衬。

总结出规律后,我加快了翻看的速度,将许多幅留影一带而过。

然而,当我翻看了大约二十多张时,却又情不自禁地停住了。

因为,在那张照片上,有一个令我甚感眼熟的小姑娘,大概有十岁左右吧,脑袋两边分别垂下了一束长长的辫子,右脸颊一颗显眼的黑痣,一身小号的牛仔装将她打扮出了许多男孩子气。

我将这张照片暂时挑出来,放在了一旁。继续往下看着。

后来,这个小姑娘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她小一些。那时的她还没有扎起辫子,而是带着一个红色的头箍,留着剪发头,看起来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吧。这张照片是她同小凌凌的合影,画面上的凌凌也和现在的小凌凌年龄相仿。那个蹲在凌凌前面的小姑娘没有错的,绝对是……

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我便打开了自己写字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自己厚厚的影集,找到了小学时候的两张合影。

我紧紧捏着这两张珍藏多年的集体照。第一张是小学三年级的,而另一张则是小学六年级的毕业留念。

之所以我保留了小学的两张合影,是有原因的:只有将两张里面所有的人并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才能一个不拉地囊括我所有的小学同学。在拍完第一张合影后直到毕业前,许多人陆陆续续都告别了这个班级,转学的转学,开除的开除,还有一个小姑娘却……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我凝视着三年级毕业照上的她,没错,同小凌凌在一起合影的就是她,我小学时的老同桌,但是,怎么可能呢?

还是先看完这些东西再说吧。我快马加鞭,走马观花地浏览完了剩余的十几张照片,将它们放了下来,闭上眼睛以求一静。猛然想到那个黑箱子里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小格子。

还是先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看完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我掂起红色的提头,拉开了那个小格子的盖子。

里面是三件东西:一件是淡红色的狗骨头橡皮,第二件是一支自制的羽毛笔,最后一件是用彩色软胶条编织而成的心。

顿时我的心狂跳起来。

怎么可能?!这个心分明是我小学三年级时亲自编织而成,后来送给了老同桌的“定情物”!想当年为了学会这种冷门的编织技术,我绞尽了脑汁,费了不知多少苦心。我做成的这颗心,可以向全世界保证,绝对独一无二。

时隔多年,我仍旧记忆犹新,那次我心爱的老同桌收到这份礼物没多久,便从人世间不明不白地失踪了,直到现在仍杳无音讯。我在小学时送给了同学的礼物,现在怎么会落到凌凌的手里呢?

丽丽,你到底在哪里?我是否还能见到你?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你开的一个玩笑的话,请立刻停止吧!我真的已经承受不起……

直到当年丽丽失踪的前一刻,我还是和她在一起的。至今,我还能清晰地记起那个梦魇似的下午。

我重新拿起了那几张和老同桌有关的旧照片,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往日幸福、可笑、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又重现在了眼前。

第三章 “三八线”

1994年5月,那时的我还在上小学二年级。虽然入学才两年,却也已经和一个女孩子坐了整整两年的同桌。由于个子矮,我们便一直霸占了第一排的两个位置。

当年学校的硬件设施还很有限,我们用的凳子还是那种长条子木凳,一条板凳就能供一张桌的两人坐。桌子就更不用说了,上面的油漆早已经不复存在,桌子上也布满了各种形状的刮痕和签名,也不知是经过多少代学哥学姐们之手了。

爱好创造的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展示机会。由于我们之间经常爆发战争,所以,丽丽就带来了一把小刀,在课桌的中心划了一条三八线,示意谁也不能越界。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那条线渐渐地挪了位置,失了公平,不知不觉中我的领地越来越小。终于有一天,不堪压迫的我终于拿起了粉笔,重新公正地划定了界限,并说道:“下课后,谁的胳臂上沾有粉笔末,那谁就是超线了!就要受罚!”

“好啊!随便!”丽丽头一歪,满不在乎地同意了,“说吧,如果我超线了的话,你有什么要求?”

“那你就要给我买大大泡泡糖!”我说道。

“行!这还不简单,现在我就给你一块。”丽丽说着,从嘴里拽出她嚼了半天的泡泡糖,喂给了我。

“这可不算!待会儿你得给我买新的!”我仍不满足。

丽丽将头箍放到了桌子上,认真地做起了眼保健操:“好吧,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接下来这节课正好是自习。班主任张老师坐在讲桌前批改上次的生字词听写,我们在下面做着与课本配套的《学习与巩固》上的习题。课堂上静悄悄的,连蚂蚁从地上爬过都能听到。

“孙杰,楚叶丽!你们两个人可真是……”老师一面改着,一面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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